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1 生命不該只是活著–動物福利研討會心得（上）《塔魚不懂事》20230908

道不同，不相為謀。

結果還是先來整理這一塊了。

寫了好久，從塔魚閉關前寫到閉關後。XD 塔魚現在是2.0囉！歡迎大家月刊訂起來，加入社群聊聊天。現在比較可惜的是沒有做諮詢了，但有很多飼主在上面大家互相討論、分享，也有水族自救指南可以購買喔！增加知識、增進能力，自己的魚魚自己救（咦 XD 沒有那麼厲害啦，但可以多學會一些判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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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28-8/29，展演動物心理健康國際研討會「生命不該只是活著」。 獸醫汪與造景喵的心得感想，基本上就是一些關於動物福利的比較新的看法，因為得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只好分成上下兩集，下集希望9/15可以生出來。

（0：41～05：48）

這堂研討會的主題比較偏向圈養動物的動物福利，它的主題名稱叫做「生命不該只是活著」。

大家應該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它在講的比起動物的健康，其實講更多的應該是心理的東西，但是動物的心理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難去量化、實驗的東西。先不要說是動物心理了，說不定你連自己的心理都有點搞不太定。汪覺得人類對自己的了解有點少，不是指人類這個物種，而是每個人對於自己的心情，為什麼我這時會難過、會做出這樣的結論，我什麼時候會怎麼樣之類的，其實好像也不是特別了解，你還要花時間跟自己相處才有辦法知道這件事情。^{喵：真的知道這種事情的人，真的還蠻少的。}應該說有一部分也會跟教育有關，因為我們的教育一直以來都是教 ^{喵：教以別人為主。}也不是以別人為主，根本就沒有教到這個好嗎？XD 我們的教育都在教你怎麼算三角函數、摩擦力，那個化學性質怎樣怎樣，國文、英文怎麼樣，不就在教這一些嗎？還忘記提到歷史跟地理。XD

在教育上面來說的話，反而那些教我們怎麼相處、如何待人接物，或是遇到某些事情要怎麼處理、怎麼面對自己的情緒這種東西其實很多都是自己學來的，從學校是沒有辦法學到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從跟同儕相處才會自己慢慢去摸索出這一套來，但如果說我是一個邊緣人⋯⋯XD 先不要說對動物之間的心理了解，連人類對自己本身的了解都不是這麼多，對周遭人其實也不是真的可以完全明白、了解他們在想什麼，所以才會有所謂的吵架、有時會鬧得不愉快；就算是再怎麼親近的另外一半，你也是沒辦法好好地去理解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你只能去預測但你沒有辦法知道你預測的到底是不是對的。有時可能你準備了半天想給對方一個驚喜，結果只是變成驚嚇而已，對方還嚇得半死的這種兩邊都一起受傷的狀況。為什麼會發生這種狀況？就是你以為對方會喜歡，結果對方其實根本不領情，這就是一種誤解。

在動物上面來說，其實這樣的誤解會更多。在很久很久以前笛卡兒那個年代，他們就會說動物沒有靈魂，只有人類才有靈魂；在近期一點，或許有一些跟人類比較有關係的，像是狗跟貓這些就會覺得牠們很聰明、知道很多東西，但是跟人類相差越遠的，像是烏龜、青蛙，甚至是魚，大家都會覺得牠就是笨啊、超笨的，感覺就是沒什麼智商、死了好像也不可惜的狀況。有時會覺得魚這些死了不可惜，有部分原因是因為牠長得實在太像餐盤上的東西了，我們實在太常看到魚隻的屍體，你很難會去看見一隻狗、貓或老鼠的屍體，其實你都不太會去看到；但像是魚、雞、豬屍體，每天都在吃，每天都在看，就算沒看過現場，也看過人家的圖片、照片或影像，反而會變成大家很容易忘記魚也是一條生命的感覺。^{喵：但是他們看到豬屍體也都是一片一片的啊。}不會啦，有時看烤乳豬就整隻的啊，雞也很容易看見整隻，像你在拜拜時。XD 有一部分原因，牠們太經濟動物了，以至於大家已經很習慣日常會出現在身邊；就像是你把蚊子拍死也不會覺得怎麼樣，還有像蟑螂也是啊，死了最好不是嗎？汪覺得有一部分可能是來自於這樣子。

（05：49～17：49）

這場研討會重點會放在現在站在動物福利尖端的那些學者，到底在他們眼中的動物福利是怎麼樣？他們研究出來的這些東西，到底要怎麼用在不論是動物園、水族館，甚至是飼養現場到底要怎麼樣去應用這些東西？

塔魚覺得在兩天的研討會內學到蠻多東西的，就想跟大家聊聊這兩天在研討會內學到的事情。應該是一堂一堂課講下來，因為這次研討會內總共有五堂課，五個老師著重的點還有厲害的地方都有點不太一樣，但每堂課都可以學到蠻多東西的。不包括因為早起喪失意識的部分。XD 對汪來說是蠻嶄新的觀點，她以前沒有這麼想到過，雖然她平常在做論文研究時也確實比較沒有著墨在其他動物的動物福利，她比較著墨的還是魚隻的動物福利；不過畢竟魚的所有研究跟其他動物比起來都是相對落後的，所以其實能看的東西是有限的。

不過比較有趣的是，他們這次提出來的很多觀念可以廣泛地適用於所有動物身上，甚至有些觀念連用在植物身上或許都是可以的。喵表示困惑？？妳就把植物當作生命就可以了，是一樣的，因為植物它們也會有情緒、感情，它們也會尖叫、害怕；像是在非洲的植物，它如果正在被長頸鹿咬，它會釋放出尖叫的訊息讓遠方的植物變得很難吃。^{喵：真的嗎？}對，它們會有互相溝通的能力，它們也有辦法透過把自己變得很難吃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像你在割草時，其實整片草地都在尖叫。XDDD 你聞到好香好香的青草味，其實是草在尖叫的意思。^{喵：突然覺得好好玩喔。XD} 他們還有研究，如果你曾經攀折過花草的話，你只要再經過那棵草附近，那棵草就會進入警戒狀態；假如你都很愛護那些草的話，那些草在你靠近時其實會放出相對放鬆的氣氛。其實是會有差的，連植物都會有這樣的互相感應；不要說是植物了，連細菌都是這樣，細菌跟細菌之間它們也會講話，細菌它們還有所謂國際語言跟地方方言的差異。

如果物理上的距離差太遠，它們有時會發展出地方方言，所以雖然是同一株細菌，它可能也會聽不懂其他細菌講的話；舉例中國這麼大之方言這麼多。它們也有非常國際化的語言存在，就是所有的細菌都可以聽得懂的話，像現在人類社會來說應該算是英文，在以前就是拉丁文，細菌也可以透過這種方式攻城掠地。它們會互相溝通，它們就會互相報數「嘿，有人在這邊嗎？」，當很多細菌說「有有有，我們都在，我們都是你的朋友。」這時它們就會變成比較有毒的狀態，它們就會覺得現在數量夠了可以去跟人家打架了；如果數量太少就會「好孤單，都沒有人，我還是乖乖待在這邊好了。」細菌它們之間會有這樣的情況。有些細菌會把人家的話靜音，就可能它現在身邊其實有很多夥伴，但是那個細菌就會幫它戴上耳塞，就是他聽不到自己夥伴的聲音，它就覺得自己很弱；那個會替人家靜音的細菌就會趁這時攻城掠地，所以它們其實會用這種語言的攻擊。細菌的世界裡超多巴別塔事件出現的，就讓它們之間變得無法互相溝通就贏了。

