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孩》的故事帶領我們進入一場有關性、慾望與自我認識的深刻探索。這部電影挑戰了社會對「性」和「天性」的既定印象。如果你是抱著看格雷的女版心態去看,你會失望。
影片中的女主角蘿米是一位職場上的女強人,卻在婚姻的性生活中始終處於假高潮的狀態,並努力以各種方式抑制自己的天性,試圖走上一條「正常」的道路。然而,這條被社會規範框定的「人生勝利組」並沒有讓人感到真正的快樂。
高中最好的朋友喜歡女生,ㄧ開始沒有發現,因為對方不是T那種中性類型,我跟非常女性化的女生交往過一陣子,只是為了探索自我,我到底能多喜歡女生?社會常常通過規範來塑造我們的行為,將「異常」的情感、性向、慾望標籤化,甚至迫使我們否定自身。然而,這樣的否定,往往導致更深的孤獨與痛苦,影片對這一現象進行了隱晦而犀利的批判。
山謬送給不喝酒的蘿米ㄧ杯牛奶,並像餵自己狗狗餅乾一樣,對她說「乖女孩」,方式如馴犬,而他安撫丈夫雅各的方式也如出一轍。片名叫「乖女孩」。
有趣的是東方父母引以爲傲的「你很乖」,我要乖才值得被愛?跟本錯的離譜。西方並沒有「乖」的單字,能找到接近的說法是服從(Obedient),其實意思只是「你很服從」,乖的跟犬隻差不多。華人社會強調乖順,缺乏獨立跟批判性的深度思考,容易使人盲從權威。王蘊精舍能虐死人,多數邪教跟網路利用這點,透過洗腦手法,讓信徒對領袖產生依賴跟自我懷疑。
這位帥氣性感的年輕男實習生,如果性別倒轉,一定有人會講什麼最毒婦人心、蛇蠍女之類的。
妮可基嫚實在太適合這角色,畢竟大家都看得出她為了抗老在自己臉上動了多少,對,女霸總還不能老?
社會告訴我們:男人有性慾、多情是驕傲的,女人則是羞恥的、感到罪惡的?甚至女人會自己去為難女人。
「牛奶場景」到故事的基調,是導演哈琳娜·瑞金將自己的真實經歷與黑暗思考融入其中,增添了作品的真實感與情感厚度。這種「戲如人生」的創作手法,不僅讓觀眾感受到更深層次的情感連結,也體現了電影作為個人表達與集體討論的媒介。
有人認為影片沒有深入刻畫蘿米壓抑與掙扎的心路歷程是一種遺憾,但我認為這恰恰是電影的一大亮點。片中充滿隱諭,導演選擇不去給出確切的「原因」或「背景」,讓觀眾自行填補角色的空白。這種留白帶來的開放性,讓每位觀眾能夠根據自身經驗進行解讀,進而對片中主題產生更個人化的聯繫。
有些事情,尤其是情感、性癖、性向等等並不需要一個具體的原因或答案。蘿米的慾望或許並非來自原生家庭的影響,而只是與生俱來的一部分
選擇不給出「為什麼」,正因為不去追溯成因,蘿米的選擇才顯得更為真實,也更能打破觀眾對於性與道德的既定觀念。導演也透過拍出這部作品,以一種微妙且大膽的方式回答了這些問題,並以這種方式來突顯「解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