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棋師》八、出現在圍棋會所的兩個小孩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之後聽說被救護車載走,在醫院昏迷了兩天。出院後,就看到棋盤放在我房間了。超重,應該是我爸扛上來的,我很少移動它。」

「你是這樣開始下棋的?」

「嗯。有天佐為以悲淒語氣說:『請當我的手』。我的手,沈入木盒拿起一顆圓形黑石,那是我第一次摸到碁石,冰冰涼涼的。

當我依他的意念在棋盤擺下第一手時,有滴水,突然從空中滴落,剛好落在我的臉。是站在背後的他,淚是冰的。

佐為整張臉藏在扇子後,肩膀不斷顫抖。那時,我好像和鬼通電了,他的意念直接注入我體內。」

他盯著樓下一整排剛被鋸的老榕樹,慘白的斷面露出,語氣有如描述他人經驗。

 

我想起那天晚上,冷氣滴水。

我跟鏡光好像也是流通的,因為他補充:「從那天起,我房間冷氣開始滴水,但我再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那片血跡。」

 

終於忍到下班,心神不靈的打開google,手機架在出風口,目的地「鬼頭勘兵衛」。碩班畢業後,就很少來這一區,這區道路特別窄,跑出好多新店面。剛剛經過那個公車站牌了,地圖顯示剩2分鐘。它在我的右手邊,停好車,徒步走近那紅花窗店面,老闆在嗎,怎麼開口,那隻貓是怎麼回事,長相⋯⋯閉眼還想得起來。

「您已經到達目的地」,google發出聲音。

鬼頭勘兵衛的圖釘,真的是一家——連鎖火鍋店,拍胸脯的小花沒說錯。不死心,走到路底。彩繪的變電箱還在,我就是在那變電箱後面把褲子烤乾的。

從店裡跑出來的那天,小花就說那是一家火鍋店。但棋墩現在確實在鏡光房間,只是,有虎斑貓的店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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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光、遲亮剛認識的那天,段考完,比平常提早一個鐘頭放學。鏡光背著書包鬼混在這區,他在一堆招牌中掃蕩著,印象中是這區沒錯啊。捷運行駛高度剛好從招牌叢林間刷過,有個「碁」字,淺底黑字的圓弧狀招牌。不顯眼,但列車開始減速時總會看到。就是這樣,不找的時候一直冒出來,要找時一個鬼影都沒有。

 

是它嗎,從下面往上看又不太像,沒錯,就它!淺紫色的底,尺寸比印象中還要大一些,原來溟海圍棋會所樓下就是那間賣參考書的書局。鏡光環顧著周圍,跑去路口背路,從捷運第三出口出來,右轉。

圓弧形燈箱有營業時間11:00~21:00,原來這種店開到晚上9點,「7F」兩個字小小的。

寸土寸金的大都會,圍棋會所大都設在二樓以上,年輕人去網咖,上了年紀的去圍棋會所、茶藝館,哇!全集中在這一棟,網咖龐大勢力佔了三個低樓層。

 

整個擠滿人的電梯,來到七樓,只剩鏡光一個人,正確說法是一個半,另外半個沒有重量,就是這隻鬼吵著要下棋。

哪有這種鬼,來市集不是為了吸陽氣,是找人下棋。鏡光拗不過,從上個禮拜答應到現在,再跳票晚上就別睡了。

 

水平拉門自動左移,半點聲音都沒有。菸味趁空檔衝出來,清一色的歐吉桑,奇怪這些人都不用工作嗎?年紀有些看起來還不到爺爺等級。其中一個戴變色眼鏡的手機響了,伍佰的手機鈴聲大到整間店都聽得到:

「要到哪?」

「到機場,現在會塞喔。」

「好,十分鐘後到,車牌8688。」

計程車司機跑車去了,一起身,旁邊一個圍觀的香腸嘴,一屁股坐進去,座位應該還是燙的。

 

一個背書包的國中生到混這兒來,超詭異。沒辦法,佐為想玩,鬧不停。鏡光花了好多時間才適應這玩意,剛開始的半個月他根本坐不住。

 

「第一次來嗎?」一個姊姊穿著書店的黑色圍裙,站在櫃檯後方,她該不會是店裡唯一的女生吧。

鄰家女孩的長相,很親切,笑起來甜甜的,這甜姐兒把一張表格往前推:

「弟弟,麻煩你填一下資料,這裡寫名字,旁邊是棋力。」她手指著表上的空格解釋著,身子彎得很低,鏡光聞到某種花香的洗髮精,這味道讓他安心不少。

「棋力?我不知道耶!」鏡光有咬筆的習慣,忍不住又要把這隻公用筆送進嘴了,琴梅耐心的指引他在每個空欄上一一填寫。

 

