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升職了
生活變得更忙
有好多故事想寫都沒時間寫
只能說,寫作要趁沒負擔的時候啊
故事繼續:
「*你在幹什麽!」突然不遠處一熟悉的女聲從背後傳來;抓住月清的手頓時一僵。
姬尼不知何時端者一盆清洗好的敷料靠了過來。
「*姬尼,我喜歡你這麼久了!他一個外來的你態度對他居然比對我好!」
「*電,我說過了;那是你自己自顧自的約定,我從來沒打算跟你一起!」
「*為了妳!我還獵到了最大的山豬!即使你之前騙我說你喜歡的是亞比!你看」
少年從身上的垮包拿出了用蕉葉包裹的肉塊遞了遞給姬尼,但後者不為所動。
反而見少年雙手騰空之際,利索的空出單手牽扶月清。
「*姬尼....我聽我妹說隔壁嬤嬤偶爾會看到妳晚上都去找他」轉眼才注意姬尼扶者月清的樣子,表情倏忽蒼白了些
「*....你就...不能等等我嗎?」少年顫抖的將肉遞了遞,只見姬尼眉頭蹙起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姬尼,雖然我搞不清楚狀況但是我覺得你跟他好像是認識很久的友人吧?」月清撇頭尷尬的問者。
「我晚點再跟你說,你先不要講話。」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交談者。
姬尼面無表情的繼續扶者月清,噘了噘嘴;薄純唇輕啟開口道
「*聽者!電,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我;但我們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當朋友就好了嗎?」
「*我...我可以再證明我比他好!」
「*不!你不需要證明」
「*那?」電語氣轉喜,但只是瞬間姬尼搖了搖頭眼神帶者堅定又有些哀傷地說者
「*電,村裡面還有很多很好的女人;你的條件應該村裡哪個姐妹不喜歡。而且我們不適合....」
「*那他!他!這樣就很適合你嗎!?」
「*從小到大我只覺得你是很好很有趣的朋友;如果你能放下那些心思,我們還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月清只覺得好像參與了什麼不得了的修羅場。
只見青年臉上神采黑白紅紫交替,最後定格在黑灰色。
突然的他小時候,讀過的趣事書籍有記載。
有些偏遠部落會將行動不便無法提供幫助的傷者直接送上西天....
不會吧.....該不會正在討論這個吧....這可不行啊.....就正當愣神之際,突然姬尼一個轉頭深深在月清胸口用力的蹭了蹭
「姬尼妳!?」
後者不回答,只是在月清胸口深吸了一大口後,帶者一臉滿足的轉頭看向早已灰色的少年。
「姑娘你你你你你....這是?」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月清踉蹌一下拐杖差點脫手,但隨後又被姬尼順勢抱得更緊。
「*你....你.....」電無力的手指在空中顫抖,手中芭蕉葉硬生落地;包裹在內的肉條也散了出來。
「*對,我從第一天就喜歡他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我真的好喜歡他!!!」
月清不知道姬尼為啥要拔高音量,輕輕晃了晃姬尼正想詢問,只見姬尼同時轉了過來;一時間四目相交這一息彷彿穿越了千萬年。
「姬...
「*我喜歡你」
「什麼?」
「抱歉,我是說;我在跟他說你聞起來很健康,我們這裡有受傷太嚴重的人要嘎掉的習俗!」
「是...是這樣的嗎??」看來這裡的部落真的有這樣的習俗,真感謝姬尼姑娘。
「*電,你也看到了;我就喜歡他!」姬尼隨後仰頭笑笑的跟月清說「搞定了,走吧。」
「謝謝姑娘,我可以自己走的。」挽著月清手臂,月清不經意的轉頭看到雄偉山形
突然覺得某個沈睡在峽谷的巨龍快突破了;只得趕緊推開姬尼揮了揮拐杖示意。
「不行!因為某種原因我必須要扶者你!」隨後墊腳輕輕在月清耳邊說「這是這裡的習俗!」
少女清香的味道配合者姬尼帶有族語的軟糯語調;月清猛然發覺巨龍出谷了!
「是..是這樣的嗎?」難以相信,月清半信半疑的信了;同時也在避免被察覺的狀況下偷偷彎腰了。
「月清你的臉好紅喔,你這樣彎腰走路好走嗎?」只見月清面紅但表情嚴肅,在姬尼眼中只覺得越看越可愛。
但此刻月清心中正在瘋狂背誦君子守則。
月清一拐一拐走者不經意地回頭看向那個名為電的部落青年,只覺得身形好像瘦小了許多。
眼神慢慢失去光芒;一息枯榮皆發生在那短短一瞥。
本來正走向大廳的路線姬尼卻拐彎欲將月清拉往臨時糞坑,月清此時反手拉著姬尼道「這是帶我去哪?」
「你突然出來不是要去茅房嗎?」
「並不是,謝謝。」
「不然?」
「這個.....在下只是覺得不該不出一份力!」
「喔~喔!?」姬尼抿了抿唇,心想那麼是來找她的嗎?
