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知勳雙手環抱在胸前,皺著眉頭看順榮打獵抓來的獵物,有野鹿、兔子、山豬等各種常見的野味,但這都不是讓知勳皺起眉頭的原因,真正讓知勳皺起眉頭的原因,是眼前順榮正血淋淋地啃著豬腿的畫面。
「權順榮,你能不能煮熟再吃?」知勳揉揉眉心,覺得頭有點痛,順榮一臉無辜地看著知勳說:「可是我不會煮。」知勳嘆了一口氣,開始找石頭堆砌起來,一邊指使順榮幫他找可以燒的乾柴和稻草,很快的他們又在洞穴內的一角搭起了能生火的地方,知勳拿打火石敲了幾下,把火點起來,然後拿之前被丟在角落的懷劍當菜刀,開始肢解起山豬,把皮和骨肉都分開,雖然沒殺過山豬,但一般的豬隻好歹有幫外婆一起處理過,雖然動作不快,還是慢慢把肉都處理好了。
「沒有調味料啊...」知勳想醃肉的時候想起沒有鹽巴,又皺起了眉頭。
「是這個嗎?」順榮拿出一個包袱,裡面有鹽、味噌、糖等調味料,知勳接過包袱一看,點點頭說:「就是這些,你怎麼會有?」
「前天有人路過這附近,看到我的真身嚇了一跳,尖叫著把這個東西丟下來就跑走了。」順榮聳肩,知勳才想起來目擊蛇妖的老三是雜貨商,應該是剛進城裡進了貨剛要回村子的路上,知勳二話不說直接拿來用,老三平常也沒少嘲諷過知勳,知勳索性就把這當精神賠償費,知勳用糖鹽把肉醃好,趁著醃肉的時間從順榮平時撿來的破銅爛鐵裡面找了一個像鐵鍋的東西,洗乾淨之後讓順榮去打水來燒,順便去洞口摘了一些能吃的野菜回來洗乾淨備用,先用石板把醃過的肉塊煎熟,鍋裡水滾了丟入野菜和味噌,最後把煎好的肉塊一起丟進去煮了一鍋野菜豬肉味噌湯。
「好了,吃飯吧。」知勳完成後拿了一件舊衣服把手擦乾淨,看著已經流口水等開飯的順榮,知勳把味噌添進碗裡放在剛才順榮臨時搭的石桌上,現有的餐具都是從順榮長年亂撿的雜物山裡面翻出來的,不翻還好一翻還真的什麼東西都有,但順榮也只是堆著,根本不會使用,筷子還是撿樹枝充當的,碗也是看起來像缽的東西,但資源有限洗乾淨能用就行。
「等等。」知勳看順榮就要直接大快朵頤的時候阻止了他,之後開口道:「要先雙手合十說開動了才可以吃。」知勳把外婆教給他的餐桌禮儀教給了順榮,順榮愣了一下,照著知勳說的雙手合十然後說:「我開動了。」說完,便握著筷子稀哩呼嚕吃起來。
「筷子不要這樣拿啦。」知勳看不下去,讓順榮放下碗,握著他的手教他筷子要怎麼拿,講解到一半發現順榮根本沒在專心聽,知勳瞪了順榮一眼說:「你有在專心聽我說嗎?」順榮搖搖頭然後回答:「知勳握著我的手我哪裡能專心?」知勳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放開順榮的手,不想理他了自己吃著自己的那份食物。
「知勳不繼續教我怎麼拿筷子啦?」順榮瞬間對食物失去了興趣,腆著臉靠著知勳央求他繼續剛才的教學。
「你確定你有要專心學?」知勳斜眼看順榮,順榮點點頭:「這次我會很認真聽的。」知勳猶豫了一下才說:「那先填飽肚子再說吧。」順榮這才聽話地把碗裡的味噌湯一掃而空,末了舔舔嘴唇,把碗遞給知勳說:「我還要。」紫瞳閃著期待的光芒,知勳搖搖頭,但嘴角掛著笑意又幫順榮添了一碗。
「不愧是我的新娘,煮的食物真好吃。」順榮接過新的一碗湯,邊吃邊稱讚著知勳的廚藝。
