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退場藝術
幾天後，秋爸才淡淡地告訴秋冽川：「媒體差不多要消停了。」
秋冽川窩在客廳沙發上，翹著腿，一邊啃著林嫂剛削好的整顆蘋果，一邊盯著終端上那條被炒到連幼稚園家長群都在轉的社會新聞。
標題聳動得像八點檔，內容荒謬得像惡作劇，硬生生把「去秋家化」連霸三個月的熱度擠下榜首。
他隨手翻著輿論分析報表，看到那條 「全網熱搜霸榜第1,487小時」 的數據時，差點把蘋果噴出去。
——這哪是新聞？這根本是強迫症患者的洗版地獄。
秋爸這招乾脆俐落，直接調動 媒體、網紅、論壇、KOL 一窩蜂上陣，把新話題狂轟濫炸到 全民視覺疲勞，光看標題就反胃，手機推播跳出來都直接劃掉。
等到全國人民——
該罵的罵完、該分析的分析到吐、該陰謀論的也腦補不動了，這時——
政府內鬥、企業暗戰，甚至源境技術部的內幕，全都能悄無聲息地擺上檯面。
連國家都懶得提「秋家」了。
——這就是最完美的退場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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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秋冽川從螢光幕上徹底消失，乾淨得像從沒存在過。
網上搜他的名字，只剩幾條過期新聞，點進去還是些「秋家第三代支持去秋家化」的陳年報導，連評論區都死寂無聲。
大眾對他沒興趣，看到「秋」字就自動跳過，論壇上零星幾帖討論，也只是老人回憶錄——
「你們還記得那個秋家第三代嗎？」
底下回覆比誰失憶得快：
「啊對喔，之前好像很紅？」
「後來怎樣了？」
「不知道，反正現在沒新聞了。」
「幹嘛提他，昨天那個離奇社會案你看了沒？」
——話題轉移成功，秋家徹底被大眾拋在記憶的深水區。
秋冽川合上終端，長長吐了一口氣，笑得一臉輕鬆：「老頭，還是你狠。」
秋爸坐在對面，端著茶杯，語氣淡淡：「對秋家有興趣的，只會剩下真正知道秋家是什麼的那群。看熱鬧的群眾，記憶力跟金魚差不多。」
秋冽川靠回沙發，帶著點自嘲：「這下好了，我總算不是全國的公共財了。」
秋爸瞥他一眼，慢悠悠補刀：「你還是秋家的。」
秋冽川：「……」
他瞪著秋爸，一會兒才笑出聲：「幹，老頭，你這張嘴不毒人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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