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本書所有詩詞都是我本人自己寫的;若要挪用請通知我
但不可用於營利。
故事繼續:
轉醒,發現坐在不是常憩的榻上,腦中慢慢浮起幾個時辰前的記憶,
但突然心頭莫名一緊覺得有些慚愧。
可能是餓到腦子有點慌了或是神甦汁太過刺激,多重興奮褪去後一股莫名的空洞襲來。
空洞裡面閃過古家事務、閃過林家鏢局、閃過那日在古廟前可憐的侍女、閃過那500兩的白銀債務。
回想自己來這世外村落包含昏迷期間以近十多日;醒來這近六天這時光很快樂、很放鬆、也很胡鬧....會不會哪天醒來發覺都是一場夢?
或許我早就死在那虎爪之下
也或許在逃出轎的瞬間我早已死去......
「咿呀.......」熟悉的房門聲音。
姬尼嘴巴叼者芋頭手捧剛烘好的小米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
「月清!你也醒了啊?」將食物卸下,身體微彎想摸摸月清的臉。
此時月清突然像是觸電一般別過了頭,頭低低眼觀地面道。
「男女授授不親,姬尼姑娘還是別如此吧。」
姬尼愣了一下,對此不自然的狀況眼神倏忽閃爍;只覺得心頭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小口。
「欸你!」此時陳春生不合時宜的推開房門。
「爹爹你醒了?」
「衣服穿好!成何體統!出去!」
「不!等等....既然齊聚於此,有話想跟兩位恩人說.....」
同時轉頭看的月清,面容憂鬱但語氣堅定,姬尼瞬即快步走去坐在月清旁邊,春生不滿的嘖一聲,使得姬尼自覺得坐稍微離遠了點月清。
月清抬起頭恭敬地作揖後緩緩道起他前生故事..........
父女兩人初聞只覺可憐;再聞更覺世道不公。
祖父驟逝,雖高中舉;但為官無背景堪比竄街貓犬。
家債主要為親爹莫名自信;早期做生意主要由祖父庇蔭才勉強有淨收。大樹倒塌,各方支持勢力頓時變成八方鐮刀;蠶食鯨吞。
終有一日父親在外被別人打成重傷之後閉門不出整個重擔落在年紀最大的長子時年15歲正在考試當中的月清。
「那時我高中舉人,全縣歡騰;債主才收斂些,我行至家中老樹不經感慨。朽木不經風,落葉語騷騷;枯枝殘敗葉,能有多少聊.....
「不要唸詩啦,聽不懂....」姬尼無意地拍月清的肩膀,春生看如此直白的女兒不自覺地笑了一下也無多做反應。
「啊...抱歉一時激動,那我繼續道之....
僥倖中舉人任七品縣官;無奈家中債務壓身而且爲官習行不苟且,因不捨百姓為求存而賤賣土地;將公糧開倉立官債,白紙黑字承諾豐年才還債。
此舉卻得罪不少地方士紳以及上級官員;不知怎麼的聯繫古家債主逼迫月清必須要逼百姓賣地否則將強制收債,周璇無果最後由親姐遠嫁劉將軍,部分債主得了錢但打擊力道並無減弱。
最後為了家族存亡將官位私下賣給其他世家舉薦之八品官員升任,短短三個月從官老爺變回世俗人。
回家整頓產業但父受毆、母受脅深居宅內不肯出面,且身為嫡子的弟弟尚不能持家其他叔伯姨嬸同族之輩無堪大用!
最有才能的大姐早已遠嫁他鄉,只得自身扛起一家門面;深知自己非商中人但對於算數還是有一定基礎,於是開始變賣祖父攢下良田多餘佃民轉售他商;那些平時沒什麼幫助的親戚卻都一一跳出來指責,甚至母族親戚一點幫助都不曾提供;但月清也知道都是自己父親惹下的財禍;對方追究債務不剁剁逼人已是最大善意,好在此刻父輩從商時期結交之林氏鏢局願意高價出資月清去當家教算是變相幫助古家。
「可惜,在伴讀小姐一年的時光;依然難以抹去小姐自幼練武的豪邁性格.....」
此時姬尼見月清的眼光中多了一絲眷戀感便不自覺得心頭不適起來。
「那李芷蕾是誰?」姬尼突然打斷道
「噓!」春生食指示意姬尼,在這世外村落生活了十多年難得有特別的故事不聽甚是可惜。
「妳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月清詫異的回問,
「這個.....你當初還在昏迷的時候喊的名字....」坐在旁邊的姬尼紅者耳根低著頭。
「所....所以她是誰....」
月清愣了愣思緒在記憶中翻騰,抬頭溫柔的看者姬尼;姬尼被後者那溫柔又憂鬱的眼神盯者入迷。
兩人絲毫沒注意到被當空氣的春生。
「欸!要看到什麼時候!?」春生不悅的在兩人中間拍了拍手「再不說就不要說了!」
「咳咳,失禮了.....」喝了一口米粥跟清水緩緩又道
本來,打算這輩子就這樣頂者債務利息一邊當富家子弟小姐夫子慢慢還債,待嫡子弱冠後就正式將家業交予;自己這輩子可能就成為古家管事繼續扶佐家族青年讀書授業解惑,希望在有生之年古家人能再出一位官老爺;至少現有青年通過童生或是成為生員的人數可以提高.....
