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系列】鏽鐵騎士[4.1 烈火與獅心 Fire and the Lionhearted]

更新於 2024/12/08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raw-image


慕斯對於男歡女愛的事沒什麼興趣,也許因為他是位太監;即使在伊登,格羅德也沒太多機會和太監打交道,他們只服務最顯赫的人。碧池巷妓院的老鴇有次告訴他,真正的太監沒有性慾,一般人很難想得透他們在想什麼。格羅德起初半信半疑,但遇見慕斯之後,他又相信了一分。


騎士沒有在阿絲蘭面前提過什麼是太監,慕斯在旁邊,實在顯得不禮貌。雖然他嬉皮笑臉,但說不定笑裏藏刀。聽說太監為三王辦最骯髒的工作,卻穿着華貴的服裝。也有人認為是他們嗓子甜美,朗讀當權者稱號的時候特別悅耳。格羅德從沒聽過太監唱歌,但慕斯的聲線,確實讓人難以猜透他是男是女。


格羅德昨晚在火堆前和他說了天火夜宴的事。那是他第一次被邀請到草原大汗的金帳作客。縱然人們說,草原上每隔幾天就會死個汗,除了四大汗國,還有許多游牧民族,在模糊的疆界之間你爭我奪。


但他們終歸是個汗,手下的牛羊和騎兵,還是能遍布草原,甚至瘋起來,會奪下像多爾多安這樣規模的城鎮。只是喝光了酒就走,還是把每一個人的頭都砍下來、在田野上撒鹽,全看大汗的心情。


倫木汗說喜歡鏽鐵騎士的故事,要邀請他參加草原盟會。格羅德察覺對方誠意拳拳,不好推卻,尤其是上百位草原騎兵包圍他的時候。這些人馬騎得比他好,矮種馬的腳程也遠得多,格羅德只得硬着頭皮喝下那腥臭得可以的馬奶酒。


那勁兒,嘖嘖,現在還歷歷在目。


草原上快有二十年沒有舉行過盟會了,他們有各自的利益和紛爭,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足夠大的威脅,或者夠強大的領袖。有人說伊登聯邦,還有賽洛湖上的東鄧帝國,皆不希望這些汗國統一起來,卡兒和亞斯蘭已經讓他們足夠煩惱了。


沒有人知道是商王的影子在辦事,還是背誓者把每一個威脅成長之前都扼殺。不過,這一次他們沒能阻止盟會,至少表象是這樣。


這些部落有大有小,帶領着他們的帳幕、馬匹,還有牛羊,來到了一望無際的奧拉卡曼——意思是祖地。無數大汗會在臨終前在這兒立下石塔,沒人攜帶武器,也不允許爭鬥,這裏是他們無數祖先安息的地方。


他們祖先挑選了一個好地方,格羅德不期然地想,只要挑過稍高的山坡,他也許能看見上百萬的人、馬、牛羊。百萬是一個多誇張的數字,他甚至沒聽過一個國家的首都能容納這麼多人。這也難怪,從沒勢力膽敢將這片平緩的青綠草地據為己有,若然這樣做,就是向草原上的數百汗國宣戰,沒人想成為他們共同的敵人。


而且,古丁平原名義上是東鄧的領土,但帝國議會已沒要求朝貢一段很長的時間,既然他們沒開口,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麼。然而比數百個汗國更恐怖的,是東鄧的浮空艦。


奇怪的政治局勢,讓草原變成一個三不管地區。各國會在這裏栽培自己的棋子,卻不是為了野心,而是任由他們互相攻伐,比管理他們好。放任長草野蠻生長,閑時點火,反正春風吹又生。


格羅德在盟會結束時,才明白這個道理。


在被無數石塔環繞,寸草不生的荒地,汗族搭起巨大的營火塔,像木製的要塞,據說能燒三日三夜。帳篷之間,人們喝酒、競技。每晚死幾個人是等閑事,在摔跤的時候摔斷脊骨的,醉酒鬧事打架,然後被判刑以祭祖先的,還有年紀大了馬上風的。格羅德覺得沒那麼多巧合,也許威脅就是在這種時候被滅聲。


但那還不是故事。格羅德每當想起那景象,皮膚就隱隱作痛。


祖先的墓地遼闊,這裏至少埋葬了數以萬計的汗,荒地的遼闊可想而知,所以被石塔包圍的營火從沒讓他們珍重的草原起火,但這次不同。


在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時,格羅德打算到帳幕外撒尿,卻聽見風呼嘯的聲音不尋常。他抬頭望向夜空,巨大的帆影在月色下降臨,草原的牧民在叫嚷,指向天空說,月亮降下來了。但格羅德只有兩分醉,還有八分醒,他知道這不是個好兆頭。


