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台北的趕,
不是為了追逐某件未完成之事,
而是為了逃離每個衝忙的影子,
那些步伐,急促又冷漠。
捷運在高雄拉長了間距,
恰似在低囊著告訴我: 「人,必須慢下來,生活不必如此匆忙。」
台北的路,
擁擠到無法容下更多汽車的喧囂,
卻也容不下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高雄的路,
寬闊得讓心也有了容身之所,
凝聚著的是人心的溫情。
永遠缺一抹陽光,
濕氣就像是開過的寶特瓶,
雖是必須,卻從未被飲用;
高雄的冬天,
有陽光陪伴,
用暖意填補冷空氣的縫隙,
讓人想多停留片刻。
我從未在台北的公園,
動心起寫生的念頭;
這裡的世界,
似乎總在追趕什麼,
看似繁忙,卻空洞無聲。
尤其是逢過年時,
台北就如一個空盒子。
而在高雄,每片草地都像在呼喚我停下,
陽光灑在池水的波紋裡,
終於,
我想握起畫筆,
留下這些恬靜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