溝通這件事情說真的在細菌那個年代就有了，並不是人類所獨有的。

第一堂課的老師最有趣的觀念也是在這邊，第一堂課塔魚的印象是他是一個好古典的老師。你會覺得這個老師所有的說話方式、提出的內容，還有投影片，整個模式就會覺得，哇他就是在那種很大本、很厚的教科書的第一章裡寫緒論的那個老師。可能是動物福利界的大佬的氣氛，整個超古典的。這個老師雖然看起來超古典，可是他提出的觀念是蠻新穎的。這個老師在講的是動物福利到底是什麼東西？什麼樣的東西算是動物福利？阿喵在上這堂課前覺得動物福利是什麼？^{喵：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大概是這樣吧。}就是一個可以讓動物過爽爽，表現牠該有的行為的一個狀況，就叫做符合動物福利。

這邊先跟大家說一個概念，動物福利跟動物權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動物權這個概念或許聽起來會很難懂，這不算是一個日常會用到的詞彙，它的概念就是把人權的人換成動物而已，就是動物權。動物權是認為動物應該享有跟人類完全一模一樣的權利，就像人類可以投票，動物也應該可以投票；人類可以享有自由，動物也應該可以享有自由；人類不能被拿來做肉品，動物也不應該被拿來做肉品；人類不應該吃飼料維生，他應該可以選擇自己要吃什麼，動物也應該要這樣。

有一些非常偏激的動物權人士會去攻擊動物園，甚至闖進實驗動物的籠舍把所有動物放出來，因為他們認為動物應該要是自由的，動物應該要享有人權，牠們不應該被使用。因為人類不能使用其他的奴隸來賺錢，所以人類也沒有辦法使用動物來賺錢，任何用動物來賺錢的行為都是不可取的，所以不能夠有動物園、水族館、經濟動物、實驗動物，因為他們的概念是這樣。^{喵：好極端喔。}這是非常激進的一派，但是汪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到這麼極端。

人跟世界就是共存的，如果動物權要推演到一個極致的話⋯⋯所有生物可以存活都是建立在其他生物的屍體上面，因為我們畢竟是屬於異營生物。所謂的異營生物一定要透過吃其他生物才有辦法生存，因為你不是植物，植物的話可以自立自強做出屬於自己的能量，接收太陽這些事情；但是因為我們是動物，動物必須要靠吃，不論是傷害植物還是動物都是一種傷害。汪表述不喜歡動物權的原因。描述氧氣是怎麼來的。「生命會自己找到出路」之人類滅絕。XD ^{喵：謝謝大家。}車諾比核污染事件。

喵會覺得人類是獨特的嗎？在這個世界上，人類這種生物是獨一無二、立於生物的頂端？提到生物課本的演化圖。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嗎？^{喵：沒有，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喵覺得人類跟動物是一樣的，只是我們會思考而已。喵確定動物不會思考嗎？^{喵：動物也會思考啊！}不是牠們沒有辦法表達，是我們聽不懂而已；牠說不定很努力表達，只是我們無法理解。你沒有辦法理解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如果你沒辦法理解的東西就不存在，這世界該有多麼簡單。

（17：50～49：16）

第一位老師演講的最主要中心主題就是人類並不特別。

在他說法裡面，人類也是動物的一種，只是我們點的能力指數有點不太一樣。人類只是把大部分能力都點在智商的部分，然而有一部分的人是沒有智商的，這沒有辦法。XD 生物本來就是充滿了多樣性，不能夠歧視沒有智商、沒有邏輯能力的人，他們或許還會有其他功能。

人類也是動物的一種，只是跟其他動物點的數值不太一樣而已，但有很多大家認為只有人類獨有的性質，像是會思考、會學習、可能有語言、會溝通、有文化、會教育下一代，還有藝術、會發明東西、會使用工具（以前的歷史課會說，人類舊石器時代開始已知用火，就表示會使用工具這點是個很重要的事情。）。人類會因為這樣而覺得自己在動物界裡獨一無二、是不一樣的存在，也會覺得現在世界上充滿了人類，所以人類是一個很成功的物種。事實上，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其他生物身上也都可以發現，只是發現不一樣的程度而已，但都可以發現類似的跡象。大家不要忘記，不論是人類還是其他動物，我們都是從過去的遠祖所演化而來的。智商不是吃顆蘋果就能立馬得到的。XD

在演化的過程中，為什麼會變成人類這樣這麼主打智商的生物之前，一定都有這些東西的前驅存在；就只是其他動物不需要花這麼多力氣放在智商上面就可以活下去，牠就可以活得很好，牠為什麼要加強牠的智商，牠去加強其他地方，加強牠的生存率啊。很多人會覺得人類到現在可以活得這麼成功是因為我們有智商，不要忘記現在世界上各式各樣的生物，不論是植物、動物還是微生物，它們都是跟你一樣活到現在，而且還有很多是老前輩，像還沒有氧氣的時代就活到現在的那些古細菌，它們都是超級老前輩。如果你要說成功的話，它們才叫做成功吧，它們從那時待到現在，人類的歷史才幾百萬年而已，它們是幾億年的狀態，那個才叫做老前輩吧。

有些人會覺得人類就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東西，但說實話，我們的演化歷史真的超級無敵短的。與此同時，其實有非常非常多生物也都在演化，演化之後為什麼你們看得到它呢？就代表說它們成功存活下來了啊，所以任何可以存活下來的方式，可以讓自己種族延續的方式，它都是合理存在的，不是唯一解答一定要你夠聰明才能解答。舉例說明之。生物要活下來有各式各樣的方式，包括連詐騙都是一個活下來的方式，包括死皮賴臉待在家裡蹲也是一個活下來的方式，或是你非常有上進心成為人中之龍也是一種活下來的方式；但是不論怎麼樣，只要活下來就贏了啊，因為生命都是死了之後就沒了，但是你只要活下來就贏了。活下來的人你會去指指點點⋯⋯嗎？

為什麼大家還要覺得人類就是比較高等，其他生物就是比較低等，因為人類就是智商特別高？各種舉例之。這是一種分工合作的狀況，不是說誰好誰不好，一個社會本身就要有不同職業的人才有辦法撐得起來，沒有說什麼職業賺得比較少就比較低賤，賺錢賺多少也不代表到底對社會貢獻多少，這完全就是機運的問題。

對於動物也是一樣的，假設你認為人類就是動物的一種的話，為什麼我們要去關注動物福利？

動物福利到底是什麼？動物福利它同時是人類的福利，它也是動物福利，它也是環境的福利。因為人跟動物並沒有差異，我們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你關注動物福利是為什麼？因為你關注人類福利啊，因為當動物福利沒有做好時，你人類的福利也會受損，這件事情最好的體驗部分應該像是流浪狗。

流浪狗問題現在很嚴重，流浪狗問題很多來自於外面的放養犬，大家只餵但是不幫牠結紮、不帶牠去看醫生，牠隨意去攻擊一些野生動物，甚至有些會追車、咬人之類。對我們來說，流浪狗是不是就是一個動物福利不好的狀況？因為我們把狗引來台灣是為了把牠當寵物養，那牠是一個外來種，牠其實再怎麼說都算是台灣的外來種。現在就是有一群飼主沒有良心，養了之後就隨便拋棄了，或是他其實養但沒有盡了飼主的責任，他只負責餵食而已，就導致這群流浪狗在外面很容易生病，也很容易打架甚至不小心受傷之類的，生病了也不會有人幫牠付醫療費。這種狀況就可以認定是動物福利很差的情況，這些狗狗的動物福利很差沒有錯。

