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房間的燈,只有我一個人赤裸。眼淚止不住的流。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悲傷從心裡散染出。我錯了嗎?我沒錯啊。哪有錯,早在一開始錯了,這一路走來錯也會變成對。這是一條對的路,因為我們都期待。
黑色的房間被打了洞,有人開了門進來。身體自然反應,奔向他、擁抱他。「力添!」「力添?」他遲疑。「我好害怕。」當嘴唇貼上、伸手撫摸兩人之間唯一的陽具。他推開了我。
「舒才……」當他喊我名字,我才發現他是誰。「你怎麼來了……」
他尋找著燈開關。「你怎麼不開燈?」他在門邊尋覓。
當開關喀咑聲響起,著急的喊著︰「不要開燈,不要。」他被我嚇著了,他沒有動作。燈亮了,清楚的將我現出原形,蹲在地上,背對著他。
「你怎麼沒穿衣服?」
「你走開,你走開啦!」羞愧憤怒的吼著。用力的結果,讓自己抱著肚子瑟縮在地上。
「舒才……」他扶起我,扶我到床邊。「還好嗎?」
別過臉。「沒事……」身體莫名的催吐,讓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他拍著我的背。「不要拍我的背!」依然大聲。
「你變得很奇怪……」「你為什麼要來?」他背著我走到窗戶邊。「你以為我想來啊。要不是蘿關心你,她自己身體不太舒服,沒辦法過來……我才不想來……」激動的下了床。「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站不穩,身體往下墬。我倒在力添懷裡。「你在幹什麼!」「你回來啦。」
「力添?」政源看著力添抱著赤裸的我。
「政源你怎麼有空來。」力添抱了我上床。他細心的照料,讓我放心。不放心的是政源疑惑的臉。「這是怎麼一回事?」力添問著。
「我才想問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會在這?」政源說著。
「我來照顧舒才的啊。」力添回應的話,不知道政源是否相信。
「你身體最近還在出血嘛?」他話裡的關心變得多餘。不視他眼睛。「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請力添過來照顧我。」政源看著我跟力添,他的眼神帶著不相信、不可思議。
「你怎麼可能找力添而不是找我?」
「他是醫生啊!」
他尷尬的笑著:「舒才,我越來越弄不懂了。」
「我們讓舒才睡會吧,我們出去聊聊。」力添說了解圍話。聰明的政源知道,他隨著力添走出了這房間;他們離開關門前,我要他們關上燈。我越來越活不在光線底下。光讓我不舒服。他們在客廳說了什麼,政源會知道什麼嘛,力添怎麼說我們的關係。好難猜測,好難好難。直到力添爬上床,在他懷裡,我才問起他們聊了什麼。他摸著我的頭。「別擔心,沒什麼好怕的。你懷了我的孩子,好好照顧自己。」他沒告訴我。是否我跟政源距離越來越遠。眼睛闔上前想起了蘿。她現在好嗎?
我想見她,這個念頭在我睡去前印在我腦海裡,我想見她。我們都懷了力添的孩子。我們都為自己的願望努力。她有了她的孩子,而我有了力添愛我。可是最後的契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