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曉奇,一個沒有靈異體質的女孩,卻有著預知夢的天賦。知道我特殊能力的人不多,即使是我的家人,原本也都不太相信。
直到…我五歲時,某天和爸爸媽媽以及親友到八仙樂園遊玩,那天車開半途,我和媽媽同時尿意襲來,兩人就這樣一路憋著尿,好不容易抵達樂園停車場,卻不知道廁所在哪?眼看媽媽急到跳腳,我說:「媽媽,廁所在那邊我帶妳去。」我非常肯定的指著停車場某處方向。
我還記得媽媽當時一頭問號的問我:「妳怎麼知道?我們之前沒來過啊…」當時的我還聽不懂媽媽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在我的印象中,我是第二次到八仙樂園玩。媽媽看著我熟門熟路帶著她一路走到廁所,一看到廁所的媽媽就像看到救星,趕緊衝進去解決。我和媽媽上完廁所後,媽媽感到很神奇的喃喃說著:「妳是怎麼知道廁所在哪裡的?」當時的我沒想太多,就告訴媽媽:「我們來過啊,這是第二次來的。」接著,我化身為導遊告訴媽媽哪邊哪邊有什麼,全都被我說中了。
後來,因為這件事情實在太神奇有趣,媽媽開始逢人就說,結果搞到某些人以為我是神童。當時,還是一個很瘋六合彩的年代。某天,有一位姑姑,突然找我要數字號碼。
奇怪的是,他們問我數字的那一天,在我印象中已經是第二次重複經歷的事了。
有的時候,我會過上重複的一天,從那一天的開始到結束,我會做什麼事情,遇到哪些人,那一天中有哪些人會和我說話,說什麼話,我全都經歷過一次了,而且也全都記住了。可是,這件事情就只有我自己知道,因為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雖然也隱約覺得自己有些地方和別人不同?
眼前這位頭髮燙捲的很誇張,嘴巴畫著大紅口紅的人,爸媽說她叫姑姑。這一天,姑姑一臉興奮的拿了張白紙和筆在紙上筆劃了幾下後,就拿到我面前笑嘻嘻的對我說:「妹妹呀~來來來!妳幫姑姑看看這裡面有哪幾個號碼會中?」
站在一旁的媽媽插嘴說道:「她才幾歲,哪裡知道什麼是號碼會中啊?」
被媽媽插嘴打斷的姑姑神情不悅的皺眉看著媽媽,用台語說:「啊哩賣岔啦!」姑姑的語氣很兇,這顯示出她是個沒耐性、脾氣不好的人。而且,姑姑雖然嘴上叫媽媽不要吵,卻還是立即改變了自己剛才的問話方式。
當時印象很深刻,姑姑的臉像魔術師,剛才還對媽媽很兇,嫌棄媽媽打斷她,轉頭面對我的時候,卻是開口賊笑到眉眼上揚的,感覺像是童話故事裡狡猾的狐狸,那不就是會魔術的狐狸?
