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很努力地用「冷靜」來維持一段關係。
因為對方說:「我不會猜,也不想猜,有事你就說。」
所以她學會了不說,學會了獨自吞下情緒,也學會了,看起來沒事。十多年,就這樣過了。
洛青坐在窗前,看著玻璃上映著自己的臉,那雙眼睛已經不像年輕時那樣,對著世界懷抱著太多期待。她不是不愛了,只是太累。
其實她不是沒試著說,只是每一次傾吐心聲,換來的不是擁抱,是被回應:「妳又在想太多。」
所以她慢慢地選擇安靜。
不爭、不說、不哭,成為她在愛裡的生存方式。
直到那天,湯瑤問她:
「你都不會想問我:今天有沒有想你嗎?」
她愣了一下。
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過去的她已經習慣不去問這些無用的問題。
可眼前的這個人,不怕問題,不怕情緒,也不怕她的沉默。
湯瑤總是在她說出「沒關係」時,輕輕地補上一句:「那你願意跟我說說看嗎?」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關係可以不靠「懂事」維繫。
原來,她的情緒也可以被聽見,而不是被責備。
原來,她不是太敏感──只是,太久沒被好好對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