「就算拍馬屁我現在也只有豬肉味噌湯給你吃。」知勳說完後繼續埋頭吃著料理。
就這樣,知勳和順榮平凡的山間生活過了一段時間,知勳也漸漸指使順榮把洞穴整理成適合生活的地方,有石桌石床等等的家具,順榮也越來越依賴知勳,同樣地知勳也習慣了依賴順榮的生活,偶爾回家去看一下外婆,不過,還有一件事情知勳還是放不下。
「順榮啊,有件事情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知勳趁著剛吃飽正在休息的時間跟盤踞在一旁的順榮商討他想做的這件事情。
「什麼事?你說。」順榮認真地看著知勳的雙眼,豎起耳朵等著聽知勳接下來要說的話,知勳停頓了一下才開口:「我想回學校上學,可以嗎?」說完後知勳有些忐忑地抓著和服的衣襬,順榮思考了一下才回:「為什麼想回去上學?在這裡的生活很無聊嗎?」順榮語氣帶著委屈,蛇尾無意識地捲緊。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我還想在學校學更多知識。」知勳雖然對學校的同學沒興趣,但對老師上課教的東西還是很有興趣的,他很想繼續回學校學習這些東西,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
「那你放學後要馬上回來這裡噢。」順榮癟著嘴,像是妥協的樣子,知勳鬆了一口氣,握住順榮的手,帶著笑容深深地看進他紫色的雙眸說:「謝謝你。」知勳的開心似乎也感染了順榮,順榮喜不自禁地吻上知勳的嘴唇,知勳很自然地接受並回應著順榮的唇,自初夜那次翻雲覆雨之後,順榮其實沒有再對知勳做什麼,只是偶爾親親抱抱或是牽手,順榮便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知勳哪。」一吻結束後順榮撒嬌地喚著知勳的名字。
「嗯?」知勳停下來等待順榮開口,剛才親吻完氣息還有點紊亂。
「今天能不能抱你?」順榮邊說手撫上知勳的臉頰,尾尖曖昧地蹭著知勳的小腿,蛇信輕輕掃過知勳的耳垂,紫瞳中充滿期待,知勳聽完臉一下就燒紅起來:「嗯......」知勳沒有拒絕,畢竟順榮也沒有拒絕自己想回去上學的要求,順榮眼睛一亮,蛇尾靈活地捲起知勳,將他輕輕放到鋪著乾稻草的石床上。
石床上的稻草柔軟而乾爽,散發出淡淡的草香,火光從洞穴角落的燭火映來,勾勒出知勳的身影,他身著粗布和服,藍灰色的布料貼著結實的胸膛與腰線,長髮散開,幾縷髮絲落在臉頰,襯得他清秀的面容多了幾分誘惑,順榮盤踞在床邊,紫瞳幽深,尾尖緩緩滑上知勳的腿,輕輕摩挲,像是在試探。
知勳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目光閃躲,卻沒推開順榮,順榮笑著俯身吻住他的唇,舌頭靈活地探入,將妖力注入自己的唾液,在接吻的時候順勢將體液渡進知勳嘴裡,知勳只感覺一股熱流從唇間蔓延,體內湧起奇異的暖意,後穴慢慢滲出濕潤的液體,像是為即將到來的親密做準備,他低吟一聲,身子放軟,手指攀上順榮的肩膀,指尖微微顫抖。
「知勳哪,放鬆點,我會很溫柔的。」順榮低聲哄道,蛇信舔過知勳的耳廓,留下濕潤的痕跡,他的手滑進知勳的和服,輕輕解開腰帶,布料順著肩膀滑落,露出白皙的胸膛與結實的腹肌,順榮紫瞳情動,手指摩挲著知勳飽滿的胸肌,指尖時而玩弄知勳胸前的紅點,蛇尾則靈活地纏住他的大腿,將他翻成側臥的姿勢。