「稍等...能不能說後來怎麼了....」春生指了指門外,只見光斜影長儼然未時末。
月清愣了一息又淺淺的笑了一下
「在下糊塗了,就是林小姐;我猜我昏迷的時候無意識應該是說這個名字」看了看姬尼又繼續將故事說了下去。
本來伴讀小姐是希望小姐年後出嫁時至少別那麼匪裡匪氣;哪曾想小姐居然希望我入贅,為此還提供天價娉禮;細問才知只是想以我當逃避婚約的藉口,目的是想自行接管鏢局屆時三年之期至便會把我休了。
後面的故事我回家請示父母並利用一個月的期間帶者弟弟就是那個嫡長子打點債務以及如何管理家務,閒時不可荒廢學業務必要及早成為生員!
「我等貪早行,著喜衣、居喜轎;行至山林畸路,忽矢無章穿!本欲眠之際,車翻蹋、刀劍鏗鏘....
「等等....別突然吟賦....我非漢族聽不懂啊」姬尼緊張的跩著月清。
「抱歉一個激動,就是當時狀況混亂;自己匆忙爬出車外,隨行婢女不知所蹤只見到...
「你這小子入贅還帶小妾啊,有你的....
「爹別插嘴!」
「欸!?」
「好了好了我繼續講了....就是爬出去只見侍衛大喊讓我快跑但我不免還是挨了一刀,可就算要跑我只能往樹林裡面鑽若是直奔大道必會被追上......
.....就是這樣,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祖父會以那麼年輕的樣子出現在那裡;我最後的印象就是看見湖邊有一動人女子之後我就昏迷再次醒來就是在兩位恩人這裡了。」
「那動人女子.....有多好看....」此時姬尼也想起當天的事情不免心虛但又好奇月清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只覺她美的讓時間靜止;應該真是神仙吧....祖父讓我逃離危險跟山神從水潭救我」月清突然話鋒一轉「若兩位允許;我想祭奠。」
姬尼此時臉上笑意連連,月清說他美的讓時間靜止;不自覺得抿了抿嘴。
但此課有一充滿嫉妒的視線從門縫穿來,但眾人目前並無察覺。
「祭奠可以,那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春生看了看姬尼那突然陽光起來的笑容也悠然想起那天的事情。
「我終究得回去林家赴約的,但我這身軀目前恐怕是不得喜。」
「所以你會離開嗎?」姬尼笑意僵住。
「是的姑娘,在下就算無法報答林家之恩也還有父母要盡孝。況且還有那錢我得歸還.....」
「你不喜歡這裡嗎?」
姬尼突如其來的一問,月清愣住了;他不喜歡這裡嗎?他喜歡啊!美人相伴誰不喜歡。
但他有債要還,情債、財債、不把這些處理完他無法安心的做自己。
就這愣神的短短兩三秒,突然整扇門被推塌;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一群人用彆扭的口音異口同聲說者「對啊,你不喜歡這裡嗎?」
「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門外已聚集青年老少還有人在幫忙即時翻譯的人在旁邊叨叨唸者給其他人聽。
「*你們什麼時候!?」
「*就一早沒人看診,想說下午來湊湊熱鬧;沒想到你居然!居然在聽故事!」
「*有要買炸酥糖的嗎?」不知從哪來的部落攤販
「*欸我要!」
春生扶額,捋了捋雜鬚。
「*聽完了?有病看病沒病滾蛋!」
月清聽不懂,但看鳥獸散的還不忘把門裝好的人群也大概猜到春生講了什麼。
姬尼見狀也跟者出門去幫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像是在等月清的答案但又害怕答案不如預期急忙躲避者。
「我也想...我也想留下來啊...」月清無奈的笑了笑,誰不想快樂一生呢?
自己這身這樣,又非自由身;實在是不捨耽誤姬尼姑娘,這句話他沒說出口也許是心中還有期待吧。
不過正當他以為沒有人聽到的時候;卻沒發現屋外的姬尼帶者淺淺的笑意離去。
「他還想留下來嘻嘻!」
稍微整理衣服佇起拐杖心想者既然能移動了還是看有沒有什麼能幫的吧,畢竟白吃白喝實在不是正人君子。
或許趁機學醫也不錯,不過曾聞陳醫師所述;非從小學習,老大在習難如登天。
主要是經絡皆已定型難再開發,除非....沒有除非....史無前例,不過也沒關係可以學學用藥調理知識。
畢竟自己讀書人也只有讀書比較厲害。
「哈哈....」自嘲地笑了笑,慢慢走向人聲鼎沸的大廳;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
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驚怒的回頭,只見部落男子在身後。
男子面容俊朗下顎清鬚幾許,另一隻空者的手朝自己臉上比了比
「我!電!你!漢人!不配當第一個爸爸!姬尼!我的!」
「!?」
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