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慶典【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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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誕生

我之所以要下車抓鳥… 是因為那台車的四周環伺著饜魔,讓金色小鳥不敢離去。而此刻的我是人類… 所以只要我不具備祂們覓食的條件,即使是饜魔也無法在我身上得逞,饜魔不敢與我對視。常常有許多人們會進入一個否定的誤區,強迫自己善良、強迫自己正向、強迫自己心地純潔… 其實會造成衍生一種更高級別的貪嗔痴,對饜魔而言是更加美味的食物。

我們的起心動念,必須是出自於我們內在真實的喜悅!不是形於色的歡樂,更接近人們所說的氣質,一種怡然的氣質。這世間沒有任何事物需要來取悅我們,也沒有任何需要我們去取悅的!生命的本質與存在就是合作,不僅僅是邏輯概念上的合作,更是真實的生存真相與真理。

在遵循喜悅與合作的狀態之中,饜魔是能夠被聖愛釋放的意識俘虜!更是能夠被放下的武器。就像這裡的每個人都能看見這隻金色的小鳥… 那麼牠是真實的存在嗎?所謂的存在也只是一種幻術或者說實現,跟饜魔的原理一樣,只是應用與存續的方式不同。所以每個人都能看見的就是真實存在的嗎?我們看不見卻深深被影響的… 就是非存在嗎?現代的人們對於物與物理與物質的理解還停留在自我感官可觸的階段,然而老子是這個世間看上去第一個真正參透物與物性的人。

我在鬼眼睽睽的魔幻裡,走近那個橫跨三界傳說中遁生於最末世間裡的人,我沒有逼他開窗或是露臉,也沒有出聲或是打擾,只是靜靜接走我的金色小鳥,只是讓他靜靜地看看我… 即使只是一個在車頂抓小鳥的奇怪女人。

我知道他在隔熱的黑玻璃後看著我,他此刻應該會接收到在他遁生之前,我給他最後的意識訊息… 現在,我來了!我能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圍繞著他虎視眈眈的饜魔帶走!這些受到驅使的魔,是被他已然開啟卻還未精煉歸屬的賦能,以及我跟那個他之間濃烈的契誓所誘惑… 是誰打開了防護界層並且曝露了路徑?是他自己?!在莫名未知也沒有人指引的情況下打開了他自己嗎?我卻聞嗅到夢世的氣味!所有大或小的時間座標彷彿成為了迷宮… 我無法斷定那些情節是堵牆還是出口。

是逆光?!召喚饜魔… 她可以,但是要打開防護界層… 不是她的頻能場域的頻段能做到的。所以是他自己打開的,為什麼?!應該說我想要瞭解他的計劃是如何規劃?如何前進的?我該怎麼做才能配合他而不會影響或傷害到他的現在與存在?

總之,我接起金色小鳥的同時,以觀想連結聖愛的大頻從天空最光明處,如瀑布般奔落~快速的浮起我耕耘已久的轉頻路徑,在周圍饜魔的中識裡架起接引的影橋,將聖愛之光送進祂們嘶吼與脹縮間的存在體。祂們頓時間崩潰四散,顯然是完全沒認出這個人類女子究竟是誰… 我有點勝之不武,但我也只是驅離祂們,並且在祂們的存在中導入了善根。畢竟世間都是不得已的生命啊!

只是這樣一來,沒有境層掩護的我直接曝露在饜魔之前,再也不能神鬼不知的做些什麼了!回站的路上我想了又想… 我的身後左右開始尾隨著好幾路魔蹤。以往祂們只能從聖怙母的頻境追蹤或攔截我的痕跡,現在祂們已經真正知道了我在人間的身份與座標。基本上身為人類就很難擺脫魔念—魔的掛念。