知勳臉頰燒紅,試圖拉住滑落的和服,卻被順榮輕鬆拉住手腕,任由和服散開,順榮的手滑到知勳的後穴,指尖沾著他後穴分泌的液體,緩緩探入,靈活地按壓內壁,探索敏感的凸起,知勳驚呼一聲,身子一顫,低聲說:「順榮……慢點……」他的聲音斷續,帶著點羞赧。
「知勳的聲音真好聽。」順榮笑著,俯身再次吻住他,舌頭帶著更多注入妖力的唾液,讓知勳的內壁更加濕潤放鬆,他加了一根手指,緩慢擴張,動作溫柔而耐心,惹得知勳的呻吟不斷,和服在拉扯間不小心被順榮扯破一角,布料散亂地掛在知勳身上,布料半掩的身體比直接脫光更加引人遐想。
順榮滿意地抽出手指,兩根帶著軟倒刺的陰莖從蛇身探出,泛著幽光,他扶著知勳的大腿,一根陰莖率先抵住濕潤的入口,緩緩頂入,軟倒刺刮過內壁,帶來一陣酥麻的快感,知勳低吟一聲,身體繃緊,雙手抓緊稻草,順榮低聲哄道:「放鬆,知勳,相信我。」他吻住知勳的唇,慢慢地親吻安撫,知勳的身體逐漸適應,內壁緊緊包裹著順榮。
「嗯……順榮……」知勳無意識地喚道,聲音軟得像撒嬌,順榮紫瞳閃過一抹興奮,另一根陰莖隨即抵住入口,緩緩擠入,雙重充實感讓知勳驚呼一聲,身子猛地拱起,呻吟斷續:「啊……太多了……順榮……」他的聲音顫抖,充滿掩不住的情動。
「知勳,你好棒,能接受我全部。」順榮低聲讚嘆,動作溫柔而緩慢,讓知勳適應這份久違的充實,軟倒刺在內壁滑動,每一下都刺激著敏感點,知勳的呻吟越來越急促,身體不自覺地迎合著順榮的節奏,順榮的蛇尾環住知勳的大腿,穩住他的身子,俯身吻住他的頸側,蛇信舔過汗濕的皮膚,嘴唇輕輕吸吮著敏感的肌膚,留下曖昧的痕跡。
知勳白皙的肌膚在火光下泛著光,像是月下的玉石,順榮加快了抽插的節奏,軟倒刺刮過內壁的快感讓知勳的魂都快飛了,知勳的呻吟停不下來,順榮抽插一陣後,知勳顫抖著身體高潮了,白濁的液體濺到旁邊的稻草上,順榮又頂了幾下,才在知勳體內釋放,熱液灌滿身體的感覺刺激著知勳的神經。
知勳喘著粗氣側臥在石床上,臉頰紅得像能滴出水來,長髮凌亂地散開,破損的和服歪斜地掛在身上,模樣誘人而狼狽,順榮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笑著說:「知勳哪,你真是我的寶貝。」他蛇尾輕輕捲起知勳,將他抱在懷裡,紫瞳滿是寵溺。
知勳瞪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你這傢伙……把我的衣服弄破了……」他的聲音軟得沒什麼威脅力,順榮哈哈一笑,蛇信舔了舔他的耳廓,低聲說:「破了就破了,你不是從家裡拿了很多衣服回來嗎?如果沒衣服穿了我再去找新的給你。
火光搖曳,巢穴內的氣氛溫暖而曖昧,知勳靠在順榮懷裡,心裡百感交集,這蛇妖雖然孩子氣又占有慾很強,卻用自己的方式給了他一個家,他閉上眼,感受著順榮有些冰涼卻讓自己內心很溫暖的懷抱,低聲說:「順榮,別忘了,我明天要去上學。」
順榮紫瞳一軟,蛇尾和抱著知勳的手臂緊了緊然後回答:「知勳哪,我記得,只要你放學後馬上回來就好。」他的語氣認真,帶著點執拗,卻讓知勳的心頭一暖。
夜色深沉,巢穴外的樹林靜謐而安寧,火光映照著兩個相依的身影,像是這山間最溫柔的風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