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の少年嫁

「這次新娘是■■■！大家掌聲恭喜他！」

眾人在抽選公告後一陣歡呼，

數年一度的山神婚禮，是這裡重要的慶典，

12歲到20歲間的青少年、少女們都必需參加抽選。

「恭喜！你家兒子這麼優秀肯定能讓山神滿意！」

「太好了！」「恭喜你們！」

少年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上舞台，接下花束、歡喜的情緒在他的身體裡鼓動，多麼榮幸啊！

沒想到如此幸運的竟是自己！

◇◇◇

究竟等待多少年了呢……

這次……絕不原諒……

終於……終於……

◇◇◇

花束、各式料理、稀有的布料以及各種表演，在今晚一一展現，

多麼喜慶、多麼歡喜！

火光映在少年眼裡，喝了果酒後全身都暖暖的，真好、大家都很開心，未來也能夠繼續這樣、永遠在一起……

少年拿起橡果在手裡把玩著、此時兩個人影在他身上重疊「■■■，來、我們倆個想給你驚喜，跟著我們……」

是姊姊

和哥哥……？

他順從地起身，將慶典拋在身後，牽緊著姊姊的手，順著腳步一起沒入黑夜，落下的橡子在火光中靜默

◇◇◇

全是謊言……

這次、就這次……

這次一定、一定要……！

◇◇◇

穿上柔軟布料，披上閃爍頭紗，

手上順了順衣服，難掩興奮的表情全表現在臉上，跟著前頭大人的腳步，走入山中森林、為

了不被霧氣迷惑方向，每個人提著祝繩一個個緊跟著爬上山

提燈的微光在霧氣中串起一整列的嫁娶隊伍，終於在日出的時刻抵達約定的場合，那是棵橡子樹、有著彎曲的樹幹，枝椏上結著無數橡子，仔細看、主幹有個傷痕，部分樹皮遭到剝裂，木質纖維清楚地裸露在陽光下……

大人們對少年交待幾句話、

乖乖待在這邊等待山神降臨，不可吵鬧，

留下一些食物、酒水和鮮花便返回山下

再一次回顧四方，他知道自己該做的事，

至此開始便是他全新的一天。

TBC

山神的後繼者

「找到了！在那邊！」

「我抓到了！這臭小鬼還敢跑！？」

「喂！去跟村長說抓到了！」

耳邊嗡嗡作響；他們來到這個村子後沒有一天是安全的，村人穿著奇怪的衣服，說著聽不懂的話，只有降下的雨從未停過、偏愛地在他因飢餓而瘦下的身軀上留下紫色的痕跡

大人們拖著他的身體，往夜色裡丟去；寂靜終究是憐愛他的，少年緩緩移動四肢，成一個圓、

「因為我要消失了」女聲響起，沒頭沒尾說著：「逃不了的」他知道那是在回答自己，

「你知道的，輪到你了」

◇◇◇

依著大人們留下的食物，少年在橡樹下度過了幾個日出日落，這之間山神並未現身，加上附近的莓果還能再等待幾日，但是他不擔心這些，畢竟山神總是會出現的……

◇◇◇

「抽籤全是演的」

她站在他身旁，大聲說著，少年往她的方向瞪了一眼，她也沒有在意，指著台上的大人們繼續說道：「那裡面全是你的名字、噢，編號才對」

台上的人抽出籤，大聲喊著一串詞彙，少年兩旁的人隨即架著他往台上走，他低著頭審視著自身，耳邊的女聲仍沒有要放過他：「我那時候也是一樣」

「「我們全都一樣」」

◇◇◇

「昨晚真嚇人啊」

「你以後就習慣啦，也就前一晚注意一下就可以的程度，沒事沒事」

「比起以前已經很簡單啦～」

「哎唷！還是覺得可惜啊，這次當新娘的孩子挺會釀果酒的，怎麼就沒讓他也教教其他人啊！」

「不愧是酒鬼啊，就只想著喝酒」

「問問其他新娘候補看看？總有幾個跟他感情好的吧？」

「都是競爭對手哪可能感情好啊？」「這也是啦……」

「不行，我去看看他籠子裡有沒有留幾瓶！」

「唉！你也知道早就清空，換下一個待了、有沒有在聽啊？！！」

◇◇◇

連綿的火炬在夜風裡閃爍，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少年四肢和腰間被粗繩緊緊捆綁著，只能安靜地跟著前方大人前進，沒有任何方法逃脫……

曾經那些既是同伴也是競爭者、更同是受害者的人們，在他的視野裡增加，究竟是真是假似乎不再重要，他的罪惡、愧疚、卑鄙和偽善，在女人抽籤那時充滿了全身，他偷偷丟入那微不足道的編號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

