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這裡有位受害者,但加害者已經逃走。
我問受害者,她現在有哪裡受傷?這時,旁人卻大聲疾呼:「你根本沒有同理心!問這種問題是二次傷害!」我有點驚訝,澄清自己完全是抱持善意,但他們指責我是偽善,而且說詞勾起他們不好的回憶,而那位受害者,就只是沉默,不發一語。
我回到警局,幫受害者做好筆錄,準備調閱監視器,查出加害者的位置。這時,旁人卻衝進辦公區,紛紛舉手指認,有人說對方是個男人、有人說對方是個長者,還有人說對方渾身肌肉,最後有人說對方面露凶光,十分可怖。我向受害者確認,但她依然沉默。我依照線索開始調查,但沒人看過那位加害者,他的形象是一種鬼魅,彷彿人人都有,但人人都不吻合。我陷入僵局,希望受害者提供更多線索,但旁人阻擋我的去路,指責我又要第三次傷害,根本不專業,也根本毫無性別意識。
我感受到委屈,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我忍著,轉頭去向同事求助。同事是一位女性,她的登場讓旁人鬆了一口氣,大家開始期待她能做點什麼,替受害者討個公道,而受害者在看到她之後,眼淚竟奪眶而出,並且說了許多。
那晚,我收到長官的通知,他說我被多人指控,對受害者進行不當的言語騷擾,有違專業和普世價值,按規定予以開除,但考量到我的功勞在身,我只需要調離此區就好。我愣住,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麼,也不明白自己被包庇什麼,我只覺得一切很怪,十分感傷。
我向朋友說起這件事,並且自認我是一名受害者,但朋友並不領情,他只說:「少說廢話!喝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