那是東鄧帝國浮空戰艦。


格羅德奔向雷帕特,他的馬也在驚慌嘶叫,還有牛羊,所有動物每人都在叫。牧民跑出帳篷,有些人酒已經醒了,戰艦在半空中緩緩前進,但格羅德知道只是看起來慢,但其實比任何馬匹快。接着,細小的火焰似螢火蟲一樣散落,又像雨,瓦罐爆裂的聲響隨着第一個火瓶降落在地,帳幕起火了,着火的羊亂衝,還有人。馬匹撞倒帳篷,牛將人踩成地氈……


格羅德什麼也不管,也沒人有空管他。雷帕特比他還急躁,不用鞭策,也不用夾緊馬肚就知道要跑。不止一個全身金器、領導着上千戰士的大汗哀求他去救,但格羅德知道,在這種時候,任何人的性命都一文不值,包括他在內。


他還記得自己逃出來時,皮膚烤得通紅,快要活活燒成乳豬;各國沒有阻止盟會,也許有着自己的盤算。東鄧帝國事後否認派出浮空艦,草原汗國卻一口咬定這是帝國的陰謀,復仇至今還沒完結。


真相,也許只有當時在浮空艦上的人才知道。


「這就是故事了。」格羅德淡淡地說。


慕斯一個勁兒地鼓掌,拈起五指,輕細得像個女人。看他的神情,卻不似有多驚訝。那種皮肉在笑,卻沒有真正在笑的表情,格羅德印象深刻,也許他以後就會記得太監是這個模樣。


avatar-img
21.5K會員
358內容數
寫奇幻小說,畫圖,心得,各式各樣作品的故鄉。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格羅德可不願邪靈入體。它們會從傷口進入體內,侵蝕人的神誌。格羅德見過有人這樣死掉,修女們會焚燒他們的身軀以潔淨靈魂,讓他們還有那麼一絲機會升入神域。 那個前兆,就是身體發燙。迷迷糊糊中,格羅德聽到多拉岡的聲音,像在說:「她……她是唯一稱讚過我寫曲的人……別人都喜歡聽流傳下來的曲,但只有她喜
「醒來了!你看,你看?他醒來了。」聲音的主人像尋求認同一樣說,但卻沒有多少人理他,導致他都變得有點不自信了:「都說了我的藥會有用的,對吧?對吧!」 格羅德正想張開眼睛來,看看是誰從光芒的手中救了他,他卻聽見一人大喊着:「師!傅!」 該死的黃毛丫頭。 痛楚傳來的速度比睜眼還快,他
他是如何在蘭斯手上活下來的? 或許是他手下留情罷?又或者,格羅德的狠勁讓他支持到最後。鋼劍的碰撞沒有止息,騎士彷彿耳鳴,他猜想蘭斯也一樣。 格羅德的體力快見底了,但蘭斯也氣喘吁吁,他的體格比格羅德壯,每次揮刀自然也要消耗更大的力氣,若然說他在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後依然如常,格羅德大概會
「師傅,我來了!」 阿絲蘭像生怕所有人不知道她來了一樣,在雷帕特背上喊道:「哪些狗屎般的人要受死?」 錦衣騎裏的一人引弓就射,格羅德怒喝一聲,魔格納的鬼僕啊,他明明已經控制住情況了,竟然還可以被女孩衝進來搗亂。騎士無暇理會阿斐葉特,只得乘着弓箭手不注意,使勁擲出龍牙匕首。呼嘯一聲,他
他許多年沒見過蘭斯,他的兒子格羅德,現在說不定才十來歲,自然不可能闖出些什麼名堂來。草原是個冷酷的地方,人會因為各種荒謬的原因死去,沒有誰人能擔保蘭斯和他的兒子還活着,格羅德笑自己矯情。 「你為什麼尋死?」蘭斯問他。格羅德的劍,大概已將生死置諸度,作為沉醉武術之人,沒可能看不出來。防守亂無
格羅德淡然地說。他轉身,打算推門而出:「我勸你不要攔住我,五十個人也許夠,也許不夠,但因為公主殿下的一句命令就失去性命,實在太不划算了。」 「你是覺得我沒有這種覺悟嗎?」阿斐葉特的語調轉為冰冷。 「覺悟這種東西,用來虛張聲勢還是不錯。」格羅德回頭道:「但沒有真正有價值的籌碼,我勸你還
格羅德可不願邪靈入體。它們會從傷口進入體內,侵蝕人的神誌。格羅德見過有人這樣死掉,修女們會焚燒他們的身軀以潔淨靈魂,讓他們還有那麼一絲機會升入神域。 那個前兆,就是身體發燙。迷迷糊糊中,格羅德聽到多拉岡的聲音,像在說:「她……她是唯一稱讚過我寫曲的人……別人都喜歡聽流傳下來的曲,但只有她喜
「醒來了!你看,你看?他醒來了。」聲音的主人像尋求認同一樣說,但卻沒有多少人理他,導致他都變得有點不自信了:「都說了我的藥會有用的,對吧?對吧!」 格羅德正想張開眼睛來,看看是誰從光芒的手中救了他,他卻聽見一人大喊着:「師!傅!」 該死的黃毛丫頭。 痛楚傳來的速度比睜眼還快,他
