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美玲拿著剛簽下的保單回到公司時,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她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根據公司規定,只要有一單進帳,就能拿到三個月的「免死金牌」,這意味著她有喘息的空間。

她攤開保單,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想:「襄理大猷再怎麼威脅我,也拿我沒轍了。」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大猷,他正坐在辦公桌後,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卻一言不發。那眼神讓她有些不舒服,但她挺直背脊,假裝沒看到,轉身離開。
三天後,美玲約文祥吃飯,想當面謝謝他。兩人再次來到上次那家小餐館,坐在同樣的桌子、同樣的位置。只是這次,美玲的心情完全不同。她不再是那個無助哭泣的女孩,而是像只解脫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她講著客戶簽單時的細節,講著自己有多緊張,又有多開心。文祥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插一句:「嗯,做得不錯。」或是「繼續加油。」他的笑容溫和,讓她覺得安心。
飯後,兩人漫步到附近的公園。夜色漸濃,公園裡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他們找了張長椅坐下,聊著聊著,旁邊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呻吟聲,若隱若現,像情侶在暗處摸黑做愛。美玲臉一紅,心跳莫名加快,覺得氣氛有些怪。她拉起文祥的手,低聲說:「走吧,這裡怪怪的。」
文祥也聽到了那聲音,心裡一陣燥熱。他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跟著她離開。兩人走到美玲的套房樓下,停下腳步,默默對視了好久。美玲咬了咬唇,眼神堅定,抓著他的手說:「上去坐坐吧。」文祥腦子裡還回蕩著公園的聲音,理智漸漸被某種衝動取代。他點頭,跟著她上了樓。
進了套房,美玲關上門,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她突然站起身,說:「我去洗個澡,你坐著,別偷看啊。」她半開玩笑地瞪了他一眼,走向浴室。文祥應了一聲,卻在聽到水聲時忍不住站起來,悄悄走到浴室門邊。
美玲洗得很慢,水流順著她的身體滑下,她故意展示著每一寸肌膚。她拿起肥皂,慢慢塗抹,從肩膀到手臂,再到胸前,動作輕柔而誘惑。她甚至微微張開腿,讓水流過私密處,手指在那裡輕輕撫過,像在挑逗門外的目光。文祥靠在門邊,透過半掩的門縫看著,心跳越來越快。他再也忍不住,脫下衣服,推門走了進去。
兩人在淋浴間相遇,水霧繚繞,熱氣氤氳,讓狹小的空間彷彿蒙上一層曖昧的薄紗。水流從花灑傾瀉而下,打在美玲的肩膀上,順著她的鎖骨滑過胸前,留下晶瑩的水珠。文祥站在她身前,目光被她的身體牢牢吸引,心猿意馬,血液裡的衝動幾乎要衝破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