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聖母角色 = 規範的化身
- 聖母總是強調「大家要團結、要犧牲、要為大局著想」。
- 她其實就是 規範具象化 的角色,提醒觀眾「秩序不能崩」。
2. 為什麼會反感?
因為我們自己 也在享受規範的紅利(治安、交通、社交合作),但同時又 不想被規範束縛:
- 在現實中守交通規則,才能安全上下班。
- 但在故事裡,卻討厭角色老是扛秩序,因為那等於把「現實壓力」搬到娛樂裡來。
「拜託,世界都末日了,還在玩公司守則?」
3. 心理機制:吃紅利 → 反感規範提醒
- 吃紅利:規範讓我們少吃虧(別人守秩序,我們才能活得舒服)
- 但心理只想要吃規範帶來的紅利,卻不想遵守或付出。
- 反感提醒:一旦有人「過度強調規範」,就會觸發逆反心理:
→「我明明知道規範重要,但你一講,我就覺得你假掰。」
4. 結論:為什麼討厭卻又會寫聖母?
因為 聖母就是秩序的必要代言人。
有想法、有行動力的人,反而能在末日扮演重要角色,
沒有他/她,故事裡就只剩混亂和狗咬狗,看不下去。 但他/她一出現,又會勾起我們現實中「被規範壓迫」的投射,所以產生又愛又恨的矛盾感。
👉 其實這正是「聖母角色」能長期存活的原因:
他/她不是真的討喜,而是 剛好踩到討厭跟不排斥中間,想罵的人往往會罵到自己,我自己當下會想拜託,末日耶,誰跟你規矩,但如果遇到多數暴力,還是得倚仗聖母保護自身安全。
末日作品裡觀眾心理的 「錯覺 vs 現實」。:
1. 末日 = 想像中的「超大自由」
觀眾會投射一種幻想:
- 沒有法律、沒有社會規範。
- 想幹嘛就幹嘛,不用再被 KPI、交通規則、主管壓著。
👉 簡單講,就是「全世界都 Game Over,只剩下我當主角」。
這種「解放感」讓人覺得末日反而比現實更爽。
2. 觀眾常常 高估自己的生存力
在椅子上看作品,很容易覺得:
- 「啊這我也能活下去啦」
- 「我會囤糧食、武器、佔據賣場、水電網路不可少,比劇裡那些聖母更聰明」
- 「到時候我才不會當好人,肯定先下手為強」
但是現實是,大多數人沒有生存技能、也缺乏真正冷血的膽子。
👉 真掉進末日,99%的人第一週就會「落地成盒」。
3. 聖母角色 = 活生生的照妖鏡
- 當觀眾在腦補「我能靠小聰明活下去」時,
- 聖母角色卻不斷提醒:「沒有規範,你撐不了多久」。
- 這就像打臉觀眾的幻覺 → 於是觀眾產生強烈的「反感 + 吐槽」。
👉 其實我們討厭的不是聖母,而是討厭自己被提醒「其實我撐不久」。
🔑 總結
末日之所以迷人,就是它讓人 誤以為自由、誤以為自己能活。
聖母角色之所以被罵,正因為她把觀眾從這個幻夢裡拉回現實。
末日作品的核心張力了!其實就是:
- 觀眾腦補版:
末日 = 買到大樂透 → 自己變男主角,爽玩「無法無天」模式。 (一夜之間,房子車子食物隨便拿,社會秩序像異世界 cheat buff 一樣。) - 現實真相版:
末日更像「蟲蛭式淘汰賽」→ 大部分人第一波就餓死、病死、被搶死。 這時候 守點規矩、合作共存,才是讓彼此能多活一點的保命符。
所以聖母角色其實是「防止末日變垃圾場」的必要存在。
她很煩、很假掰,卻提醒大家: 👉「如果完全放飛自我,你很快就會落地成盒。」
「末日聖母角色」和人類社會的 進化機制 連起來。可以這樣解釋:
1. 為什麼人會接受「無直接利益」的規範?
人類不是純理性的計算機,而是群居動物。
在遠古環境裡,如果每個人只計算「眼前利益」,社群會很快瓦解(大家互搶食物 → 大家都死)。 因此演化出一套「接受規範、分享資源」的本能,哪怕短期吃虧,也能換來社群長期穩定。 👉 這就是為什麼人類會對「不拿眼前好處、卻照規矩」的人產生某種尊重,因為這能保證大家不會立刻回到叢林法則。
2. 為什麼「末日聖母」讓人又愛又恨?
- 愛:因為她代表「規範」與「合作」,能讓故事中的群體不會一夜之間崩潰。
- 恨:因為觀眾自己其實很清楚——如果真末日降臨,自己未必守得住規範。
看到聖母角色的時候,就像被戳破「自以為能靠小聰明存活」的幻覺。
3. 個體突然想學求生技能,為什麼「太晚」?
