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聊劇｜350% 的愛──《永夜星河》
光看最近的更新頻率就知道我有多沉迷《永夜星河》XD，其實本來寫完上一篇總評後我是沒打算繼續寫細評的，不過後來重刷發現還是有滿多值得拿出來討論的地方，索性還是多寫一篇！
上次我有說到，慕聲是我認為《永夜星河》最完整的一個角色，多舛的過去、鮮明的性格、前後期的成長、與妙妙的感情線……他的故事在這部劇本亂七八糟的作品裡真的算是非常飽滿！再加上演員卓越的表現，我後面幾乎都是靠這對 CP 撐著才有辦法把劇追完（笑）。
因此今天我們就來更仔細地梳理慕聲的故事，來看看他是如何從好感度 -250% 的地獄開局，逐漸攀升至 100% 的過程。
那在文章開始前同樣提醒一下，這篇文章完全是依照電視劇劇情討論，不會針對小說設定做出任何評價喔！
⚠ 以下有大量劇透請注意 ⚠
▌攻略進度
- 𝟐𝟓𝟎%｜厭惡
妙妙穿越進小說《捉妖》後，為了順利回到現實，她必須完成系統賦予的兩項任務，也就是「打敗怨女」和「攻略慕聲」。然而光是解新手任務的過程，她就被慕聲殺了好幾十次，眼看連最基本的保命都難如登天，妙妙便決心抱好慕瑤的大腿，以避免再被他莫名其妙殺掉。
其實對一開始怨天怨地怨世界、心裡只裝得下阿姐的慕聲來說，他待旁人本來就是討厭多過於喜歡。他從小到大見過太多人性的不堪了，總會先入為主認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是別有居心，不相信人身上有善良無邪的一面，對妙妙如此、對林虞爸爸如此、對柳拂衣也是如此。
所以 -200% 的開局倒也不代表他真有特別討厭妙妙，他只是平等地討厭世上除他阿姐以外的所有人而已。
只是看見妙妙奪走了他阿姐的注意力，慕聲的厭惡之情才又更上一層樓，鐵了心認為她黏在慕瑤身邊絕對別有用心，要不是顧慮著慕瑤，這時的慕聲是真有可能一劍直接殺了妙妙的（替妙妙 QQ）。
𝟎%｜常心
「平安就是，我們普通人最大的心願。」
慕聲對妙妙第一個態度轉化的地方，就在太倉郡的邀月燈節。
妙妙在逛燈會的過程中，處處提醒慕瑤去照拂慕聲的感受，而後又在燈火輝煌的街上，只許了個「希望大家平安」的願望。
這兩件事讓慕聲認知到妙妙其實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並沒有想去和他爭奪阿姐的關愛，也不會因為身為郡守千金而提出無理的要求，她只是單純希望世上有情有義之人都平安、快樂。
好感度 0% 代表的是「不討厭也不喜歡」。慕聲放下了殺心，不再認為她接近他們是居心叵測，也不再那麼排斥和抗拒她的接近，只是畢竟她身上還有諸多疑點，他多少會留有一定的警戒。
後來離開太倉郡，妙妙為了早日通關而去刻意討好慕聲，他的好感度卻不升反降。
這除了證明慕聲對妙妙的喜歡本就不是奠基在虛偽的奉承上，更顯示慕聲是個相當敏銳的人。他顛簸的過往使他對旁人的心機極度敏感，包括後來他能感覺妙妙是被控制才會嫁給小侯爺、問心先生有所保留、榴娘想殺了他……等，種種地方都能看出他其實有著異常敏銳的洞察力。
𝟖.𝟓%｜震驚
「妳，不怕我嗎？」
與水妖王對打時，慕聲為了不被慕瑤發現半妖的身分，將戰場轉移到了倒影之域。在倒影之域裡，他的心神氣息都會被擾亂，至多只能使出一成法力。
當他用盡力氣解決了水妖王，卻也面臨重傷瀕死的窘境。在這一刻，慕聲希望犧牲自己，讓妙妙帶著妖血出去轉交給慕瑤，如此一來既能幫助阿姐提升修為，又不至於讓她因自己的死太過傷心，這對慕聲來說，便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然而，妙妙卻將送她出去的符紙直接撕成了粉碎。
雖然「慕聲死了自己就回不去」是妙妙自認會這麼做的理由，不過我想還有一點是她已經開始對這世界有了認同感，她不再覺得這些人只是書裡的 NPC，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慕聲尋死，也無法那麼無關痛癢地忽視他的感受，會將他視為另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感到心疼或愧疚。
