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當代兒童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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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Influence: The Dark Side of Kidfluencing(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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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趣?剝削?網路爆紅下的未成年網紅

在網路時代開始取代傳統電視之後,它讓當代鄰家素人取代了傳統偶像明星,應該更準確地說,它讓人人都有可能變成讓人關注的焦點,並博取觀眾的眼球。

許多人開始上傳影片,拍攝各種題材來讓人關注,隨著一代從小就有網路的孩子誕生,這些網路生態,也就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故青年網紅、兒童網紅也開始誕生,小孩拍攝影片的可愛模樣,常常吸引人關注,但除了可愛之外,也引發細思極恐的可怕問題。

《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是以過去兒童網紅-派珀.羅克爾為中心,由她母親蒂凡尼一手打造的兒童網紅團體,退出的兒童家長多達數十位以上,對派珀母親蒂凡尼提告性虐待、精神暴力等罪名。影片除了事件外,也對兒童網紅未成年勞動、過度情慾化.來探倘網路影片的推播方向,是否對於兒童出現在網路平台需要更多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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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是什麼電影?

2023年,台灣受到國外「MeToo」運動的啟發,許多女性開始對於過往不公平的對待和騷擾勇敢站出來,而其中一位知名音樂主持人不但被多名女性指控,更在之後被人發現私藏未成年影片,和成為網路情色組織的會員,引發軒然大波,讓許多父母再度關注網路上未成年孩童影片的問題。其中也有許多家長,發現有人在校門口、公園等地拍攝、直播錄影孩子,這種舉動感覺不自在,也讓人感覺到在這網路媒體、跟視訊發達的年代,雖然帶來方便,但也讓許多過去沒有的問題浮出檯面,其中針對小孩的問題逐年增多。

日本因為過去有嚴重的未成年犯罪歷史,故對於在公共場合或未成年出鏡有很大的規定,例如需要模糊化拍攝背景群眾的清楚的臉和資訊,還有拍攝、訪問未成年需要家長同意,未成年孩童才能出現在電視鏡頭上,但是主動拍攝的不太能管。

現在有許多家長拍攝自己可愛孩子的Vlog和成長紀錄,想將自己小孩的童言童語和成長時可愛的一面保留下來,並且還放到網路分享給大家,也有小孩主動拍攝影片,覺得這樣好玩有趣,還有人留言互動給予鼓勵,有時候甚至會有人打賞金錢支持,但這樣未成年就主動在鏡頭展現自己的情況,對於孩子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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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是一部探討2022年開始,關於兒童網紅剝削的官司的前因,從小時候就參加兒童選美的漂亮女孩派珀.羅克爾,跟隨母親蒂凡尼的意見,開始拍攝有趣的影片上傳到網路上,可愛與活潑的性格,獲取其他人的關注,母親蒂凡尼開始跟其他小網紅的家長聯絡,提議要不要一起拍攝影片?其他人家長也覺得可以讓小孩一起成長變也同意,但沒想到日後,這卻是將這些家長最後悔的決定,也逐步從孩子口中說出這個兒童網紅集團的黑幕。

最初拍攝影片,派珀與其他兒童網紅都很開心、影片企劃的挑戰和惡作劇也很有趣,但隨著影片收益越多、訂閱人數越來越高,蒂凡尼開始關注每個影片流量,要求孩子們做出超齡的表演,另如男女曖昧、親吻、穿暴露的衣服,甚至要孩子超時工作,與獲取流量。

有時候甚至會對孩子大吼大叫控制孩子,甚至撫摸孩子,許多合作的兒童網紅家長,因為蒂凡尼誇張的行為開始排斥、退出,但這些兒童網紅開始遭受到蒂凡尼報復、與派珀粉絲的濫罵和人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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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分析與延伸:

兒童網紅,是一個在網路平台上在法律差邊的流量明星,現在主要是指拍攝影片的自媒體,會在家人的協助下拍攝,或是自學拍攝,多是以表演才藝或是惡作劇,或搞笑影片為主,讓人感到有童心、很可愛的串流影片,跟過去所謂的童星相當類似。不過兒童網紅跟童星的差別是,童星通常是經紀公司培訓,並且規劃這些兒童未來演藝的走向。

例如培養成演員或是當偶像團體出道,但兒童網紅很多往往是由父母經營或自己摸索,故沒有太多資源和經驗,並且童星通常會符合兒童勞動的規定,但童星因為是相當新型的職業別,並沒有太多法律規範,在《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紀錄片裡,就有敘述讓12、13歲小孩工作到凌晨的狀況。