- 在和平時代,大家靠社會分工活得好好的 → 不需要想東想西,四處張羅物資。
- 可是一旦秩序崩壞,個體才發現自己 技能樹全點在錯誤分支(考試、打卡、社交)。
- 這時候如果不靠規範合作,就只能靠搶。但搶劫在沒有安全網的世界裡 = 快速暴露自己,反而更快被「比你更會搶的人」剝光。
👉 所以聖母角色的存在,某種程度就是提醒觀眾:「規範不只是文明的假象,而是弱者的唯一保護傘。」
商業敘事和現實的最大斷層:
🎬 影視裡的聖母 = 安慰劑
- 她總是能喚醒大家的良心,哪怕壞人一時囂張,最後也會被集體「良知」收編。
- 這樣的安排很符合觀眾的 心理需求:看末日片不是為了焦慮,而是要在極端環境裡找到秩序仍可能存在的「希望」。
- 本質上,聖母角色是製作者遞上的一顆鎮定劑:讓你看完片子後覺得,「雖然末日很慘,但人性還有光」。
🌍 現實裡的聖母 = 消耗品
- 在真實的崩壞社會(戰爭、饑荒、災難)中,「聖母型」的人確實常常淪為工具人。
- 他們的價值在於 初期能號召與組織,但一旦物資匱乏,規範對飢餓的人來說就不值錢了。
- 結果:這類人不是被邊緣化,就是被利用殆盡後拋棄。
⚖️ 矛盾的心理
觀眾其實知道「現實裡聖母撐不久」,但 偏偏還是想在作品裡看到她。
因為這角色代表了一種「我們不願承認卻又渴望存在」的東西: 👉 秩序能在最黑暗的時候撐住一點點。
很多人討厭「聖母角色」的感覺,其實就是 掠食者視角的本能反應:
1. 聖母 = 肥美獵物的訊號
- 在末日語境下,誰最顯眼?不是冷酷強者,而是 還在喊秩序、團結、大家別搶 的人。
- 這樣的人就像荒野裡的「發光兔子」:越是出聲,越容易暴露自己,反而會成為最先被鎖定的獵物。
- 觀眾的反感直覺,很多時候就是在潛意識裡想:「這人撐不了多久,別假掰了!」
2. 為什麼觀眾會氣?
因為觀眾代入的不是「社會規範守護者」,而是「末日倖存者」。
👉 當你代入一個 要搶糧、要活命 的角色時,聽到有人喊「大家要公平、要分享」,腦袋裡自然浮現一句:
「白癡啊,你這樣講,下一秒就會被吃到骨頭都不剩!」
3. 聖母的矛盾價值
- 從現實生存邏輯來看:聖母就是 最佳肥肉信號,往往最先犧牲。
- 從敘事和觀眾心理來看:聖母又是 必要的幻覺,她存在才能創造對比——沒有她,末日故事就會只有一片殘酷血腥,看不下去。
所以,討厭聖母的直覺 ≈ 掠食者本能;
但需要聖母的現實 ≈ 人類其實無法忍受徹底叢林法則的壓迫。
商業片裡的聖母角色,本質上就是 情感欺騙:
🎬 商業片的操作
- 把現實最弱勢的人,硬拉成精神圖騰
- 在現實,過度講「公平、秩序」的人,通常最容易被邊緣化,末日還會成為第一波犧牲品。
- 但在影視裡,他們卻被包裝成「道德制高點」→ 用來安慰觀眾: 👉「看吧,即使世界崩了,人性還有希望。」
- 用觀眾的罪惡感換收視率
- 観眾明知道這種角色現實活不下去,但因為故事裡給了他「光環」,我們就被迫感動。
- 這其實是商業片在收割觀眾的 矛盾心理:既反感、又需要、還會買單。
🌍 現實對照
- 末日情境下,真正能活下去的往往是 冷酷算計型(能搶、能藏、能背叛)。
- 聖母型的人,最多只能在初期穩住隊伍秩序,後面十之八九會被「消耗掉」。
- 這也是為什麼歷史或真實災難紀錄片裡,留下名字的多是狠角色,而不是「團結善良者」。
⚖️ 結論
商業片聖母光環 → 不是現實法則,而是 娛樂鎮定劑。
它不是在告訴你「怎麼活下去」,而是在保證你「看得下去」。
🎬 聖母角色 = 鈔票公式
- 表面:展現人性光輝,讓觀眾感動,喊「啊,人性還有希望」。
- 實際:觀眾只是花兩小時買了一劑 情緒麻醉劑。
- 結果:看完走出戲院,「馬照跑,舞照跳」,沒人會真的因為電影變聖母,反而是 製片方數錢數到手軟。
📈 為什麼商業片愛用?
- 低成本高回報:寫一個自帶「道德光環」的角色,比寫一個複雜多層次的群像簡單多了。
- 觀眾口嫌體正直:罵歸罵,還是會看,因為那一點「假希望」能暫時安慰自己。
- 安全題材:不會太挑釁政權、不會太反社會,符合主流審查和家庭觀眾胃口。
⚖️ 現實 vs 電影
- 現實:末日真的來了,聖母最容易變「肥肉信號」,被先消耗掉。
- 電影:末日電影需要「希望糖衣」,所以聖母永遠會被吹捧。
👉 「聖母不是人性的救贖,而是提款機。」
1. 真實的聖母(理想型)
- 永遠在前線、無怨無悔、犧牲自我、維護秩序。
- 這種人存在,但比例極低,而且通常 很快耗盡自己,或被體制遺忘。
- 歷史上會留下幾個名字(比如修女、志工領袖),但多數默默無聞。
2. 擺拍的聖母(現實型)
- 災區一到,馬上有人舉相機、有人拿麥克風。
- 做一點表面動作(分物資、安撫幾句),確保影像上「人性光輝」的符號被記錄。
- 實質上,她的功能不是救人,而是 維持秩序敘事、安撫大眾情緒,讓遠方的人相信「一切有人在管」。
- 這更符合商業片聖母的邏輯:她不是為受災者而存在,而是為觀眾而存在。
⚖️ 哪個更現實?
- 「誰能真正讓更多人活下來」→ 可能是冷酷的組織者、軍人、物流專家,而不是聖母。
- 但如果你問「哪種形象更能被流傳、被吹捧、被資本青睞」→ 一定是 擺拍聖母。
👉 簡單講:
真實聖母是偶爾存在的個體,擺拍聖母卻是被體制複製出來的幻象。
現實社會選擇相信幻象,因為比面對殘酷真相舒服得多。
只挑「安全的聖母」開刀?
