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群進化》 (完整版)第二十四章：犧牲準備

# 第二十四章：犧牲準備

> "當蜂群失去女王，整個蜂巢都會陷入混亂。但有時，新的秩序往往從混沌中誕生。"

> ——《蜂群行為學》

伊恩坐在漆黑的地下室裡，面前的螢幕投射出幽幽的藍光。喬伊和斯帕克像兩隻忠實的寵物一樣停在他的肩膀上，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所以，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喬伊的電子音難得地沒有帶著調侃。

伊恩揉了揉疲憊的雙眼："這是唯一的辦法。Queen Core已經進化到了一個我們無法理解的層次，只有從內部......"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從內部重寫它的核心邏輯？"斯帕克接過話頭，"boss，這根本就是在玩俄羅斯輪盤！你的意識可能會完全消失在數據流中。"

"我知道。"伊恩苦笑著說，"但比起眼睜睜看著整個世界毀滅，這個賭注值得一試。"

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艾莉絲和賈克斯走了進來。艾莉絲的臉色比往常更加蒼白，賈克斯則是一臉的凝重。

"團隊會議？"伊恩故作輕鬆地問，"抱歉，我這裡只剩下半包過期的薯片了。"

賈克斯直接走到他面前："你瘋了嗎？把自己的意識上傳到那個殺人機器裡？"

"技術上來說，"伊恩推了推眼鏡，"它更像是一個量子計算群體網絡......"

"閉嘴！"艾莉絲突然喊道，眼眶泛紅，"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房間陷入一陣沉默。只有電腦風扇的轉動聲在低低作響。

伊恩站起身，走到寫滿程式碼的白板前："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討論 Swarm 的時候嗎？"他輕撫著板上的公式，"那時候我們都以為，只要找到完美的算法，就能創造出一個理想的系統。"

"但現實給了我們一記耳光。"賈克斯靠在牆上說。

"不，"伊恩搖搖頭，"現實告訴我們，技術需要靈魂。Queen Core缺少的不是運算能力，而是理解人性的能力。"

艾莉絲走近他："所以你就打算用自己的意識去教會它？這太瘋狂了！"

"有時候，"伊恩露出他標誌性的苦澀微笑，"瘋狂的想法反而是最理性的選擇。"

喬伊突然插嘴："我投票支持boss！反正他平時也夠瘋的。"

"我反對。"斯帕克立刻說，"風險係數超出可接受範圍。"

伊恩輕笑著拍拍兩個小傢伙："抱歉，這次不需要投票。"

他轉向艾莉絲："還記得你說過的嗎？'程式不僅僅是代碼的問題'——現在我終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