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去孟文月那兒,而你們這隊是賴明,你們則是高鐵司,好好把你們看到的,聽到的,都紀錄下來,知道了嗎?」鄭萊昂一早起來,趕快吃完早餐,便召集了所有人到走廊上分配任務。大家也都非常地有幹勁,大聲地回答完鄭萊昂後,便馬上下樓,準備要出發了。
「那就拜託你們了!盡早破案才能盡早回去給李先生和大帝一個交代。」鄧書茜說。
「是,勛主,我和大家一定會帶回對調查有利的資料的!」鄭萊昂望著鄧書茜說。
「嗯!拜託你們了!」鄧書茜微笑著拍拍鄭萊昂的肩膀,鄭萊昂便也跟著大家下樓了。
「調查如火如荼地進行中。」雲凡突然開口說道。
「你又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怎麼知道如火如荼呢?而且現在調查也才剛開始啊!」朱筱酈轉頭道。
「這個樣子還不如火如荼嗎?像是要去出征似的,不是嗎?『將軍』。」雲凡將手交叉在胸前,頭靠在牆上說。
「嘿!將軍?也是啦!我是將軍。」鄧書茜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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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調查的如何?」鄧書茜問。
鄭萊昂一行人今日全都偽裝成平民去那三人的家中,裝作是從其他人那兒聽說了這兒有好康的,來問問可不可以買一些。
「你看,就是這些,彩色的,黑色的,藍色的,那孟文月還當場叫我們留下,說是這東西人多時吃最是好吃呢!」鄭萊昂說。把買來的幾包粉末拿給鄧書茜看。
鄧書茜拿起來端詳了好一陣子,打開用手搧聞,並無特殊的味道。「好,那你等等就用飛皮驚把這幾包送回去院裡化驗吧!在這兒化驗怕是會起人疑竇。」
鄭萊昂將這幾包粉末仔細收好,說:「我調閱了地獄系統的資料,試著查閱這幾個人的名字。勛主,你知道這孟文月是有前科的嗎?之前因為犯下多起恐嚇罪及竊盜而入油鍋三年,是你們花臺縣處理的。」
鄧書茜愣了一下,道:「是,當初你們說出這個人名時,我就覺得熟悉,後來便想起來了,他在花臺縣是出了名的,神出鬼沒,我們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抓到他,我們懷疑是有人包庇他,他那麼大膽,可是直到我離開花臺縣,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背後有人,只是……。」鄧書茜遲疑。
「只是什麼?」鄭萊昂疑惑。
「我那時懷疑他背後的人是時任花臺市市長,也就是現任屏懇縣縣長章佶美。」鄧書茜看向鄭萊昂的眼睛。
「章勛主?為什麼?他向來沉穩,不會特別出風頭,治理得當,你怎麼會懷疑上他呢?而且他的師父可是和白家關係不錯呢!」鄭萊昂喝了一口水道。
「因為……」鄧書茜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講出來你會不會信,但是他可能並不是大家所想的那個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勛主?你親眼見識過?」鄭萊昂說,心想難道章勛主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嗯……那個時候,我還在花臺縣時,有一次宴會上,他拿著兩杯和音清酒……」鄧書茜開始講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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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女君,我聽說了你們已經成功逮捕了那個孟文月了,對吧?」章佶美將一杯和音清酒遞給鄧書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示意鄧書茜也坐。
「阿!章女君,謝謝。是,花費了那麼久的時間,終於抓到他了,現在就等地獄花臺分部的判決下來,整個案件就可以告一段落了。」鄧書茜喝了一口酒。
「真是謝謝你們,要是他一直沒有被逮捕,我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呢!你也知道,我們的投訴系統快要爆炸了!只要有一丁點兒風吹草動,平民就會懷疑孟文月是不是又跑出來搗亂了。」章佶美無奈地說。
「他的確是難抓呢!但是說也奇怪,他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其他人還會稍微有點反應,但是他什麼動作都沒有。」鄧書茜回想起逮捕到他的那一晚,孟文月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警察進入他的房間,戴上手銬時,並無任何反抗,問訊時,也是直接承認一切罪行,是想因此減刑嗎?
「沒有任何反抗是嗎?」章佶美停頓一下,喝了口酒,「很乖呀!他,對吧?」章佶美他又喝了口酒,開始微微抖起左腳來。
「對呀!如此溫順的犯人也不是說沒有,他也很冷靜,像是早就知道要被抓的樣子。」鄧書茜望向章佶美的左腳。
二人望向宴會廳中央正在跳舞的人群,一旁的樂隊演奏著樂曲,也有人選擇在一旁邊吃點心邊聊天。
「是我們市府的一位陰間工作者報案的,對吧?叫葛中,是我的司機,那天我出訪圖書館參加活動的路上,我們聊著聊著,他突然說的。」章佶美突然問道。
「喔!的確是一個陰間工作者來報案的,但他後來好像魂飛魄散了,好像是璞石鎮有人報案的,我聽到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鄧書茜望向章佶美。
「我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他就那麼走了,他開車技術很好,很平穩,我其實是會暈車的,但搭他的車,我從未感到噁心。」章佶美神情有些落寞。
「這樣子啊!請節哀,我們一定會逮到兇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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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為什麼會懷疑他呢?你講這些,除了他開始抖腳,我是一丁點奇怪的地方都聽不出來。」鄭萊昂皺著眉頭。
「那是因為我還沒講到重點。」鄧書茜激動地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那時候,目擊葛中被殺害的那人向我們表示他那時經過橋下時,和葛中一起喝酒的人長得很像章佶美的另一個司機穆朗白,他說他在一次活動上看過他,因為他長得十分魁梧,且因瞎了一隻眼的關係,戴了眼罩,雖然天色暗,但還是隱隱約約認得出來,而且他還聽到了穆朗白的聲音,雖然喝醉了,所以口齒不清,但是聲音就是他,突然葛中倒地不起,活生生在他眼前魂飛魄散了,他和穆朗白都被嚇得不輕,警方先是帶走了穆朗白訊問,但是沒過多久便放了他,因為根本掌握不到實質的證據。」
鄭萊昂聽完沒有馬上說話,摸了摸下巴,說:「所以你懷疑章佶美指使穆朗白將葛中殺了,因為葛中去向警方報案,透露了孟文月的行蹤?那章佶美向你說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呢?」
「我在想或許他是想藉此表示他和此事毫無關係,但是反而惹了我的懷疑。唉!其實他有個笑面虎的稱號,但是這稱號只有和他同處時,才會知道啊!」鄧書茜無奈地說。
鄭萊昂喝了口水,望向前方這位院長,說:「勛主,你先休息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幾包的化驗結果了!」鄭萊昂站起身來。
「說得也是,想這些無根無據的東西也無濟於事啊!你辛苦了,也早點休息吧!」鄧書茜站起身來,送鄭萊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