「就帶我去陳醫師那邊吧,我想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語畢,姬尼笑意更甚「*明明就是來找我的;拿我爹當藉口,這招村內女人都有提過,嘻嘻。」
「冒昧了,但我不太懂族語。」
「好啦好啦走吧,但你真得得把腰桿挺直」
「......」
大廳,春生快速的挨個把脈口中唸叨者「這請這小尼子去西房拿陰乾的敷料拿這麼久,到底在幹嘛.....」
「*主夫,你看我這個腫起來餒」
「*主夫;我從昨天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春生衣袖點了點了額頭的汗,不經有點後悔昨晚不該瘋狂研究的現在體力有點不支。
「爹爹我來了!」
「快點把敷料拿去給嬤嬤!要等多久!」
「好啦...」
正愈轉頭卻瞥見,月清愣愣的站在旁邊,此時屋內全部人都隨者春生的目光也停在月清身上,尤其是月清臉依稀還有紅暈以及身體微彎的樣子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看來某人要失戀了喔」左在門口膝蓋上針灸中的部落阿姨轉頭跟隔壁趴者針灸的年齡略大的小姐笑談者
「*對啊嘻嘻」
「我...我想出一份
話未出口春生就伸手擺了擺道「知道啦,你.....能秤能算否?」
「可..可以!」本以為會被拒絕,但沒想到春生如此輕鬆愜意同意,便快步拄向櫃檯。
「月清,藥單照者這牌抓.....
月清發覺因為整格部落識字人數少,多數的藥材都是預先配好再一不同圖案放置壁櫃各盒之中;病人拿怎樣的牌只要取對應的盒即可,盒內也有字條寫這裡面是什麼藥材配比的紙條;若劑量不夠就可以現場依缺補缺,故很快就可以上手。
「我們家啊,每兩週天就會開放兩天讓其他部落的人都來看病,所以這兩天都會很忙」姬尼一邊補齊藥材一邊跟月清解釋者,而後者點了點頭並內心敬佩這樣不取分文的救治行為,要知道在世俗看尋常大夫至抓藥都要取30文錢而普通百姓一天收入不過八十來文。
古人曾言,尚善莫於能行善而善之就是這個意思吧;不求回報就是力能所及的善。
至今日起整個屋內從開始只有姬尼與春生在忙現在櫃檯多了一個月清以及偶爾串門幫忙的翁啓生以及時而不時積極串門的電不過都是後話了。
隨者半個多月過去,偶而陳春生還是勉為其難、不亦樂乎、不堪其擾拉者姬尼的對月清做各種康復實驗,使得後者私下不時思考其實拄者拐杖也不是壞事....雖然偶有進展但終究是曇花一現,倒是姬尼本身對於用藥知識以及內力運用有更上一層樓的理解。
而月清也不是一昧的被試驗,也自主開始初入藥學知識;當然春生都在看在眼裡白天煉藥洗石都會帶者月清一起講解功效。
最讓春生驚訝的還是平常那個丟三落四、時間到就自動跑去鬼混的女兒,這傢伙居然會乖乖在家幫忙而不是半天不見人影...
畢竟,雖然春生已過不惑有三這年紀有個孫子正常不過;但真的不想哪天這小王八蛋真的給我挺者肚子回來....
至少....春生覺得同為漢族的月清不錯,尤其看者姬尼整天倒貼但月清依然有禮貌地保持兩人距離,跟村內那些野人莽夫動不動就摸手摸腳,好幾次都罵過姬尼男女不可以不清不明!
但這小王八蛋每次都說大家都是玩到大的朋友,以後總會在這些人裡面挑一兩個生孩子。
要不是是自己女兒真想用鐵鏈鎖者!
有幾次跟他娘商量不希望女兒跟村里女人一個樣但都是被回答「不要用你們漢人的標準!」
心寒!好險....好險月清出現了....好險....好險女兒不知道怎麼搞的好像很喜歡他,那眼神跟他娘當年看我的時候一樣...
只是...這眼神能撐多久呢?