「我要離職。」回到站上已經深夜一點多… 我交完工作憑單對著值夜的站務說。他愣了一下說:「為什麼?現在的班還不滿意嗎?」我搖搖頭無可奈何的笑了說:「沒有,只是有必須去做的事。最近新人來不少吧?!」駕駛工作一直很缺人,所以人力實在吃緊的時候也不好意思離開,趁著最近補進不少新血,即使有些捨不得… 我喜歡開大車,喜歡這種人際聚散的連續過程。站務雙手交叉的看著我說:「新駕駛問題多啊!妳又不是不知道… 妳明天還是先跟副站說,應該站長會再找妳瞭解。」他頓了一下繼續說:「之前為了妳的班調整那麼久… 好不容易妳穩定了又要離開。」都是必要的過程啊!我無法解釋那些也不能否認那些。

我身為人類也還是我,我的生命與人生,始終緊密結合聖怙供法與願念,可以說我就是這世間的大供,為了原字音跟光世跟當下這個最末人間的三角關係,為了入定支持三界的恩主與恩母,為了我成為聖怙所獲得與所付諸的一切,為了祂或說他,我義無反顧。「好的,我明天上班會早點來。」我說完轉身要回家,想想… 似乎該提醒些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比較好,「就這樣吧!我走了。」作罷!我揮揮手,身後傳來一句:「Bye~」人生遭遇其實就是這麼單純,最終一個人轉身一個人道別。

凌晨的街頭車流零星呼嘯〜在這一刻來臨之際,周遭仍舊普通而規律的茫然。金色小鳥閉眼偎縮在機車尾箱裡,我給牠留了一道可以鑽出頭的隙縫,牠像是個入定或睡著的老僧。旁邊的轎車猛力地踩下油門噴哧而去,我慢條斯理地轉回身再看了一眼綠燈… 空氣有股凝滯!深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催油。

這個路口很大,我騎的盡量慢,慢到我能夠在跨越完路口之前昇起我的聖怙境相。在前方有什麼大能在等著我。隨著機車前輪緩慢滾進順向車道時… 我知道我進入了一個有備而來的境界!四處都傳來瀑布的流水聲,大石磚相疊砌成的高低路面上長滿了厚厚的青苔與石蘚,金色小鳥穿越境層的時牆飛到我的肩膀上,我能夠感覺到牠的腹羽都豎立硬直了起來,金泥警戒的時候很像生氣的河豚。

「妳為什麼那麼執著?!」一道身影從瀑布聲音裡顯現,這是經過境相頻率折射後的鏡影,並不是真實的能量場域。「執著,是對於受限在線性時間裡的意識才相對存在的規律!」我揚起高度的聖愛光譜,亮到我已經沒有影子的存在。「妳根本不知道妳在面對什麼!此際的人類,早已經不是原字音境界裡缺陷的變異,我可以很篤定的告訴妳:我們已經掌握住分割原字音與人間的關鍵技術!」那道鏡影露出了臉孔… 卻不是我認識或懷疑的任何對象。

「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最末世間是原字音以所有供主的根本基頻而創造的。」我邊說邊仔細地觀察,我仍然認為這個鏡影的背後是逆光,即使此刻祂的聲音外貌都是一位男性。「你們之間的祕密到底是什麼?」即使沒有指名道姓,我也十分清楚鏡影說的你們… 是誰跟我,如此一來我更能確定這就是逆光了!我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逆光會變成男性嗎?「你的祕密又到底是什麼?你的陰陽不分讓我感到很介意。人類的性別不只是器官的差異,同樣延續著陰陽命脈… 你這樣又陰又陽?根本無法持繫光世的母頻啊!」既然我們都知道啞謎的答案,那也沒什麼好遮掩了。鏡影眼色明顯的黯淡〜不知道為何讓我感到有些於心不忍。

「我們掌握的關鍵技術根本不在乎這些。」逆光很快地否決我的疑問,也證實了我的猜測:在人間,逆光是個男子!我的眉頭更皺了… 頻脈的陰陽是很難變動或掩飾,除非頻主跟自己的合頻互換,但那也是有條件的裂變。難道… 他在最末世間裡愛上了男子〜所以一直在後面整我嗎?所以才把母頻塞給我卻又不跟我好好相見。逆光遁生為男子讓我真的十分詫異!也覺得特別棘手。

