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另一半時,是什麼感覺嗎?
很多人其實沒有印象吧? 畢竟,當時對方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個普通人——一個今天見過,明天也許再也不會見到的路人。
除非,你在第一眼就特別注意了他/她。女孩突然凝視著坐在對面的男友。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她問。
男生想了想,搖搖頭。「忘了耶,是在湯姆熊嗎?我記得我們是在打電動的地方認識的。」
女孩皺起眉頭。「我怎麼記得是在KTV?」
「不對吧?湯姆熊應該是在KTV之前吧?」
「是嗎?」她看起來有些不確定。
「應該是啦,畢竟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女孩笑了笑,「就突然想到而已。」說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一拍手:「啊!我想起來了!你當時的髮型是玉米鬚!」
男生無奈地笑出聲,「欸,別再提這個黑歷史了啦。」
兩人相識已經超過十年。從當初的大學生時代,二十出頭的年紀,到現在都已經三十幾歲了。
不過他們並不是一開始認識就交往的,而是在相識後過了一兩年,大概二十三、四歲的時候才慢慢走在一起。
女孩想起當時自己還有另一個交往中的男友。那人早已經成為過去,連聯絡方式都刪得一乾二淨。
那一年,她曾經天真地相信那些關於未來的承諾與期待。如今想來,只覺得好笑。
曾經說好吵架要好好溝通,結果每次甩門離開的都是對方;
曾經說好不要把分手掛嘴邊,結果總是口頭說分手的人也是他。
感情一次次被消磨,終於脆弱得像張紙。
最後一次他又提分手時,她只是淡淡地說:「那就分手吧。」
對方一愣,沉默了。她趁他還來不及反應,轉身就離開了那段已經撐不下去的關係。
「妳在想什麼?」男友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輕聲說:「在想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他笑了,「怎麼還在想啊?」
「在想,當時的我怎麼沒有放亮眼睛,好好看看你一眼。」她裝作開玩笑。
「當時我有女朋友欸,妳如果那時候看我太認真,那才奇怪咧。」
「也是啦。」她點頭,笑意淡淡。
他的上一段戀情,因為遠距離而告終。剛好,那時她也正好失戀,兩人低潮的時間意外重疊。
因為原本就有加社群好友,某天也許是為了排遣孤單,莫名其妙開始聊了起來。
原以為只是隨便聊天,卻沒想到越聊越順,話題一個接一個,興趣也出奇地契合。後來便順理成章地約出來見面、一起吃飯,漸漸走進彼此的生活。
最終,緣分把他們牽到了一起。
「但我還是很想不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畫面耶。」她依舊不死心。
「別想了啦。」他笑著說,「已經過去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有很多未來。」
她點頭,心裡默默認同:「說的也是。」
其實,走進我們心裡的那個人,往往不是第一眼就怦然心動的人,
而是那個在你生命裡慢慢沉澱,日久生情,無聲無息,卻始終沒有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