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間,妳已經去帶凌晨團了,頭上的退熱貼消失,隔板也不知何時已被妳收起。
嗯?怎麼收起來了?
精神和體力好了一點,在床鋪翻了幾回依然沒睡意,看向妳鋪得整齊的被子,直接滾過去,用身體把妳的被子當海苔似的捲成人肉手卷,妳的香味像是參雜安眠的成分,沒一會我又開始想睡了,只是入夢前手機連續幾個LINE通知,把我吵醒,解開手捲狀態緊皺的眉想看哪個渾球在大清早的吵我。
「感冒好多了嗎?」妳的兄長傳來的問候視窗,連同昨天那張照片出現,再度轟轟烈烈炸一遍我的腦袋,隨意回了謝謝的話語,這回妳的被子也失去入眠的功用。
將妳的被子整理為原狀,躺到有點身體痠疼的我乾脆就這麼起來繼續工作,似乎真的接太多件了,好險這麼沒日沒夜的弄,只要這份稍微修改一下寄回公司,也只剩下一份未處理。
只是說是說稍微修改,一改下來現在落地窗也已透進了亮光,把案子寄回公司估計一下妳進房前還有一些時間,我拿起平地小組在我的淫威下,配合我的公器私用,寄來幾份的評價統計郵件細看一下。
歐竹奕的新建民宿還沒完工連照片都沒有,就有被他外表蒙騙的小粉絲群們支持表示期待,神奇的人類。喔!最希望哪間開放廚房,OO的票數也不低呢,廚師大哥和妳應該很開心吧,歐竹奕的也有上,只是幾乎每個人都在他的店後備註,裝潢設計改一下的話。
把幾個整理好的資料列印下來,想先把資料藏進妳不會開的箱子內,再好好睡一下,結果站起身我的眼前只有一陣暈黑,趁意識快遠去前往不遠的床走去撲倒。
等清醒過來,應該只有上半身橫倒在床的我,現在卻乖乖的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腦子還沒清醒,妳帶著滿滿不悅的聲音先傳來「妳醒啦。如果不是妳在半夢醒間說不要,我都想叫救護車了。」
「澄?」好險是躺在床上,不然醒來應該會是醫院,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昏倒啊,不過能在那狀況還能阻止妳,我也蠻強的。「哎呀,只是睡死而已嘛,呵呵。」我現在的聲音沙啞得連自己聽都覺得好笑,怎能啞成這德行。
妳伸手撕下我額頭的退熱貼,臉上有的只有生氣和不滿,讓我的笑容收斂了些「還笑!就說妳太逞強了,竹奕說他那邊也沒那麼急,沒必要讓妳又起來研究那些有的沒的。妳這樣可是會討歡心不成反讓大家擔心。」
啊,妳看到我當初拿在手上的紙啦,確實單看上頭質化和量化數據,只會讓人覺得我是在為歐竹奕研究最新的各項研究,感謝有接歐竹奕的案子。只是我看起來像是討歐家人的歡心嗎?
我拉著妳的手不想跟妳解釋,也不想聽妳扯到他們的撒嬌「不要生氣嘛。」
「妳給我乖乖的我就不生氣。警告妳啊,再給我逞強試試看,筆電我要沒收。」結果別說撒嬌了,妳完全無視我之後的任何哀號和請求,硬餵食我吃點東西和藥物後就把筆電,還有那早晨剛列印的紙張離開房間,離開前還吩咐一句「隔板不准給我拉出來!」
哎呀呀,這下可好了,把妳弄得更不開心工作也延宕了,看來我真得好好休養一下,不然反而讓妳費時費力照顧我,應該更顯得我很麻煩吧。
打電話給主管交代工作,他卻早我一步說,要把之前給我做的案子,以及手頭未做案子都暫時先丟給別人,也交代請妳看緊我休息,那也難怪妳敢沒收我的筆電了。聽語氣好像有些無辜的主管說,知道我感冒蠻嚴重的歐董事長夫婦有點生氣跑去唸了他,唔,主管對不起啊!我會控管好自己身體的。
這樣也好,其實現在要我做也處於心有餘力不足的現象,頭疼身子痛,鼻水和咳不完的嗽,真難受。
才掛斷電話房門就被敲了幾下,隨後妳的哥哥就進來走到我旁邊「沒睡啊?」
「睡太久了,但這藥的安眠效果很強,等會應該就不行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聽說是因為工作太忙?」你哥皺起眉透漏淡淡的不滿,讓我想起妳生氣時的樣子,不愧是兄妹阿,真相似的氛圍。
未避免被套上血汗公司,我連忙搖頭解釋「其實也不算,只是晚上睡不好,才向主管多接點工作做的。」
「怎麼啦?憂鬱情緒太久,心裡可是會生病的,妳可以對我訴苦啊,還是因為我對透漏消息害的?這樣我不說了。」表情由不滿轉為自責,不管哪個我都不想見的。
「我沒事的,只是感冒而已,謝謝你願意跟我說,那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這是一種自虐傾向吧,希望妳的兄長在透漏多一點,縱使我的內心在大喊著不要在接受那些訊息了,我的耳和腦還是想知道更多更多。
妳的兄長好像不太滿意我的回答「妳這樣感覺像是在虐待妳自己,如果想聽以後有機會慢慢跟妳說,只是要好好養病,不過妳有想過要搬出來嗎?我怕妳到最後……。」
陷太深無法離開妳嗎?
「或許是自虐吧,但那樣可以讓我少做點美夢。搬想是有想過。」
妳的兄長從他的包包裡拿出一小疊的租屋訊息,放在我的書桌上「可惜我只能幫的不多,不過如果妳真的要搬,我會盡力幫妳的。」
「我再看看,謝謝你。」在我的道謝後,他露出進來房間後第一個笑容,莫名的有一股鬆口氣的感覺,大概是這個表情最不會讓我聯想起妳不開心吧。他陪著我愉快的東聊西扯,渡過藥效發作前地無聊時間,然後這一天就這麼昏睡掉了。
完全睡不著了,睜開眼坐起身動動痠疼的身子,等眼睛習慣房內黑暗,我才發現已經又到夜晚,妳不知道何時睡在我的身邊。
用雙手的手肘撐著床,大辣辣地盯住熟睡的妳,好美,好柔和,好想一親芳澤的睡顏,能這樣帶著滿心幸福地看著妳睡覺的時間,還剩下多少呢?那個小情人也會這樣看妳睡覺嗎?
妳突然張開眼,雖然嚇了一跳但我沒逃開妳的眼神,妳伸手溫柔得撫摸我的髮絲,捏了幾下我的耳垂,然後起來吻了我一下便躺回床,好像什麼也沒發生般問我「餓嗎?不舒服嗎?」
咦!妳在幹嗎?當我小情人啊?妳的吻讓我的腦袋呈現空白不知所措。
「小囿妳還好嗎?」
妳再次的詢問,讓我回過神來「啊,很好,沒有那麼不舒服了,也不餓。」
「嗯。」妳這次單聲的回應,再度起身吻我,手和身子更是壓上來,把我翻正壓制在床上。原本還沒搞清楚原因的腦,再度陷入短路的現象,除了不斷跑出「為什麼?」的迴圈問題外,什麼也跑不出來,連令命身子做出稍微阻止的指令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