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漆漆的野外求生,都要自我排解流離的心,好在轉折的時刻,依然能夠精采一閃。鎖眉的煎熬,閉目鬆放漸寬,直到平心如常,眼前就流速移轉到榮總,我錯過了看診的時間,已經11點了,遇到楊醫生,不好意思地問他,「醫生你什麼時候還有門診?」他心事重重地說,「不知道。」幸好我有他的名片,上頭有其他醫生跟他的門診時間,我對他深感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有拿你的名片,還來打擾你。」他悶悶不樂地沒有說什麼,只是幽幽感嘆了一下,我安慰他說,「尿憋久了也要上出來,心情也是。」緊接著鬥雞眼,對他再三勸慰地說,「放不開時,全是模糊不清的。」得知他被晚輩的醫生,氣到放不開,我的一番話,讓他壓抑的心亦逐漸放開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我都是用這種方式調適我身邊的家人。」忽見一群年輕的醫生走來,老醫生也跟在後方走了進來,他倒茶招呼大家,氣氛和諧多了,慰暖自己的苦況,定能充斥著極樂歡適。
我走去便所,廁所間竟然沒有馬桶,只看到兒子在大排水溝裡小便,也有個女子蹲著小解,她露出上半身,恰巧有位男子從旁經過瞥見,臉上就帶著笑意,面臨尷尬處境,不如微笑化解。瞬間我回過頭,大門有個男子拿槍要射殺人,被對方搶了下來,他開槍時,沒有把槍枝倒轉過來,反而射中了自己的要害,順著心往前行進,昔日苦害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