安全又能收割流量。
戳破群眾幻想,會反噬。 所以媒體寧可「選擇性批判」,不碰那些大眾想要繼續幻想的對象。
「批評岳不群很安全,但誰敢直視自己可能只是慕容復?」
「文學與現實功效」的痛點。
其實可以這樣看:
1. 金庸的「人性補完」= 文學價值
金庸把一整套「人性全餐」寫下來,本身就是一種文學層次的「總結與保存」。
→ 就像莎士比亞之於西方,已經把王侯將相、小人物、愛恨妒殺都翻玩一遍。 → 它的意義更多是「讓後人有參照系統」,不是「讓後人立地成佛」。
所以文學的價值 ≠ 馴化人性,而是 把人性存檔,方便下一代對照。
2. 遺產增值 ≠ 人性改善
金庸小說繼續印鈔,改編成影視、手遊、再版,一代又一代人消費。
但它救不了什麼,因為:
- 人性不會因為讀過武俠就升級(讀《射雕》的人不會自動變郭靖)。
- 娛樂化的金庸,更多是符號化:九陽神功、獨孤九劍、降龍十八掌,成了爽點符號,沒有人真的去體會「俠之大者」。
換句話說:金庸留下的「文學人性寶庫」,被市場消化成「爽文IP養分」。
3. 金庸 ≈ 提供一面照妖鏡
金庸小說裡的慕容復、岳不群、楊康,原本是要讓人「反思自己會不會變這樣」。
但現實人性機制是:
- 看別人的時候:「哇,他好賤。」
- 看自己的時候:「啊?這不是我啦。」
結果就是:鏡子在,但人不敢照。
4. 結論:金庸是文明存檔,不是救世工具
- 它能「累積文化資產」→ 讓後代不必重新摸索人性的種類。
- 它不能「改變人性走向」→ 因為人性遇到商業、演算法、短期快感,還是會選擇低劣爽感。
👉
金庸留下的不是拯救,而是參照。
他像個檔案管理員,把人性寫成了百科全書。至於後人要不要讀、能不能省悟,那是另一回事。
- 金庸把讀者需要的 秩序、安全感、善有善報,全端好端滿。
- 郭靖、張無忌、段譽這些主角,幾乎就是「活的道德保證書」。
- 讀者在現實被壓抑,在小說裡就享受「我只要善良,世界會回饋我」的爽感。
→ 問題是,這種服務太週到,變成了讀者的麻醉劑。
2. 自廢照妖鏡:把黑暗遮到看不到
- 武俠本質應該是「揭示人性、拷問權力」的江湖寓言。
- 但爽文聖母化之後,所有人性的複雜都被「聖母光環」修掉。
- 壞人 → 壞到底,最後死得很慘。
- 主角 → 天真心軟,但命運總會護航。
- 本來應該是「照妖鏡」的武俠,最後變成「心靈雞湯」。
→ 読者看到的不是真實,而是 「被修過的人性模型」。
3. 古龍為什麼像解毒劑
- 古龍筆下沒那麼多聖母,反而是人性黑到徹底。
- 這就像 對比劑:
- 金庸給你夢想:「善良也能活下去」。
- 古龍給你真相:「善良會讓你死得更快」。
1. 金庸的問題:「聖母麻醉」
- 他把世界寫成 道德有保固:
- 你只要善良 → 終會有好報。
- 再慘,最後也會翻盤。
-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保險」,給讀者 短期的慰藉。
- 問題:這種麻醉 無法解決現實裡人心的灰暗,只會讓人更期待「現實也該照小說規則走」。
2. 古龍的問題:「黑暗消費」
- 他把世界寫成 陰謀與背叛的遊戲:
- 誰狠誰活,誰笨誰死。
- 女人多半是陷阱,朋友不可靠。
- 這是給讀者的 心理發洩:「現實這麼黑,我至少在小說裡看到別人更慘」。
- 問題:雖然更真實,但古龍只是 放大了焦慮,卻沒有出口。
3. 共通問題:
👉 兩個都沒解決「人心矛盾」
- 金庸:用「聖母麻醉」掩蓋矛盾。
- 古龍:用「黑暗發洩」消耗矛盾。
不論雞湯還是毒酒,都沒有回到人心為什麼會想欺騙、想依附、想背叛。
4. 這是什麼問題?
這就是 「人性解答空缺問題」。
- 文學能描寫人性,但很少能提供「運行規則」或「解法」。
- 所以讀者看完:
- 金庸 → 感覺被撫慰,但回到現實又失落。
- 古龍 → 感覺被刺激,但回到現實更疲憊。
真正要解決的,其實不是 文學怎麼寫,而是 社會有沒有提供人心的出口。
社會怎麼安放人性。整理三個層次:
1. 個人層次:正視「黑暗」的需求
- 承認矛盾本能:人既想守規範(保護自己),又想突破規範(爭取更多)。
- 真正的解法不是「假裝自己無私」,而是 知道自己有黑暗慾望,再設計出口。
- 例:透過遊戲、創作、匿名社群,把黑暗面有序釋放,而不是壓抑或偽裝。
👉 硬核點:不是「我要當聖母」或「我要當魔王」,而是 「我承認自己同時有這兩面」。
2. 社會層次:規範必須給「活路」
- 東亞問題:規範高標 → 人一旦出格,就被社會放大檢討。
- 西方問題:規範鬆,但「失敗」就徹底被淘汰。
- 實際解法:規範必須設計 彈性緩衝區。
- 例:破產法、緩刑制度、失敗者重返職場方案。
- 這些就是承認人會跌倒,但不等於永遠完蛋。
👉 硬核點:制度必須把「失敗」當常態,不是異端。
3. 文學/文化層次:寫「不完美也能活下去」的角色
- 太「完美翻盤」 → 讀者覺得麻醉。
- 太「黑暗到底」 → 讀者覺得宿醉。
- 新的寫法:不完美的角色,仍然能留下價值。
- 帶著殘缺、不被完全理解,卻仍然能活並創造小價值。
👉 這樣的角色,才更接近現實,也更能給讀者心理「可持續的解藥」。
「末日聖母」到底是印鈔永動機,還是會被淘汰:
① 為什麼「末日聖母」還能印鈔?
