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魄人
我們國富還有一部機車,電話手機全被封鎖了,
衣衫襤褸,身形憔悴,等到我來,才露出笑臉;六七年未見,想找個工作。
當時清晨的三劍客,一個猝死在值夜的地下室,
而他也莫名的辭職,從此咫尺天涯。
孤家寡人尚可溫飽否?
他從不哀聲嘆氣,一直都是憨厚以笑。
清晨的陽光,背影已蹣跚,
還是如昔(習)於大門前立正站好敬個禮轉身離去。
只是沒人再調侃哼唱著:我們國富,首創革命…

斷腸人
那一夜,小心翼翼走過弄潮橋,
進入半荒廢的海水浴場;
月色下醉意中,共譜纏綿悱惻淒艷絕美斷腸曲,
從此荒野山丘海角天涯鳳凰于飛,血淚相融,
奈何家境擺弄,分分合合直至痛徹心扉後。
北都民歌餐廳偶然一遇成絕響,卻已視同陌路,
只有飄忽的眼神,有意無意彼此隔桌對望。
點了一首歌:思念總在分手後。

失戀人
王仔富的寮仔,池塭便道已非當年樣貌。
那一夜,煙雨濛濛籠長河,
路燈慘白,啼鳥悽惻,
兩相菸棋紅露酒,窮到無有下酒菜;
漫漫長夜沁霪雨,同是天涯失戀人。
男人不哭心淚流,情慟江湖將士象;
鴨母船仔難繫泊,醉挽岸草欲渡河。
卻聽:賭強飲了一杯酒,千杯也不解憂愁…
哀歌哮歸暝,就在那引水聲潺潺的寮仔裡。
2025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