「我沒有跟其他人下過,我想⋯⋯我應該很強吧。」店員轉過身翻白眼,這屁孩在講什麼。

 

「請進!」填好表格,琴梅小姐比歡迎的手勢。

 

琴梅小姐在這裡工作超過十年,來店裡的都是老顧客,她熟悉每個客人上門的時間、週期、下棋的對象。掌握情報的能力就像真菌類,隨隨便便可往外擴張幾百頃,她親切溫暖的性格容易讓人以為她是無害的,但甜姐兒不單是甜姐兒,她的情報絲在叢林中蔓延起來根本是盤根錯節。

 

 

鏡光有些茫然,一個熟人都沒有,這大概是全世界最無聊的地方。

正猶豫要不要去買杯飲料時,他看到有個學生,一個人待在隔開的獨立空間,年紀看起來跟他差不多。他指著落單的同學和鄰家姊姊打聽:

「可以跟他下嗎?」

櫃檯小姐一看,面有難色,委婉地勸鏡光打消念頭,但那個同學已循聲走出來。

 

在櫃檯黃色的光線下,那同學的眼睛帶著一抹綠,像兩潭清澈透明的湖水。

「在找人對弈嗎?我可以跟你下。」綠眼同學答應了。

「一人五十。」琴梅小姐跟鏡光收費。

「他第一次來,可以招待他嗎?」

鄰家姊姊沒轍,比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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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魏遲亮。」

「我是陳鏡光。」

「你是冠智中學的嗎?」鏡光看著制服問。

「你是立人的吧。」

「嗯,一年級。」

「我也是。」

同齡相互吸引,一起走進去的背影像約去打「傳說」的兩個屁孩。

 

他們走進去的空間很幽靜,特別隔出的禁煙區,這區沒半個客人。

「能看到你太幸運了,一屋子老頭,完全提不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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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光雖是一般音量,卻把一整排盆栽驚醒了。這排盆栽是區隔空間用的,這區冷氣好像特別冷,椅子看起來很重,金屬曲線手把配著木質的圓弧靠背。方桌一個緊鄰著一個,前後各配了兩張座椅。

他們在一棵松柏前坐了下來,這棵松柏的姿態是雕過的,以苦行僧的姿勢站在牆櫃。冷光照明下,兩個像圓石的深色棋盒靜靜地歇在桌上,如冬日月色下的場景。

 

「你的棋力如何?」遲亮拉開坐椅時問。

「我不是很清楚,但應該很厲害。」鏡光靦腆地搔頭。

綠眼突然盯著搔頭男,眼有綠光。

 

其中一顆圓石,被遲亮掀蓋了,不仔細找無法找到蓋子的接縫處。

「就讓你四子還是五子?」這口氣像是慣有招待,彷彿在這裡下的棋都是這樣開場的。

「不用啦,我們年齡一樣,你不需讓我啦!」鏡光直接把它當客套話回拒。

「好吧,那你就先開始吧!」

「我可能會下很慢,請見諒。」


鏡光拿起一顆黑石在指尖上轉動、把玩。

鬼魂佐為感激涕零的望向他,整衣斂容,開始吸氣調息。

這是鏡光第一次察覺自己的一個小動作,可以引起如此巨大的波瀾。他只是找個地方來下棋而已,沒想到這顆在手上掂不出重量的小石,可以讓佐為的情緒如此激動,他應該把圍棋視為生命了!一切不那麼遷就了,雖有點違背嗜好,現在⋯⋯他似乎樂於這樣滿足一個人。

 

 

久違了,上一個正式的棋局,已是一百四十年前,佐為的意識終於⋯⋯可以重新在棋盤上復活。不能讓情緒糟蹋掉這機會,幾乎是逼自己瞬間進入當下,波瀾斂住,白色狩衣在燈光下透出奇異光澤。

手談在沈默中展開了,你一言,我一語。

 

魏遲亮從鬆沉圓活的佈局逐漸探到對方的底蘊,誠如所言,有相當實力。

名副其實的暗中較勁,每步棋所喚來的應對,正形成一篇坦誠的介紹,陳述著信仰、師承、歷練⋯⋯,遲亮傾聽著。

 

突然,他覺得對面這個身穿球鞋、T恤的人,好像一個古人,因為他講話的腔調、用語,是很古老的用語,他們早就不使用這些定式了,[1]但這個十三歲小孩似乎說著之乎者也的文言文。



[1] 定式是圍棋活動中長久以來逐漸形成的各種進攻或防守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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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力閱讀後《棋靈王》,已不再是小孩看的漫畫,它變成精神構造複雜的迷宮。 活得不耐煩的人總會在奇怪的介面看到鏡像,佐為就是我,我就是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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