他是如何在蘭斯手上活下來的? 或許是他手下留情罷?又或者,格羅德的狠勁讓他支持到最後。鋼劍的碰撞沒有止息,騎士彷彿耳鳴,他猜想蘭斯也一樣。 格羅德的體力快見底了,但蘭斯也氣喘吁吁,他的體格比格羅德壯,每次揮刀自然也要消耗更大的力氣,若然說他在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後依然如常,格羅德大概會
「師傅,我來了!」 阿絲蘭像生怕所有人不知道她來了一樣,在雷帕特背上喊道:「哪些狗屎般的人要受死?」 錦衣騎裏的一人引弓就射,格羅德怒喝一聲,魔格納的鬼僕啊,他明明已經控制住情況了,竟然還可以被女孩衝進來搗亂。騎士無暇理會阿斐葉特,只得乘着弓箭手不注意,使勁擲出龍牙匕首。呼嘯一聲,他
他許多年沒見過蘭斯,他的兒子格羅德,現在說不定才十來歲,自然不可能闖出些什麼名堂來。草原是個冷酷的地方,人會因為各種荒謬的原因死去,沒有誰人能擔保蘭斯和他的兒子還活着,格羅德笑自己矯情。 「你為什麼尋死?」蘭斯問他。格羅德的劍,大概已將生死置諸度,作為沉醉武術之人,沒可能看不出來。防守亂無
格羅德淡然地說。他轉身,打算推門而出:「我勸你不要攔住我,五十個人也許夠,也許不夠,但因為公主殿下的一句命令就失去性命,實在太不划算了。」 「你是覺得我沒有這種覺悟嗎?」阿斐葉特的語調轉為冰冷。 「覺悟這種東西,用來虛張聲勢還是不錯。」格羅德回頭道:「但沒有真正有價值的籌碼,我勸你還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Thumbnail
  脫離之時必受懲。只是他以為會是火燒般的劇痛,就像每次違背誓言或守則時一樣。   這麼說來騎士之王真是心胸寬大,能夠忍受他一次次背誓再祈求原諒,簡直就是君主的典範與恥辱。   如果是人世間的統治者,只怕他完全沒機會活到看見自己墮落。兄長總說他變得太過心思細膩——說白點就是變得狡詐又疑神疑鬼。
Thumbnail
康熙無意間提起明珠,卻不想沿這話題多講,掉過馬頭往西行去,走了一陣忽聽有人叫喚:「三阿哥!」回頭四顧,卻不見左近有人,便問常寧道:「方才誰叫三阿哥?」常寧一怔,答道:「三阿哥留在京師,方才沒人叫三阿哥。」康熙伸手握住頸間嘎烏盒,呆了片刻,說道:「常寧,我想成德是去了。」
Thumbnail
  明面上公爵府的騎士團只有六個,那六個騎士團就有六個團長維持,也就是俗稱的小隊長,而羅謝和克里昂是隊長,一人管三個小隊。私底下的公爵府,其實是有十個騎士團的,剩下的四個都分散南部。
Thumbnail
  也許是看不慣庫克勒公爵因為一個騎士長大出風頭,魯伊卡子爵也從旁邊加入了這場戰局。   「哎呀,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公爵新收的美男騎士?西德森家的?」魯伊卡子爵刻意向朗讀一樣的喊著西德森,所有人一聽便面面相覷,那古老的背叛像是烙印在任琊臉上。
Thumbnail
  距離上次鬥技過後已經又幾天過去,公爵的隨從來到了訓練場,他手上拿著一封壓著公爵家徽的信件,看起來十分重要。所有人幾乎都已經知道這封信耀帶來什麼樣的內容,只有任琊一個人還在疑惑發生什麼事。
Thumbnail
在五象限的駐留狀態,滐兒鮮少遭遇讓祂棘手到極點的事件。自從調律修整南天超帝國的「起源迷思」、正式切離第五代皇帝與前代們的基礎連結,更是毫無罣礙,無須擔憂過於強烈的重塑造成整體的扞格與裂縫。
“小傢伙,要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老者對着牧天痕摩挲着鬍髯笑道,“你要相信,是你的終究還是你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牧天痕聽後心裏的火氣也是壓下來好些,但還是有一股悶氣纏繞在心中無法發泄出來。過了好一會兒,牧天痕才緩緩開口道:“你剛纔說能幫我獲得力量,那你準備怎麼幫我?” 老者望了牧
七叔就是這樣一個孤寡的獨居老人,他和牧天痕一樣,也是紫煌宗的一個雜役,負責的是柴火房那邊最辛苦的粗重雜活。牧天痕不知道七叔的真名,既然大家都喊他七叔,而七叔也沒意見,那牧天痕也就跟着別人這麼叫了。 根據牧天痕自己的判斷,七叔的年齡就算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五了,可是對這樣一個早已需要頤養天年的老人,宗