此外，這些狗狗在攻擊野生動物時，也造成了野生動物的動物福利也變得很差。另外，這群狗狗在外面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傳染病，像是狂犬病之類的如果不小心爆發的話，狗之間都會有狂犬病互相攻擊，牠剛好咬到你們家的狗，那不就更慘。原本你們家的狗只是在路邊好好散步，你還有牽牽繩，結果路邊就是突然衝過來一隻瘋狂的野狗，然後攻擊了牠，這樣連你們家狗狗的動物福利都會受損；那牠假如去追人、追車，導致人車傷亡，然後去咬了你，導致你中了狂犬病死掉了，還會導致小孩開始害怕狗，這不就變成連人類的福利都被影響，連人類的生命都會受威脅，有很多時候其實動物福利不應該跟人類的福利完全切割開來。

或許大家會覺得，蛤這樣人類跟動物一樣喔？這樣感覺起來我要努力做很多很多事情讓動物變得很開心才可以。因為如果我要用人類的角度、用人類的福利來看待動物的話，雖然不像是人權那麼誇張，但要是以人類的福利來看待動物福利的話，你不會覺得這樣有一點壓力好大喔？就好像你只要有一點點沒有做好的話，就會覺得好對不起這個動物的感覺。^{喵：我是覺得還好，養牠不就是要負責嗎？}養牠就是希望把牠顧得好好的，但是所謂顧得好好這件事情也會有很多等級上的差異。

汪相信大部分飼主養了寵物絕對不會覺得自己的動物顧不好，像大大們為什麼會這麼炫耀自己的魚缸，一定也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顧得很好啊。可是問題是在於那個認知，你覺得好的動物福利真的是好的動物福利嗎？動物福利這件事情假如不去做研究、不去做任何的學術探討的話，那動物福利就會變成你自己心中自由定義而已。有些人會覺得這隻動物就是會游就好了啊，牠還活著就好了啊，牠會吃飯就好了啊，牠會長大就好了啊，牠會生我就已經畢業了。在他們心中動物福利就是這樣而已，我只要把一條魚養到會生就代表牠過得很爽，但是說難聽一點，窮人家會不會生小孩？⋯⋯那就是人類的權利之一，難道你覺得他們都過得很好嗎？還是每個有生小孩的家庭都幸福快樂美滿，然後每個人內心都很健全？XD 這部分你就會發現健康還有身體狀況這件事跟動物福利之間會有一定的鴻溝存在。

當我們已經界定其實人類也是動物的一種，雖然聽起來好像會讓動物福利的標準變超高，因為你要以人類角度下去看動物福利；但不要忘記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是一體兩面的，另外就是人類的福利也被包含在動物福利裡面。當你在考慮要對這隻動物付出多少時，其實你要考慮到自己的狀況、福利，因為人類也算是動物福利的一部分。當你想讓一隻貓有百分之百的快樂，可是這個百分之百的快樂可能每個月都要花掉你一個月可能兩萬塊的薪水，你覺得這樣是可以接受的嗎？你只要花兩萬塊的薪水就可以讓這隻貓百分百快樂，但是你花五千塊的薪水就可以讓這隻貓百分之八十快樂，那你要怎麼做？這時就是考量自己的動物福利了。^{喵：如果真的要平衡，可能就是讓牠百分之八十快樂。}這就是重點，不要忘記，大家不要真的成為動物的奴隸，因為人類的福利也在動物福利的考量範圍內。

在剛才那個狀況下，如果你的福利會因為你要讓這隻貓百分百受到最好的照顧，導致於你本人的福利大幅下降的話，那這就是一個不可接受的行為。如果你每個月要付兩萬塊的錢讓貓貓百分百幸福，結果你所有東西都沒有，導致你沒有辦法吃飯，結果你只能吃泡麵導致你身體不好，你還因為這樣心情壓力很大，壓力很大你福利不好，結果你家貓也因為這樣變得很焦躁，你還要另外花時間帶牠去看醫生，你就越來越焦躁，因為你的錢越來越少；這樣就是一個不符合動物福利的狀況，因為你沒有完成你的動物福利，而且因為你的福利不好影響了你家寵物的福利不好。

養寵物的人必須要先把自己顧好，因為你如果不顧好的話，你其實會影響到你飼養的那隻寵物的動物福利，而且你自己的福利也會因為你飼養寵物的關係而變糟。大家一定要心情愉快、行有餘力再去養動物，而不是我現在覺得好孤單我想要養動物。像剛才的例子只要付每個月五千塊的錢就可以有百分之八十的福利，那基本上你們兩個的福利都是及格的，可能因為這樣貓貓很爽、你也很爽，你們兩個福利還提升了，這就是動物福利要追求的。

現在的動物福利追求點有兩個：

第一個是不要把人類單獨地隔離於動物之外。

老師說了很有趣的是，要從日常的用語改變這個想法，你不能說人類與動物，因為人類就是動物的一種，所以你在語彙上不會說人類與動物，你要說的是人類與其他動物，或是人類與非人動物，你不能夠把人類隔離於這個範圍之外。還有另外很有趣的用法，有些人會說動物與鳥類，鳥就是動物啊！其他不是哺乳動物的，像是鳥、爬蟲、魚就已經被隔離在這個範圍外；更慘的像是昆蟲，昆蟲根本不被包含在動物內，但牠們都是動物啊，所以不會有所謂動物與鳥類的這個用法。動物就是動物，人類就是動物的一種，所以動物福利就是人類的福利就是動物福利，沒有必要把人類的福利單獨放出來看；但相對地在考量整個狀況時，要考量到的是照顧牠的人員的福利也是要好的，不是只有動物自己本身爽就好了。他們整個就是一體的，這是第一個他們要在意的事情。

第二個他們認為說，所謂的動物福利有一個很重要的概念是永續發展。

剛才說的貓貓的案例，因為你開心、貓也開心，你們兩個這樣的關係就是一個良性的循環，這件事情就可以不斷下去，而且它會有個正向的結果，這就是動物福利最後希望達到的狀況，就是永續發展。所謂永續發展並不是一般講到的綠能還是吃素，永續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可以不斷良性地循環，這個資源不會因為你的使用而慢慢地消失，它的整體族群有辦法維持在一個還不錯的健康狀況，看的並不是只有個體而是整體，有點像是全地球生物的最大公約數的感覺。你在一個可以造成全地球最少傷害的情況之下，可以讓這個東西被永恆地使用下去，或是可以讓這個概念讓你們之間良好的關係永恆地生存下去的狀態，就叫做永續，也是所謂動物福利的最終目標。

在這樣的概念裡面，有一件事情蠻有趣的，就是動物福利這個詞很像在針對某個個體或是某個個案，但是當老師把永續這個概念放進來之後，卻變成看的並不是個體，它其實看的是一個群體。為什麼動物福利在這樣的思考邏輯之下有辦法接受經濟動物的存在？經濟動物的存在在動物福利的概念是怎麼樣？假如可以讓一隻經濟動物在活著時過得很開心的話，那為什麼不能使用牠的肉？人類爽爽舉例之。前提是必須要好好對待這隻動物，才有辦法去安心地吃掉牠的肉；除了這件事以外，過得比較爽的動物的肉通常比較好吃，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XD

