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燈光白的刺眼。
「師父,報告。」小齊將屍體報告資料遞給蘇瑾年,蘇瑾年低頭快速掃過報表,眼神冷靜如刀般。
屍檢比對完成,證據鎖定——兇手,是受害者熟人作案,案情終於水落石出。
不到幾分鐘後,警察將嫌犯從警車帶出,一手反銬。
當那名中年男子經過蘇瑾年身邊時,眼神突然變了。
那是一種陰毒的恨意,混合著怒火與扭曲的羞辱。
「是你..........」男子突然低聲咬牙,忽地爆發掙脫警察。
「要不是你們!我早就可以逃出了——!」
警察來不及做反應,怒火攻心的男子一把拿走了警察身上的原子筆,直刺向蘇瑾年!
「師父,小心!」小齊大吼。
鮮血濺出,蘇瑾年胸口被刺出了很深的傷口,整個人跌坐在牆邊。
警察衝上前將嫌犯再次制伏,怒斥著,「你瘋了嗎!」
「師父,你怎麼樣了?」小齊臉色煞白,慢慢地浮起蘇瑾年起來。
「沒事......刺得不夠深,只是小傷。」蘇瑾年用另一隻手按著傷口,眉心緊鎖,強忍著疼痛。
「要不要送醫?」小齊緊張的詢問。
「不用,你也是學醫,應該知道這種傷還不致命,幫我消毒包紮就好了,我這邊還有程序沒有處理完。」
蘇瑾年淡淡的回應,手邊還有許多工作還沒有處理完成。
「可是師父——」小齊還想再勸,卻被她冷靜的語氣打斷了。
「我說了,等事情結束再說。」
周圍警察們都靜了下來,看著這位年輕卻極度冷靜的法醫,眼裡多了幾分敬意。
案件處理完畢之後,局長與法醫部部長趕到警察局,看到蘇瑾年身上包紮痕跡,全都臉色一沉。
「這是什麼?你受傷了還堅持工作?」
法醫部部長嚴肅地命令說:「不准再硬撐了,今天就回家休息,這是命令!」
警察局長更是下令:「送蘇法醫回去,用警車。」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蘇瑾年聲音平靜。
「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部長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時候,休息是為了走得更長遠。」
蘇瑾年沒再說話,只低頭輕聲「好」
***
警車在城市街道中緩緩行駛,車窗映出她淡漠的神色。
胸口的痛,逐漸轉為麻痺。
回到家時,屋內一片寂靜,沈懿琛並不在家。
蘇瑾年將包放下,走進房間,換掉有血漬的衣服,動作一如往常平靜。
沒有人知道,她今天經歷了什麼。
那個人..........現在應該還在拍攝吧。
蘇瑾年坐回沙發,閉上眼,只剩疲憊與沉重,像石頭壓在心頭。
不需要誰來看見。
她想,這就是她習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