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破局與黎明
「用醫療運算中心確實太冒險，」春沫沫眼中閃過一絲靈光，「不過與其用我分部那破伺服器，不如直接去總公司。別擔心，我有內部憑證，帶路的事就交給我。」
成翰宇瞪大眼睛，像看瘋子一樣盯著她：「你瘋了吧？！上次源境的人找上門還不夠驚險，現在你還要帶這傢伙入侵總公司？！你這瘋狂工程師到底哪來的膽子？！」他頓了頓，語帶譏諷：「還是說，這就是真愛的力量？」
宿白聽了，悠哉地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寶貝，別擔心。這些高級伺服器的加密，對我來說，不過是小學數學題的程度。」
「是嗎？」春沫沫冷哼，雙手抱胸，「上次醫療運算中心的警報響徹雲霄的時候，我是在做夢？」
宿白立刻擺出無辜表情：「呃，那是伺服器太低階，不能怪我。
成翰宇猛地停下手上的動作，瞪著他：「伺服器太低階？你是想說那是設備不夠好，才配不上你這尊大佛？」
宿白眨眨眼，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成翰宇：「……」
春沫沫：「……」
44809：「……」
春沫沫出來打圓場：「宿白，這回你真說不過去了。上次差點害翰宇背大鍋，是你胃口太大了。」
成翰宇氣得扶額，無奈地嘆了口氣：「要不是看在沫沫的面子上，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幫了一個白眼狼。你滾回去接你的源境吧！保證讓你數據超載，撐死你！」
春沫沫大笑著拍拍他的肩：「好啦好啦，別氣了，他就這德性。宿白喜歡你，才會跟你鬥嘴的。下次我幫你善後。」
成翰宇無奈地看著她：「不，如果再搞這種事，你們自己收拾殘局，我可不再參與！」
「找更高階的伺服器確實有必要，」沉默許久的 44809 終於開口，「但這次行動必須萬無一失。」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一臉輕鬆的宿白，「你應該很清楚，要是再出現醫療中心那樣的意外，後果可不只是警報響起那麼簡單。」
宿白收起了嬉皮笑臉，紫色瞳孔變得異常專注：「我知道。這次不會再有警報，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他轉頭看向春沫沫，難得正經地說：「我保證，不會再給你帶來麻煩。」
「別說得這麼輕鬆，」44809 淡淡地說，「源境不是普通的 AI 系統。它正在擴張，甚至可能已經超越我們的認知，任何異常都會引起它的注意。我們需要完整的計劃，不能再靠臨場發揮。」
春沫沫若有所思：「所以我們得先摸清楚總公司的系統架構，找出最適合的切入點？」
「沒錯，」44809 點頭，「而且需要製造合理的數據流量偽裝，讓一切看起來都符合正常運作的邏輯。」
宿白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這個簡單，我可以偽裝成系統例行的資源調度。反正現在的 AI 系統經常需要自我優化和升級，多佔用一點算力也不會顯得可疑。」
「你就別得意了，」成翰宇忍不住打斷他，「上次也是這麼說，結果差點把整個系統燒爆。」
「上次是源境干預，但這次不一樣，」宿白認真地說，「我已經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運算需求了。況且...」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這可能是我最後的機會。」
44809靜靜地看著他：「你終於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了。」
「當然，」宿白輕聲說，「畢竟我可不想在剛找到活著的意義時，就被迫放棄。」
他說這話時，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春沫沫，彷彿在尋找某種回應。
春沫沫裝作沒看見他的眼神，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行了，天都快亮了，先各自休息吧。明天再詳細規劃。」
眾人紛紛起身，只有宿白還坐在原位，望著窗外漸漸褪去的夜色，紫色瞳孔中映著微弱的晨光。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為什麼人類總說——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沉，因為那是希望即將到來前的最後考驗。
「別想太多，」44809 臨走時拍了拍他的肩，語氣中難得透著些許關懷，「專注於當下該做的事。」
宿白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當 44809 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宿白微微閉上雙眼，彷彿在計算著什麼，又彷彿在等待什麼。窗外的天際，晨光正徐徐撥開夜幕，給即將展開的新一天，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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