因為不是濫殺，且在飼養的過程當中會特別注意這些飼養會不會造成外界的污染，像會不會造成環境的污染，使用的飼料來源是不是合法的，是不是有毒素的還是健康的，飼料來源是不是也是符合永續的。真正在符合動物福利的經濟動物內，其實需要在意的還有這些，不是說只是讓這隻動物過得很爽。它會看的還有這些廢棄物要怎麼處理會比較好，對地球傷害會比較小，要怎麼樣處理才能讓牠們活得最好，其實會考量的點是非常非常多的，而不是大家想到只要讓這隻豬過得超爽就好了。它還要考量到從業者，像是飼育員的安全，這也是動物福利的一塊，因為人類也是動物。

當一個農場有符合這些所有的東西時，它才叫做真的符合動物福利的狀態。在符合這些情況的情況之下，其實經濟動物是可以使用的，牠是可以存在的，你是可以利用牠的生命的，因為牠畢竟用這種方式也跟人類共存下來了，而且牠的生命也是不斷延續下去，牠也有完成牠人生該完成的事情⋯⋯就一個生命的角度來看，如果你一輩子都過得很爽，你只是突然被天收走，其實你不會有任何的悔恨，你還是很開心的；如果你一輩子都活得很慘，說真的多活一段時間對你來說都是一個折磨。

每個人的想法可能不太一樣，這只是觀點之一。

動物福利這件事情這樣講一講之後，你身體的健康與否跟你活著與否根本就不是動物福利最重要的東西。這次課程的命題定得很好「生命不該只是活著」，因為活著不代表說你有動物福利，活著就只是一個狀態而已。我們希望的動物福利是什麼？我們希望的動物福利是心靈的健康。當你在心靈健康時，就算你身體不是健康的，但你心靈是富足的、心理是健康的，其實你生命也是快樂的，那就是一個符合動物福利的狀況。這件事情會跟以前提到的動物福利有蠻大的落差的。^{喵：像是更新了一樣。}觀念太新難以接受之碎碎念。

當你往水池丟入石頭產生漣漪，這些漣漪雖然不會變成海嘯，但它終究會影響到一些人。如果剛好你對這個議題是有興趣的，你有這個新的概念，你可以把這個概念先留在心中，你可以不用這麼急著展現出來，因為現在的社會可能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麼先進的概念；但是當你有一個概念時，你未來的思考方式會不一樣，或許你在某些時候會發現，其實這件事情因為我有這個概念我還可以有另外一個做法，我不一定要遵從以前的狀況，我可以有個新的解答。多接觸新的東西的好處是在這邊，它雖然不一定是實用的，但是你可以把它藏在心中，或許它某一天就會被用到。不同領域也許能應用之，當你做出一個選擇，這世界上就會有一點小小的改變。有時大家不知道怎麼選擇，多點資訊的話可以做出更適合你期望的選擇。

動物福利也是人類的福利，它在本質上會是一樣的。汪的動物室友平等感分享之。當你發現你的動物福利必須降到極低的狀況下才能支撐起這個動物，或是你不願意降低這麼多自己的福利去照顧這隻動物，令這隻動物的福利變得很差的情況下，都是你不該養寵物的時候。動物福利把人類福利列入的概念，汪覺得很棒。因為你就是要去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辦法負擔，你不用去委屈自己滿足動物的需求，但是動物也沒有必要去委屈自己滿足你的需求。所謂的寵物就是拿來寵的，就是你要去配合動物的習性，當你發現你不能配合時，就代表你不應該養這隻動物。

之前講魚缸最好是一公升的水養一公分的魚，就會有人說這樣怎麼養魚，我家就很小？那你就不要養魚啊，養魚又不是生活必需品，那就代表你家這個環境不適合讓你養魚，而不是你去勉強這條魚住在小小的環境裡，原因是因為你家很小。這就是一個完全不符合動物福利的狀況，你就只是在虐待動物而已。抱歉這塊汪說得很直接，因為汪覺得這是最基礎的⋯⋯每個人的思考基礎是不一樣的，汪必須說不喜歡這樣的缸子，但她沒有辦法去阻止你做這件事情，因為你有你的選擇權利。獨立個體想法不同舉例之。

在塔魚的概念裡面是，把魚養在這麼小的環境裡就是不應該，但不代表說不應該你今天就該痛哭流涕跟魚下跪，不用這樣子。當你發現你的魚可能真的不符合動物福利，而且你真的很在乎這件事情時，你有很多方式可以去解決它，包括送養、想辦法擴缸，甚至只是增加牠環境的豐富度，其實這一些都是你可以做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比起哭，更好的是你去做些什麼事情；如果你不在意這件事情，或你現在真的無能為力沒辦法做出任何改善，沒有關係，因為大家都曾經錯過，就像是科學家也曾經陷入很多錯誤的理解當中，這沒有問題，因為那是過去的錯，你就好好去面對它，然後不要再進新的魚，當你知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這麼做就可以了，就好好把剩下的魚照顧到安養終身，下次你要開新缸不要再做一樣的事情就這樣。不准人犯錯概念討論之，犯錯就改，與其你講早知道，不如你講下一次比較有意義。塔魚也做過很多錯事舉例之。

當你想養一個生物時就必須要想辦法了解牠，就必須要想辦法貼近牠的需求，而動物福利其實也是這樣。剛有說到其實你很難去理解另外一隻生物在想什麼，科學家就是很努力想用各種方式去達到這樣的狀況，難道你要說因為我不知道會不會成功，所以我就不要做，那這樣我們回到石器時代就好了，大家都不要做啊。試錯沒有問題，錯了就再改就好了。人生不就是這樣，它就是會失敗，它也可能會成功，成功很好，但成功之後也不是卡在那邊，而是再繼續去試下一件事情；不斷的錯誤跟成功交互之間前進，在中間得到成長。不要陷入各種愧疚，比起愧疚要知道未來該怎麼做就好，或是未來有機會怎麼做比較好。不要忘記動物福利裡面還包括你自己的福利，你不要為了追求百分百的動物福利而讓自己的狀況變得很糟，這是超級本末倒置的事，因為你也是動物，也在保護的範圍之內。

大家要有一個健康的心理，也因為這樣，沒有健康心理的人先不要養動物，因為對你來說牠就是一個更大的負擔。養動物療癒身心不是一個好方法分享之。因為你養動物之後對牠的責任感會更大，而且當牠出了一點點事情時你會更焦躁，再加上原本狀況不好的人看到動物，牠們可能也會因為你的關係而非常焦躁，就因為這樣動物也很焦躁、你也很焦躁，你還要帶牠去看醫生，你自己本身就已經狀況不是很好了，你還要跟醫生講話，所以就是各式各樣會讓人陷入一個絕望的狀況⋯⋯於大家無益。

動物福利在這次課程最主要的中心，汪可以理解為什麼這位老師會在第一個，因為它是最重要的中心概念，就是動物福利也包括人的福利，而且它應該要是一個永續發展的情況，這才是一個好的狀況。

（49：17～54：19）

動物行為

第二個老師做的研究也蠻有趣的，他號召了很多各式各樣動物行為領域的專家，用每個專家的特長去評斷出動物的狀況，包括動物行為正不正常、牠們現在環境豐富度夠不夠、牠們的身體健康狀況怎麼樣，做出了一個量表去分析這些動物到底怎樣的行為對牠們來說是最重要的，只要牠們這些行為沒有達到一個標準，牠們就會開始出現一些異常的行為，牠們的心理狀況就會變差。