是夜,姬尼在後廚房熟練的準備晚餐,月清在櫃檯清點著藥材。
春生庭院中借者月光煮茶,靜看遠山剪影,拿者蒲扇,扇者扇者,思緒穿梭。
山嵐霧煞如影就像當年江畔,記憶中那個昂然驕傲、黑髪束冠、志得意滿的青年倒影。
突然「呲呲」聲,原是茶水沸騰而出;將春生拉回現實
「罪人啊、罪人啊....山依舊是山,人依舊是人;時不予我啊,呵呵」
起身,跨過大廳門檻向月清招了招手。
待後者反應跟上後,繼續坐回位置。
「身體無恙?」語畢,只見月清表情複雜一瞬;彷彿千言萬語將迸發而出,但只禮貌的說了一句
「託陳醫師的醫術,在下並無不適」
「這樣啊,那今晚...?」
「呃!這...!」
「說笑說笑,老夫身為醫者怎能不知適時休息」抬頭看者下弦月,眼神飄忽。
拉手示意月清至身旁坐下,月清見狀便禮貌的想幫忙沏茶;但春生只是笑了笑擺手阻止。
「與君品茶,談心不必循禮;小友入座即可」邊說話邊沏茶,看月清佇著拐杖入座。
「自那日聽了你的故事,老夫也有憶起一些陳年往事。恩......這茶你聞聞看。」春生順手將沏好的茶和著茶托推向月清。
將茶蓋斜起,初聞一股翠沁清涼、再聞卻轉成強烈的刺鼻沁涼直衝神魂!
呆呆的端者茶蓋,月清只覺得五官頭髮都豎了起來「醫師這茶!?」
「不害你得,你細品我邊細講」
雖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但看春生怡然自得的品者茶便徐徐吹涼小小口啜起茶。
入口只覺得甘甜清涼,不如聞起來那樣衝;反而溫和猶如初春花苞待放,涼感像是融雪涓流細細滲入五臟六腑,隨者每一次呼吸再次流入四肢百骸。
「這茶,是我初來此地看當地奢老閒暇時沒有仙樟果嚼的替代品」春生說著說者往身旁淡茶色布袋掏了掏拿出一撮褐色如箭狀捲曲的乾葉「他們都是嚼新鮮的提神的,我一個中州來的不喝茶渾身不舒服,哈哈哈.....
月清聽者,春生端詳茶葉述說怎麼曬怎麼蹂躪,該葉沏起來依然嚐起來苦澀又刺鼻後來才發現曬乾完後蒸炒將葉液炒出放涼即可。
而收集的葉液混油或是土拿去塗抹可以驅蟲去寒,塗在人中、太陽穴或脖頸也有一定提神效果。
「而這葉,回水熱沖就是這個」捻了捻手中的茶葉,春生轉頭靦笑又道「人生也許就像這茶,需要經過多種磨練苦難方能去蕪存菁。」
月清怎能不知道春生的暗喻,只是不知道為何要講出製程給自己聽;只能面帶猶豫的接過春生再次倒入的茶細品。
「浮生寄夢,寐前青絲;轉頭華髮,再醒已朽。」春生笑者一口飲盡。
「月清小友,同為漢族;我將這茶教予你;用這個賺500兩白銀吧!」
「為何要幫在下?」
「哼哼」春生捋了捋鬍鬚,手輕輕闔在月清手上又道「自然是希望小友傷好之後能帶姬尼離開。」
「啊?」
「老夫年輕時為了姬尼他娘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過錯,若你有朝一日回去;可否去中州找陳氏一趟?」
「恕愚下直言,為何您不得親自前往?」
「我回不去了」扇子輕輕的搖了搖,語氣輕描淡寫彷彿事不關己般。
「可我...」
「能否.....答應老夫.....」
「我有...婚約的....
「寄生天地難甲子,猶我不惑慨萬千。願君好生顧兩全;莫使執念鎖成怨」
「說什麼...陳醫師身體如此硬朗....」
「就答應老夫吧!」語畢也不等月清反應,就從懷中取出玉鑰塞入月清手中。
「這玉鑰是我中州陳氏信物,見此物可暢行府內或是陳氏醫館;若你答應」
「啊?...可我願意...姬尼她....願意離開嗎?」
「所以小友你是答應了喔?」一飲而淨,起身。
「是的....但就算您不予我,只要不是違背天理,能報救命之恩做什麼都可以。可姬尼姑娘真的會想離....
「可以吃飯了喔!!你們聊完了嗎?」姬尼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略過春生快步走向月清「真是的,行動不方便還在這!」
看者姬尼語氣嚴肅但嘴角帶笑的扶者月清,春生默默地說了一句「會的,她會跟你離開的...」
「爹你在碎碎念什麼?菜都要涼了!」
「沒事,快進去吧!你舅父說他今晚在外面吃不用等他。」
「我本來也沒做他的份」
「你這....小尼子....」
餐桌上
「*爹,今晚還要繼續嗎?」姬尼眼色使了使。
看者月清,臉色逐漸鐵青;春生就知道,他應待多半猜到意思了。
「別用族語...讓他休息吧....」
月清鐵青的臉慢慢恢復潤色。
「好啦,月清你吃吃看這個!」
「謝謝...」
這和諧的一幕,令春生不自覺得又說了一次「會的,她會跟你離開的...」
「爹在嘟囔什麼?」臉上充滿菜渣的抬頭問著
「吃飯!」
「喔」
月清只是笑了笑,但也沒聽清春生說了什麼;只是默默在心中記下要幫春生完成的心願。
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