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群進化》 (完整版)第二十六章：意識延續

第二十六章：意識延續

> "當蜂群失去了女王，新的意識便會在混沌中誕生。"

> ——《群體智慧演化論》

艾莉絲站在監控室的全息投影前，注視著數千個代表Swarm無人機的光點在空中編織出複雜的圖案。自從伊恩的意識融入系統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每天她都會來這裡，試圖從這些看似隨機的運動軌跡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妳又來了。"賈克斯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遞給她一杯。

"我在想，"艾莉絲接過咖啡，目光依然停留在投影上，"如果伊恩還在這裡，他會怎麼解釋這個現象。"

投影中，幾個光點突然分離出來，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旋渦狀結構。這是最近一個月經常出現的新模式，沒人能解釋其中的原理。

突然，一個熟悉的電子音響起："也許我可以試著解釋一下。"

艾莉絲和賈克斯同時轉身，看向房間角落。喬伊和斯帕克，那兩架伊恩親手改裝的無人機正懸浮在那裡。但說話的聲音既不屬於喬伊，也不屬於斯帕克。

"伊恩？"艾莉絲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完全是，"那個聲音回答，"但也不完全不是。"

賈克斯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武器，但艾莉絲攔住了他："等等，聽他說完。"

投影中的光點開始重組，逐漸形成了一個人形輪廓。"我現在是一種...分散式的存在。"伊恩的聲音繼續解釋，"就像我們最初設計的群體智能概念，但比那更複雜。我的意識分佈在整個Swarm網絡中，卻又能在需要時重新聚合。"

"所以這一個月來的那些奇怪模式......"艾莉絲若有所思。

"是的，那是我在學習如何控制這種新的存在形式。"人形投影做出了一個聳肩的動作，這個熟悉的小動作讓艾莉絲忍不住笑了，"說實話，這比編寫代碼難多了。"

賈克斯皺眉："但你怎麼證明你真的是伊恩，而不是系統的某種模擬？"

投影轉向賈克斯："還記得你第一次測試Swarm時說的話嗎？'這些破鐵罐比我奶奶織毛衣還慢'。然後你被喬伊故意撞翻在訓練場。"

賈克斯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好吧，這確實是伊恩會記得的事。"

喬伊在一旁發出得意的嗡鳴，斯帕克則保持著一貫的謹慎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