我勉強自己開口:「 你們試圖做任何突變都只是徒然的…」不可能!我很快推翻自己的臆測,在那台車外我所融洽的頻能是極度自持、淳厚、光彩的主頻,沒有任何變異的跡象或現象啊。然後我又和氣了許多對逆光開口說:「說吧!你要我幫你什麼?」鏡影不屑地嗤笑:「妳能躲在聖怙頻能裡多久?妳現在可也是一個人類啊!何況還是個… 客運駕駛?!祂們稟告我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只好自己來確認一下了!」可也正是因為我現在是個人類,所以他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對我下手,除非把我的意識困在題境界層裡,但是我有聖怙頻能的保護。

我想我們對於身為人類可以做跟不可以做的規範與限制都還在深入理解的階段,雖然的確無法否認身為人類的我實在缺乏社會條件,來面對我預測我會面對的一切現實挑戰。

「那可很難說… 在身心靈與意識的領域範疇裡,最末世間裡也沒有任何其他人比我理解的更多了!再說了〜即使我是人類,原字音的祂們可不是啊!假如你身陷什麼疑難雜症的困局,那麼能救得了你的… 恐怕也只有原字音了!」逆光是不是忽略或忘記了我的天職技能?即使受限於人類的意識能量體結構,我的可見與理解未知的能力範疇依然超越許多的人類… 絕大部分的人類!我在逆光的能量場看見詭異的分割與禁錮!也許他正陷入左與右的掙扎裡,基於聖怙願力… 我願意也必須給予時間,讓她自己做出出於本心的決定。

「不!還有此刻的妳無法理解的可能出路!只要我們完成關鍵技術的鏈艦〜哪怕是原字音,恐怕都要來求我放祂們一條逃生之路了!」逆光的饜能突然間迸發到能讓我意識僵閉的最大值!情急之下,我只能硬生生的以聖愛光譜的最高階去抵禦… 這時境界之外的天空徒然激響起巨大的閃雷,穿透界層打落在鏡影佇立的臺石上,石面原本覆蓋著滿滿青苔也瞬間如爛泥般飛濺,在半空中化為各種稀有的光氳消失,石頭也質轉變成巨大的浮冰。逆光的鏡影驚聲失色〜在倉惶間頻能不穩而有些稀薄透明,我趁著這個時機截斷這個化境的境界之流,也就是關閉了這個境界!

我雙手緊握著機車龍頭把手,停在只剩下路燈陪我的大路口邊上,我看了一眼螢幕上的時間… 只過了三分鐘!還好沒有耽誤到我回家的時間。想也知道是大黑出手了!這一下可不輕啊〜恐怕連祂自己的場域都被餘波給攪和了。也幸好祂出手相救… 否則就很難說了!這也是我為什麼只能選擇離職的原因,即使我有建立代理意識… 但是工作上使用代理意識仍然是危險的。

代理意識就是當我必須離開自己的時候,輔助維持生活現況的意識我,這也是在最末世間裡經歷各種磨折的新發明,維持正常的生活行為。話說回逆光… 那陡然激爆的饜能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能不受到遁生為人類的影響,完整釋放光能?我覺得自己此刻救像一顆剛被打在碗裡不停晃動的蛋裡的蛋黃〜我得盡快回到家,盡快鋪好床睡覺,盡快入夢、開門、療癒。逆光的那個問題等我睡醒了再想吧!

一到夢的入口,就看見金色小鳥在幽暗中盤旋。我立即跟了上去,走上一條窄窄兩邊長滿翠綠小草的土磚小路,遙遙望去沒有盡頭,金色小鳥再次停下原地盤旋,眼前出現一扇門。胖胖的方形門扉上開著半圓形框,白色的霧面玻璃… 我輕輕推開沒有門鎖的門〜房裡很黑很涼,過度安靜,有種來到異星球的感覺。過了一會兒才看見一個方位微微地發出亮影,我緩慢無聲的靠近,是一個沉浸在睡眠中的人,白白的臉發著光,我覺得很眼熟甚至有種熟悉感… 他似乎在他的夢裡不是很安穩,我輕輕伸出一根手指頭按住他的眉心,傳輸給他一點聖怙能量,讓他深淵般的意識平靜下來,這時我想起來上次在迷宮題境裡進入的那個夢裡…也有一個沉睡中的人,仔細看看輪廓還有點像。