至於慕聲在倒影之域裡，希望妙妙摘掉他的髮帶，我覺得這是他希望妙妙怕他而做出的決定。
之前說過，慕聲不只怨恨世界，更怨恨身為怪物的自己。他覺得自己是不被這世界接納的，就算是待他如親生手足般的阿姐，也很可能在得知他的身分後與他反目。
因此他並不相信妙妙真會在乎他的死活，一旦她看見了自己被人恐懼的那一面，說不定就會離他而去。
慕聲看見妙妙被彈走後，眼神閃過一絲落寞
然而，妙妙即便被他的力量所傷，卻依然堅持爬回他身邊，這是慕聲始料未及的。
我自己還滿喜歡演員在這個鏡頭的設計。在妙妙伸手的時候，慕聲的頭縮了一下，看得出他對顯露妖身仍然感到害怕；可他又把髮帶轉向了妙妙那側，希望她去把它摘下來，這代表他心裡其實還抱有一點點的期待，期待有人真的不會害怕他最真實的模樣。
當慕聲發現妙妙真的不怕他，除了驚喜以外，更多的還是震驚。他從不認為世上有人會接納他半妖的身分，也不相信妙妙是真心想救他出去，但此時此刻她卻做到了。
所以從這時候開始，慕聲對妙妙的好感度才終於變成了正數，也就是開始從討厭轉向了喜歡。是她救了連他自己都想放棄的這條命，也是她第一次給了他重生的契機。
𝟐𝟎%｜感謝
「以後，少流血好不好？」
在妙妙救了他之後，慕聲並沒有馬上改變態度，反倒先把她趕了回家。
其實慕聲是個很矛盾的人，他怨恨世界，卻又渴望被世界接納；可真有人接納了他，他又無法那麼坦然地接受。他的不安全感太強了，總害怕任何不可控的因素會打破如今手中握著的美好，即便這個改變是他期望已久的。
我覺得慕聲身上最讓人心疼的地方，就是他接收的惡意遠比善意多了太多，他可以想到千百種方法把怕他的人趕走嚇走，卻沒有經驗告訴自己該如何回應那些願意愛他的人。
不敢直視的眼神可以看出慕聲心底並不希望趕她走
不過另一方面，慕聲選擇放她走而不是殺了她這點，還是能看出他對妙妙的情感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對他這樣不安全感很重的孩子來說，愛與恨往往只在一線之隔，對界線以外的人，即便是死在面前他也永遠一副事無關己；但對界線以內的人，他卻甘願獻上所有的溫柔來守護他們。
在妙妙接納了他半妖的身分，甚至願意替他隱瞞慕瑤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走進了慕聲的世界裡。他不再把她當成需要小心提防的外人，而是能夠互相信賴的夥伴，也正因如此，他送她走的時候才會多說了句「對不起」。
「愧疚」和「感謝」往往都是相伴而生，因為感謝對方待自己的好，才會愧疚於自己對她的壞。尤其對憤世嫉俗的慕聲來說，能對阿姐以外的人付出這樣的溫柔，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
只是想當然，他問都沒問就把人送走的舉動看在妙妙眼裡只會顯得莫名其妙，所以在這之後她便收起了過往的奉承和討好，開始會由著性子和他互嗆互罵。
應該很多觀眾都很喜歡妙聲 CP「少年夫妻」的相處模式，特別是和一旁成熟穩重的柳瑤 CP 比起來，他們整天像小孩一樣打打鬧鬧、你一言我一語吐槽對方的童稚，真會讓人不知不覺忘記他們身在一個殘酷不公的世界裡，甚至忘記慕聲身上還有段沉痛的過往，彷彿那個和妙妙嬉鬧歡笑的少年才是最真實的他。
𝟑𝟓%｜好感
「以後，我就叫你子期，你叫我妙妙。」
慕聲和妙妙看著夜空的那次談心，是他們關係改變的第一個轉捩點。
妙妙和慕聲說了自己在原來世界的故事，即便這對他來說無比荒唐，他卻還是靜靜陪在她身邊聽她說完；而慕聲也和妙妙坦白了自己只想為阿姐而活的執念，讓妙妙第一次接觸到他自我厭棄的心理，鼓勵他更為自己著想一些。
這是他們第一次把不敢對外人說的心裡話說出口。因為信任才願意坦白，而坦白之後才能進一步理解，這是所有羈絆紮根的基礎，也是從此刻開始，他們的故事才終於從單向的「攻略」，轉成了雙向的「救贖」。
