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陽光暖得剛剛好,Emi正站在廚房裡做著某小孩吵著要吃的打拋牛,熱氣在鍋邊升騰,窗邊灑落的光落在她的肩膀上,顯得特別柔和。
她原本以為客廳裡的笑聲只是Bonnie和手機那端的誰在聊得開心,直到下一秒,傳來另一個她熟悉的聲音——
「哇,新髮色超適合你的~變得更漂亮了~」是View。
Emi的手微頓,鍋鏟輕輕敲了一下鍋緣,聲音的來源好像比沒多久前更清晰了不少,就好像不是在講電話,而是人就在屋子裡。
「你就喜歡亂撩~」Bonnie的聲音帶著笑意,語氣裡那種輕快的撒嬌感,讓Emi眉頭皺了一下。
「真的啦,不信你等等問P'Emi看看~」
終於按耐不住的Emi將火轉小,心急如焚的她連鍋鏟都未放下,就快步走出廚房。
果不其然,看到兩個小孩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View正拿著手機對著Bonnie猛拍,中途還很自然地幫她撥了撥瀏海。
「P'mi~」Bonnie一看到她,立刻開心地招手「View說社團活動剛結束,就順路來送點心給我們~」
View也笑著起身,朝她雙手合十打招呼:「打擾了,因為剛好在附近,想說把社團剩下的點心拿來給這隻小吃貨。」
「嗯。」Emi點了點頭,聲音沒什麼起伏,「那View要留下來一起吃晚餐嗎?」
她說得輕,語氣也沒什麼情緒,但那一瞬,Bonnie卻聽得出那份掩蓋不住的酸意。
尤其是Emi的目光,很明顯注意到剛才View幫她撥頭髮的動作上。
Bonnie湊近她,嘴角帶著明顯地笑意,她壓低聲音說:「P'mi,是在吃醋嗎?」
Emi眼神一閃,眉心蹙了一下:「我才沒有。」
「妳有。」Bonnie靠得更近一點,聲音柔柔的,還是帶著那調皮的笑「但我喜歡P'mi吃醋的樣子。」
Emi輕咳了一聲,移開視線轉身想回廚房:「晚餐還沒煮好。」
「因為那代表......P'mi很愛我!」Bonnie立刻將人拉住不讓走,輕聲說完最後一句,才帶著笑意緩緩鬆手。
Emi動作一頓,趕緊轉身想躲回廚房,但那通紅的耳朵卻洩漏了她的心思。
View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氛圍,對著小狗就是一個挑眉「你們這樣放閃很不尊重單身狗。」
Bonnie傻傻地笑著,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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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廚房的Emi雖然臉上已恢復一貫平靜,但內心煩悶感卻仍留著,以至於不知不覺中將打拋葉全拔了都沒意識到。
Bonnie走進廚房就看到打拋葉的慘狀,她從後環抱住Emi湊到她耳邊,輕聲地說「都只剩打拋梗了~P'mi是還在吃醋嗎?還是…害羞?」
Emi忍不住側眼看她一眼,小狗得意的樣子像是身後有條尾巴在晃「才沒有!」有些惱羞成怒的大人急拍開腰上的手「妳今天怎麼這麼黏人?」
「因為P'mi不開心。」
Bonnie正色,輕撫上她的臉,眼裡的深情毫不掩飾「我知道,我們現在的關係會讓P'mi擔心,所以要讓妳知道,我的眼裡只有妳。」
Emi看著眼前的人,抬手緩緩覆上那帶給自己溫暖的手,心好像被什麼輕柔地擁抱著,這一刻,她感到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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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三人坐在餐桌邊,View開心的分享今天社團的趣事,Bonnie聽得很開心,臉上的笑容沒有停過。
Emi聽著兩人的對話,有意無意地觀察兩人互動。
她並不討厭View,甚至一直覺得這孩子開朗、聰明、會讀空氣,是Bonnie同學中少見值得好好相處的對象。
但當她看到View幫Bonnie擦掉嘴巴的醬汁、看到她哀嚎著社團沒有她陪很想她時,心底那股酸意又漸漸浮了上來。
「P'mi不舒服嗎?都沒吃多少。」Bonnie察覺出她不太對勁,手搭上她的輕輕地捏了捏,眼神滿滿關心。
「我沒事,今天太熱了吃不太下而已。」Emi放下叉子,勉強牽起一抹淡笑「妳們感情真的很好,講起話來也很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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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敏銳讀到剛剛空氣變化的View趕緊找了個藉口,先行告辭。
走前還不忘對Bonnie低聲地說「看來得好好哄了。」
大門闔上後,客廳安靜了下來。
Bonnie轉頭看向還坐在餐桌邊愣神的Emi,快速的走了過去,下一秒,直接跨坐在她的腿上。
「你做什麼?」Emi嚇了一跳。
「我來哄P'mi了。」Bonnie嘟著嘴,手環住她脖子,「妳剛剛那副表情,View都嚇得逃跑了。」
被拆穿的Emi臉上微紅,作勢想推她下去,卻沒用力。
「我沒有生氣。」「但你在吃醋。」
「沒有!」「有~」
眼看再爭辯下去也沒結果,Bonnie乾脆湊近,直接在傲嬌大人的臉上親了一口。
Emi頓了一下,煩悶的心情消失大半「這裡也要。」她嘟起嘴要求小狗安撫。
Bonnie立刻笑著親了好多下,心情被安撫後,Emi深深地望著眼前的小孩,眼神中仍有幾分不安。
察覺到此的Bonnie,雙手捧起她的臉頰,認真看著她「P'mi,我知道你顧慮的事情很多,但是請不要自己承受,讓我陪你一起好嗎?」
「還有,不管以前、現在、還是未來」
「我愛的,只有P'mi。」
語氣雖然輕,但每個字卻落得扎實。
Emi的心猛地一震,心中彷彿化開了一般,剛剛那些不安、酸澀、擔心的情緒,慢慢被撫平。
她將Bonnie的雙手拿下,輕輕牽起,額頭靠著她的額頭,喃喃地說「妳這麼會講話,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練習?」
Bonnie笑了「不需要練習,這些都是我想對P'mi說的話。」
「那我常常吃醋你也不介意嗎?」
「當然!」Bonnie摟緊她,聲音帶笑「那代表P'mi很在乎我。」
「不過要被我哄好才可以喔!」Bonnie笑著再次吻上她的唇。
這一天的空氣,酸酸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