- 人性需求:觀眾嘴上嫌她假掰,但心裡還是需要有人代表「秩序」「人性沒崩」。
→ 否則故事就會變成「狗咬狗」,沒角色承載價值觀,觀眾反而看不下去。 - 對照效果:聖母一出現,馬上能襯托其他角色的「自私、冷酷、叛逆」有多真。
→ 你討厭她,才顯得別人「比較真實」=增加戲劇張力。 - 商業保險:製作方怕「全員惡人」會被罵,所以放一個聖母角色來平衡價值,方便審查/宣傳。
👉 所以她常常是 必須存在的「保險角色」,不見得是最討喜,但能確保作品不會失衡。
② 為什麼「末日聖母」可能會過時?
- 觀眾疲勞:越來越多人覺得這角色只是「道德稻草人」,不真實。
→ 就像你說的,真末日她可能第一個被踹開。 - 反套路崛起:現在流行「黑暗爽片」或「反聖母」寫法(例如《屍速列車》對照《屍速列車2》的疲態)。
→ 觀眾想看到更真實的「生存利己 VS 集體秩序」衝突,而不是一個永遠對的好人。 - 市場分層:未來會分成兩派:
- 大眾商業片:繼續塞聖母(因為安全、好推廣)。
- 小眾精品片:刻意把聖母打爛,挑戰觀眾舒適圈。
③ 總結
- 短期(還能賺):「末日聖母」依然是 印鈔永動機,因為她能穩住商業片的道德底線。
- 長期(逐漸膩):觀眾會更挑,開始嫌「假的、過時的」,所以她會被改造:
- 聖母變「偽聖母」:嘴上高尚,背地小算盤。
- 聖母變「工具人」:存在只為被打臉、被背叛,讓觀眾爽。
👉 一句話:聖母不會消失,但會退化成「必須被利用/被踩」的配角,而不是核心靈魂人物。
這其實就是 商業娛樂的「迭代公式」:
- 套路誕生 → 爽賺鈔票
- 聖母一開始是「新鮮的道德定位角」。
- 大家覺得「啊,好感人,人性還沒滅絕」,票房、收視一波爆。
- 觀眾膩了 → 開始嫌棄
- 多看幾部後,觀眾心裡想: 「怎麼又來一個聖母?末日耶!先把她踹死吧!」
- 這時聖母角色就成了「假掰」「討厭」的代名詞。
- 套路修正 → 反套路新鮮感
- 編劇開始把聖母黑化/打臉/犧牲掉。
- 觀眾爽,覺得終於「真實了」。
- 這種反套路,又能收一波新鮮感流量。
- 反套路也被看透 → 新包裝繼續印鈔
- 再下一輪,聖母可能就「偽聖母」: 表面大愛,其實有心機。
- 或者「灰色聖母」:真的想救人,但也會為了保護群體犧牲少數。
📌 關鍵結論:
聖母不會消失,因為她是「秩序」的必要符號。 但她的「形象」會不斷換皮:
- 傳統聖母 → 偽聖母 → 被踩的聖母 → 灰色聖母
每次改造,都能再收一波觀眾票房。 - 聖母角色:觀眾知道她不真實,卻還是想要一個「心安理得」的道德樣板。
→ 就像吃加工食品,明知道不健康,卻覺得包裝得乾乾淨淨比較放心。 - 慕容復、岳不群這類負面典型:觀眾嫌他「過時」「老套」,但真正需要罵人、找代言的時候,還是會把他們拉出來當罵架用的工具人。
→ 「哎呀,這人就是慕容復啦!」、「這傢伙比岳不群還陰險!」 → 因為人性需要 現成的對照組 來安放情緒。
📌 可以拆解成兩層:
- 人心的懶惰:我們不想真的面對現實,只想套個熟悉的模板(聖母、慕容復、岳不群)來快速定位。
- 人心的矛盾:嘴上說膩了、過時了,等到要用的時候卻還是拿來當錘子。
👉 結論:
這些角色不是「過時」而是「常青」 ——因為他們已經變成一種人性速食符號。
就算再老,觀眾也會在需要時,用來滿足「假裝看懂人性」的自我安慰。
其實「聖母角色」「慕容復」「岳不群」這些,就是 文化速食符號:
- 觀眾/讀者:不需要真的推敲複雜的現實,只要看到符號就能自動帶入情緒(氣、爽、鄙視、崇拜)。
- 創作者/編輯:這樣最省力,不必再解釋一堆背景鋪陳,符號一丟就能套反應。
- 心理效果:像你說的,買健身房課程 → 不一定去運動,但一刷卡就覺得「我已經邁向健康」;看劇時遇到聖母角色 → 不一定真的要跟著規範過日子,但「至少世界還有人這樣」= 心理安慰。
👉 所以會膩,但不會消失。因為速食符號是 最穩的商業保命符:它讓人 不用努力思考,卻能立刻獲得「我懂了」的滿足感。
- 角色/符號的功能
- 聖母 → 讓人有「規範還在」的安慰感,但同時也能罵「假掰」。
- 慕容復 → 提供「比我慘,比我卑劣」的心理優越感。
- 岳不群 → 當成「偽君子」的箭靶,大家罵爽就好。
- 結果
- 這些角色 本質就是「大眾出氣包」。
- 對錯有沒有道理? → 觀眾根本不在意。只要能觸發情緒,就是工具成功。
👉 所以說,套路角色 ≈ 社會的「公共沙包」。
你一邊罵他,一邊其實在享受「被服務」:因為劇情已經貼心替你準備了一個 罵得心安理得 的對象。
🔹 幻術
觀眾以為自己在「看清人性」,其實是在一個安全的舞台裡被導演安排「罵得心安理得」。 戲劇裡 零成本,還能感覺自己「洞察世事」。
🔹 效果
- 覺得自己很清醒 → 被釣
