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屍鎮 <三>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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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想著剛才見到的那幕。他在找什麼呢?她的行李裡除了存摺、印章和身份證外,就沒有貴重的東西了。如果被他翻到身份證,她該如何解釋?她身份證上登記的是簡若桐,而不是李錦妍啊!若桐心中開始編織著完善沒有缺陷的說辭。

  桐傑知道她上一段受創的感情,或者她就直接跟他說是想忘記過去、想開始另一段新的人生,才會用另外一個名字在這個鎮上重新開始,並不是有意騙他的。

  他應該會體諒她。沒錯!就直接跟他說吧!

  房門開啟,桐傑回來了。

  她背對著房門,無法看到桐傑的表情。緊張感令她身體緊縮,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桐傑躺了下來,沒有任何對她的疑問。他的手臂攬上她的腰,就像以往一樣。

  他沒有翻到身份證嗎?還是要等到天亮起床才問她呢?或者他要找的根本不是身份證?好多問題在她心裡,擾得她一整夜不成眠。

  ※※※※

  第二天早上,桐傑一如往常,沒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這讓簡若桐開始懷疑昨晚是否只是一場夢?但當她趁著桐傑上班,跑到小房間查看自己的行李時,那被翻動過的痕跡又明顯的告訴她:這不是一場夢。

  她打開放身份證的小皮包,存摺、印章都還在裡面,但是身份證卻不見了。

  不會吧!她連忙把行李全都重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身份證。難道真的是桐傑拿走了?他拿走她的身份證要做什麼?如果只是要查她的身份,直接問她就好,為何要拿走身份證呢?她實在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晚上桐傑下班,他們一起吃飯,桐傑表現沒什麼不同,依然和平常一樣跟她聊天。她也佯裝鎮定,和他有說有笑,但心中對桐傑已起了提防之心。

桐傑很恐怖,明明就藏起了她的身份證、明明就已經知道她的本名,卻還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她不懂他究竟想幹嘛?現在的她覺得桐傑城府好深、心機很重,他打什麼主意,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他真的愛她?還是另有所圖?

以後的幾天,兩個人都各懷鬼胎的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若桐都趁桐傑上班時在家翻箱倒櫃的找,但不知身份證是真的不見還是被桐傑藏了起來,她找遍了家裡任何角落都找不到。

在現在的這個社會,光憑一張身份證就可以辦手機門號、貸款、信用卡,掉了一張身份證就等於掉了好幾十萬的負債!也許桐傑把她身份證拿去偷辦了貸款……

若桐決定等桐傑回來要問問他,好過自己在家胡亂猜測。

  ※※※※

當晚,簡若桐找了桐傑到鎮上的咖啡店。兩人點了簡餐,便坐在角落聊天。

「真稀奇,妳竟會主動要來這裡吃飯,以前怎麼約妳都不來!」桐傑笑著說。

她看著正在吧檯裡忙著的店長。不想來這裡的原因是店長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可能是剛來這裡時聽到她講的一番話吧!「若桐鎮啊,是會讓大家無法脫離的一個鎮!」好像是這樣的一句話。雖然有點忘記那時談話的內容,但當時的詭異氣氛和店長的陰森感覺讓她無法忘懷。店長發現她的視線,便抬起頭對她微微一笑,若桐也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敷衍她。

