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心理師:
今天是出國第14天 ,距離上次寫完信彷彿過得好久,已經度過了腦袋過載當機沒辦法好好感受當下的時期,但還是習慣在旅行的各種時刻想著要留言的內容。剛到雪梨前三天在青旅都沒有交到朋友,原本很擔心自己帶的台灣零食會發不完,就在跨年的前一天,我認識了位即將在墨爾本完成學士的印度籍男生,簡單聊天後就相約一起跨年,印度口音的英文我有時候沒辦法馬上理解,偶而需要再三確認彼此的意思,我們決定今天也一起出門玩。
不知道印度的是不是也有大男人主義,和他出門玩我付錢的機會很少。在一天的結束時,他問我為什麼早上會給他那些小零食,說希望我不要再跟其他認識人約會,他抱著我親吻著我,問我是不是在生理期,我說沒有,但他硬不起來。隔天是2024年的最後一天,雪梨的街頭到處都是人潮,我們手牽著手走過大街小巷,看煙火時他摟著我,我也搭著他的手,我跟他說明天我就會退房,隔天我起床時他還沒醒來,我就離開了。
之後在網路上找到願意從雪梨載我到墨爾本的馬來西亞人,他用簡體字,我原本以為他是中國人,內心有些許的反感。在約定好的前一天,他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或出門玩先認識一下,帶著遮陽傘、野餐墊和摺疊椅,我們到了海灘體驗澳洲人的生活。接連兩天,他和他們朋友們帶我去好多地方:買牡蠣刀和海灘鞋到海邊去挖牡蠣、開車到大洋路看十二門徒的海岸、一起到中式及泰式餐館吃飯,他說到墨爾本後我可以睡他家,我猶豫後答應了。
從雪梨開往墨爾本需要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在路上,他跟我抱怨著他女朋友,年紀和他一樣都是32歲卻不懂事。還跟我講了朋友找他一起招妓但他拒絕之後被絕交的故事,話題有些走偏,但我已經習慣,甚至個隔天就夢見他帶著意圖靠近我。到墨爾本的第二個晚上,他跟朋友借了兩台外送單車,我們從市區騎到海岸,一切都太過於現代魔幻。
昨天在他家喝酒發生了關係,隔天他開始更溫柔的對我。無論是印度弟弟還是馬來西亞哥哥都讓我感到很困惑,或許我暫時還是沒辦法跳脫所謂的性是一種交換利益,我就像是鎖,鑰匙開啟鎖之後,很像就不太相同了。印度弟弟在這幾天也回到墨爾本,他傳訊息問我要不要一起看電影或出門玩。
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很像被某種意圖壟罩,我所有的微笑與善意難道都會被誤解成利益交換的開始嗎?還是他們都是單純無邪的喜歡著我呢?
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