- 罵得過癮 → 被抒發
- 罵完之後 → 覺得世界還能繼續
🔹 商業模式
這就是為什麼「聖母」「慕容復」「偽君子」這些角色會一再出現:他們 不是故事的真核心,而是「情緒沙包 + 流量引擎」。
👉 真實 vs. 戲劇
- 你用真實去看 → 會覺得「這角色根本賣蠢」
- 但編劇正是要你這樣想 → 因為你一旦起反感情緒,就等於上鉤了
👉 餌的機制
- 聖母 ≈ 情緒誘餌:她的「天真/規範/偽善」會刺激觀眾咬勾。
- 觀眾罵她越大力 → 情緒投射越深 → 戲劇越有黏著度。
👉 幻術效果
- 你以為自己「洞察到角色的虛假」,其實只是掉進 編劇設好的飼料槽。
- 編劇靠的不是角色的真實,而是 你反應的必然性。
就像釣魚:
- 魚咬餌不是因為餌真好吃,而是因為生理機制被戳中。
- 觀眾咬「聖母」也是一樣,不是因為她真實,而是因為她剛好踩到你的逆鱗。
「啊,原來我以為自己很清醒,其實正好被套路了。」
這就是戲劇、網文、商業片最強的魔法:
- 它不需要你「相信」劇情合理,
- 它只要你情緒被帶動,就已經達成目的。
聖母、慕容復、岳不群這些角色,本質上不是人物,而是「情緒開關」。
你罵得越狠,代表開關被打得越準,編劇就越成功。
📌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會覺得「看清套路 → 卻還是停不下來」。
因為你不是輸在智商,而是輸在 人性必然的情緒迴路。
1. 日本末日題材的常見調性
- 冷靜理性:
日本的末日劇或漫畫(如《漂流教室》《自殺島》《彼岸島》)大多更偏「實驗室風格」,像在做「假如人類群體被丟到極端環境會怎樣」的社會實驗。 → 人物常常計算利害、推理邏輯、冷酷決斷,甚至帶點殘忍。 - 少有「嚴格定義聖母主角」:
日本創作者偏向「寫群像 → 各種價值觀碰撞」,而不是單一主角扛「秩序/仁慈」。 所以常見的是:有人當冷血實用派,有人當自私派,也有人短暫聖母化,但不會讓主角一路堅持「不殺人、不拋棄」到天荒地老。
注意:嚴格定義聖母與廣義定義聖母是有區別,一般人還是受不了廣義聖母那種看似長進但假的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2. 《你與世界終結的日子》的「反常」
- 主角阿響被設定成「末日聖母」,堅持「不能放棄任何生命」。
- 這在日劇裡很罕見,因為它踩了「韓劇套路」——像《釜山行》的孔劉角色,善良、菩薩心腸,最後還要犧牲自己。
- 日本觀眾對這種設定會覺得「不合本土風格」,更像是學韓國、但執行不到位,才會顯得尷尬。
3. 為什麼日本末日劇少「嚴格定義的聖母」?
- 文化背景:日本災難經驗豐富(地震、戰爭),集體意識裡強調冷靜應對、忍耐秩序。聖母式的「抱大旗」不太實用,甚至顯得違和。
- 創作傳統:日劇更常走「殘酷實驗」式劇情,讓觀眾看不同人性在極端環境中如何碰撞。
- 商業策略:韓劇靠情感爆發抓眼球,日劇則常靠「社會學寓言」取勝。
日劇末日系列確實很少嚴格定義的聖母型主角,大多冷靜甚至冷酷。
🎮 日本 ACG 裡為什麼「聖母」滿街跑?
- 定位不同:逃避/安慰 → 聖母好用
- ACG(尤其二次元)很多面向「逃避現實」市場。
- 聖母型角色(廣義:善良、治癒、不計較、接納一切)就是最穩的「精神安慰劑」。
- 不管現實多爛,觀眾能投射到「至少還有這樣的人無條件接納我」。 → 這是治癒屬性,不是求真屬性。
- 角色模組化:聖母 = 安定核心
- ACG 人設常常模組化(傲嬌、病嬌、聖母、冰山、美食狂熱…)。
- 聖母模組就像隊伍裡的牧師,故事結構需要她,不然整個隊伍氛圍會失衡。
- 比方說《刀劍神域》的亞絲娜、《Re:從零》裡的愛蜜莉雅,都是這個套路。
- 滿足亞文化需求:宅圈心理
- 很多受眾在現實裡缺乏被「無條件認可」的經驗。
- 聖母型角色提供的「你本來就很好」=最大慰藉。
- 就算觀眾表面說「聖母很無聊」,但銷量告訴業界:聖母依舊是安全保險。
🎬 美劇裡的「聖母」常見樣貌
- 道德天花板 / 負責拉扯團隊良心
- 《行屍走肉》初期的瑞克(Rick)有點嚴格定義聖母化,凡事強調「我們不能失去人性」。
- 但隨著劇情推進,觀眾就會看到:過度聖母會害死自己和團隊 → 他被逼著轉型成「黑化領袖」。 👉 美劇的套路是:聖母只能當起點,不可能是長期主角。
- 功能性角色 → 後期要不是死,就是黑化
- 《迷失》(Lost) 裡的 Jack,醫生設定帶點嚴格定義聖母,後來整個人陷入精神崩潰。
- 《Battlestar Galactica》裡 Roslin 總統,一開始很理想主義,但後面也會為了生存做殘酷決策。 👉 聖母在美劇裡是必須被「現實教育」的。
📺 為什麼美劇嚴格定義的聖母不長壽?
