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服裝,不是我們的目標?」銳鋒疑惑地問。
「我才剛把目標解決掉,這小子就突然衝了出來。原本想著靠他打發時間,沒想到實力太差,打起來一點也沒勁。不過這小子手上的劍倒是好的有點異常,說不定是哪個名門的子弟,或許有些利用價值!」
說著,凌羽冷不防地一腳踹向刑天涅雲的右肩窩,令他痛得鬆開手中長劍。接著凌羽用踹出去的那隻腳接住落下的長劍,向身後踢去。銳鋒接過凌羽踢來的長劍後,只看了一眼便發出別有深意地低沈笑聲。
「如何?」凌羽發現自己似乎遇見寶了,轉頭興奮地問。
「這是雷皇宗的掌門信物破鈞,也就是說他是雷皇宗現任或下一任的掌門!」
「雷皇宗的掌門?」凌羽狐疑地轉頭看向癱坐在地的刑天涅雲,輕鄙地說:「就這點程度也能當雷皇宗的掌門?」
「雷皇宗只收雷之國皇族,你覺得一群嬌生慣養的皇子能鍛鍊到什麼程度?」
「你自己不也是⋯⋯」
「我是例外!」
「嗯⋯⋯好吧!那你說說該怎麼利用這小子?」
「放了吧!」
「放了?他好歹也是雷之國皇子,多少有點利用價值吧?」
「實力太差沒辦法當棋子、身分太高沒辦法作人質、看不清局勢會身犯險境沒辦法當內應,我們留著他做什麼?要是給了雷之國派兵進駐武之聖地的藉口,只會壞了我們的計畫!」
「嘖!那說白了不就是個廢物嗎!」
凌羽憤恨不平地走向前往刑天涅雲腹部用力踹上一腳,令刑天涅雲昏厥過去。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收穫!」銳鋒仗著周圍的火光邊打量破鈞邊說道:「這柄劍我就收下了!」
「那不是雷皇宗的掌門信物嗎?萬一雷皇宗鐵了心要來搶回去怎麼辦?」
「放心!因為根本沒有實力足夠的高手能從我手中奪回去,所以雷皇宗為了面子一定會當作沒這件事發生!」銳鋒冷笑著說道:「而且說到底,這也只是讓這柄劍回到該持有它的人身旁罷了!當年連我都不敢隨便把它帶出御京,沒想到這小子就這點程度也敢帶著它四處亂晃!這是天意啊!這柄劍終究是要歸我所有!」
聞言,凌羽蹲下身取走繫在刑天涅雲腰際的劍鞘扔給銳鋒,然後有些不悅地說:「唉!什麼時候也有這種神兵利器從天上掉到我面前!」
「別妄想了!這世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想造那麼沉的大劍!太陽快升起來了,走吧!」
凌羽又踹了早就不省人事的刑天涅雲一腳洩氣,隨後和銳鋒一同消失在仍然一片漆黑的森林中。
⋯⋯
「道銜叔父大人,詩詩請見!」
「詩詩?進來吧!」
御京中一處獨立茶室外,一名身著藏青色木橋紋振袖、舉止端莊的嬌小褐髮女子在得到許可後,緩緩拉開茶室的門、進入其中。
茶室中端坐著一名正在煮水的中年男子,他向女子點了點頭後,伸手示意女子在他面前的坐墊落座。
「什麼時候回來的?」中年男子一邊取出茶葉研磨,一邊向女子提問。
「我前天晚上回到御京,昨天已經去向陛下為容許我留學一事道謝過了。」
「聽說妳在回來的路上被盜匪襲擊了,沒有受傷吧?」
「托陛下的福,我身上沒有半點傷。」
「嗯!那就好!」
中年男子將研磨好的茶粉倒進茶碗中,舀水沖入後以茶筅攪拌數次,再把茶碗放到女子面前。
「請用!」中年男子伸手示意的同時向女子說道。
「謝謝叔父大人!」女子道謝後,才捧起茶碗品茶。
女子靜靜地品茶,又用了一些中年男子給的甜點。
不久,當女子用完茶後,她將茶碗放到一旁,接著向中年男子行了個禮。
「感謝招待!」
「粗茶淡飯不成敬意!」
「叔父大人,我想⋯⋯」
「你想問涅雲的事,對吧!」
中年男子一語道出女子的來意,女子頓時露出愁容,中年男子則是不住唉嘆。
「唉!這件事還得怪我當初想得太簡單了!我原本是想讓他去歷練一下增加經驗,沒想到他卻因為慘敗而一覺不振,回來後就一直關在道場中再也不出來。」中年男子惋惜地說。
「因為慘敗⋯⋯叔父大人,只是慘敗的話,他不會失落到這個程度。他的個性是何等倔強,從小陪伴著他長大的我非常清楚。叔父大人,詩詩已經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了,還請您告訴我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女子難受地說。
「唉⋯⋯詩詩,不是叔父非要瞞著妳,但有些事情只有刑天家的人能夠知道。」
「連我們高橋家的人都不能知道?」
「對,這件事連高橋家的人都不能知道,除非⋯⋯」
「除非?」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彷彿做好某種覺悟後,神情認真地向女子說道:「除非妳能成為我國六域之戰的代表,並且在六域之戰中獲得足夠的功績,我們才有可能讓妳知道這件事。否則,就算涅雲自己走出道場,他也沒辦法告訴妳在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六域之戰⋯⋯我知道了!」女子露出堅定神情,向中年男子道謝:「謝謝叔父大人!詩詩必定會奪下六域之戰的冠軍,屆時再請您告訴我一切真相!」
說罷,女子向中年男子行了個禮後,便急不可耐地離開茶室。
「唉⋯⋯妳要真有辦法拿到六域之戰的冠軍,不用我說也會有人告訴妳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畢竟就算當事人不願,涅雲也得參加六域之戰啊!」中年男子在茶釜中添水,感嘆道:「不過,涅雲的運氣還算不錯!有這麼個好女孩願意不顧一切為他付出,我們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