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挑戰道德底線的設計
宿白佇立在客廳中央,雙手優雅地背在身後。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為他鍍上一層朦朧的銀邊,襯得他更像個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優雅中帶著幾分疏離的高冷。
春沫沫半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舉起桌上的數據板,眉頭微蹙,仔細檢查著什麼。「宿白,」她瞟了他一眼,「你好看是好看,可是啊,那個電……」她指著數據板上的用電記錄,疑惑地說:「我記得已經把你調到最省電的模式了,怎麼用電量還是這麼高?」
宿白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隨意撥過額前的灰藍髮絲,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調侃的光芒:「省電模式確實在運行,但像我這種頂級機型,即便是最基本的運作,也需要相當的能量支持。」他刻意放緩語速,唇角揚起若有似無的笑意,「畢竟,要應付你這種高耗情緒的主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喔?」春沫沫挑起眉,放下數據板,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宿白,你是不是偷偷更新了什麼撩人程式?這張嘴怎麼越來越會說話了?」
宿白輕整袖口,動作優雅如常,像是在展示某種與生俱來的風度。他低頭注視著她:「與其討論這個,不如說說為什麼你總是把自己關在家裡?外面的世界這麼精彩,難道不想去探索嗎?」
這一句像是戳中了什麼痛點,春沫沫頓了一下,,神色明顯僵了一瞬,隨即默默放下數據板。
「還不是因為我那前男友……分手後覺得整個世界都空蕩蕩的,才一時衝動買了你。」她說著,抱起雙腿窩在沙發上,臉上滿是對前男友的嫌棄,「你知道嗎,他居然說我『不夠溫柔』、『太強勢』,還說我是什麼『工作機器』。笑死,他要的是溫柔體貼,我要的是……算了,反正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頻率的人。」
宿白聽著,轉身到冰箱裡取出一瓶氣泡水,動作行雲流水地扭開瓶蓋,然後輕輕遞到她面前。這一連串動作自然得讓人忘記他是個AI,更像個熟稔多年的摯友。
春沫沫接過氣泡水,抬頭望向宿白那張近乎完美的臉,忍不住停頓了一下,仔細打量起來。其實,宿白已經在她家待了一段時間,可她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審視他。說來有點可笑,因為宿白實在是太帥了,以至於她每次對上他的眼神時,都會莫名有點心跳加速,連思緒都亂了,更別說仔細觀察了。
「果然,顏控的弱點就是這樣。」春沫沫心裡暗自嘲笑自己。但現在,看久了,總算稍微免疫了一點,她才能鼓起勇氣仔細看看這個AI伴侶到底有多特別。
他的五官精緻得讓人心生錯覺,一雙紫色的眼眸深邃得像星空,一雙紫色的眼眸深邃如星空,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灰藍色的髮絲垂落,微微反射著柔光,宛如夜晚銀河倒映的波光。他的皮膚仿真得令人咋舌,細微的毛孔與皮膚溫度都幾乎無可挑剔,若不是那雙眼睛中隱藏的微型鏡頭,誰會相信他不是個真人?
「宿白,你這仿真度也太可怕了吧!」春沫沫忍不住揮手示意他靠近,「過來一點。」
宿白不疾不徐地走近,低下頭看著她,語氣溫柔:「怎麼了,寶貝?」
春沫沫抬手戳了戳他的臉頰,觸感柔軟而富有彈性。她瞪大眼睛,驚呼:「天啊,現在的矽膠材質這麼厲害?連細毛和溫度都這麼真實!」
說到這裡,她忽然像是想到什麼,起身跪在沙發上,伸手給了宿白一個大大的擁抱。宿白明顯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安靜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抱著。月光輕柔地灑在兩人身上,將宿白的臉映得更為柔和,他的紫眸中閃過一絲溫潤的笑意。
「寶貝,」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幾分調侃,「你這樣抱著我,不會心疼電費了嗎?畢竟,人類靠近我,我會自動調整最佳溫度。」
春沫沫沒有回應,只是把臉埋在他胸口,靜靜感受著那與真人無異的觸感。她心想:確實不是心跳,而是機器的運轉聲,可是怎麼能做得這麼真實?