這時子期對妙妙的情感我想還稱不上喜歡，只單純是要好的朋友而已，他會在幫阿姐拿包包的時候順便幫她拿、會在她東西被偷的時候把兇手抓出來、會在她差點被下咒時回過頭來幫忙解咒……他的關心會充斥在很多小地方，不過還沒到非常醒目的地步。
𝟓𝟎%｜喜歡
「我，慕子期對天發誓，
如果以後不慎把妳弄丟了，我定會回過頭去，
不管折返多遠、不管要花多少力氣，也定會把妳找回來的。」
子期的情感從好感過渡到喜歡，我認為是在迷途谷事件之後。
在迷途谷中，主角四人先後面對了自己的心魔，而子期的心魔顯而易見就是半妖的身分，他害怕被阿姐厭棄，所以始終無法擺脫身分曝光的恐懼。這時，妙妙便成了他打破心魔的關鍵。
當初妙妙在倒影之域中決意救他的堅持，讓子期第一次知道身為半妖的自己也能被人接納，他的殊異有人認同、他的恐懼有人承接，既如此，他便有了底氣去打破這場噩夢。
當心魔咒的罪魁禍首水妖后朝著妙妙發出攻擊，子期不再像之前一樣只是被動居於劣勢，他第一次主動摘下了髮帶，用完整的力量朝傷害她的人復仇。
即便他依然討厭半妖這個身分，卻已經願意為了重視之人主動使用妖力，這相當於踏上了與自我達成和解的第一步。
我之所以認為子期這時的情感才算真正過渡到喜歡，是因為他是從此時才開始對兩人的親密感到開心或緊張，像是被翠翠誤會的時候會趕緊鬆開抱著妙妙的手，或是被妙妙餵吃糖的時候會偷偷地高興，這些比較曖昧的情緒在這之前是幾乎沒有的。
𝟓𝟓%｜暗戀
「我不會讓你黑化的。」
至於妙妙雖然不太明顯，不過我覺得她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才喜歡上子期。
倒影之域、竹林遇險、迷途谷、止境鎮……這些與日俱增的相處，讓妙妙發現子期並不如她一開始想的，只是一朵心狠手辣的黑蓮花而已。他的狠勁背後其實藏著深深的孤獨，他的毒舌之下更是充滿無邊的溫柔。
他會在她消失的時候衝得比誰都都快、會在她感冒的時候花一整晚替她抓藥、會在她不高興的時候做竹蜻蜓哄著她玩……這些藏在彆扭之下的溫情，漸漸讓妙妙忘記了他只是一位 NPC。會因為他開心而發自內心地笑，因為他生氣而終日胡思亂想。這若放在之前，她恐怕只會滿心想著他的好感度到了幾 %，或吐槽他的人設有多招人嫌棄而已。
在妙妙逐漸忘記自己是從書外進來的同時，子期也逐漸從書裡的角色，成為真實存在的人。他的喜怒哀樂從此在她心裡佔據一席之地，而他的悲慘結局更讓她有了想改寫劇情的強烈動機。
進聖京篇之前，子期和妙妙的情感還在剛剛發芽、不足以讓自己察覺的程度，他們只是下意識地想對對方好、想和他一直待在一起，如果沒有後來的種種，或許他們會一直維持這種相處模式也說不定。
𝟗𝟗%｜相愛
「向風許願的話，竹蜻蜓有可能再飛回我們身邊。」
聖京篇的最一開始，妙妙逛街時看上了一個風鈴，不過由於殺價沒殺成，這個風鈴就被其他人買走了。雖然慕聲當下老樣子的吐槽了她，卻在那之後偷偷用兩倍的價格買了下來。
我覺得這個風鈴很好地具現化了慕聲對妙妙矛盾的情感。他自然而然買下她喜歡的東西想送給她，卻在買了之後不停猶豫該不該送出去，就像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她，又不敢敞開心胸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她一樣。
小時候母親被父親拋棄的記憶，讓慕聲認為與人相愛只會帶來痛苦的結局，而既然結果注定如此，那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愛上別人，起碼不會承受那麼多傷害。
前面有說到，慕聲是個不安全感很重的孩子。他看似天不怕地不怕，但那些張牙舞爪的面貌都是他用來遮掩恐懼的面具，他事實上比誰都害怕半妖的身分曝光、害怕事情無法預期和控制、害怕被所愛之人拋下和厭棄。
這些恐懼砌成的不安全感，使慕聲有了我們看到的傲嬌、病嬌、黑蓮花等外在特質。不過《永夜星河》的 CP 線之所以打動我，正是因為我能看見妙妙循序漸進將這些特質轉化成愛的過程。
他厭棄自己半妖的身分，所以一開始寧願死也不想用妖力換取生存的機會；可當妙妙真誠地告訴他摘下髮帶後的他是強大、厲害的，他便能漸漸正視自己的與眾不同。