用餐當中,若桐有意無意的說:「這禮拜我想回去耶!」

聽到她這樣講,桐傑驚訝的問:「回去?回哪裡?」

「不用擔心!我只是回去拿個東西,當天就可以回來了。」

「拿什麼?」

「身份證啊!」她邊說邊仔細觀察他的反應。「我身份證沒帶出來,雖然在這個鎮不太需要用到,但還是帶著以防不時之需啊!你說對嗎?」

他點頭:「沒錯!還是帶在身邊好!」

若桐有點失望,她以為這樣多少可以看出他不同的反應。

「你們在聊什麼啊?」店長放下兩個裝著精緻小蛋糕的圓盤,坐在桐傑身邊說:「本店招待。」

「謝謝!我的好桐欣,我最愛來妳這裡吃東西了,每次都有好料招待!」桐傑邊吃邊誇讚。

若桐則是有點不太自在的小口小口吃著蛋糕。

「對了,桐欣,」吃完了蛋糕,桐傑喝了口咖啡問:「妳有沒有想過,一個人隱瞞他的身份為的是什麼?」

聽到他這句話,若桐心中猛然一震,一時慌張,手中的叉子滑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這間寂靜的咖啡店裡,格外引人注目。

李桐欣和桐傑同時看向她,桐欣還問著:「妳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有點心虛的拿起叉子,手還微微顫抖著。桐傑是什麼意思?問這樣的問題,是在暗示她什麼?

「隱瞞身份喔……」桐欣繼續認真的思考著:「通緝犯吧!到處躲藏的通緝犯,可能都會換好幾種身份。」

「沒錯!那還有沒有為了其他事情隱瞞身份的可能呢?」

「這我就想不出來了耶……誰會那麼無聊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啊!」

「錦妍,妳說呢?有哪種人會因為其他原因隱瞞自己的身份呢?」他意味深長的笑著問她。

「我……」他到底想幹嘛?有什麼話不會直接跟她說,一定要這樣拐彎抹角的問嗎?她有點被激怒,略微激動的回答:「難道一定是通緝犯才會隱瞞身份嗎?也許是某個人有什麼苦衷,不想和過去有關聯才刻意隱瞞身份的啊!」

「也對啦,也是有這樣的理由……」桐欣正在思索若桐說的話,喃喃的說:「但是隱瞞身份還是不好的,有點像犯罪耶……」她這句話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讓若桐稍稍鬆口氣。

看來桐傑一定是知道她的真名了,還故意要套她的話,令她感到毛骨悚然。沒想到夜夜睡在枕邊的情人心裡是這樣算計她!他到底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

經由晚上的談話,更讓簡若桐決定要找出自己的身份證,不要有把柄落在桐傑手上。

第二天桐傑一出門,她像發瘋似的在家裡四處亂翻,也不怕把東西弄亂,執意的要找出她的身份證。

從客廳找到小房間,再從小房間找到廚房,連浴室都翻過了,卻還是找不到。那麼薄的一張證件,對沒有頭緒的她來說,就像是海底撈針般困難。

若桐失望的走回房間,往床上一倒,也沒力氣去收拾一屋子的雜亂,腦中反覆思索著還有哪裡沒有翻到。

這個房間也找過了,但是好像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是哪裡呢?她一直想著到底有哪個地方遺漏了。

突然,她靈光一閃,連忙跳下床,使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將彈簧床搬開、床板移走。沒錯!就是這裡!床板下有個男用公事包,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可見近期內有人動過這公事包。若桐高興地打開公事包的拉鍊。

「這是……」當她看到裡面層疊的紙張時,不禁納悶起來。裡面不是她的身份證,而是好幾張身份證!她拿起來查看。

這些身份證都是不同的女人,大概有幾十張吧!偏偏她的身份證並沒有在裡面。除了這些身份證外,公事包裡還有一些保險、房契、貸款的契約書,她仔細比對,發現這些契約上的名字和身份證上的名字是符合的!

漸漸地,有些生活上的瑣事和這些東西連結在一起。桐傑的刻意接近、邀請她住進他家、偷走她的身份證,難道和這些東西有關?

在她陷入沉思之際,一個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妳在找什麼?」

若桐回頭一看,竟然是桐傑!他倚在門邊,眼神犀利的看著她。現在不到他下班的時間,他回來做什麼?更糟糕的是,契約書散亂一地,她手上還拿著那疊身份證。若桐緊張的說:「我……我在找……找我的……」

「妳在找這個嗎?」桐傑露出狡詐的笑容,右手抬高晃了晃。

那是她的身份證!原來他一直帶在身上,難怪她怎麼找都找不到!

