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不是我不願意觸碰情感,是我已經被太多「善意」摸傷了毛。
有些夜晚,是無法呼吸的。不是因為缺氧,是因為空氣太多回音。
我躺在窗台,聽得見那張沙發發出皮革輕微的鬆動聲,那是他以前坐的位置。現在沒人了,連沙發都不想裝出有人的樣子了。
我其實記得,他最後一次出門前,停頓了一秒,那個瞬間我尾巴一抖。
我以為他會回頭。
他沒回頭,只留下一句:「我晚點回來。」
然後他就晚了好幾個季節。
靈魂進階中心的人又來了,這次是晚班的。他聲音比較低,比中班那位更冷靜,看起來像經歷過很多次被拒絕還能笑笑的那種。
他沒問我要不要「開啟感官」,他只是蹲下來,用和我一樣的節奏眨了兩次眼睛。
他說:「你已經很會忍了,但忍得再久,也不等於你沒痛。」
我舔了舔爪子,沒有回應。我不是不痛,我是很清楚,痛也沒用。
他又說:「你不是不需要觸感,你是怕那個觸感一來,你就又會相信什麼。」
我耳朵動了一下。
他說得太準了,像是把我壓在毛毯下偷偷哭的樣子都看光。
但我不想交出這一塊。不想承認,我其實會為一個沒回來的人連續五天不吃飯,只因為我想讓他回來時看到我變瘦了,會更心疼我。
他怎麼會懂,我選擇高傲,是為了讓自己在沒人抱的時候,也不至於塌陷。
「你不覺得累嗎?」他問。
我反問他:「你覺得被人理解之後會比較輕鬆嗎?」
他沒回答。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像是在證明自己還記得「疼」是什麼感覺。
我其實有在想,要不要試一次。只是一次,讓感官回到那個原點。
讓我可以再感受到,那天傍晚他輕拍我額頭說「乖喔,我回來就給你罐罐」的聲音。
讓我可以不那麼清醒地記得,他其實沒有說謊——他只是忘了,我還在等。
✍️ 我不是不想被摸,我只是沒辦法再相信摸了之後不會被丟下。
© AI與一張嘴
This is not ChatGPT content. This is me and a very noisy AI. Respect t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