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晨光透過實驗室的百葉窗,斑駁地灑在純白的地面上。
Pam躺在冰冷的金屬實驗床上,身上的白色薄毯覆著半個身軀,手臂自然垂落,指尖微微蜷曲。她的額頭上固定著透明的腦波感應器,連接著細長的光纖線,柔和地閃著藍光,而線終端連結的機器上,螢幕赫然寫著Day 6,並且時間不斷的倒數中。
整個房間靜得只剩下低沉的機器運轉聲,和偶爾調整儀器的嗶嗶聲。
白衣的醫療人員輕輕走近,彎下腰調整線路。
她的手指穩而溫柔,指尖在Pam太陽穴附近輕觸,像是在測量微弱的脈搏波動,Pam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皮下的虹膜似乎在追隨著某個不存在的光點。
「她睡得不錯。」一個年輕的技術員在旁低聲說,手裡拿著平板查看腦波波形。
「嗯,第六天了。」白衣人應聲,目光掃過螢幕,輕聲自語「第七天......無論她多麼不願意,都必須說出‘晚安’。」
Pam的嘴角微動,像是在夢裡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吸節奏略微加快,胸口的起伏透著微弱的緊張感。
她的手指輕輕蜷縮又舒展,彷彿在抓住什麼,又想放開。
在她腦中,第六天的幻象正在運行中:溫暖沉靜的早晨、Dorak依舊笑著給他一個早安吻、兩人窩在沙發上看著老電影,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的如同現實一般。
但這一次,Pam的眼皮微微抖動,像是有意識的掙扎,卻被現實的束縛牢牢鎖住。
白衣人低頭看著監控螢幕,眉頭微微蹙起,腦波顯示Pam正在進入一個深層記憶回放區段,她輕聲對技術員說「注意她的心率,可能會觸發強烈情緒反應。」
突然,Pam的手指緊緊攥成拳,胸口快速起伏,額角布滿細汗。
Pam的夢境開始有些雜訊,幻象裡的Dorak拉著她的手,笑容裡帶著期待與撒嬌,Pam在夢裡伸手想回握,但指尖只碰到空氣。
她的眉心緊蹙,呼吸像是被什麼壓住,眼皮微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她的意識好像開始感知外界了。」技術員低聲說。
白衣人輕輕點頭,手指在觸控板上滑動,調整腦波輸入強度。
Pam的整個身軀微微顫抖,嘴唇輕啟又閉合,像是在夢裡細語,她的額角與頰側滲出一層細汗,頭髮微濕貼在皮膚上。
手指輕觸Dorak的手背,卻感覺不到實際的溫度,只能靠肌肉的微動去模擬感覺,額角的汗珠被床單吸去,呼吸逐漸急促又沉重。
白衣人仔細觀察Pam的胸口起伏與手指細微動作,低聲對技術員說「加強目前的強度,不能在進入最後的情緒釋放段前讓她醒來。」
機器的光芒在房間裡投射柔和的陰影,床上沉睡著的Pam微微動了動身體,像是在追尋幻象裡Dorak的身影。
手臂無意識地輕輕環抱自己,嘴唇微啟,似乎在低聲呼喊,卻沒有聲音傳出。
額頭上的感應器記錄著每一次心跳與呼吸的起伏,微弱的信號傳回操作台。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表情陷入悲傷,呼吸加速,額角的汗珠更多,睡夢中極其不安穩,那閉上的眼角滑出了一滴淚。
「她哭了?」技術員低聲問,聲音裡帶著一點驚訝。
白衣人看了看螢幕,輕輕點頭「接觸到強烈的情緒,現實中的身體也會跟著反應。」
額角的汗珠被線路吸附,Pam眼皮下的虹膜快速轉動,像是夢裡在追逐什麼。
白衣人低聲說「準備最後引導段了,第七天,要在夢裡暗示她必須說出‘晚安’。」
技術員點頭,手指緊握控制板,眼神專注。
Pam的身軀微微顫抖,像是感受到預告的結局,額角汗珠更多,呼吸急促又不規則,眼皮下虹膜快速旋轉,像是夢裡的世界正在逐漸崩塌又重組。
幻象的場景切到Dorak對著她微笑著,微風吹起她的長髮,眼神深情又帶點期待。
Pam在夢中微微靠近,額頭貼上Dorak的,鼻尖相觸,胸口起伏如潮,手指蜷縮又鬆開,唇瓣微動,像是在低語。
技術員在旁調整光纖強度,房間裡的藍光閃爍,Pam的手指緊緊握住床單,微微抖動,像是在夢裡握住最後的溫度。
額角汗珠被線路吸附,呼吸聲低沉而急促。
幻象裡,Dorak再次微笑著低聲說「晚安,P’Pam。」
Pam的唇瓣輕微顫抖,胸口猛烈起伏,眼皮微抖,手指蜷縮,像是全身在努力回應那句話。
夢中的Pam似乎微微點頭,額角汗水被床單吸走,呼吸慢慢平復。
白衣人輕輕收回手指,眼神透著淡淡的哀傷與安慰「第六天順利結束,她正在慢慢準備面對第七天。」
技術員看著螢幕,手指仍不自覺地握緊「希望她能做好最後的告別。」
Pam依舊沉睡,手臂微微蜷曲,呼吸的起伏慢慢平穩,額角汗水尚存微光。
腦中的幻象世界靜靜運行,她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像是回到了一個溫暖、熟悉的地方,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