在《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中,有指出關於派珀母親蒂凡尼,有許多對小孩情緒勒索的狀況出現,不只對派珀和孩子,也對其他家長呈現出這樣的狀況,例如集體排擠某人、挑撥離間、無視他、說壞話等。雖然紀錄片形容像是邪教,但是整體而言蒂凡尼的作法比較像是幼稚的小團體領袖。其實從紀錄片中看得出蒂凡尼自己其實就是個不成熟的家長,其他家長講道理和提出意見、溝通顯然是無法同頻,會導致最後對小孩造成傷害,主要還是家長其實太低估蒂凡尼本身的幼稚和惡意,故也造成最後難以掌控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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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中,說明了幾個很關鍵但往往被忽略的地方,例如:兒童網紅的目標客群。兒童網紅的目標客群雖然是小孩,但往往被忽略大人的凝視,尤其是別有意圖的大人。但這也是蒂凡尼後來用來賺取流量變現金錢之處,比許大都的小孩觀眾無法給予金額回饋,抓住這些喜歡看小孩的「大人」,反而可以賺更多。這才會有後來派珀小孩網紅團體一些超齡的演出,例如男女配對、曖昧舉動、挑逗言論等,不自然表達和很顯然在演戲的影片內容,但是因為是配合大人的口味,故才讓影片內容越來越無法讓這些孩子的家長接受。

在亞洲地方對於孩子在網路或電視上露出,其實比較敏感,故台灣或中國地區,通常都是家長拍攝孩子,讓小孩偶爾出現在影片中。例如在台灣許多外國籍配偶,就常常會拍攝自己跟小孩互動、旅遊,並說說他對台灣的所見所聞。

而雖然孩子不是主要內容,但也有人擔心這些過度曝光在螢幕上的孩子,例如台灣知名網紅蔡阿嘎,就曾經曬小孩曬太誇張,而被一些人反感,也發生中國配偶將自己的政治理念藉由孩子宣揚,引發許多人反感和政府單位注意的事件。可以說兒童網紅其實算是法律的模糊地帶,需要更多時間來完善「網紅」這個職業別的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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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值得一看嗎?

這部影片大概有三集,從為什麼會有這個兒童網紅團的出現.到核心的兒童網紅派珀,她母親蒂凡尼各種脫序行為,到最後各個小孩的家長退團、尋找真相和從小孩口中聽到真實狀況,決定提告。

採用的方式都是以訪談加上過去他們兒童網紅拍攝的影片居多,其中也有撥出很多在影片幕後、未在網上曝光的畫面,例如指使兒童網紅親嘴、或有身體接觸、小孩們尷尬的表情。整體而言是很直接地走過一遍兒童網紅團體從合作到決裂的過程,並讓人理解這部電影家長會現身說法,是為了不要再有下一個被人控制的兒童網紅。

但這部紀錄片我覺得缺點有點多,一來是裡面兒童網紅太多,有時候你很難記住誰是誰,二來是其實很多長大後的兒童網紅並沒有參與拍攝,或願意露臉,可以說明,童年時面臨蒂凡尼的恐懼,一直影響到他們長大後,還是存在。《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中間延伸出太多議題,例如演算法、戀童癖、家長的勾心鬥角、廠商置入和網路霸凌等,因為有太多導致故事中間敘事變得很凌亂,可以說三集中間,第二集是一個很混亂的存在,讓人很沒有耐心看完整篇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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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可以說雖然主題是在說兒童網紅,但實際上還是在說關於家長對待小孩錯誤的方式,並且又驗證網路流行的一句「孩子藝人,全家廢人」,家長把所有賭注都壓在孩子身上,讓這些孩子從小就得扛起家裡的經濟壓力,甚至擔心自己的表演是否無法變現。

這也是很多專家、學長對於兒童網紅或童星,往往不太認同,但他們又是一個在娛樂體系上不可避免的存在,只能說其實兒童網紅要做得好和愉快,有時候取決於家長給孩子的觀念,和對於網紅產業的認知程度,《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影片中的家長就是太晚認知到事情的嚴重性,才會造成後繼孩子不可挽回的傷害。

台灣雖然較少有兒童網紅,但是有滿多親子網紅的出現,整體而言除了比較誇張的中配事件外,都算是很一般的親子互動。其實這類雖然不是以兒童自身為主題,但因為小孩出鏡影片流量就特別好,所以後來讓小孩加入的狀況,也可以說是一種其他形式的「兒童網紅」,可以說是受眾群的問題,有些就算是成年人但他也是以兒童或國小生為群體,去做頻道經營。以我自己覺得網紅事業就像投資,有賺有賠,《不良影響:小網紅大黑幕》紀錄片,就是一場誤信老司機帶你飛,反而換了一場股票套牢血本無歸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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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文字工作者 待過中國、曾在日本情色產業、韓國遊戲公司、台灣電視台、夜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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