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是答案。
只是我還不肯放棄對話的證據。

活在數位焦慮與身心失衡之間,
每天都像同步更新,又像閃退。
語言是我用來維持版本的一種方式。
不是為了更強,
只是為了不那麼容易散。
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下一場情緒風暴。
但還願意寫字,表示我還沒交出最後的精神副本。
這些句子,不是為了解釋我活得多苦,
只是想讓未來那個我,看見——
我曾經努力對自己說話過。
我不是熱愛思考。
只是停不下來,直到思緒把我耗死。
不是在自毀,
而是在用語言,把殘骸疊成某種還能叫作「我」的形狀。
這些話,不是創作,
是自我黏合劑。
不是作品,是臨時拼貼的精神碎片。
只是想活著,記錄,理解。
只是剛好不小心,變得像那些只能靠文字延命的人。
無法改變世界。
那就換一種方式,活在它之外。
知道人生很苦,肉體有限,情緒會崩,社會會殺死你,
但還是選擇裝出一種「我能逍遙」的姿態。
不是為了自我療癒,
而是為了不被格式化。
莊子不是在裝,他只是在裝得夠像,
好讓我們也能偶爾相信:
自由,也許是一種臨時借用的錯覺。
精神沒辦法永遠逃離肉體,
但它可以飛一下、喘一口、
夢一次蝴蝶,
再回來撐住今天這副身體。
我沒有完成什麼。
沒有解決什麼。
但我在凌晨陪著自己的聲音到天亮,
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