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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數據與人工智慧公司 Palantir Technologies 在今年第二季財報中,營收獲利都有超出預期的表現,也推升一波股價。這有一部分歸功於他們借助 AI 這股趨勢、推出人工智慧平台 AIP,成為企業 AI 市場重要玩家。
剛好藉這個機會,來研究這家成立超過 20 年的公司 Palantir。在這期的內容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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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ntir 這個名字源自《魔戒》中的「真知晶球」(Palantír)。Palantir 希望公司的軟體可以擁有洞察所有事物的能力,就像真知晶球一般。
至今成立超過 20 年的大數據公司 Palantir 認為,數據是解決問題的關鍵。Palantir 透過旗下產品整合各種數據,幫助政府和企業(這也是他們最大宗的客戶)從這些數據中找出棘手問題背後的洞察,協助客戶做出更明智的決策。
能讓政府單位成為大宗客戶,和當時 Palantir 成立的背景有些關係。
在還沒深入研究 Palantir 整家公司之前,腦袋一直浮現一個問題:為什麼 Peter Thiel 在 PayPal 出場後,是選擇創辦 Palantir、耕耘大數據領域?(這時間軸的另個發展是 Elon Musk 在同時間跑去創辦了 SpaceX)
要回答這問題就需要把時間倒回到 Palantir 成立的兩(2001)年前。
Palantir 最知名的莫過於他的共同創辦人之一正是 PayPal、Founders Fund 共同創辦人的 Peter Thiel。這時的他以 1.5 億美元把 PayPal 賣給 eBay,有資金也有時間的他可以展開下個新事業。
但為什麼是大數據?為什麼是透過數據來解決複雜問題?
這可以追溯到過去在 PayPal 時期給 Thiel 的靈感。當時他們建立一套檢測詐騙的演算法「IGOR」,可以把它想作防範網路詐騙的數據分析技術,這後來也引起了 FBI 的興趣。
這時 Thiel 就在想有沒有辦法把這套數據分析技術,應用在更廣泛的領域,像是識別和跟蹤對國家安全的潛在威脅。這主要和當時美國遇上 911 事件有關。
雖然說 Thiel 有錢、有時間可以創業,也發現數據在解決複雜問題方面扮演關鍵角色。但他不會寫程式,沒辦法自己搞定整個產品,找到對的人對他(或是 PayPal Mafia)來說,也不是太大問題。
Thiel 從兩個方向開始找人:史丹佛大學、PayPal,也試著在之中尋找交集。他找了剛從史丹佛大學畢業一年、曾經在 PayPal 擔任實習生的 Joe Lonsdale、大學畢業兩年的 Stephen Cohen(後來成為 Palantir 的總裁),還有 PayPal 工程師 Nathan Gettings。
把人找齊後,Thiel 在 2004 年資助他們打造 Palantir 的原型。其中,Cohen 最知名的事就是花了八週的時間把原型打造出來。
這裡不得不佩服史丹佛大學的人才密度,如果你記得我們之前聊過 LinkedIn 共同創辦人 Reid Hoffman,當時他會加入 PayPal 也是因為他在大學時期和 Thiel 是好友,被找了進去幫忙。
有了工程團隊,也有他們打造出的產品之後,這艘船還缺一位掌舵的人,能夠帶領 Palantir 的人是誰?
Thiel 為此面試了各種有執行長經驗的人,但都沒有找到合適人選。最終他選擇了史丹佛大學法學院時期的同學 Alex Karp 來當 Palantir 的執行長,一路從 2005 年做到今天。
雖然 Karp 沒有技術、擔任執行長、政府打交道的經驗,但他擁有法律、社會學等學位,這都讓他的帶領公司的風格成為很獨特的存在。
實際上,Palantir 在早期吸引到許多非常優秀的人才。目前現任的技術長 Shyam Sankar,在 2006 年以第 13 名員工加入 Palantir。他為 Palantir 打造軟體流程、國防技術上建立很多基礎,近年也推動創新指導計畫 First Breakfast 來幫助新興的國防科技公司。(他自己有寫一份電子報,裡面會分享很多他對於技術和打造團隊等議題的想法)
有趣的是,現任 Y Combinator 執行長 Garry Tan 也在 2005 年加入 Palantir 擔任工程師和設計,而且還是 Thiel 親自挖角他。但待了兩年後,他就跑去創業、離開 Palantir。
Thiel 和 Karp 的目標是要打造一家能夠整合大量數據、發現隱藏規則,並且協助決策的軟體平台。
雖然一開始有 Thiel 的資金挹注,但錢還是燒得很快,他們需要其他資金來讓他們可以存活下去。Sankar 回憶說,投資者告訴他們,「我們不會給你支票,因為我們認為這是一個失敗的生意。」
Karp 也提到,當時他們在為公司籌資的時候,有數十名投資者拒絕他們。之中講了幾個軼事:紅杉資本董事長 Michael Moritz 在整個會議中塗鴉、凱鵬華盈的高層跟 Palantir 創辦人們講說「他們公司最終將會有不可避免的失敗。」
和國防業務有關的公司通常會面臨一種道德困境,2x2 的矩陣,一條象限是這家公司「本質上在做的事情」是好的(醫療照護、國防安全)、壞的(菸草、酒精);另條象限是這家公司在做的事情「讓人感覺」是好的、壞的(製造武器)。
雖然普遍會認為廣義上的國防科技公司,他們本質上在做的事情是好的,保護國家安全、防範反恐任務等,但加上觀感問題後,通常會讓這些公司讓人感覺在做的事情是壞的,這是 Palantir 在早期面臨投資困境的一大原因,也是 Anduril 正面對的困境。
但 Palantir 也很幸運,他們在 2005 年拿到唯一的早期投資: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的風險投資部門 In-Q-Tel 的 200 萬美元。
這筆資金背後的資源對於 Palantir 的發展,奠定深厚的基礎。在接下來三年裡,他們利用 CIA 的數據來訓練他們的分析引擎、和情報部門合作開發反恐軟體,並逐步獲得政府、軍方和執法部門的合約。
在 Palantir 早期階段,幾乎沒有大眾聽過這家公司,直到他們在 2011 年協助擊殺賓拉登後,才引發了更多關注。
雖然在國防領域中贏得認可,但他們還是面臨許多道德層面的爭議,像是 Palantir 曾參與美國移民和海關執法局(ICE)的驅逐工作,透過自家軟體識別非法移民,讓政府單位能夠突襲他們的工作場所並驅逐家庭。或是,Palantir還幫助洛杉磯和新奧爾良的員警部門,使用數據來預測犯罪行為等。
Palantir 很不像是一間典型的矽谷科技公司,也算是一家大器晚成的公司。如果以同時期的公司來看,Google 在 1998 年成立、2004 年上市;Meta 在 2004 年成立、2012 年上市。同時期的這幾家公司,幾乎以不到十年的時間讓公司成立、上市。但 Palantir 花了 17 年到 2020 年才讓公司上市。
Palantir 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決定上市,是有原因的。在 2013 年 Karp 提到,「公司不會尋求上市,上市會使經營像我們這樣的公司變得非常困難。」但這後來遭到員工和投資者的反對,後來在 2020 年促成了上市,到了近期也宣布 Palantir 將納入 S&P 500 index。
這裡花一些篇幅介紹過去 Palantir 的發展歷程,接著來談他們背後的技術與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