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適用在各處。
起了個大早,陪母親(以下簡稱列媽媽,列車長的媽媽)去菜市場採買。
過年前的菜市場人潮洶湧,在前些天的文章裡就稍微介紹過。只不過今天是終極強化版的人潮,擁擠的程度比在台中的尖峰時刻搭公車經驗,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快醒醒,別再回想台中的公車了)
而今天,列車長在菜市場內,遇到了人生中首次的性騷事件(?),嫌疑人是個阿婆。
案發地點是菜市場內某攤專賣生鮮及雜貨的綜合型店鋪。裡頭陳列了上百種商品,有乾貨、年菜、生鮮的豆乾、火鍋料、雞腿等,是間熱門的店鋪。
由於人潮眾多,而且後頭還要去其他店家採買,排隊等結帳的時間會拖很久,於是列媽媽和列車長分工合作,由她去挑選要購買的商品,而列車長先排隊,等稍後挑好商品再一起會合結帳。(先說這不是插隊解壓縮,這是店家允許的)
工作人員來回穿梭在狹窄的走道裡補貨,而補貨到列車長附近時,一陣陣擁擠的人潮差點將列車長擠飛,好幾次無法站穩。就在列車長隨著人潮搖晃時,感覺身後有一股異常的感覺。
好像有人在碰觸列車長。但那碰觸的頻率,又不是隨著人潮的移動,而是有自己的節奏。列車長下意識將斜背包往前背,並且開始想像自己是根金針菇,不斷地將自己拉長,將寬度縮減到最小。
但那股異樣的觸感並沒有停止,還是持續地、有節奏地觸碰著列車長。轉頭過去看了一眼,是個戴著瓜皮安全帽、身穿兩件式雨衣的阿婆。清了清喉嚨、往阿婆的方向瞪了一眼後,那觸碰的節奏停止了大約五秒鐘。
然後又開始,持續觸碰著列車長的臀部,俗稱屁股、咖稱。而且身體不斷地向列車長的方向靠近,已經是貼在列車長背後的程度,一顆戴著安全帽的頭就離列車長只有十五公分的距離。
這就過份了,而且不是有點,是太過份了。
在持續被觸碰五分鐘後,列車長終於忍無可忍,音量略高但不到非常大聲地向阿婆說道:妳是在擠什麼啦?一直摸煩不煩?
隊伍內的所有人瞬間噤聲,連正在結帳的店員都愣住了。
然後阿婆開始裝無辜,用台語小聲地說著:好啦好啦年節時候比較擠是正常的。
此時店員出來打圓場,對著阿婆說道:阿姨妳不要急,等等就輪到妳結帳。阿姨不要再往前擠了。
列車長出門時其實很少跟路人說話,偶爾向攬客的攤商點個頭致意,這已經是極限了。畢竟列車長是個I人,不會跟路人開口聊天。
如此提高音量說話是少之又少的狀況,但在身體距離被侵犯的狀況下,不得不喝止對方。
快速結帳完,手刀奔向還在挑選其他商品的列媽媽身邊,向她說明剛剛被碰觸的經過,結果她一把丟下挑選到一半的商品,說要去找阿婆理論。不愧是行動派的列媽媽,列車長一個箭步拉住她,趕緊安撫地說也沒什麼大事,店員有幫列車長解圍了。
這時列媽媽才重新拿起挑選到一半的商品,但持續在替列車長抱不平:這實在太過份,怎麼會有這種變態。(以下省略五百字)
啊⋯⋯有媽媽的孩子像個寶,至少列媽媽是站在列車長這邊的。
由於剛剛的觸碰事件還有陰影,列車長無法協助參與第二趟的排隊結帳,趕緊退到店家門口,將身體塞在小小的角落,等待列媽媽結帳完成再一起會合。
性騷事件到此告一段落,後續也照常去市場內的其他攤販購物,即使人潮再怎麼擁擠,也完全沒遇到類似的觸碰事件。
這個突如其來的事件,大概會留在列車長的記憶裡好一陣子。畢竟列車長都這把年紀了,還是個不愛打扮的肥宅,竟然也會遇到這麼可怕的事情。(還是說其實列車長在阿婆眼裡算是小鮮肉?)
在此要提醒各位,遇到類似侵犯身體安全距離的事件,一定要大聲地說出來。無論如何都肯定會有願意幫忙解圍的人,前提是必須讓其他人知道,才能讓其他人有出手幫忙的機會。
也要提醒自己,尊重他人的身體安全距離,即使人潮再怎麼擁擠,不要做出會讓其他人誤會的動作。
逢年過節的採購行程,也請顧好自身的財物,畢竟人潮擁擠的場所,也是扒手行竊的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