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又來穿錯拖鞋了!
水龍頭前刷洗那沾滿黃泥積垢,直露出潔白的原色。而雨又開始滴滴答答的碎唸著,在這春晨的薄茫,不解他厚重的憂鬱。
酗酒者如魚得水的悠遊,拋棄清醒時的負擔,
心甘情願的宣誓,行屍走肉也是可口的下酒菜。
縱橫交錯筆直的柏油路,
新鋪在原是稻田濕地囊括過往童趣的烏石港重劃區上,
間隔著棋盤似的廣闊空地,待價標沽。
一輛警車梭巡在此尚未開放人車稀少的新路上,雨不歇,紅燈亮著,
來個右轉,偷笑的疾駛而過,回斗室再翻閱路寒袖的憂鬱三千公尺。
十點多,第一口晨露微溫,恰好配著春雨濕寒,
順便憶起那清朗銀鈴般翠的言笑。
第二口是配著年的剩菜,
咀嚼一些新思,吞嚥幾口意氣,吟唱舊曲,
端視風雨千年依舊,哪來新愁舊恨?
如那老蔣與老毛,都被製成公仔嘻笑相對,
那被塗炭的生靈,他們將欲哭、欲笑?
原來皆是南柯一夢,原來將相公侯凡夫俗子,皆是跑龍套過雲煙。
時間,永遠都是幽默智慧的導演,
時空何有錯置?情感焉有虛擲?是非何有絕對?人物那有多餘?
一切都在應在的位置與應有的角色。
泡一杯熱茶庭前沐雨,賞的是薰然,對話的是阿母的碎碎唸,
輕揉的是她烏青的小腿。
我要憨厚與柔情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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