他討厭任何無法控制的事物，所以怎樣也不肯承認自己喜歡妙妙；可當她在流星雨下告訴他兩情相悅是一件難得且幸福的事，他便有了勇氣邁進一步向她告白。
他害怕被所愛之人拋下，所以起初完全無法接受妙妙要與其他人成婚；可當他想起她曾經說過「竹蜻蜓應該隨風自由翱翔」，他便決定放手還她一個自由。
妙妙相當於是慕聲心中的一道光，只是這道光不只給了他救贖和溫暖，更引領他從黑夜走向了黎明。當一個人身處黎明之中，即便當初照耀他的光消失了，他也仍會散發光芒。
所以我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慕聲是在這之後才學會如何成熟地愛人，包括身旁出生入死的兄弟和夥伴；也是從此以後他才有辦法灑脫地看待他阿姐和柳拂衣的感情，會站在慕瑤的立場希望他們不要分開。
為什麼我會認為慕聲是《永夜星河》最完整的角色？那是因為他有非常強烈的對比去呈現妙妙穿越後帶來的改變。從病嬌到灑脫、從退卻到勇敢、從渾身是刺到心懷坦然，他的性格幾乎是一百八十度轉了一遍，但這樣的變化卻一點也不突兀。
我知道很多看過原著的觀眾仍會覺得劇版慕聲 OOC，可若以一個沒有原著印象的視角來看，我並不認為劇版慕聲的故事缺乏層次，他的所有變化都是有跡可循的。
𝟏𝟎𝟎%｜自愛
「只有當我真心喜歡自己、相信我自己的時候，
我才能全心全意，真正地愛妳。」
其實我第一次看《永夜星河》的預告時，就特別好奇它會怎麼呈現子期的愛從 99% 升到 100% 的過程。
在好感度達到 99% 的時候，子期已經是個懂得愛與被愛，甚至會對世界有所留戀的人了，如今的他既能滿心滿意地愛著妙妙，也能全心信任她對自己的情感。他對情感的成熟，似乎沒有理由讓好感度只維持在 99%。
而劇中給出的答案我自己很滿意：一個人只有全心愛著自己的時候，才有辦法 100% 地愛著別人。
最一開始有提到，慕聲是個怨天怨地怨自己的黑蓮花，即便他後來接納了半妖的身分，也收獲了更多的羈絆，可正因他多了這麼一群想要守護的對象，當危機來臨時，他更會毫不猶豫選擇犧牲自己，換取他們的安好。
在與怨女的第一次決鬥中，子期的妖丹和內丹融合，取代怨女成為了九階妖王。他以妖王姿態擊殺怨女後，便力量耗盡死去。
我覺得子期臨死前說的那句「這世界本就不需要妖王」對《捉妖》這本書來說是非常漂亮的收尾！很好地貫穿了書中追求眾生平等的主軸，倘若《永夜星河》直接照這脈絡走 BE 路線，效果應該也很不錯（但可能會被罵爆就是了 XD）。
然而，妙妙卻在子期死後，同樣用了犧牲自己的方法換取所有人復活。但她的目的並不是真要用自己的死換其他人的生，而是想讓擁有天級捉妖師實力的子期回溯時間，重新導向一個所有人都能順利活著的結局。
「摯愛之人站在一起，沒有誰會把誰拋下」，這便是妙妙一心想追尋的結局，她不想被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選擇題裡，而希望天下所有有情有義之人都能平安活著。
當子期復活後，只看見有著妙妙外表，卻失去妙妙人格的林虞。這個橋段我也認為加得很好！正因為子期也經歷了一次自己活著、愛人死去的痛苦，他才能明白其實獨自活著並不會比較幸福。
真正幸福的結局，是要在愛人的同時也給自己同等的愛，竭力守護好深愛的對方，也竭力保護被對方深愛的自己。
最終子期在系統領域遇見了浮舟。眼前這個憤世嫉俗的小孩，身影彷彿和當年被父母拋棄、被慕家人毆打、被世界厭棄的慕聲有所重疊。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知道，無論是置身永夜的慕聲，還是被人愛著的子期，都是成就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他當初沒有來到世上，便無法遇見他所愛和愛著他的人們；而若他未曾走過顛簸，便無法珍惜他生命中出現的每道光芒。
是過去走過的每步路構築出了他的世界，而當他坦然擁抱所有曾經，相信自己也能愛與被愛，他就重新掌握了這個世界的主導權。
▌結局改寫