姑姑接著改口問道:「這樣好了,妳看看這上面的數字圖案,妳比較喜歡哪個?妳用筆把它圈起來給姑姑看。妳會畫圈嗎?」眼前的姑姑碎念個不停。
我發現,姑姑除了像童話故事中狡猾的狐狸,還很像卡通裡眼睛充滿$$符號的人,看到金銀財寶還會吐著舌頭流口水,卡通裡貪心的角色通常都會經歷一連串倒楣的事件,有可能是走路時滑倒滾下樓梯,接著撞飛水桶,最後被天降水桶蓋在頭上。
姑姑說了一堆,而我卻一臉矇。姑姑開始懷疑我可能聽不懂她說話,急性子的姑姑果然開始急了,並且施展出「妳要懂感恩」的咒語。
「唉唷~妹妹呀~姑姑平常都很照顧妳,姑姑對妳多好,買東西給妳吃,餵妳吃飯,妳就幫姑姑圈幾個號碼不要那麼小氣啦~好不好嘛~。」姑姑抓著我的手臂搖晃著。
一旁的媽媽看不下去,也順著姑姑的話說:「對啊~曉奇,妳就隨便幫姑姑圈幾個數字就好了。」原本好心想幫姑姑說話的媽媽,卻還是說錯了話,惹的姑姑情緒上火反彈說道:「什麼隨便?不可以隨便!她要很認真啦!這些都是錢欸!哩惦惦啦!」姑姑對媽媽說話都是台語夾雜國語。
突然間,我感覺他們好吵,我其實不太想拿筆去圈數字,因為我感覺這不太好。可是,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一樣的畫面,重複的經歷讓我感到有些厭倦。於是,我拿起藍色的原子筆。
姑姑原本的一臉不高興,一看見我拿筆開始要圈選,她的狐狸臉和充滿$$的眼睛又開始放光閃爍了,姑姑一定是卡通裡面跑出來的人。
其實,我本來想一旁的爸爸媽媽可以幫忙擋掉姑姑的攻勢。可是,我沒想到他們卻是迎合,或許他們也拿姑姑沒辦法吧?我也不想看到媽媽被姑姑兇,我想趕快結束這一回合。
姑姑說,我只要幫忙選三個數字就好,看了一下白紙上的數字,我隨意的選了三個,我還記得是「1、18、23」。後來,我突然覺得累,就跟媽媽說我想回房間睡覺了。
隔了幾天,姑姑又帶著紙筆來找我。原來是,我選的那三個號碼,還真的讓她中獎了,她中了兩萬元。1995年的兩萬元,在當時算很多嗎?
然而,這一次的姑姑和上一次的姑姑比起來,我不喜歡這一次的姑姑。因為,她的狐狸臉和充滿$$的眼神,比上次嚴重。突然間,我的心臟一痛,我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事情。可是,我其實並不知道姑姑真的會中獎,我確實有夢到姑姑會來找我要數字的畫面,但我沒有夢到哪些號碼會中獎的畫面。
這一次,姑姑直接開門見山的連阿諛奉承的過程都省了,直接就告訴我和上次一樣。
有了上次經驗,我很怕姑姑煩我,就隨便圈幾個數字,並在心裡默想著「不能讓姑姑中獎,這樣對她不好。」
後來,姑姑果然沒有中獎。可是,我卻被她罵了,我被她罵說亂圈害她沒有中獎。她第一次中獎的時候明明一直誇獎我真是帶財的孩子,財神婆來的。
沒想到,第二次槓龜,她就開始罵財神婆了。那一次經驗,也讓我意識到,需要遠離財迷心竅的大人,太可怕了。事情明明就無關孩子,想要發財為什麼不靠自己?還得求一個六歲不到的孩子給妳報明牌?大人真是奇怪。
那一次的事件讓我挺受傷的,當姑姑對我說她對我有多好的時候,心中湧起一絲想回報姑姑的心意,可我沒想到原來自己只是她心中能為她發財的小工具人。
後來的日子裡,我開始讓自己保持低調,刻意的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透明人,最好沒有人注意到我。我不想害人,我想幫人,但我不想要以這種看起來有幫助,實際上卻是害到對方的方式。我也不生氣姑姑,只是很難過,覺得姑姑很可憐,因為她可能日子過得不好,很缺錢,才需要利用小孩來替她圓發財夢。
長大後,我學到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我不認為這句話是要讓我們鄙視誰可恨,而是讓當事人理解到自己現在的可憐,必定是自己具備某些可恨之處,進而將自己的可恨之處剃除,於是成為不可憐人!我們都應該立志成為「不可憐人」!