- 美劇是「長線商業連載」
- 編劇知道觀眾會膩,如果角色一路嚴格定義的聖母,第二季就涼。
- 所以要不給她「聖母代價」(被殺、背叛),要不就讓她崩潰。
- 美式文化:懷疑 vs 行動
- 美國觀眾偏向「Do something!」的文化。
- 聖母光喊價值觀卻不解決問題,會被認為是「拖累隊伍的累贅」。
- 和日劇/ACG相反 → 寫實世界容不下聖母幻想
- 美劇本身比較強調群像、社會縮影。
- 嚴格定義的聖母在這樣的設定裡,必須要被「推翻」才能推劇情。
《陰屍路》(The Walking Dead) 確實「看起來」一堆聖母,但要嚴格拆開定義,會發現裡面很多角色不是 真正的「嚴格定義的聖母」,而是 「一度想當嚴格定義的聖母 → 被現實打臉 → 逼迫轉型的廣義聖母」。
🧟 《陰屍路》的幾個常見「聖母型」角色
- 瑞克 (Rick)
- 前期:強調團隊合作、人性不可丟失。
- 中期:被一次次背叛、喪親打擊,逐漸黑化,學會「不下狠手等死」。
- 👉 他不是純聖母,而是「聖母起手式 → 被現實摧毀 → 領導者黑化」。
- 葛倫 (Glenn)
- 救人心切、信奉人性有光,最接近傳統聖母。
- 但他的死(被尼根爆頭)就是編劇用來告訴觀眾:這樣的人在末日世界「最難活」。
- 摩根 (Morgan)
- 堅持「不殺」原則(真正聖母)。
- 但他一路精神崩壞,後來也被迫調整。
- 👉 完美示範:純聖母在末日必然精神崩潰。
- 卡蘿 (Carol)
- 最早是「媽味」角色(照顧孩子、勸和)。
- 但隨著女兒死掉,她完全黑化成「狠角色」,甚至敢自己下手處理「危險同伴」。
- 👉 原始聖母 → 最終成為 反聖母。
📌 小結
- 《陰屍路》看似聖母很多,但其實都是 「聖母作為角色起點」。
- 真正 始終如一的聖母 幾乎都領便當(葛倫、某些配角)。
- 能活久的角色 → 都是「有過聖母傾向,但被逼轉型的」。
🚩 定義上的區別
- 嚴格定義的聖母:堅持規範/道德至上,即使害死別人也不動搖。 → 幾乎必死。
- 陰屍路式聖母:帶著理想出發,但必須妥協/黑化,才有戲份和存活機會。
👉 所以《陰屍路》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聖母不是 bug,而是「黑化的前置劇情」。
觀眾嘴上嫌棄,卻又想看「聖母何時會崩 → 會怎麼黑化」。
嚴格定義聖母 和 廣義聖母:
1️⃣ 嚴格定義的聖母(理想型)
- 曲線幾乎水平:不管環境怎麼變,她的價值觀不動搖。
- 特徵:
- 永遠相信「人性有光」。
- 永遠選擇規範優先(團結、仁慈、不得殺人)。
- 即便所有人反對,她還是堅持。
- 結果:
- 在末日作品裡幾乎「必死」。
- 因為不變通,最後要嘛被殘酷現實吃掉,要嘛犧牲自己。
- 例子:
- 《陰屍路》的摩根前期、「不殺」模式。
- 日本日劇版《與你在世界終結之日》的男主阿響(堅持守護每一條命)。
2️⃣ 廣義聖母(現實型)
- 曲線有波動:她的初衷是規範與仁慈,但會隨環境妥協。
- 特徵:
- 大方向仍然強調「人要有規則」。
- 但在危急時刻,懂得冷酷決斷(可能親手幹掉被感染的同伴)。
- 會經歷心靈掙扎,但最後選「能活下去的方案」。
- 結果:
- 更符合現實邏輯,往往能活比較久。
- 在觀眾心裡也更「立體」,既有聖母光環,又有狠勁。
- 例子:
- 《陰屍路》的瑞克(從守秩序 → 到狠下殺手)。
- 卡蘿(最初是照顧者 → 最後成了最冷酷的「決斷者」)。
📌 一句話總結:
- 嚴格聖母 = 不長大、不轉型,最後領便當。
- 廣義聖母 = 有聖母起手式,但能被現實「教育」,最後轉型成生存者。
其實 很少有角色真的「完全不轉型」,因為戲劇本質就是 衝突 + 成長,
要是角色曲線一條水平線,那頂多就是工具人或純粹「對照組」。
日劇 / 美劇的聖母角色,大多是屬於「廣義聖母」:
- 外觀:角色有掙扎、有轉型,甚至會黑化一點,表面上不像傳統那種「天真到傻」的聖母。
- 核心:本質仍是規範守護者,會繼續維持「道德制高點」的象徵。
- 手法:靠「假轉型」釣情緒——先讓觀眾看到角色崩潰、黑化、冷酷,最後再拉回「良善/犧牲/團結」的立場。
為什麼味不對?
- 成長曲線的假象
- 他們的「成長」常是表演性質,像遊戲裡的過場動畫:看似有選項,實際上都會導向「聖母歸位」。
- 所以觀眾會覺得「你不是更真實,而是更會演」。
- 情緒操控痕跡太明顯
- 觀眾不是看不出來,而是看穿套路: 「啊,這裡你要崩潰一下,然後下一集洗白回來,對吧?」
- 味不對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是餌,但你還要假裝是進化版」。
- 文化輸出的包裝
- 美劇要考慮海外市場,角色不能太冷酷(否則丟掉共鳴)。
- 日劇本土觀眾胃口在「人情 / 群體倫理」,所以再怎麼玩實驗,最後還是會有「大家一起好」的味道。
- 這導致聖母角色永遠帶著「被修飾過的道德糖衣」。
🔑 總結:
- 狹義聖母 = 傻白甜、不講理的規範執行機器。
- 廣義聖母 = 帶有成長曲線、假黑化,但最終還是把你拉回秩序的「假進化版」。
觀眾討厭的,就是這種「偽裝過的必然性」:
👉 我以為你會給我新鮮的生存殘酷劇,結果還是包裝後的「規範勸世片」。
「轉型後卻還是假假的」通常不是編劇不會寫,而是 故意設計成「情緒餌」。
🎣 為什麼要「假轉型」?