若桐心急地上前伸出手要搶下身份證。桐傑將手一縮,她撲了個空,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妳怎麼把我房間弄得這麼亂啊?」桐傑看看地上散亂的文件,蹲下來問她。他的聲音依舊溫柔,但卻透著一股冷冽。「找妳的身份證也不是這種找法啊!怎麼不來問我呢?」

「還我!把我的身份證還我!」若桐喊著,起身想要抓住他的手。

「欸欸!不可以喔!我沒說不給妳,妳幹嘛用搶的呢?」他把手藏在背後,不讓她搶走身份證。「簡若桐……嘖嘖!沒想到妳的真名和這個鎮也有關係啊!妳說沒來過這個鎮是不是在騙我?我看妳應該也是在這個鎮出生的吧!」

「我不知道……最少我爸媽沒有跟我提過這個鎮!我來這裡之前真的不知道有若桐鎮的存在!」

「是嗎?」桐傑的視線狐疑而冰冷的射向她:「無所謂,誰管妳是不是出生在若桐鎮!但妳來到若桐鎮,就再也無法離開這裡!我不會讓妳離開!」他雖然是用命令的語氣,但聲音卻無限溫柔。

「你到底……到底想怎樣?!」若桐被他的舉動弄得快瘋了,她低頭輕聲啜泣。她都知道他的秘密,他怎麼還能這麼溫柔的對她?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想怎麼樣啊!我只想把妳留在我身邊。如果讓妳找到身份證,妳一定會離開這個鎮、離開我。我不要妳離開我!」

「我從沒說要離開你啊……」聽到他難過且真摯的話語,她有點動容,快要重新信任他了。

「妳是沒說,但我還是會害怕啊!我要留著妳的東西,讓妳離開了還會回來找我!」

她沉默了幾秒。她的心在掙扎,掙扎著該相信他,還是要馬上逃離他。她很想相信他,畢竟之前那些美好的日子她無法輕易忘懷。好不容易忘掉前一段戀情,難道她又要跟這段戀情告別嗎?她實在不想再嘗試失戀的痛苦了。她要忘掉過去,所以逃來若桐鎮,但如果在這裡又受傷,她還能逃到哪呢?

「但是那些身份證和房契又是怎麼回事呢?」她對他還是無法信任,那些不同人的證件實在是太可疑了,她要看他怎麼解釋。

他低頭將臉埋在手掌中,一副苦惱的樣子。「唉!還是瞞不過妳。我早該把那些東西處理掉,我沒想到妳會翻到這裡。這是我的失策。」

「什麼?」她驚訝的問,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懼慢慢浮現。

「我跟妳說過,會來若桐鎮的,除了對這鎮感到好奇外,有大部分都是在外地犯了罪而躲來這裡。妳看到的那些證件上的人都是這樣的人。」

「那……她們的證件怎麼會在你這裡?」

「妳說呢?」他將手放下,出現的臉孔竟是猙獰至極的臉孔,充滿邪惡地狠狠瞪著她,那表情,是若桐從沒見過的冷酷表情。

她嚇到了,雙腿發軟無法站起來,只能用手撐著往後退,遠離恐怖的他。

他怎麼會突然變了一個人?難道他剛才所說的都是謊言嗎?他根本不愛她,也不是怕她離開,是要謀奪她的財產啊!她怎會沒想到這點呢?從她身份證不見的那一刻起,她就該懷疑了啊!