後來,我還有夢到學校試卷的正確答案,但是那一次我很誠實,我自己準備多少真的會多少我就寫多少,我沒有讓自己得到一百分。因為,我知道我如果讓自己得到一百分,那我未來的日子會心中充滿罪惡每天睡不好,我想做一個可以好好睡覺的人。事實證明,我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我還夢過同學會來找我哭訴失戀、還有的會和我分享喜歡誰為什麼喜歡對方的故事(這代表我得聽兩次一樣的故事)、有誰會請我喝飲料、找我打球、去書局買東西、一起和同學去圖書館看書等等的預知夢。
雖然,我已經盡可能的讓自己低調,但是我實在太喜歡和嚮往成為一名喜劇藝人。因為,我想把歡樂帶給每一個人,讓世界充滿歡樂。所以,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中,總是有許多人喜歡找我一起玩。我問他們為什麼,他們總說:「因為…妳很好玩呀!只要有妳在,就算是散步都會變得很好玩。」朋友的這句話實在很令我感動,他們都是不吝嗇說好話的好人,覺得自己很幸運可以在這有限的生命中遇見這些好人。
雖然,我也有遇過不懂事的壞人,而且是變態的壞人,但這並不妨礙我喜歡這世界的好人。喜歡,是一種無所畏懼的情感,這是一種美好的正能量。所以,我絕不會因為遭遇過幾個壞人,而放棄繼續喜歡,繼續愛的能力。因為我,我就是愛,我必須充滿正能量。
不過,我也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後來的我,也有了另一半與家庭和孩子。這部分,我沒有夢到,但是我所認識的他和我有點相似,他身上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祕密能力。我一直相信,我們是可以分享彼此秘密的遇見。
我和他初見,彷彿不是第一次第一世相見,就像是已經認識很久那樣。在我成長的過程,因為一些事件導致我無法親近男性。可是,他很特別,他是我十四年來,唯一一個第一次遇見卻完全不會害怕的異性存在。很快的,我們組織了家庭,我們不約而同的對對方說道:「因為從小沒有完整的家庭,所以我想和你(妳)一起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家。」
然而,不知是否待在這世界久了,尤其他還得一肩扛起幾個家庭的經濟責任。而他卻始終不願意讓我也共同擔起經濟的擔子,他總告訴我:「妳不是來做這些事情的,妳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聽信了他的話,雖然他始終沒明確告訴我,我需要做的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一開始的他還為了養家去參加地下拳賽、鋼鐵組裝廠、中西餐廚房、保險業、各種行銷,直到後來他參與學習金融投資,我們的生活漸入佳境。我們從一開始的,兩個人每天分著一人一半的饅頭、一人喝一半的豆漿,每天晚餐固定吃一人二十五元,總共五十元的滷肉飯,有時候他吃麵。雖然很膩,但是為了省錢,必須堅持下去。幾個夜晚,兩個人聊天聊著哭到睡著。那些曾經,彷彿昨日。
直到十六年後的某一天,我在他的手機裡看見了一則曖昧訊息。不可置信的我,發了瘋似的,在懷胎五、六月的狀態下衝向馬路對面,我只是不想等待過馬路的時間。他嚇到了,並且拼命的解釋說,對方只是一名直播主,這很正常。看到他為了討好對方刻意找尋的鄉土情話、關心對方月事,我心想難道這是他遇見真愛了嗎?雖難以接受,情緒崩潰到不想活著,卻還是告訴自己,每個人都是自由的,越難過代表自己心中的控制欲越重,我努力把自己調整好。
後來,他說是他的妹妹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我和他在一起,因為我跟他在一起,就多了一個人和其他小孩分錢,兄妹倆經常為了錢和我的存在而吵架。所以,妹妹經常慫恿哥哥要多認識其他女生,為了安撫妹妹所以他選擇假性配合。這話我是只相信一半的,後來雖繼續在一起,情感上的信任與愛難免削去大半。
事隔三年,我又再他的舊手機發現了曖昧訊息。居然,是他佛學會裡的女學生,還是他已逝的父親,一位法王所認的乾女兒,沒錯…是離世後才認的,聽說是法王夢中認的,整個佛學會的人都知道。不過,這點我也是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其實,我和他是私奔的,所以將近二十年的日子裡我從未真正認識過他父親。只見過一次面,再見卻是軀殼。但是他…他可能真的是個法王,並且以他的慈悲與智慧默默守護著我與他,還有其他人。