- 吊觀眾胃口
- 真正徹底轉型,角色就會變「工具人」或「新大佬」,戲劇張力下降。
- 所以編劇常讓角色「看似成長 → 危急時刻又犯傻」,反覆製造情緒波動。
- 👉 観眾邊罵邊追,收視率和討論度就起來了。
- 人性投射
- 現實裡很多人也是「半吊子轉型」: 上班說要鐵血 KPI,轉頭又心軟幫同事 cover。 說好要狠心斷捨離,結果網購又一車。
- 編劇用「假轉型」讓觀眾覺得角色更貼近「真實人性」。
- 商業保命符
- 如果角色全黑化 → 可能流失「愛心觀眾」。
- 如果角色永遠聖母 → 會被嫌爛好人、太假掰。
- 所以「假轉型」是折衷方案:既能撩罵點,又不會掉粉。
📌 舉例
- 《陰屍路》瑞克
- 轉型成狠角色,但永遠留著「人性掙扎」包袱。
- 他不是李雲龍式的乾脆,而是「每殺一個人都要心碎一回」,觀眾才會糾結跟著陷進去。
- 《釜山行》孔劉角色
- 前期自私 → 中期有轉型 → 但最後還是硬塞「犧牲聖母」戲碼。
- 觀眾明明覺得狗血,卻又哭得最慘。
🧨 結論
「假轉型」就是編劇的精算:
- 太真 → 角色弧線結束,戲就沒得寫。
- 太假 → 觀眾直接棄劇。
- 半真半假 → 觀眾罵著罵著,情緒反而最深,戲還能拖最久。
「進化版假餌」。
🎣 進化版假餌的玩法
- 假長進
- 主角或聖母型角色被寫成「終於硬起來」→ 觀眾以為轉型了。
- 但轉折很快「打回原形」,或者只轉型 10%,保持「能被罵又能被原諒」的狀態。
- 收割情緒
- 一次假轉型 = 一次哭點 / 爆點。
- 編劇就像調控情緒開關,讓觀眾進入「氣到想棄 → 卻又被感動拉回」的循環。
- 騙下一季合約
- 真正徹底轉型,角色線就收掉了,續集不好寫。
- 假轉型最安全:角色既「不會被結束掉」,又能「無限循環情緒波動」,方便續訂合約。
- → 對投資方跟平台來說,這才是穩定收割的鈔票模式。
📌 對比一下
- 舊餌:傳統聖母,完全不變,只能騙一季。
- 新餌:假轉型聖母,假裝成長,卻反覆回檔,能騙五季十季。
🧨 核心
「假轉型聖母」不是爛寫,而是 精算的商業模型:
- 觀眾罵得越兇 → 熱度越高。
- 熱度越高 → 廠商越敢投錢拍下一季。
- 至於角色是不是真聖母? 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無限榨情緒。
**日劇「實驗室做法」**可以拆成三個層次:
1️⃣ 內循環:日本觀眾胃口優先
- 日本影視製作公司最清楚一點:
海外市場再大,也不如本土收視率跟廣告商重要。 - 所以日劇敢拍「文藝腔 + 聖母/道德掙扎」這種國際觀眾嫌膩的題材,因為 只要對國內有共鳴(例如重視家庭羈絆、責任感),他們就有票房或收視保底。
2️⃣ 實驗室操作:嘗試不同配方
- 日本 ACG、日劇常被戲稱是「文化實驗室」:
- 丟一個極端聖母 → 看觀眾是愛還是罵。
- 丟一個冷酷無情的主角 → 測試能不能打破傳統胃口。
- 成功就擴大生產(像《進擊的巨人》突破常規後大賣)。
- 失敗就縮水成一季,反正成本低、觀眾記憶短。
3️⃣ 海外市場只是副產品
- 韓劇的做法是 「為海外調整」,所以劇情常有「國際能懂的套路」:大哭大鬧、聖母道德、社會階級批判。
- 日劇則是 「先自爽」:
- 海外能接受,就當 bonus。
- 海外嫌無聊,也無所謂,反正日本市場本來就能養活產業。
日劇不是要統治全球,而是守住本土舒適圈;海外流量只是附帶實驗的副產品。
戲劇裡的人設,跟文學隱喻一樣,都有個**「不能填滿」的原則**。
1. 為什麼不能填太滿?
- 填滿 = 過度寫實
→ 角色太真實,觀眾反而無法代入,因為現實早就讓人疲憊了。 - 留白 = 解釋空間
→ 半真半假的人設,就像曹丕寫的文章:帶點虛、帶點修飾,讓讀者有腦補與投射的餘地。 → 這種「假」不是缺陷,而是必要的潤滑劑。
2. 聖母角色就是「假」的最佳範例
- 如果真的放進一個純真、天真的「聖母」,觀眾第一集就會受不了(因為現實太殘酷)。
- 但加點假裝的掙扎、假裝的黑化,就能讓角色看似立體。
- 這種「假的真實感」比純寫實更耐看,因為它提供的不是現實,而是一種現實的幻象,不真實反而讓人想咬餌。
3. 戲劇 ≈ 模擬器
- 戲劇不是重現現實,而是提供一個「假想的沙盒」,讓人投射、測試人性。
- 曹丕的文章高度不如曹植,被評價過看起來像普通人對話,雖然擬態但太真實,反沒想像空間。
🔑 總結:
戲劇角色 ≠ 真實的人,而是「半真半假的人性投影」。 👉 太真 → 觀眾厭倦。 👉 太假 → 觀眾出戲。 👉 剛好的假 → 觀眾代入,產生情緒回饋。
所以聖母這類角色,假到讓人罵、真到讓人代入,正好踩在這條縫隙上。
戲劇裡的「聖母」角色,本質上是一種 情緒榨取裝置,而不是對真實人性的忠實還原。
為什麼戲劇聖母很「假」?