「嘿嘿!妳真的很聰明,從來沒有一個女的發現我圖謀不軌,只有妳……我應該早點就下手的,不用像現在跟妳說一堆廢話!」桐傑逼近她,臉上表情更顯詭詐,在昏黃的室內讓若桐更害怕。

「你剛剛還說愛我的,怎麼現在就變了樣子?你到底……到底想做什麼?」

「愛妳?這句話我跟那些身份證的每一個主人都說過!」桐傑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條繩子,陰險的笑著。「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想拿到妳存摺裡的三百萬!」

「你這樣是犯罪啊!」她竟然天真的想用法理阻止他。

「犯罪?」他有點錯愕,但隨即仰天長笑:「犯罪?呵呵!看來妳還是搞不懂啊!這個若桐鎮沒有法律,是無法地帶!我想幹嘛隨我高興!況且那些被我殺害的女人全都是罪有應得!她們在外地犯罪所以躲來這裡,哪敢去報警!當然不可能有警察來抓我!我怎麼是犯罪呢?我是制裁那些該死的人!妳不也是犯了罪才躲來這裡的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每天都很注意新聞,一定是在看自己的罪行有沒有被發現!在看自己有沒有成為通緝犯!妳這麼積極的找身份證,也是怕我拿去報警吧!」

「我沒有犯罪!我不是通緝犯!」她激動地哭著,有點歇斯底里地說:「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想躲避過去才來這裡的!我根本沒有犯什麼罪!」

桐傑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妳有沒有犯罪不甘我的事,誰叫妳當初要搭上我的車,羊入虎口,妳怪不得我。」

他先將她的腳綑緊,再從公事包夾層中拿出一副手銬,銬住她的雙手。「來,快點告訴我妳金融卡的密碼。」

「我不說!」她倔強的別過頭拒絕他。

「我就知道妳會有這樣的回答。」他再拿出一隻電擊棒,不留餘力的往她肩膀戳。

「啊──」她痛苦的叫著,全身激烈地抖了一下。一股刺痛酸麻感從肩膀傳至全身,讓她的眼淚掉的更多。

「這還是最小的電力,妳要不要說?不說我就直接把妳電昏!等妳起來我再繼續拷問妳!」

「我……我不說……」

「很好,看來我還要再調高一段囉!」他再度把電擊棒往她身上送去。

這次電擊的力量比剛才還強,讓她痛到無法說話,只能哀嚎著,全身彷彿麻痺似的疼痛。

桐傑無視她充滿痛楚的臉孔,拿著電擊棒在她眼前揮動恫嚇:「說不說啊?」

「我說、我說!」看著在眼前晃動,吱吱作響的電擊棒,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痛苦了!電流就像要刺破皮肉一般的流進她的身體,這已經不是肉體上的痛苦了,而是椎心之痛。因為她沒想到桐傑從沒愛過她,為的只是她的錢,這種心痛比皮肉之痛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望著桐傑,他已不再是之前的他……不!應該說這才是真正的桐傑。無情的眼神、非達到目的不可的倨傲表情、凶惡的聲音,這才是真正的他,她所認識的桐傑只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假像。她灰心了,不帶任何希望,她知道桐傑對她完全沒有愛,她不奢求他會對她感到一絲同情。她也知道若她堅持不說密碼,桐傑真會殺了她。

她還是將密碼告訴桐傑。

他滿意的點點頭說:「很好,很乖。」手中的電擊棒卻沒有放下,反倒往她的臉上一揮。

她來不及尖叫,身體劇烈的抖動,昏倒在地。

「我不是跟妳說過,這個鎮好處很多,最大的好處就是,屍體任妳丟棄都不會有人管。恭喜妳,妳也快成為這座鎮上的一具無名屍。」桐傑不帶一絲感情,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昏迷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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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羽的恐怖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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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屍體,也寫人心;寫失蹤者,也寫那些選擇沉默的我們。 故事總從一具無名屍、一盞水燈、一道門後的聲音開始—— 但最後你會發現,最可怕的從來不是鬼,而是人。 擅長靈異懸疑、女性心理描寫與社會暗影書寫。 代表作《無名屍鎮》、《催魂》、《鬼宅》等。 相信鬼不害人,人害人。鬼只是提醒我們——還有什麼沒說出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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