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星期五,就一人打五下好了。」莉莉,班上的女頭頭,專門欺負華人。
金髮碧眼的他彷彿一隻芭比娃娃,所以他自認可以恣意的公主病。
西恩從置物櫃中拿出棒球棍,追著宥恩跑,也嚇唬躲在角落的露西。
但今天不一樣,他們不用裝弱被揍,佐藤站了起來,雖然是東方人,
佐藤身材有在鍛鍊,本身又長的高,乍看之下比西恩一個高個白人還要壯碩。
但西恩才不管這些,一棍子就往佐藤腦袋砸下,棒球棍斷開,佐藤訕笑著看著他。
「你們欺負他們兩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啊?」佐藤拍掉頭上和肩膀上的尖銳木屑。
輕盈地扭動身體揍初一拳,打在西恩的腹部上,西恩瞬間慘叫倒地。
「以後學校有霸凌事件,我佐藤是不會輕易放過霸凌者的。」他盯著莉莉說。
莉莉像是被什麼猛獸嚇到一般,一夥人拉著西恩趕快離開教室。
「你這樣她要是叫大家排擠我們怎麼辦!」宥恩怪著佐藤,剛被打的地方瞬間復原。
露西也嚷嚷著:「她一定又會去我的置物櫃放蟲子跟排泄物的…」
「你們好歹是術士,不用躲在人群中還要過得這麼慘吧!」佐藤笑到。
宥恩說:「其實也就像按摩一樣,畢竟我們都用術法包裹著身體,越大力反而越舒服呢!」
「幸運,剛收到任務!」露西拍掉身上的粉塵,看著手機訊息,瞬間用空間術離開。
宥恩跟佐藤則是熟練的裝作剛剛露西不在這的,走向下一間教室。
這堂是必修課,所以位置都是習慣固定的,只見佐藤、宥恩跟露西的位置已經被拆掉,
只有空空的鐵桿,還有遠方莉莉一夥人的訕笑。「黃皮膚的找不到位置嗎?」
他們不理會,找另外的位置坐下,開始上課。宥恩始終笑笑的,但佐藤嘴角帶有怒氣。
老師說著說著,宥恩就這麼睡著了,他醒來時莉莉一夥人已經嫌課程無聊離開了教室,
而佐藤在他旁邊仔細地聽著課。「不好了不好了!莉莉跟西恩骨折了!」有個女生衝進教室喊著。
救護車趕到,從三層樓高的階梯轉角處摔下來的莉莉跟西恩此時面色難看。
而應該正在幫他們上課的老師正被警察質問著,但顯然不是第一次了警察也覺得厭煩。
宥恩看著骨頭扭曲的莉莉和他滿是傷口一定會留疤的白皙美腿,不得一驚。
「你沒幹嘛吧?」宥恩說,雖然他知道佐藤不會空間術:「我剛一直都坐在你旁邊上課呢!」
突然兩人都被白板筆砸到頭,但往後看是人群又不知道是誰。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種族歧視啊。」佐藤拉著宥恩,走回教室坐好。
「人類就是這樣啊,喜歡逞一些小打小鬧。」宥恩安撫。「我看是小邪小惡吧!」佐藤忿忿道
畢竟他出生在日本,禮貌之地,雖然陌生人之間會有點刻意的太有禮貌,但這麼直接的惡作劇,
他還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到。
到了晚上,露西還是沒回來,佐藤跟宥恩繼續交換著術士的知識。
「怪精靈鬼妖,這是非人類非術士的五種分化,昨天被斬的青龍原本是精類,但被邪惡力量轉化為妖龍,所以艾力克直接斬殺;如果只是鬼龍的話,我們還有可能靠其他方式驅邪拯救他。」宥恩說。
佐藤:「在日本我看過吸血鬼、裂口女、兇惡的女鬼以及蛇身人面的濡女,這些又是怎麼分類呢?」
宥恩說:「最簡單的分法,非人類也非尋常所見者為怪,例如雙頭犬、雙異鳥」宥恩喝了一口水,
「非人非怪有軀體能會一點術士的生命體為精,可好可壞。非人非怪非精沒有肉身但能有自主意識者為靈和鬼,有時候人類死亡時會轉化為這兩項,但通常不會維持太久。」宥恩一口氣說完,又喝了口水。
「妖,就是沾染了邪惡的任何靈魂體,不管有沒有受肉身,擁有強大的力量並且以自身利益為重,像昨天的青龍就是感染了邪惡,突然爆發不知所措也沒有意識的四處攻擊,破壞力極強。」宥恩用水變出一隻像他昨天收服的飛龍的樣子,在桌上跳動著。
「像小魚跟我締結了羈絆契約,他如果受到邪惡感染我可以馬上感知到,可以幫助他。」
佐藤問:「那如果是反過來呢?」宥恩說:「他也可以盡力救我,但我是屬於主人,契約力比他大。」
「唉呀邪惡術士發生的機率很低啦,除了術士界大戰以外幾乎從來沒聽過!」宥恩自圓其說。
宥恩繼續說:「在尊者術士沈睡後,很多歷代尊者術士封印的妖魔都出現了,當然還有那些不段重生或自然界不斷再造的魔物,更噁心的就是惡念沾染到靈魂後附著到現在世界中,例如⋯⋯殺人手機、網路冤靈等等。」
露西吐槽道:「這麼多根本殺都殺不完,術士是一個月能領幾萬啦!」露西開玩笑的說,即便知道這就是自己的使命。
換佐藤說:「我知道的是,人類的神話故事有很多都是真實的,大多是那時趨勢所致,遠古時期的術士認為怪精靈鬼妖屬於自然的一部分,不需要為人類遮蔽雙眼,但他們會保護人類,像老大一樣讓人類崇拜自己,甚至為神,史上第一起術士轉換人類也就發生在古羅馬,雅典娜把梅杜莎變成蛇髮魔女,並在他的眼睛下了詛咒型術法,凡所見者皆會石化,但在當時是人類可以知道真相的社會氛圍,雅典娜一時憤恨下了不可逆的詛咒也沒有其他術士怪罪她。」但術士有時候惡作劇也是蠻過分的。
宥恩說:「這件事真的蠻過分的,直接把梅杜莎抽離人類變成精,死後會不定期的再次復生。」
「這算是術士的惡意嗎?」佐藤問,眼睛也看向一旁的宥恩。
宥恩點點頭,在古老的時代本來就是弱肉強食。
而他們想像著當年十三位強大的術士在古希臘和古羅馬用不同的名字威風的時期,那時候甚至是他們這些強大的術士要求人類作為英雄去斬殺魔物,而他們也透過施展術式留下了許多的故事和傳說。
想著想著,彷彿想到奧林帕斯十二主神圍著做開,而人類渺小的跪拜著,祈求著。
透過這些意念,更加強化了奧力帕斯主神(術士)的力量。
那是一個術士不用躲藏,反而可以穿金戴銀飲酒吃肉天天派對的黃金年代。
回到倫敦街頭,看著街頭藝人、來往的家庭、孩子單純的笑。
童年都在冷漠父母膝下長大的佐藤不由得嘆氣,並下定決心。
「嘿!露西、宥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守護好人類,讓他們一直這樣的快樂下去。」
宥恩笑道:「這不就是我們本來就在做的事了嗎?一定會的啦!」
露西則說:「那如果誰誒走了歪路我們另外兩個一定要把它拉回來喔。」
夕陽灑下金黃色的光,三個身高不一的影子並排著,但他們的身量都是那麼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