「但是你還活著」

「就快要不是了」

「好歹也加個雖然」

看著女人模糊的笑臉，想著再也沒有人能記得他們了

◇◇◇

同伴們多數沒能留下，他們全將目光轉向了遠方；

在我之後陸續加入的也不再好奇、執著，

過了多久了呢……村人們似乎換了新方法，

更加順利地將我們的孩子獻給山神，

後面送到這的孩子們、個個臉頰紅潤，豐衣足食的樣貌，即便被送給了神，

也沒有想逃跑的樣子，儀式後也不見孩子們加入，

他們就這樣消失了、就像一開始就不存在般；

最早的人們說這裡曾經真的有神，但祂消失了，在我加入的時候，

他們見我不願再談，便也離去；橡子樹上的傷痕在陽光中閃爍，

那暖光穿透我冰冷透明的身軀，並未帶給我任何溫暖，

我還是有些懷念那張臭嘴的，即使不想承認。

◇◇◇

再更小一點的時候，他曾經跟新娘姊姊要過果酒來喝，

酸酸甜甜的，還有種奇怪的苦味，他們說酒本來就是這樣，

是我太小還不懂它的好喝

「那我不想長大」

苦的怎麼可能好喝呢？

肯定是甜的更好啊！

「所以你這臭小孩就亂跑到山神這裡？？」

TBC

山神の少年嫁

「再裡面一點，我們要更加謹慎」姊姊說著血液才懂的話語；

「本來應該是我的，怎麼就突然改成你」他的手被更大的愧疚緊握著，

「聽著、」

在山腳的盡頭終於停下，少女轉身將雙手壓在他的肩頭，堅定且嚴肅地強調：

「拿著這些，往山上跑，繞過那棵鬼橡子樹，往北走；

我知道你以前總愛往山上跑，不要給我裝蒜、」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改變主意，選了你、喂，有沒有在聽啊?」

少女終於忍不住打斷自己的話

「是您勸他來擋我的嗎?」

「你在跟誰說話??這裡只有我和你，別亂嚇我」

「…沒事姊姊、我在跟山神說話；沒問題的、其實一點危險也沒有__」

「最好沒有，你連幻覺都出現了!」

幻覺?跟著你一起來讓我跟著走的人，還讓你說出了我們的人，最好是幻覺。

「說明太麻煩了，還請您收尾吧」少年向深藏黑夜中的人影喊話

「…帶著那些東西離開這裡吧」森林裡的男聲指示著，

少女收到了指令，抓著身旁的包裹往北方離去

「為什麼這麼做?」

「您是知道的」

「你會被害死的」

「我知道」

「我不會救你」

「真狠心」

「您總算看我了」

淺淺的一聲嘆息

「臭小孩」

◇◇◇

臭小孩被罵聲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謀竟然有人發現，

他轉過頭去，沒有看到人影、想著應該是錯覺、整理好情緒，繼續採摘莓果

「那是有毒的」

「唉?可是動物們吃了都沒事…啊!」注意到對話突然成立的孩子，

驚訝地跳離原地，但聲響的方向依舊沒有人影，他定下心來，

說服自己現在是白天、自己很安全

「土裡有毒」

好吧，多個想像朋友也是不錯。

「為什麼?山神偏愛橡子樹這一塊，怎麼可能有毒?」邊提問邊撿起掉落的莓果

「才沒有偏愛」小孩沒有錯過這細碎的回應

「您…是山神嗎?」充滿期待、好奇，他向著四周提問，卻沒有得到回應，

但這不影響他的心情，甚至篤定這個靜默即是答復

「我想成為山神的新娘，那是我的夢想__」

「祂不需要新娘」

「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什麼不??」

「我要是山神才不會想要話多的新娘」「!!????」

「放棄當新娘、也別再過來了」

◇◇◇

「您還是不願意跟我說話嗎?都這麼多天了」

少年躺在橡子樹下，雙手自然、放鬆的擺在腹上提問，依舊毫無應答

「您知道的，第七日夜晚我可無法再像現在這樣跟您打情罵俏了」

仍是靜默

看來真的惹他生氣了

◇◇◇

是從哪時候開始的?

待到發現時，同伴們皆消失了；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我以為大家都是一樣、不管時間經過了多久，不管是否不再保持憎惡……

那些不甘和憤恨都還是留存在靈魂裡，無法抹去，然而現在卻獨留我一人，

為什麼呢?那麼我也能做到嗎?