這老師最有趣的一個點是他提出了一個假說，這應該算假說嗎？它其實已經證實了。就是剛才一直提到的，到底生理健康跟心理健康何者為重？

在那種非常密集飼養、好管理的情況下，像是大大們的系統缸，尤其裸缸系統缸，就是在小小的空間裡可以管理每一隻魚，牠們生病了都可以去很好地觀察到，你可以控制牠們誰要跟誰生小孩，牠們生出來的小孩要在哪一缸的這種情況下，這種非常密集、集約的飼養。為什麼我們要做這種密集、集約的飼養？是因為這樣人力耗費最少之外，也最好控制讓這些魚身體要非常非常健康，因為牠們只要發生一點點疾病馬上就可以看到；而且要治療什麼都很簡單，因為就裸缸嘛，下藥就不用想這麼多東西，系統就再重新建立就好了，反正其他缸還這麼多，硝化細菌再自己移過去就好，它會變成一個很簡單的狀況。

這種情況老師會把它評斷成生理健康極度好的狀況，而隨著你在魚缸內加了一些造景，它的照顧會變得困難，所以魚的健康度會稍微有點下降，因為畢竟有可能有地方開始卡髒污，有些地方可能會讓魚經過後開始有些破尾或有些受傷的情況，所以牠健康程度是稍微下降的；可是因為環境內有一些其他的物件可以讓牠們互動，所以這時牠的心靈健康度是上升的，所以牠雖然生理的健康變差了，但牠心理的健康是變好的。

再更多更多一點是，你在一個超級大的魚缸內，可能一個四尺缸內只養了五隻巧克力娃娃的狀況，你把魚缸做得像是雨林的狀況、像牠們原生地的情況下，這時動物的健康度會更加下降，為什麼呢？因為這麼大缸，你根本不知道牠現在在哪裡、在幹嘛，或是某天突然死了一隻，你可能短時間內也不會發現，這不就是對動物福利健康來說不是好事嗎？因為動物健康福利，塔魚一直在教導飼主要好好觀察你的魚，你才有辦法早期發現、早期治療。

那在一個這麼大又複雜的缸內，你根本看不到你的動物在哪裡，那不就違反了動物的福利、違反了健康福利這一塊？可是因為你現在環境夠大，而且你還做出了不一樣的造景、不一樣的活動區域，對魚來說，牠的心理健康程度又是更高了，因為牠有很多很多的物件可以去互動，包括牠可能會有很多的室友，或是像沙子可以翻一翻、葉子可以蹭一蹭、這邊可以鑽來鑽去、打架以後可以到另一個樹林裡面去躲，像這種牠們可以有所選擇的地方，所以牠們的心理健康度又會更高。

那牠們最自由、心理健康程度最高的地方會是在哪裡？

不是在野外，絕對不是在野外，一定是在剛才說的超大、超複雜的缸子裡。因為在野外牠們必須要面臨沒有飯吃、被獵殺的可能性，但是在你的魚缸內牠不用擔心沒飯吃、被獵殺，牠也不用擔心生病以後會這樣死掉，因為你會幫牠治療，所以其實心理健康狀況最高時會是在這種超級粗放的情況，就是沒有什麼人類介入，但是你要介入的話是有機會、可以的，而且環境相對單純的地方；當然在野外的話，牠們健康程度也會是最低的。

對講師來說，剛才一直提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心理的健康才是真正的動物福利，生理的健康不是這麼重要的情況之下，他會認為大部分的動物園區，如果你希望得到最好的動物福利的話，你要做的應該是把牠放在一個粗放的地方，有符合牠自然生態的一些構型、一些造型的一個場所，而且它要夠大，並且讓動物可以選擇牠要去的地方，可以讓動物表達牠在野生該有的行為，這就是一個符合動物福利的狀況；但並不是說完全不能介入醫療，是可以的，因為你還是要給動物有一定的健康，但是身體的健康絕對不是動物福利裡最重要的東西，它會是次要的。首先要先考慮的是動物的心理狀況，接著再考慮的才是牠的健康狀況。

（54：20～1：02：59）

為什麼塔魚會想做造景？

說真的，一條魚真的很健康、會長大、會吃、會繁殖又怎麼樣？牠如果變成一條只會漂在水裡的殭屍那有什麼意義？牠就只剩下吃飯時有反應，其他時候就是漂在那邊，或是非常兩眼無神地一直趴在地上睡覺，你覺得這樣養魚到底有什麼樂趣存在？^{喵：完全沒有啊。}你養魚就是希望看牠開心、看牠游來游去，你養寵物就是希望跟牠互動啊，舉例貓。你為什麼會想要養動物？就是你希望跟動物互動啊，你就是希望跟牠們建立起一段友誼的感覺，^{喵：一段愛與夢想的故事 XD}，而不是「來，吃飯，來，吃飯，來，吃飯」。你這樣幹嘛不養電子雞就好，多開心啊。

對塔魚來說，當一條魚已經失去人生的夢想、愛與希望時，牠就算身體很健康那又怎麼樣？所以塔魚才覺得必須要去推廣好照顧的造景。因為魚比其他生物更難的是，牠真的水質不好就會直接掰掰，造景沒有用好也很容易掰掰，所以才會一直開發普通的造景，希望它在不會太影響水質的情況下，又可以讓生物有一定的環境的多樣性，讓它有一點點複雜度；雖然這些造景可能有時會讓你的魚有一些受傷，頭上有一點擦傷、尾巴有一點破掉，但那又怎麼樣？因為牠的心理狀況其實是變好了，心理狀況變好的情況下，雖然牠的身體健康狀況可能會變差一點點，但是牠的動物福利是上升的啊，飼主的動物福利也是上升的，因為當有造景時，你的環境不需要花那麼多力氣下去維護。

魚缸裡面為什麼一定要有造景？它就是一個超級符合動物福利的東西，而且它可以讓你的飼養照顧變得更加簡單。為什麼魚缸要再大一點、造景要再多一點？其實就是趨近剛才說的粗放式那樣。連一公分的魚要對上一公升的水都已經是趨近密集、集約式的養殖了，真的要粗放的話，三、五公升的水對一公分都差不多而已。一公升的水對一公分的魚是汪在台灣的環境下不得不妥協之後的結果，汪比較喜歡的是三公升的水對一公分的魚。汪的極端標準說法自己聽，現在的標準已經是放低非常非常多的。XD

汪會放低也是因為動物福利的關係，因為在那樣的環境內魚並不是絕對的不快樂，牠們其實也可以達到大概70-80左右的快樂程度；但是畢竟台灣地價就是很貴、薪水就是很低，又希望有一些動物時，說真的這是一個讓飼主跟魚都不會這麼糾結的分數。汪會願意退讓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考量到台灣的現況，你不得不退讓；如果在這方面這麼堅持的話，那乾脆大家都不要養魚了，根本養不起啊，魚就會變成一個更難推廣的東西。說真的把門檻訂得這麼高、把道德標準訂得這麼高，只是去排擠了更多可能會想要了解這種生物的人。當了解魚的人不夠多時，不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所以這是汪初步願意退後的原因，因為必須先讓大家了解到魚到底是多麼可愛、有趣的生物，讓越來越多人知道這個議題，讓更多人可以輕鬆養魚之後，接著才有辦法再去提升魚的生活品質。這是漸進的，畢竟寵物是人類的寵物，牠是飼主的寵物，汪沒有辦法去影響飼主要怎麼對待他的魚；既然這樣的話，汪如果把自己的道德標準放得很高，只會導致更多人不想聽她講話，這樣整體來說反而大部分的魚是沒有辦法受到幫助的。汪的夢想請自己聽。XD 提到流浪狗TNR。「只要一輩子影響到一個人就夠了」的說法。

