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盤坐在被陽光炙烤的巨石上,四周盡是看似中亞沙漠的廣袤景象。一小簇棕櫚樹是這片酷熱中唯一的喘息之處,稀疏的葉片投下幾乎無法觸及沙地的微弱陰影。
附近一個小水塘閃爍著光芒,是這片乾旱地區重要的水源。阿爾法照看著一小堆篝火,火焰舔舐著一頓簡單的餐食。
這個小小的綠洲,在沙海中宛如一座避難所,已是他近一週的棲身之地。在這片空曠之地,大自然掌握著主宰權,與那充斥著殘破城市和鱷人佔領區域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浩劫」之前,阿爾法在他的家鄉小村莊裡過著孤獨的生活。村民們對他所知甚少,但他並非真正孤單。他的弟弟希拉正在外地攻讀醫學學位。與希拉不同,阿爾法在大自然和寧靜的鄉村生活中找到了慰藉。
「浩劫」粉碎了那份寧靜,當鱷人蜂擁而至,佔領領土並獵取食物時,村民們四散而逃。
此刻的阿爾法並未感到恐懼,這並非他第一次面對嚴酷的生存現實。他在上一個停留點仔細準備了補給和口糧,足夠他在這片沙漠維持生計。在繼續前行之前,他會補充他的儲備,確保他為下一段旅程做好準備。
短暫地休息過後,阿爾法拿起他的步槍。他用沾濕的布擦拭槍身表面,一絲不苟地保養著這把武器。他翻起瞄準鏡,將槍托抵在肩上,開始瞄準。
透過瞄準鏡,他專注於一個臨時目標,一個用樹枝和繩索粗製濫造的麻袋,形似稻草人。麻袋上密密麻麻的彈孔,緊密地集中在頭部周圍,證明了阿爾法嚴格的練習。
當黃昏臨近時,阿爾法巡視著綠洲的邊界,尋找其他旅行者或危險的跡象。確認該區域安全後,他回到帳篷,準備在簡單的晚餐後休息。
第十九天,一陣微風吹拂著棕櫚樹,帶來難得的寧靜時刻。阿爾法在進行了數小時的射擊練習和邊界檢查後,正準備在帳篷裡小憩,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午後的寧靜。他起身,小心翼翼地透過帳篷的開口向外窺視。
兩個身影走近,他們灰綠色的皮膚、粗壯的尾巴和黃色的眼睛清晰可辨。鱷人,正在偵察食物。阿爾法迅速行動,穿上粗糙的亞麻襯衫和薄薄的皮褲,套上靴子,拿起步槍。
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響。阿爾法蹲在帳篷裡,只將步槍的部分槍管伸出開口。透過瞄準鏡,他清晰地看到了走近的生物。
「又來了。」他嘆了口氣,伸手去拿他的沙罐。他用拇指撥動一個小開關,露出步槍側面的一個插槽。他倒入了大約三分之一的沙子,聽到武器的內部機制啟動。隨著一聲輕微的嘎嘎聲,步槍準備就緒。
阿爾法瞄準左邊的鱷人,深吸一口氣,扣動了扳機。
「砰!」 「吼!」 鱷人踉蹌了一下,胸口綻開一團黑色的污漬。它倒下了,但並沒有死,一個彈孔在其厚厚的皮毛上留下了傷痕。另一個鱷人向後退縮,它的眼睛在看到倒下的同伴時睜大了。
阿爾法在第一槍後不需要重新裝填。他裝填的沙子足夠進行多輪射擊。他透過瞄準鏡掃視該區域,尋找另一個鱷人。
突然一聲「吼!」劃破空氣。鱷人正在衝鋒,長矛平舉朝他前來。「砰!」阿爾法開槍了。透過瞄準鏡,他看到一股沙狀能量從步槍槍管中噴出,但它偏離了方向,擊中了衝鋒生物左側的沙地。
「該死的!」他喃喃自語。
「砰!砰!」阿爾法又開了兩槍。鱷人終於倒下了,衝鋒停止了。
與傳統步槍不同,阿爾法的這把特殊武器的彈藥取決於他裝填的沙子量。他必須小心的控制射擊。
鱷人厚厚的皮毛使得沙子彈丸難以穿透並造成重大傷害。子彈擊中他們的皮膚,粉碎並留下淺淺的傷口。
阿爾法迅速收拾好他的物品,向南逃去。
「現在去哪裡?」阿爾法氣喘吁吁地問自己。他逃離了他的營地,帶著他的背包和步槍向南走去。
跑了二十分鐘後,他停下來休息。太陽正向地平線落下。他在沙地上鋪開一張墊子,準備一小堆篝火。當夜幕降臨時,阿爾法吃了一頓簡陋的飯菜,思緒轉向內心。
他躺在墊子上,仰望著星光點綴的天空。「真希望你在這裡,希拉。」他低聲說道,一股渴望的浪潮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