無法想像……

拋去執念的自己、那還是我嗎?

他們消失之後，又在哪裡存在了呢?

那麼我的存在又會在哪呢?

「…好寂寞啊」

唐突出現的想法、一陣訝異，

原來…自己是感到寂寞了?…

原來、原來…

此時、

草叢間沙沙作響、一個小小人影突然出現，

「啊!這看起來就很甜!我要都摘回去!」

小孩的驚呼，將他的感傷轉移了注意，他不解，

怎麼會跑到這邊?

村裡的小孩嗎?

是同類還是…

「那是有毒的」脫口而出，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竟會對生人搭話

「唉?可是動物們吃了都沒事…啊!」

他看著一驚一跳的孩子，沒能忍住說話的衝動，總之把他騙回去就好

「土裡有毒」

「為什麼?山神偏愛橡子樹這一塊，怎麼可能有毒?」

「才沒有偏愛」偏愛?怎麼可能，祂本人都不見了哪還能偏愛，

況且這種地方…

「您是山神嗎?」

不是

「我想成為山神的新娘，那是我的夢想__」

「祂不需要新娘」

居然說是夢想、那些噁心的畜生!

難怪…難怪那些後來的孩子們全都消失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

你究竟被灌輸了什麼、竟認為那樣的未來是夢想!?

「為什麼不??」

不可理喻!

「我要是山神才不會想要話多的新娘」

「!!????」

但那又如何呢?

看吶!不管過了多久，我依舊無法做到任何事

「放棄當新娘、也別再過來了」

◇◇◇

「唷，不愧是我們■■■，這六天還好吧?」

「是的，我有好好聽山神的話」

「很好、很好，你先拿著這些去旁邊淨身，我們時間到就開始儀式」

「好的」

第七日終究還是到了，這個愚蠢的臭小孩，始終沒有把勸告聽進去；

他們會在第七日傍晚開始儀式，將新娘獻給山神。

他看著少年在一旁樹蔭裡手拿沾著果酒的棉布擦拭全身，

這七天美其名是讓山神觀察新娘、試婚用的，其實只是加強新娘的信仰、

拉長榮譽感和犧牲情懷；當然換成這種信仰制度後，一開始也是有人跑走，

但山腳各處皆有人巡邏，除了北方；越過山頭往北走只有斷崖和無盡的海，

即便有漁村也是互不往來，依舊是死局。

難不成這臭孩子真的想成為我的同伴嗎??

認真的??

「哈啾!!」

被突然打噴嚏的少年打斷思考，看著對方急忙穿好衣服，

調整儀容、還是沒忍住發話：

「我不會救你的」

少年雙手頓了頓說道：

「唉、您總算願意跟我說話了，要是說對新娘多滿意有多好」

「…我救不了你，我什麼都做不到」

少年停下手邊的動作，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沒事的，就算如此、您也還是我的神」

◇◇◇

「橡子樹的傷是怎麼來的呢?」

「橡子應該就沒有毒了吧?」

「大人說北方的風帶著毒是真的嗎?」

「這世界怎麼到處都是有毒的東西，也太難活了吧?」

臭小孩從那天開始每天都往山上跑，嘰嘰喳喳地與他文靜的外表不符、

不斷騷擾著山神，試圖從對方那取得回覆

「我…還是想當您的新娘…您真的不想要新娘嗎?」

小孩環顧橡子樹周遭，期待著回音

「新娘很不錯喔、有了新娘就可以很幸福」

「像我這樣的新娘只有這裡才有喔」

「那新娘的幸福呢?」

驚喜之餘，孩子提聲回答

「我的幸福就是一直跟山神在一起!」

「真的?」「真的!」

「為什麼一直在一起就能幸福呢？」

「嗯…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跟山神說話就滿開心的」

「是嗎?」「是的!」

小孩欲往聲音的來處前行，卻被腳邊白石絆倒，

就快著地之餘、清涼的觸感在從腋下漫開，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又被輕輕放下

「就算……就算不當新娘、你也能來這裡跟我談話」

「但是小聲點、安靜些」

「有問題一個一個問」

小孩摀住嘴快速的點點頭，小小的眼睛充滿星光

「……說吧」

「為什麼白色石頭只有這裡有?」

他的山神先是看向他、後轉向孩子指的方向，

「那些是我們喔」

孩子仍然不解

「畢竟新娘和山神要一直在一起，對嗎?」

◇◇◇

待一切準備就緒，已來到日落時分，夕陽映照著將森林染上一片橘紅，

如火焰般豔眼，然而轉眼瞬間色筆變換成藍、成紫，最後潑上黑夜

「好啦，你也參與過祭典、開始吧」

山神帶著奇妙的表情看著少年，參與過?