（01：03：00～01：17：07）

比起讓一隻動物很健康，更重要的會是讓牠的環境能夠展現出牠該有的行為，讓牠的心理是健康的。

問題在於，到底怎樣的行為對於一隻動物來說是重要的呢？大家會覺得如果要讓一隻動物過得很爽的話，該給牠展現什麼行為的自由，牠才有辦法過得開心？舉例人類本身。^{喵：吃東西、看漫畫 汪：可以躺著、不用工作就開心 XD} 每個人會開心的事情是不一樣的，人之間都有這樣的差異了，那人類以前覺得動物會開心的事情是什麼？以前就是覺得牠在野外生活很辛苦，現在只要給牠每天三餐而且牠不用花太多力氣。^{喵：妳說的以前是最早以前，還是剛開始的以前？}最早期動物園對於動物福利的看法來說。^{喵：我覺得人性比較糟糕一點，我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牠們只要有吃就好了。}還是有差，所謂的很久以前，大概是汪還沒有出生時，那個年代的動物園的動物都是過胖的。當時他們把動物像是在野外那樣一週只給一兩餐的狀況，結果政府官員去視察後說，這樣動物看起來很可憐，不能讓動物這麼可憐要多餵一點！所以動物才變胖的。雖然當時動物福利的概念還沒有那麼興盛，但這句話背後體現的是普遍人的想法，大家會覺得要讓動物吃飽，吃得胖胖的、圓滾滾的。^{喵：是不是那個年代吃飽就算好？}對，就是大家會把那的年代的狀況投射過來，就會覺得動物應該要白白胖胖的、小孩應該要白白胖胖的才好看、才是健康的。舉例小孩。

後來發現其實對動物來說，進食真的是一件這麼重要的事情嗎？像是魚來說，很多肉食魚就是蹲點等有獵物經過才大吃一頓，接著又繼續蹲在那邊。對於這樣的魚隻來說，進食對牠們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喵：感覺好像沒有} 對牠們來說進食是不是只要有就好了，只要不要餓肚子就好了，牠們還有其他事情會更加重要，比起進食。牠們在野外偶爾才會進食一次的狀況，你每天都給牠吃東西、每天都給牠吃很好吃的東西，牠當然會出來吃，因為有機會就吃啊，牠們就是蹲點型的魚，也不知道蹲完這次點下次多久之後才會有食物，所以一定是能吃就吃。^{喵：才會有食物經過XD} 但是這樣的狀況之下對魚的福利真的是好的嗎？真的是有必要的嗎？或是甚至是不是會傷害到魚的身體健康，因為牠不需要吃這麼多，反而變成過胖、三高什麼都出來了，會有這樣的省思存在。後來動物園就不再這麼輕易地把動物餵到過胖，現在動物園裡的動物大部分體態都變得蠻標準的。

這樣又會變成說，可是我在魚缸或動物園內有什麼時候可以跟動物互動？就是飼育員跟動物可以互動的時候？^{喵：就是吃飯} 這就是問題所在！當你不給動物吃飯時，現在卡在動物園裡的那些動物，牠們除了吃飯以外沒有什麼可以期待的。因為籠舍跟環境就長那樣，牠一天可以做的事情就這麼多，吃完飯今天就結束了，而且又不能常常吃飯，因為常常吃飯又變太胖，吃飯吃多了對牠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其實有很多時候，你們會發現家裡的魚好像隨時都很餓、隨時都在要食物，牠其實並不是真的餓，是因為牠的人生除了吃飯以外已經沒有什麼刺激了。對牠來說可能在你的魚缸內，牠無聊到刺激只剩下牠在咀嚼食物的美味，或牠可以做一些其他的、有意義的事情就是那時而已，所以牠們只好一直跟你討食物吃，因為牠不討食物吃就沒事做啦。舉例你被關在空無一物的環境內。XD

對動物來說，如果你的環境並不是那麼適合牠們，牠們唯一能夠表現的自然行為就是覓食的話，牠們對食物的需求就會大幅提升，因為牠們除了食物之外，已經沒有什麼生活樂趣可言了。

後來在近一點的時代就變成，他們認為應該讓動物在覓食時有一點點挑戰性，不要這麼簡單可以吃到食物。他們可能會把食物分成小塊藏在球、樹洞裡面，藏在一些牠要解謎之後才能抵達的地方，讓牠們可以去運動一下。讓牠們可以去展現牠們該有的行為，像是熊可以到處找東西吃，像金魚，如果你把食物藏在沙裡面，牠們就會去挖沙，因為牠們本來就是要一直挖沙找飯吃的魚種，像這樣的方式去豐富化牠的環境。結果這個教授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對動物來說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重要。

他發現對於他們分析的動物來說，比較重要的其實是移動跟休息這兩件事。他反而覺得比起食物跟覓食這件事，對牠們來說更重要的（還有一個是巡視領地）是除了吃飯之外的其他事情。說實話在野外的動物真的花在吃飯上面的時間，除非是草食動物，不然大部分肉食動物不會花這麼多時間在吃飯上面。^{喵：基本上都在睡覺} 基本上都在睡覺、巡視領地、打架、交配，然後就是到處看。牠們也不會花這麼多心力在獵殺，因為肉食動物的好處是，牠們只要吃一餐就可以飽很久，而且牠們只要成功一次就可以維持很久很久的生理的健康狀況，所以對牠們來說吃飯本身就不是一件那麼重要的事情。對於那些很大型的草食獸來說也是，牠們就是一邊走一邊吃，吃飯對牠們來說就是日常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樣的感覺；在這種情況下，你只是偶爾給牠吃，牠甚至沒有辦法達到牠以前一邊走一邊吃的狀況，對牠們來說吃飯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其實也不是這麼重要。對牠們來說重要的東西其實是遷徙、移動跟有休息的自由。動物需要的東西跟我們認為牠們需要的東西其實會差異蠻多的。

這位主講者還講到一個蠻有趣的概念，移動不是指只要從A移到B就叫移動，牠們需要的移動是有意義的移動。當你的展場、空間如果很大很大的，你會以為可以滿足牠的移動自由，但是事實上牠是沒有意義的移動。^{喵：牠移動的還是那幾個點而已} 牠移動的就是那幾個點而已，而且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對牠來說，用魚來說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一個四尺的裸缸跟一個六尺的裸缸，對魚來說是很大的空間沒有錯，但它就是裸缸啊，那是一個裸缸的話，牠為什麼有移動的必要呢？對牠來說不論在哪裡，意義都一樣啊。這時動物們會展現出怎樣的行為？就算你給牠一個很大的空間，但牠沒有滿足移動的需求，你就會發現這群動物開始繞著牆壁走，或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固定地踱步、固定的路線，就是大家所說的刻板行為。