「又是曖昧的訊息,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該相信你說的哪一句話?」他正跪在地上和我道歉,他知道這樣做不對,可他卻還是做了。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和誰在一起,只有妳才是我真正想要在一起的人。」
「那你現在打電話過去告訴那女的說清楚啊!」
「沒有問題!我馬上打!那我打過去跟她說清楚之後,妳就不可以說要分開了喔!」
「你跟她說什麼那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情,你若不喜歡我,也不用假惺惺的和我在一起,我不需要這種虛偽的愛!這世界有多少人像你一樣可憐!愛就愛,不愛就不愛,誠實一點做自己很難嗎?!小孩是小孩,我們是我們,他們不需要學會虛偽!」
「對不起…對不起…妳不要生氣,妳真的誤會了,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我現在立刻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
他爸認的乾女兒:「…喂…嗯…」
他:「喂,對不起,我跟妳說的全部都是騙妳的。我不應該那樣跟妳傳訊息。」
他爸認的乾女兒:「嗯嗯…是…是我越界了,抱歉。」
他:「嗯…我們之後就不要再有任何聯繫了。」
電話掛斷後…
「所以,你們沒事為什麼要搞這一齣?!你有沒有為你爸的佛學會想過?你們對得起佛學會那群相信你們的人嗎?搞什麼東西啊?他辛苦這麼多年是這樣給你這智障兒子糟蹋的嗎?!」
「我…我其實不喜歡她,可是我覺得她對我的態度很奇怪,所以我就想說去做測試,沒想到測試出她真的喜歡我。」
「我就想說,先讓她以為我也喜歡她,之後我再告訴她全部都是騙她的,讓她從此恨我,她就不會想跟我在一起了。」
聽他這說法真的令人很無言,誰聽都會無言,甚至不會相信。我呢?我相信了嗎?
我發現,我相不相信他一點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決定把自己擺正位置,我決定全心全意的成為我自己,眼前這位曾經與我共處多年的人,無論曾經的那些數年患難與共,他將再也無法影響我成為我自己。
眼前只有一條路,我會堅持的、持續的去成為我自己。再來,我開始把他當作孩子,比起另一半,或許那個曾經遭受童年創傷的他,從未真正長大。其實,這世間人,有多少無盡的、難以計數的如他般的「大人」也還未真正長大?並且持續的假裝自己已經長大。
原來,這世間存在著許多受傷的靈魂,披著人衣去傷害另一個也受傷的靈魂。原來,所有的戰爭居然是因為這樣嗎?受傷的靈魂與受傷的靈魂彼此相互殘殺,彼此都是受傷的靈魂,何必呢?
我想,眼前的他這幾年突然做出這些蠢事,是這世界要讓我明白這些的吧?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來這裡要做什麼?
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來這裡要做什麼?
即使再如何絕望,我也從未停止愛著世界,我或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但我肯定不會放棄愛著世界。
不需要去恨,而是要對所有一切的發生持續感謝,感謝自己是一名永不止步的學生。
這些事情過後,雖然自己已能看開許多事。卻還是在某一天夜晚做了個夢…
我夢到家裡突然停電,他趕快衝到電力公司復電,但是錢不夠,於是他向一位長得很可愛的女生借錢,還帶回家。那女生身材嬌小可愛,還穿著露著屁股蛋的迷你短褲?
夢裡,那女孩一進家門就對我打招呼,我的疑惑大於不悅,這女孩並沒有讓我感到非常反感,我問他:「她是誰?」
他告訴我:「她就是你呀。」他居然邊回答邊在我面前親密的搓揉著那女生的頭。而那女孩看起來可愛又無害的笑著對我說:「對呀,我就是妳呀。妳看,這是我的臉書,妳加我好友吧。」
我也配合的打開我的臉書,搜索了她的名字。我問她:「妳的名字是什麼?」
她:「這裡,妳看。」她把手機遞到我面前,指著臉書名稱給我看。
「嗯?什麼?妳叫『家』?」夢到這裡,我醒了。
此時,我的人腦「過去經驗計算機」開始了我的陰謀論,為什麼他們兩個都說那女孩就是我?明明就長得不一樣,那女生可愛多了。
難道是,他在外面認識一個可愛的女生沒告訴我?然後,那女生之後就會到家裡來將我取而代之嗎?恐怖電影都是這樣演的。
突然間,家裡真的斷電了。心頭一陣不安湧上,該不會他接下來要去電力公司復電?