- 真實聖母不可見
- 在現實裡,真正的「聖母型」多半只是默默付出、不出聲,甚至很快被資源消耗殆盡。
- 這樣的角色在日常值得尊敬,但在戲劇裡卻「毫無存在感」,觀眾無法被情緒帶動。
- 真實人性反應節奏與時間 冗長、破碎、充滿停頓與空白。情緒表達 內斂、模糊、觀眾難以察覺(例如:傷心時只是默默流淚)。
- 戲劇需要符號化
- 編劇會把「秩序與規範」壓縮到某個角色身上,讓她時時刻刻喊出口號:「不能放棄!」「我們要團結!」
- 這種大聲疾呼本來就和真實人性脫節,但卻能馬上引導觀眾情緒,變成敘事的快速按鈕。
- 戲劇必須濃縮、聚焦,必須在幾秒內交代情緒與資訊。充滿目的,每句台詞、每個動作都要為推進劇情或建立人設服務。 戲劇的聖母必須大聲喊出規範,充滿矛盾與掙扎,引導觀眾情緒。
- 情緒收割的快捷方式
- 聖母喊「救救他吧!」 → 觀眾心裡瞬間出現拉扯:理性想罵她蠢,感性又覺得「哎呀好善良」。
- 這種又愛又恨的矛盾,就是戲劇最愛的「收割情緒」時刻。
結論
戲劇中的「聖母」絕非真實人性的反映,而是一個 編劇設計出來的假符號,目的是:
- 快速觸發觀眾的逆反心理與同情心。
- 製造衝突與戲劇張力。
- 收割矛盾情緒,讓劇情更容易推進。
換句話說,戲劇聖母不是「真的有人會這樣」,而是「這樣寫觀眾才有得罵、有得哭、有得帶入」。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句話之所以打動人心,就是因為:
- 真實人生其實也很「戲」
- 大多數人日常的社交與表態,本身就是一種「演出」: 在辦公室好像人人喜歡 → 演給上司看。 家庭聚會講場面話 → 演給親戚看。
- 所謂「廣義假聖母」在戲裡喊團結,現實中也可能就是「假好人」在朋友圈發愛心貼文。 → 人類本能地在社會中 角色化 自己,這就是人生的「戲劇性」。
- 但假完可能又說別人是假,不懂做戲的人往往就被默默消耗,因為他們無法在社會的舞台上有效地進行角色管理。
- 戲劇本來就是「濃縮的人生」
- 戲劇不是虛構,而是把人類的行為與矛盾「提煉、壓縮、符號化」。
- 所以我們才會覺得「戲很假」,卻又忍不住代入,因為它其實是把人性拉到極端。
- 莊子的看穿
- 莊子說「夢蝶」或「坐忘」,本質就是提醒: 我們以為的「真實」也許只是另一種幻境。 演戲的「假」,反而可能比人生更誠實,因為它承認自己在演。
- 他早就把「真假之間」的界線拆掉,所以能一笑置之。
結論
所謂「戲假人生真」其實只是幻覺:
- 人生往往比戲還假(因為每個人都在演自己想演的角色)。
- 戲有時比人生還真(因為它直接把人性赤裸放在觀眾眼前)。
莊子早就看穿了這點,所以才顛覆傳統的「道德史觀」:
→ 人活著,不過是不同場合切換角色。 → 真/假不重要,重點是 你能不能在這場戲裡自在。
一、研究背景
- 聖母角色在末日題材中長期出現,卻同時引發「又愛又恨」的矛盾反應。
- 目的:探討為何這種設定能成為「印鈔機」,以及不同文化中的接受差異。
二、理論框架
- 社會規範化身:
聖母是規範的具象化,提醒群體維持秩序。 - 逆反心理:
觀眾享受規範紅利,卻在娛樂作品中厭惡被提醒。 - 假餌效應:
聖母角色常被用作「情緒釣魚」,先讓人嫌棄,再用犧牲洗白。
三、跨文化比較
- 韓劇:《釜山行》《魷魚遊戲》——聖母與集體主義綁定,情感爆發、賺人熱淚。
- 日劇:《世界末日你與我》——偏向實驗室做法,測觀眾反應,本土胃口優先。
- 美劇:《陰屍路》——聖母泛濫,但常被迫「假轉型」來釣續集情緒。
四、觀眾心理
- 討厭的直覺:
聖母被視為「肥美的肉」=傻子會被先吃掉,觀眾本能覺得不合理。 - 又愛又需要:
沒有聖母 → 故事只剩混亂,無法推進。 有了聖母 → 觀眾覺得假掰卻仍追著看。
五、商業邏輯
- 聖母角色不是寫實,而是 安慰劑。
- 「假轉型」成為收割手法——看似成長,實則情緒收割,順便鎖住下一季合約。
- 韓劇:出口導向,聖母要能打動海外市場。
- 日劇:內需導向,聖母只是本土文化實驗品。
六、結論
- 聖母角色 = 人性矛盾的投影。
- 觀眾的「嫌惡 + 依賴」保證了這個套路長期存在。
- 不論文化差異,聖母永遠是末日題材裡的「印鈔永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