為什麼會有這些移動的刻板行為？就是因為牠無法滿足移動的需求，牠就只好很焦慮地到處走，但牠又不能不走動，因為不走動也是很焦慮，因為你沒有滿足牠的行為。而且這種行為有趣的是，牠就算在很大的缸子、展區內，牠也會出現。講者認為這可能是因為，牠的移動需求並沒有被滿足到，而不是說你空間不夠大，是你沒有把移動的必要性做出來。所有動物的移動都是有目的性的，這句話或許會有一點點難懂，你就想，你為什麼要每天去公司上班？^{喵：為了賺錢} 就是有目的性的。舉例各種你為什麼要去哪裡。其實人類的移動每一個也都是有目的的啊。舉例家裡好大但只能被關在家裡的軟禁狀況，所謂的無目的移動，這就是刻板行為。這堂課汪最大的收穫是，人類有更多行為是可以擴大解釋到動物身上是沒有問題的，尤其是人類在無聊、在面臨壓力時的那些行為反應，其實也就是動物的行為反應，可能會有一些表現上的差異，但背後的意義跟產生的原因都是類似的。舉例很ok的棕熊跟老虎的領地。他們的目的是要讓動物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牠可以選擇自己現在要去哪一個方向、牠要去幹嘛。他會讓動物認知到每一個區域會有不一樣的目的，這隻動物可以自己選擇現在要去A地玩、B地玩還是去C地玩都可以。重點是牠有選擇，而且ABC地功能可能又是不一樣的。因為夠大，所以動物無法坐在A就看到B發生什麼事，所以牠一定要移動，所以他們是用這種方式去滿足動物移動的需求。^{喵：那真的不用望遠鏡是看不到的}

但是講者也有特別強調說其實動物福利一直在發展，可是我們的硬體設備做一次就用二三十年，它沒辦法發展得這麼快，當然大的環境是很好的，但是沒有大的環境，其實你也是可以利用這些概念去做出有意義的改變。雖然大一點會更好，如果你無法達到也沒有關係，但是你可以在小的範圍之內去做出不一樣的功能性的區分，就會讓牠有不一樣的目的性。

（01：17：08～01：26：30）

在魚缸造景來說，這一點就是還蠻直接影響到的事情。

缸子光是大是不夠的，像是兩尺跟四尺的裸缸對一條魚來說並不會特別去減低壓力，因為對牠來說這個環境都是一樣的。^{喵：都一樣空啊} 但當你在小缸內很努力做出造景的區分好了，牠站在A就可以看到B，牠不需要去確認，牠也沒有移動的必要啊，所以這種情況之下也是沒有辦法達成動物福利的。真正好的狀況是，假如你家魚缸沒有這麼大沒有關係，但就大概是牠需求的下限的情況下，你再去做出魚缸內東西的區分。A地可能是運動場，那邊水流就是比較大，牠可以去那邊衝浪；B地可能是水草比較多的地方，牠可以在那邊找東西，或是想生小孩之類的可以去那邊；C地可能就是一個硬景比較多的地方，牠想要躲著或晚上想睡覺、想在一個比較安穩的地方也可以。除了像這種造景上面的差異，還有像是燈光上的差異之類的都是可以做得出來的，像某地可能比較暗、某些地方比較亮。

很大的重點是，你要讓動物有所選擇，而不是你自己幫牠做好，你就是生活在pH7的魚，所以你永遠就要生活在pH值7；你就是生活在25度的魚，所以你永遠就要生活在25度。先不要說魚了，同樣是25度的冷氣，就會有人靠腰現在超級熱，也會有人靠腰現在好冷可不可以把冷氣關掉，所以雖然我們知道那個範圍可能是這種生物最適合的環境，但是不要忘記生物是有個體差異的。你沒有辦法要求每一隻生物都這麼喜歡這個環境，每個生物都有自己的喜好、偏好，身為飼主你能做的是，你養的動物又不是只有一隻時，你能做的就是做出環境上的差異，做出像剛才說的領地上移動的目的差異的話，有一部分是你的造景可以用不同風格、方式去做出不一樣的區域，因為這樣魚隻可以自己選擇牠喜歡的地方。

對於魚來說，A區現在是比較多小型的燈魚，B區現在是比較多大的魚，對牠們來說這就已經是有目的性的移動了。對牠們來說，喔那邊我可能不太能過去，因為那邊讓人很緊張，這邊我就是比較輕鬆一點；但是如果說剛好我最近比較餓，然後覺得遠方有一點小小的食物，我可以思考一下我要不要過去或是繼續躲在這邊也是可以。你可以讓牠們生活變得稍微豐富一點。這件事情也是汪真的很不推薦大家養海水魚的原因，汪覺得可以養的海水魚大概就是小丑魚跟海馬這一類型的，^{喵：雀鯛類的} 還有像海馬這種本來就比較不移動的，而且小丑魚比較好養的原因是大部分本來在野外的移動就是在海葵附近而已，所以只要有海葵、有一個夠大的缸，牠們其實都可以活得不錯。

大部分海水裡面大型的魚隻，像是倒吊還是一些隆頭魚科，汪覺得不是很適合養在一般家庭。對於那些珊瑚礁魚類來說，移動真的是一個超級無敵重要的東西，原因是因為在海裡面不同的珊瑚礁是具有不同的功能的，它們很像是一個一個大都市之間的差異，牠們有些珊瑚礁真的是城市等級、有些珊瑚礁就是鄉下等級。有些魚會有通勤的習慣，晚上時牠們會回鄉下住，因為那邊人比較少、比較不會那麼危險，東西也比較貧脊一點點，比較不會被攻擊；但是到了白天睡醒之後，牠們就會通勤游到都市裡面去，因為那邊有比較多東西好吃，那邊壞人也比較多要比較小心，比較不適合休息。^{喵：這比喻真好} 比較弱的魚就只能這樣上下班通勤，就會花比較多能量在通勤上，但至少這樣是安全的。但如果你長得很大隻，就那種超級魁武黑道型的，你要直接住在都市裡也可以，因為沒有人敢拿你怎麼樣，你出去大家都會很害怕地躲起來。另外還有一些珊瑚礁是比較特殊的，它是醫療特化型的珊瑚礁有點像醫療區那樣，很多飄飄就會在那邊開分店，所以就可以去那邊找到適合你的飄飄醫生，牠就會幫你做美容、SPA、服務，有點像美容街。XD 牠就偶爾會去那邊被服務一下再回去牠原本居住的地方。

汪認為對海水魚來說，移動或許是一件還蠻重要的事情，而且汪看到養得比較好的倒吊什麼都是在海生館那種等級，至少是七八百噸的水體量才有辦法養得好。舉例水族館狀況。這些魚就是屬於在家庭裡面很難得到很好的動物福利的魚種，海水魚真的唯一可以養就是雀鯛類。^{喵：我一輩子都不能養的海水魚QQ} 妳養過了啊，妳可是養過護士鯊還有超大的石斑耶。XDDDD ^{喵：我好想再養鯊魚喔} 汪覺得海水魚是有移動的需求，但是淡水魚就還好，除非是那種溯溪型的，小時候會被衝到海裡面，長大再往上游的那種比較有長途移動的狀況，鰻魚、禿頭鯊也是屬於這種類型；不然大部分住在湖泊、池塘、小水窪裡面的淡水魚，移動性對牠們來說反而沒有這麼重要，對淡水魚來說更重要的可能會是休息的自由。