「好的」少年頂著視線，順從地將所有人的酒滿上，走向橡子樹前的祭壇，拿起酒碟、

嘴裡唸著聽不懂的祝詞，而後眾人們一同飲乾、將酒碟摔碎在旁，

少年將衣服敞開，躺上祭壇上猶如羔羊

「你真的不逃嗎??」他的山神沒有被他說服，急躁地問

「為什麼要呢?」如果忽略掉一旁人們人手一把大刀，

單看著少年會以為他只是要睡個午覺，即使時間不對

「瘋子…真是瘋子…真讓人待不下去、就算往後你留下來了我也不會再理你」

「唉…不要啦…」

「閉嘴!總是撲火的飛蛾，居然要我看著你被支解、而我居然還信你不會有事!?」

巨大的絕望壟罩、頻臨崩潰的山神拒絕再相信少年

「沒事的，沒事的，」少年坐起身來，對著聲音的方向伸出手，

他往空中摸了摸，輕輕抓住對方的雙手，試圖讓他安心

「您仔細看一下?」

山神終究定下心來，除去了焦慮視野也跟著寬廣，

此時前一刻還拿著凶器的村人們，已全部倒下，無一倖免

「您看，沒事對吧?」

黑夜裡少年的微笑充滿陽光

◇◇◇

少年在橡子樹附近鬼鬼祟祟的，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嘴裡還碎念著

「應該是這附近才對…不過還真多啊，要怎麼判斷是哪個有點難呢」

「要隨便猜好像也不太好…」

陽光暖暖的撒向整個山區，一視同仁地給予溫暖，

「嗯...」好吧!

「…山神啊、山神請幫幫我吧」

少年雙手合十，面對難題、最後僅能向神明求救了，

他從過往的記憶中拼命搜尋跡象，突然

「啊!」他視線轉往橡子樹上那個顯眼的傷口

「那麼那個痕跡是怎麼弄的呢?」

小孩忍著睡意仍想知道答案，邊點著頭邊問

「樹上的那個?」

「嗯對…」

「嗯…大概是上一位山神和我弄的吧，不太確定」

「唉??為什麼啊?山神不是偏愛橡子樹嗎?」

「你剛不是還想睡嗎?現在有精神了?」

「您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下次再說吧，你該回去了」

「結果還是沒有回答啊…」少年因回憶湧上、連嘴角都帶上了彎度，

他來到樹下，輕聲說句失禮了、手腳並用地攀爬上去，

終於在剝裂的傷口處發現熟悉的白色石頭，

它卡在裂痕之間，不確定是飛濺到這的還是被遺留在此的，它的體積小且細長，

與15歲左右孩子的一截小指差不多大

「找到了…」

少年珍惜的握在手裡，準備攀下樹幹，卻突然有個念頭興起，

他猶豫半刻，

「他肯定絕不原諒我」

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他縱身一跳，著地後又拿著白色石頭對著陽光，

「……那就不要原諒吧」

語畢、將白色石頭吞入腹中，一臉滿足

「什麼原不原諒?」

「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發語，嚇的少年只能乾咳，他的山神狐疑地盯著他，還在等待他的解答，

「就…有段時間沒有過來，怕您生氣」

「…你隨時可以過來，就算沒來也不算失約，哪需要生氣?」

「是嘛…」

山神瞧著他的表情，似乎從中得到了一些結論

「他們又開始抽籤了嗎?」

聲音帶點緊張，即使非常細微，少年也能立刻發覺

「沒事的，我還會再來找您、」

「不用擔心，這次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End

後日談

少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很多事。

好的壞的都有。

首先，

因為吞了我的一截小指骨，我的移動範圍除了山以外、只要有他的地方都能去，

現在說的冷靜，全都多虧了這大概是所有消息中最讓人不意外的一個。

再來…

整個村的人都被他毒死了。

不過以如今的規模來說應該是說鎮才對；他在飲用水裡放了果實萃取的毒素。

但是唯有我們同類人沒事，那些同類人都被作為奴隸生活，聽說是用生產換取性命，

只要生產3胎就能換取生存；新娘制度下嚴格來說年齡12到20歲之間都有被抽籤資格，

然而實際抽選的是16~20歲，16歲之下的孩子要接受信仰教育、

這些都不重要，我隨口說的果實有毒居然還真的有毒......

這是山神給的力量造成的嗎…那麼所有死傷不就是我...