「老婆,我帶一個寶寶去電力公司走一趟。」
「喔…你確定你是要去電力公司?你是不是想偷偷找誰?做人要誠實喔。」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信任。
「啊不然咧?家裡沒電了我不去電力公司要去哪裡?」
「去去去,你帶寶寶路上小心。」
「好喔,等我回來喔。」
結果他一出門後,我感到非常不安,心想他該不會就要帶個女的回家了?…貞子會從電視機爬出來,我夢裡那可愛的女孩等等會出現在我家門口。我越想越覺得這個男的實在太過份了,兲蛋!騙子!
一段時間後,他帶著小兒子回到家了。我快速的衝向門口,往門外四處張望,確定沒有其他人。
我:「她在哪裡?」
他:「蛤?誰?」
我:「還有誰?跟你回來的那個女的啊。」
他:「沒有其他人呀,只有我跟寶寶啊。」
他接著問:「妳怎麼了?」
接著,我把我的夢境告訴他。
他:「哪來的女的?我只有妳啊,妳是不是想太多?」
我:「是我想太多嗎?到底是誰先白目的我才會這樣?」
他:「呃…對不起是我之前做錯。」
我接著說:「所以夢裡那女的還跟我說要加我臉書耶,而且很奇怪的是她的名字叫做『家』。」他突然間很大反應的說:「妳說她叫『家』?!」
我:「對啊,你幹嘛?你真的認識喔!」
只見他大笑說:「她就是妳啊!笨蛋笨蛋笨蛋!妳就是『家』啊!『妳就是我們的家』啊!說了不能沒有妳。而且,妳自己就很可愛啊!」
我:「最好啦!她跟我長得完全不一樣好嗎?她很可愛耶!而且又瘦小!」
他:「沒有錯啊,妳就是長這樣啊!」
我:「你到底眼睛發生什麼事情?要不要看醫生?我最好是長那樣!」
他:「妳不知道妳在我眼裡就是這樣的嗎?」
我:「所以我很瘦嗎?」
他:「沒錯啊!」
我:「你覺得我嬌小可愛?我還要有屁股蛋?」
他:「妳本來就是這樣啊!」
我:「然後你覺得你自己比我高很多?我身高低於你肩膀或腋下以下?」事實上並沒有。
他:「對呀,妳很矮啊。」
我:「我就算沒有很矮,但也沒那麼矮好嗎?天哪!一直以來你都覺得自己高我很多很多很多喔?」現實一七五,夢境把自己變成一八五。
他:「難道不是嗎?」
我:「……………………。」
我真心沒想過有一天預知夢,居然也可以進化成夢到他人心中所想的畫面的夢嗎?說真的,這場夢勾起我不好的回憶,過程讓我哭笑不得,結局卻有那麼一點溫馨。
「你真的是…『I服了YOU』…」我扶額苦笑,而他卻接著說:「不是應該『ILOVEYOU』嗎?」
哼。
這些年,我始終沒忘那一起對半分饅頭、豆漿的我們。努力的你是你,硬撐的你是你,隱瞞的你是你,超人的你是你,弱小的你是你,白目的你是你,智障的你是你,幼稚的你是你,可愛的你是你。謝謝你是你,你讓我學到很多,感謝這些年陪伴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
我們每一個人,可以是一幅畫、藝術品,一本小說、漫畫,一部戲劇、電影。投入欣賞的我們,我們總是用心感受每一部作品中所展現的靈魂藝術,我們可能會流淚,可能會感受到作品的美好。可我們,還得千萬別忘了告訴自己,那最重要的事,就是遍覽無數作品靈魂的我們,一直是站在作品之外的,欣賞各種作品靈魂藝術的,另一個靈魂。
可能…是無助的、迷失的、無方向的、還是了悟一切的?無論如何,勿忘靈魂,永遠不要放棄成為自己。
完。

可以的話,我想再分享一首歌送給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