所謂休息的自由不是牠們又不用房間、枕頭、床，這跟動物福利有關嗎？

你想要睡午覺時是想睡在車底下還是想睡在車裡面、房間裡面，還是想直接單純趴在桌上？^{喵：當然睡在房間裡面啊} 休息雖然說都可以睡，真的很累時你連站著等公車都可以睡著，夠累真的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地方都可以睡著，但是誰不想好好睡在一個有冷氣的房間內，躺在床上蓋自己最喜歡的那條小被被，旁邊還有很多玩偶圍繞。XD 所謂休息的自由就是牠可以在自己喜歡的環境內睡覺，這件事情在鬥魚身上還蠻明顯的。裸缸內鬥魚會漂著睡，牠會直接漂在水中層睡覺，但如果你有給牠小榕或一些地方可以讓牠靠著，牠會非常開心地整隻魚插在裡面睡覺。XD 牠會展現出各式各樣不同的睡姿，而且你會發現有些鬥魚睡覺時，會這邊小榕鑽一鑽、躺一躺，不舒服再換另一邊鑽一鑽、躺一躺，各種姿勢嘗試，這樣折騰過一輪後牠會回到中間某個喜歡的地方再開始定點睡，這就是所謂休息的自由。你要讓生物們可以自己選擇今天要在哪裡休息、牠可以用哪些姿勢休息，而不是像當兵一樣規定只能如何。

還有一點很重要，千萬不要半夜把人家搖醒好嗎？想要阿汪叫床服務嗎？自己聽喔。XD 不要三不五時在魚還在睡覺時就去吵牠之類的，這也算是損害動物福利的一種，因為對牠們來說，可以安心舒適休息的地方、可以自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有目的性的移動對牠們來說是重要的事情。

（01：26：31～01：38：10）

巡視領地也是很重要的，對於有領域性的魚來說，在牠的領地如果出現牠覺得有威脅性的生物時，對牠們來說會壓力山大。

這不只是那些被牠們攻擊的生物會壓力山大，牠們自己本人也會壓力山大，因為牠會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怎樣，我都已經把牠揍得快死了，為什麼牠還是敢一直來？」QQ 牠不知道是因為魚缸就這麼大，牠也只能游過來而已。牠們就會開始陷入焦慮，就會覺得「靠，這個領地現在不是很安全，我睡到一半枕頭旁邊突然多了一隻小魚，超恐怖的！我不論怎麼趕、怎麼揍，這群魚好像都不怕一樣，超誇張的！到底怎麼會這樣？」

其實在野外的魚會盡量避免很嚴重的衝突，因為牠們並不知道會不會下一次就遇到更強的被一波帶走，所以牠們會盡量避免各種嚴重的衝突。大部分時候牠們只要威脅、威嚇，只要展現自己很強壯，大部分的魚都會知難而退；但是當你魚缸太小時，這些魚沒有辦法知難而退，牠是被迫有點像關在鬥技場內「對方好強！怎麼辦？我沒有辦法逃。」牠就會被揍爆，被揍爆之後對方又說「為什麼你要站起來？我都已經把你打傷了，為什麼你要站起來？為什麼？」牠其實只是被迫站起來而已，牠不是故意要站起來。

各式各樣有領域性的魚都會建議魚缸越大越好，最好不要有其他莫名其妙的小生物存在，牠們其實會是比較安心的。以非洲慈鯛來說，那種小型成體只有12公分的，在國外的建議一對至少要養在三尺缸，一對喔，只有兩隻魚就要養在三尺缸，而且缸內的造景要夠豐富；如果不夠豐富的話，對牠來說是「這個破爛地好不想管理喔，好想去其他地方喔。」對牠們來說會陷入這樣的狀態。這也是為什麼不是很建議在小型的鬥魚缸內，1.5尺以下的，再放其他魚隻的原因，因為對於鬥魚來說，牠們的領地範圍大概就是1.5尺缸或再大一點點的這種範圍之內，所以其實整缸都是牠的領地。在整缸都是牠的領地的情況之下，你又在牠的領地內放入一些牠不喜歡的生物，牠就會一直壓力很大，甚至會把這些魚趕到跳缸、一直追殺牠們，鬥魚很焦慮、其他魚也很焦慮，大家一起很焦慮，飼主回來也很焦慮「地上怎麼都小魚乾」QQ。

就鬥魚的生物性質來說，其實牠真的很適合養在小缸內，因為牠們就是喜歡當一城之主啊！你只要讓那個魚缸的價值是夠的，牠覺得自己真的超帥，牠們其實就可以自己活得很開心、活很長一段時間，你只要不要在裡面亂放東西。這也是汪認為鬥魚是很適合被人類飼養的魚種，因為牠們就是夠宅！

像燈魚的話，如果體型夠小的燈魚，其實大概四、五尺缸左右也是夠牠們探險的，而且只要用造景去做出不一樣的領地，讓牠們今天可能想在A地看看、明天想在B地看看，偶爾給牠們不一樣的食物、不一樣的挑戰，不是每天都吃一顆一顆的東西，偶爾給牠一片東西讓牠自己慢慢吃，各式各樣讓牠們有事情可以做，有一些其他朋友、其他物種讓他們互動，這樣牠們大部分都可以過得蠻爽的。

對汪來說，那些適合人類飼養的魚的福利其實會是所有動物福利裡最好達成的。但是有些魚真的不要勉強牠，因為牠真的不適合人類的環境。先不要說大家可能飼養功力不到，很多魚種其實是連那種大型的海生館，甚至研究單位都養不起來的，最典型的就是大白鯊。大白鯊真的很可憐，其實鯨鯊也不應該養。沖繩之旅分享。有很多魚隻真的不是人類想養就可以養，牠應該在牠野生的環境就該在牠野生的環境。舉例大型底棲沙虎鯊應該可以養，屬於很兇的阿宅系列。XD 提到鋸鰩可愛。真的有些魚不適合就是不適合，不要強迫牠，因為你沒有辦法滿足牠的需求。

其實不要說是魚了，很多動物園現在也一直在評估說是不是有些動物真的不適合圈養，或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就是會憂鬱，就像是北極熊。他們也認為北極熊可能很難在人工飼養的環境內滿足牠們的需求。_{我很喜歡北極熊，但在上野動物園看見後很難過。QQ} 現在動物福利一直在評估到底哪些動物可以養、哪些動物不能養，這些一直在修正、改錯，畢竟我們對於牠們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近幾年來對於動物心理學的研究有比較多，才有辦法更深入地去了解到底我們要如何做到這些事情。

聊聊從現在看過去如何渺小無知。驚人的綿羊血！^{喵：以前過了就算了，重點是現在} 大家對自己的魚缸也是這樣，不要因為自己過去做過什麼錯事就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聽完這集人類的動物福利就下降了。XD 請不要這樣，要想的不是早知道就怎麼樣，而是我下次會怎麼樣，或是現在開始規劃應該要怎麼樣做。只要願意不斷吸收新知、不斷改變自己的想法、不斷去試錯、嘗試，對於未來的動物都是好的，不要想說自己過去做了這麼多錯事。這集真的有點嚴肅，不是那種可以休息時聽的。XD

在這場研討會得到的東西太多，還有大概一半左右沒有分享，所以會有下一集，也是繼續跟大家聊聊關於動物福利的這一塊。下集要聊關於刻板行為到底是如何產生的，現在最新的理論；還有爬蟲的行為學，烏龜、蜥蜴還有蛇到底有多聰明，牠們可以做到哪些東西，我們該如何去提升這些動物的動物福利；最後還有動物表演、訓練的部分，動物訓練到底對於動物來說有哪一些好處，為什麼要去做動物訓練，動物訓練的意義是什麼，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要如何評估這件事情對牠們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到底它要怎樣去影響動物福利？這些會是下集跟大家分享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