洛克是福斯坦王國的二等兵,14歲開始服兵役的他至今已經是一個有四年軍齡的老兵了。今天他心情不錯,因爲是發軍餉的日子,王國二等兵一個月有三枚銀德勒的軍餉,加上凱多齊男爵爲他的士兵們私人的兩枚銀德勒軍餉,他能到手四枚銀德勒,爲什麼少了一枚,因爲國家發放的軍餉,軍部總要貪一筆,這是慣例。 洛克已經迫不及
Thumbnail
蔚庸從童年受盡苦難,卻在一對老夫婦的收養下走上不凡旅程。他進入丞相府成為少爺,展開了豐富的人生體驗。
Thumbnail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Thumbnail
  脫離之時必受懲。只是他以為會是火燒般的劇痛,就像每次違背誓言或守則時一樣。   這麼說來騎士之王真是心胸寬大,能夠忍受他一次次背誓再祈求原諒,簡直就是君主的典範與恥辱。   如果是人世間的統治者,只怕他完全沒機會活到看見自己墮落。兄長總說他變得太過心思細膩——說白點就是變得狡詐又疑神疑鬼。
Thumbnail
康熙無意間提起明珠,卻不想沿這話題多講,掉過馬頭往西行去,走了一陣忽聽有人叫喚:「三阿哥!」回頭四顧,卻不見左近有人,便問常寧道:「方才誰叫三阿哥?」常寧一怔,答道:「三阿哥留在京師,方才沒人叫三阿哥。」康熙伸手握住頸間嘎烏盒,呆了片刻,說道:「常寧,我想成德是去了。」
Thumbnail
  明面上公爵府的騎士團只有六個,那六個騎士團就有六個團長維持,也就是俗稱的小隊長,而羅謝和克里昂是隊長,一人管三個小隊。私底下的公爵府,其實是有十個騎士團的,剩下的四個都分散南部。
Thumbnail
  也許是看不慣庫克勒公爵因為一個騎士長大出風頭,魯伊卡子爵也從旁邊加入了這場戰局。   「哎呀,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公爵新收的美男騎士?西德森家的?」魯伊卡子爵刻意向朗讀一樣的喊著西德森,所有人一聽便面面相覷,那古老的背叛像是烙印在任琊臉上。
Thumbnail
  距離上次鬥技過後已經又幾天過去,公爵的隨從來到了訓練場,他手上拿著一封壓著公爵家徽的信件,看起來十分重要。所有人幾乎都已經知道這封信耀帶來什麼樣的內容,只有任琊一個人還在疑惑發生什麼事。
Thumbnail
在五象限的駐留狀態,滐兒鮮少遭遇讓祂棘手到極點的事件。自從調律修整南天超帝國的「起源迷思」、正式切離第五代皇帝與前代們的基礎連結,更是毫無罣礙,無須擔憂過於強烈的重塑造成整體的扞格與裂縫。
“小傢伙,要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老者對着牧天痕摩挲着鬍髯笑道,“你要相信,是你的終究還是你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牧天痕聽後心裏的火氣也是壓下來好些,但還是有一股悶氣纏繞在心中無法發泄出來。過了好一會兒,牧天痕才緩緩開口道:“你剛纔說能幫我獲得力量,那你準備怎麼幫我?” 老者望了牧
七叔就是這樣一個孤寡的獨居老人,他和牧天痕一樣,也是紫煌宗的一個雜役,負責的是柴火房那邊最辛苦的粗重雜活。牧天痕不知道七叔的真名,既然大家都喊他七叔,而七叔也沒意見,那牧天痕也就跟着別人這麼叫了。 根據牧天痕自己的判斷,七叔的年齡就算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五了,可是對這樣一個早已需要頤養天年的老人,宗
洛克是福斯坦王國的二等兵,14歲開始服兵役的他至今已經是一個有四年軍齡的老兵了。今天他心情不錯,因爲是發軍餉的日子,王國二等兵一個月有三枚銀德勒的軍餉,加上凱多齊男爵爲他的士兵們私人的兩枚銀德勒軍餉,他能到手四枚銀德勒,爲什麼少了一枚,因爲國家發放的軍餉,軍部總要貪一筆,這是慣例。 洛克已經迫不及
Thumbnail
蔚庸從童年受盡苦難,卻在一對老夫婦的收養下走上不凡旅程。他進入丞相府成為少爺,展開了豐富的人生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