金色小鳥降落在他的床頭,無聲的對我啼叫:妳在找的就是他!我靜靜對著金色小鳥點點頭,其實一開始也猜到了,這就是那台車子裡的那個人,是遁生在最末世間裡的光世行者。我打算在我的夢境裡叫醒他,實際上他還是沉睡著〜只是在夢裡醒在我的夢裡。

我從懷裡掏出兩塊晶瑩光透的半月玉,握在手心輕輕搖晃發出微妙的玉鳴聲,慢慢靠近他的耳朵。在很久以前生命之樹還會開口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曾經生起心願… 他睜開眼睛了,看著我的眼裡沒有驚訝或疑問,只是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像是透過我看見了什麼奧秘。

我靜靜地端詳他還有些怔忡的臉,一時間有許多碎落的記憶片段從意識漆黑的高空裡如雪花點點,積累拼湊著。我們可能在另一個時間座標的起點軸線中… 已經相遇過了,那些不完整的情節就像融雪般〜溶進了此刻我身心意識的資料庫裡,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麼好陌生的!

我伸手撥了撥他額前凌亂的頭髮,他逐漸皺起了眉頭:「別動我的瀏海… 我裝可愛都靠它了。」話雖如此卻沒有阻止我把他的瀏海撥到一邊,他雙手抓著被子故意皺著眉頭只露出半張臉,像個鬧彆扭的小男孩。我將整個掌心貼在他的額頭上,窩藏在我心室裡的光世母頻開始垂直震動微微地順時鐘旋轉… 他感覺到額頭傳來電流似的溫度:「這會是場惡夢嗎?」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只是嘴角一抬:「怎麼?在夢裡見到我也還是會覺得尷尬啊?」他沒有接話也只是把被子往下拉塞在脖子,露出整張乾淨的臉,靜靜地讓我傳遞光世的頻能打開他的能量場。

「我們好像在演傳說歷史故事… 不是有個人在夢中獲得高人傳授絕世武功嗎?」他的臉上有種微醺的紅潤,是光世頻能在運作歸位了!「是嗎?不是有個人在夢中過完一生,看透死生… 醒來就棄俗出家了。」我的聲音放得很低〜因為我在傳輸所以聲音會擴大蕩漾,他聽完後眉頭狠狠一皺:「我就算出家也要幫妳剃度!」我忍不住笑,這會讓頻流如浪般推送,果然他瞇上了眼睛,我說:「那是個道士呢?」他微微睜眼說:「那就讓妳當女妖!一生專門超渡妳。」他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我們都在笑讓頻流更加波濤洶湧,他嗷了一聲:「這夢裡的感覺也太過清晰。」我改用大拇指按住他的額心,輕輕摩挲:「先這樣吧!也許你會為你自己打開全部的門。」他閉上眼睛享受我的頭部按摩,我順著他的眉骨點壓施力,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呼出一口長長的氣,

他說:「我都記得… 那些我都記得,還有什麼沒打開的。」我的指腹逆向操作輕推回到眉心,他的眼皮整個放鬆了,我說:「你記得的那些,都只是你記得的那些。」空氣中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奮力地推開沉重想睡的眼皮看著我:「妳的意思是:還有妳記得的那些… ?」我笑著點點頭,伸出溫熱的手指閉闔他的眼皮:「睡吧!」在能量的推波助瀾下,他很快又在夢裡睡著了。我剛剛已經發現他同時進入了兩個夢境!在深處有一雙眼睛一直凝望著我們,那個夢室有奇特複雜的連結,太多時間座標的軌跡都交錯於此。「 你這樣有點可怕…」我走進了那間夢室,不知道如何形容這間夢室裡的他!有完整意識的他。「不然我們要如何相見?」這個夢室裡的他是光世,也同時是沉睡中的他。

