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過來,緩緩停妥,鏗啷,鏗啷,鏗。
看而未動,望著又駛去。從緩慢到疾行終至
消融遠方,沒有來也沒有去。
發出訊號給彼方,發出訊號給荒郊,發出訊號給
時間,它們漸漸生長朝著同方向斷
。斷訊。
排氣,零件制動,原來有我,原來能動
,我留下真空的原地駛出去。
鏗,鏗嚨,鏗,鏗嚨。
有處停靠,是見過的景致,當時景致停靠過來。
我停,有人上來下去,有人只是撇頭向外或睡去。
景緻未動,只好再駛去。從緩慢到疾行終至萬物流動
,我來去。會車。
我們,節之間空氣扭絞,窗框顫動,地上震波干擾
,各有一面拋開景緻只朝另一面。最瞬間而龐大。
停我的,去你的。
我消解,所有人下車,零件毀散,猶如依舊活著向八方蠕動尋覓,我以為需要等待千萬年,為塵土,回到原地。卻有時我又是一車我又是一站我不動卻只對來去的那些感激地途經。從一開始就沒有軌道。
,可以釋懷一笑駛去,
於是我等你而終能不等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