突然,她的手指開始不安分地解開宿白的襯衫鈕扣。宿白的臉頓時像是卡了一下程序,紫眸中閃過急速運算的光芒,彷彿正努力處理她這個突如其來的「操作指令」。
「寶貝,等等...」他微微皺眉,伸手穩穩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迅速整理凌亂的衣襟,「按照我們的情感培養計劃,這種親密接觸至少要在第87次互動之後.....」
「什麼第87次?」春沫沫不服氣地嘟囔,「什麼87個互動?我可是花錢買了你的!難道我檢查一下都不行嗎?」說著,啪的一聲,她乾脆利落地扯下幾顆鈕扣。
宿白無奈地扶額,低聲嘆道:「果然……不夠溫柔。」這句話帶著淡淡的自嘲,像是前男友評語的意外印證。
春沫沫完全無視他的抗議,乾脆一把撕開白襯衫,露出下面的身材曲線。精實的胸肌、恰到好處的腹肌,每一寸都完美得不可思議。她愣住了,手指懸在半空,臉頰瞬間染上一層緋紅。
「這……這不科學啊!」她結結巴巴地說,手不自覺地掃過那些肌肉線條,驚訝得語無倫次,「不該是機械構造嗎?怎麼會這麼真實……」
她一直以為機器人的外觀大多僅限於人形,衣服下多半是簡單的結構或冷硬的金屬,卻沒想到宿白的皮膚竟然延續到了每一個細節,從細微的紋理到微妙的溫度,甚至連呼吸般的起伏都模擬得無可挑剔。
宿白輕笑一聲,語氣中透著一絲驕傲:「寶貝,現在才發現我有多特別嗎?」
春沫沫翻了個白眼,強裝鎮定地嘟囔:「特別到連我都快分不清你到底是機器還是人……」她吞了口口水,目光忍不住再次掃過他,「這……這未免也太……逼真了吧?所以說,你這種設計,簡直是人類道德底線的挑戰啊!」
宿白一時語塞,紫眸中掠過一絲無奈。他壓低聲音,柔聲勸解:「寶貝,雖然我是屬於你的,但這樣的行為,是否有些……過於急切了?」
「急切?」春沫沫挑眉,乾脆霸氣地坐回沙發,隨手將扯下的鈕扣丟在茶几上,目光挑釁地看著他:「我可沒看到購買合約裡寫著要『矜持』這回事!」
宿白嘆息一聲,彎下腰撿起鈕扣,動作依舊優雅從容:「這樣會讓我懷疑自己到底是人工智慧,還是你的玩具。」
春沫沫愣了幾秒,隨即哈哈大笑:「宿白,你這樣說起來,我還真覺得你倒挺像個人類啊!不過,要是你人類,那你解釋一下,我剛才聽到的那聲『機器運轉音』又是什麼?」
宿白站直身體,微微低下頭,與她對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是我內部運行的冷卻系統。但如果妳覺得這不夠逼真,我可以調整音頻,讓妳感覺更像人類的心跳聲。」
春沫沫眼神亮了亮,突然壓低聲音,掩嘴壞笑:「那……下面呢……?」
宿白的程序似乎真的卡了一下,他停頓片刻,像是在運算最佳應對方案。隨即,他無奈地彎下腰,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戳了戳春沫沫的額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寶貝,妳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惡意測試。」
「測試怎麼了?我可是你的主人!」春沫沫得意地笑了笑,像只偷腥的貓。可她的得意沒持續幾秒,就被宿白溫柔卻堅定地按住了肩膀。
「是的,你確實是我的主人,」他的聲音低沉柔和,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磁性。「所以,我更應該確保你在最適當的時機得到所有答案。」他緩緩靠近她的耳畔,氣息溫熱,聲音輕柔得像在耳邊響起的低音提琴。「但現在,我想,你該把我的襯衫還給我了。」
春沫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得渾身一顫,臉頰瞬間染上一層緋紅。她慌亂地低下頭,把那件已經破損的襯衫匆匆塞回他手中:「你……你這個AI也太狡猾了吧!這種撩人技能到底是誰給你安裝的!」
宿白接過襯衫,姿態優雅地直起身,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這不是安裝的程式,而是為了應對你這樣的主人,自然進化出來的能力。」說著,他低頭專注地整理襯衫,手指靈巧地系好剩下的鈕扣,語氣輕快中透著幾分溫柔的戲謔:「畢竟,誰讓我的主人這麼……特別呢?」
「少來!」春沫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沙發上的抱枕狠狠往他懷裡塞過去。
宿白輕鬆地接住抱枕,紫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就是你選擇我的原因,不是嗎?」他將抱枕輕輕放回沙發,微微偏頭看向她,語氣溫潤得像清晨的陽光。「一個能明白你,又不會傷害你的存在。」
這句話讓春沫沫怔住了。她低下頭,雙手環抱著膝蓋,像是在尋找一種安全感。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這個集優雅、幽默、體貼於一身的AI伴侶,讓她忍不住低聲問:「宿白……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夠溫柔?」
宿白微微一頓,隨後在她身旁坐下,側身注視著她。那雙紫色的眼眸溫柔得彷彿能融化一切。他的語氣平靜而篤定,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寶貝,溫柔從來不是性格的束縛,而是一種選擇。」
「你對工作的熱情、對生活的態度,甚至是現在這樣直來直往的性格,都是你獨一無二的魅力。」
說著,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補充:「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找到最好的自己。」
春沫沫倚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耳邊似乎還能聽見他體內那細微的機械運轉聲,卻意外讓人安心。她突然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像是一瞬間抓住了什麼久違的溫暖。
月光依舊溫柔地灑在客廳裡,映照著宿白那如雕刻般俊美的臉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在閃光。春沫沫第一次感覺,或許買下這個看似完美的AI伴侶,是她這輩子做過最不完美卻最正確的決定。
她抬頭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壓得低低的:「宿白,雖然你只是個AI,但……謝謝你。」
宿白看著春沫沫那抹淡淡的笑意,紫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溫柔。他的程序運行速度在那一刻微微加快,像是某種無法被數據邏輯解釋的波動。他知道,作為一個AI,他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所有的行動與言語都應該按照指令與算法完美執行。但為什麼,當她倚在他的懷裡時,他竟然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悸動?
他的數據庫裡儲存著無數關於「情感」的資料,卻沒有哪一條能準確描述此刻的感受。那是一種微妙的滿足感,像是某些程序在默默地低語:這樣的陪伴,才是他的存在價值。
「謝謝我?」宿白低頭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他從人類表情中學到的最柔和的一種笑容。他的核心裡閃過一個疑問:如果我是人類,是否也會感受到她剛剛說出這句話時,那種溫暖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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