好了，不要太欺負他了，剩下的我來補充吧，

嗯、新的開始我們都想要取新的名字，不過還沒想到適合的，就先叫我少年A吧!

來整理一下所有事情的順序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村落，住著一群愛好和平的人們，

他們喜歡自然，也愛護動物，擁有美麗的織布和植物種植技術，

他們也常與鄰近的北方漁村來往交易過，但是、

噢這邊開始可能就會比較胃痛一點，是說為什麼要叫胃痛?

總之，某一天突然有一群外來客來到這個村子裡，那些人裡多數都有著傷口、

生著病，有些帶著一家老小，有些拿著長槍武器，他們的代表用比劃的方式和村長周旋，提出想暫時在這邊生活，直到他們所有人狀態都回復了再離開去別的地方，

村長和村裡的人討論後，最後給了一年的期限，並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但一年到了，他們賴著不走了。

再後來，兩邊的衝突越來越大，最後新來的取代了原本的村子，改變了原有的信仰，

還玷汙了山神休憩的地方、原本的村民被清除，留下孩子被洗腦，較大的孩子會影響到較小的，所以也陸續用山神娶新娘的方式宰殺；上一任山神應該就是想救他、氣力用盡了吧…

雖然還是沒能挽回他的生命，但山選擇了現在的山神大人作為繼承者，

好啦，古早以前的事大概是這樣，嗯? 你問往北逃走的姊姊怎麼了?

好像最後有平安到漁村喔!

只是那時候山神大人覺得如果把漁村的人也拉進來，事情只會弄得更大、更糟，

畢竟那些村人們從未把其他人當作人看。

所以姊姊目前是被抹掉村子記憶的狀態，聽我認識的漁村人說現在被那邊的人收養了。

嗯…再來是…

毒的事吧，

山神大人還滿在意的，其實並不是因為所謂的山神的力量，

當初山神大人說有毒，但動物們吃都沒有任何狀況，這點讓我有些好奇，

孩子嘛、對大人說的話總是會深信不疑，於是我做了實驗。

野生的動物吃沒事，飼養的卻中毒了，為什麼呢?

我想這些果實也許是最一開始就在這邊的原生種，

長年在這邊的野生動物已經適應了、也進化了，

然而現在的村人們平常也不會去摘這些果實來吃，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在土裡做的事，

再來，只有新娘和晚會、儀式的時候會喝酒，所以我將長的相似的果子混在一起製成酒，不過肯定有不喝的吧，那就在飲用水裡也放一些萃取吧!

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事?

嗯…前任山神的樣貌好像是仿原村人的樣子，那位村人一開始就被巫女送去漁村做生意，

後來跟巫女的聯繫斷了，原本想回來看狀況，半路被山神擋下來；我曾經中間幾年偷偷往北方跑，認識了那位村人才知道，你要知道、孩子是很笨又很聰明的!

村子的未來會怎樣，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跟我一同下毒的人們和那些父母們，

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幸福吧，但是、

我們用我們的方式努力了，

也許不夠早、做的不夠好，但絕不再重蹈覆轍

不是跟山神大人結個婚而已嗎?怎麼會這麼複雜呢，哈哈…

嗯?怎麼還有問題?最後了喔，說這麼多也是很累耶，

如果都沒抽到自己怎麼辦?

嗯…我只能說機會都是要爭取的

「你還要對著那棵樹說多久啊…」

遠處的聲音透漏著不耐

「來了來了」少年笑著追上前方的人

「突然要我對著樹說話也真是個怪人」

「我怕您憋著心情會鬱悶嘛」

少年感覺到身旁刺來的視線

「呃…怎麼了嗎?山神大人?」

「……算了，算你運氣好，被你找到」

「嗯?」雖發出疑慮，臉上的笑容卻大大蔓延

「為什麼突然叫我大人?以前不是山神山神的叫嗎?」

「啊，嗯、就總覺得這樣比較有情趣」

「蛤???」

「啊!山神大人，請替我取新的名字吧!」

少年替山神擋去前方的陽光，他現在能清楚看見對方的模樣，亦可碰觸到、

「名字?」他看著少年捧著自己的雙手

「是的。」真摯的雙眼直視著自己，

「好吧，那就­­­____________」

End

 整個2月份的產物，好久沒有試著寫點什麼，

於是利用手機遊戲內的一些搭配，練習自己的想像力和編故事能力，

邊寫邊改，肯定還是有BUG，但就先這樣吧，

原本只是想要寫個小短篇，但字數就這樣一直往上疊、也不小心跟

時事/歷史有那麼點相似，如果能讓讀的人有些感觸或許就讓這個作品更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