我在上次的文章有稍微提過自己對《永夜星河》結局的看法，其實在那之後我還有額外發了篇貼文討論一些問題，剛好趁這機會重新潤飾一下正式分享出來。
（已經看過貼文的讀者可以直接略過唷～）
當初《永夜星河》的結局推出後，評價可說是相當兩極，豆瓣評分也從 7.7 又降回了 7.5，看得出大部分人都對這個結局不太買單。
老實說我自己是很喜歡這個結局的！我認為它的設定跟邏輯連貫性都很不錯，絕對是整部作品中數一數二精彩的橋段，但若單就呈現面看，我不否認它還是有些差強人意，以下就來分享三個我認為可以改善的地方。
① 可以讓妙妙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回到現代
首先在《捉妖》世界裡，我覺得慕聲並不需要用浮舟的身分跟妙妙坦白一切。
按照慕聲的性格，他在恢復浮舟的記憶後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接受，畢竟他用慕聲的身分活那麼長時間了，他對阿姐、對母親、對夥伴的情感都不是假的，至少在這個世界裡，他應該會對慕聲這個身分更有認同感。
因此在系統即將崩潰之際，他以子期的身分和妙妙訣別，我認為是更合理的。
② 可以讓妙妙記得《捉妖》的一切
回到現代後，我會傾向讓妙妙保留穿越時的記憶。
在子期沒有坦白自己就是浮舟的情況下，妙妙只會認為滅天之劫還是發生了，而且當她重新翻閱《捉妖》，卻發現它的劇情沒有因她的穿越有所改變，她便會以為過去的一切都只是夢，現實上什麼都沒發生過。
（重點是「以為」，而不是讓她真的忘記！）
③ 可以到發表會上才揭露真相
最後，當妙妙看到浮舟將《捉妖》改寫為《永夜星河》，她同樣會前往發表會一探究竟。
在現場翻閱小說的同時，她才突然發現那些以為是夢的故事，其實全被寫在了《永夜星河》裡。她可能會驚詫、不解，甚至悲喜交加地翻著書，看著曾經的故事皆化為文字出現在眼前。
而當翻到末段，她會看見滅天之劫的結局竟然被改寫了！世界沒有毀滅，慕姐姐、柳大哥、翠翠……所有人都活了下來。她欣喜若狂、鬆了一口氣，卻又開始疑惑浮舟為何會知道這些事。
直到翻至最後一頁，她才看見了那封由浮舟書寫的告白信。在信的末尾，熟悉的名字「夏子期」讓她恍了恍神，與此同時，一聲熟悉的呼喊聲從後方傳來……。
以上才是我心中最理想的呈現方式，其實設定我動得不多，只是將浮舟的篇幅精簡化，把重點改放在妙妙的視角上。
我覺得《永夜星河》的結局之所以被詬病，最大問題就在於花太多篇幅刻劃浮舟，畢竟這故事的主角並不是浮舟，而是妙妙和慕聲，即便浮舟穿越成了慕聲，但顯而易見，觀眾是沒有辦法那麼快就把他們視為同一個人的。
而且浮舟的故事其實具有一定的爭議。一個小說家暗戀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穿進書裡卻要去攻略小說家投射在書裡的角色，如果從這角度切入來看，會發現這個設定是會讓人有點不太舒服的。
這種情況下，與其浪費篇幅去刻劃浮舟這個角色，倒不如徹底把他當成一個結尾彩蛋（就跟《步步驚心》的吳奇隆一樣），淡化他設定本身的爭議性，而且將視角全數放在妙妙身上後，不只頭尾有所呼應，而且《捉妖》世界也有了明確的 HE 收尾，一舉數得。
▌總結
洋洋灑灑寫了兩篇共一萬五千多字，真的是越寫越覺得《永夜星河》可惜（感覺這句話今年我說了好多次 XD），明明製作團隊給力、選角貼切、演技精采，甚至連人物和劇情設定都很不錯，但劇本實在亂七八糟，該留白的沒留白，該著重的輕輕帶過，給了個吸睛的開頭後就越變越無聊，好不容易結局的邏輯緊密起來了，比重又超級不平衡，完全浪費了這麼好的基底。
只是我私心還是非常喜歡這部作品，起碼它絕對是我這幾年嗑 CP 嗑得最過癮的古裝劇（上一部大概是三年前的皓嫣了吧 XD），我甚至能想像它的劇情問題若解決了，我大概又會像四年前一樣一次寫個十幾篇分析文出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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