「你什麼時候要叫醒你自己?」我不解… 他跟人間的自己為何要隔著一層紗,迂迂迴迴的繞著圈子。「這是他才能決定的!裝睡的人叫不醒。」光世的眼睛緊盯著我臉上的表情,認真的似乎是在研究我的五官。「什麼意思?是你自己不願意清醒嗎?」我伸手抓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頭別看了,他索性用雙手抓住了我的耳朵逼我正視他。「我是被他遺留在一個夢境裡的存在!」光世的宣布讓我一下子愣住了!這麼錯綜複雜… 我實在很難理出一個頭緒。「所以你一直在夢世裡追蹤他,卻無法真正跟你自己接觸對話… 因為他在意識中隔離了你的存在?」我試圖理解,這並沒有標準的路徑或公式可以解題!他點點頭又搖搖頭:「 逆光〜透過夢行儀實驗,把我跟他分層了!」

嗯?!他似乎不知道人間的我,並沒有填滿完整的脈絡記憶,但是他看出了我的茫然跟無知繼續說:「我不斷誘導他在夢世裡去尋找妳,好讓他揭開被分層隔離的意識… 我們才有機會相遇。」自己創造機會跟自己相遇… 還好我算是個博學多聞的人,沒有被這樣迥異的邏輯迷惑。「夢行儀的實驗是什麼?」我說,光世眼神黯淡了一下說:「妳到底來幹嘛的?!」我嘴角一抬〜「你自己都把自己搞丟了… 還問我啊!」光世靦腆一笑:「這應該就是祂們用盡辦法要我遁生人間的原因吧!」在原字音境界以及光世,頻率密度比起最末世間不知道多上多少倍,而且是無向立體的頻能。一旦遁生在人間… 就得面對許多未知的變數與影響,而你裝不下你自己!「反正我確定我們終會相遇,只要你告訴我就好了!」我說。

祂偏著頭壞壞的笑著說:「妳就這麼篤定?!逆光在隔離我的同時自然也屏蔽了關於妳的蛛絲馬跡。」對於光世… 理應我是感到陌生的,沒有逆光一流想要圖謀人間,我們可能也不會如此相遇。祂就像另一個在光世裡,平行座標中的我,我就是在原字音裡的那個祂。現在我覺得我們可能是互為保險!只是沒想到兩界分別發生了人類與逆光的突變與顛覆… 也或者,恩主早就預知宇宙邏輯的前進會有這樣的糾葛與發展。

祂閱讀著我毫不遮掩的思緒意識,非常沉默的氛圍裡依舊緊盯著我的臉。黑色的漸層隱約變幻著。「人類能改變的只有當下!連眼睛都不要眨的當下… 在還沒有達成目標的當下,絕對不能就起身離開,哪怕只是眼睛看了一眼他方、哪怕只是分心了一毫秒!他們不會知道他們的當下就已經被改變了… 時間與現象前進的軌道,已經被其他專注的意識所佔據了。」祂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像是在等我繼續說下去,可是在我準備好要再開口之前,祂說:「或者他們能選擇臣服於無意識或說更強大的意志。」

祂從夢境的暗處起身,緩慢的移動靠近我,夢境的畫面像是湖面有水紋在漾動。我沒有移開的打算,祂停在我臉前:「妳守護不了他的!就差這最後一道境界… 」祂應該已經知道祂不能就這樣對我下手!這樣的話… 祂什麼也不會得到。「我就是他的最後一道界線。但就憑祢這拙劣的表演… 實在很難越過我。」我們都擔心會傷害到沉睡中的人,雖然動機不一樣,我們只能互撂狠話!

「妳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我很好奇,如果妳願意為我解答一下的話,在我攝取完他的賦能後,可以讓妳繼續存活。」祂說。我一語不發,只是看著祂… 看到祂居然也生出一絲恐懼的疑惑。「當心撐死祢!」我輕柔地回覆,祂的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朦朧感,似乎期待我會說出更強烈更有攻擊力道的精闢答案… 「就這樣嗎?」祂問,我點點頭:「對啊!」祂不解的搖搖頭:「我覺得妳還搞不清楚自己究竟面對的真相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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