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的心靈2-...噢幹！我不知道

傑愣住，眼神閃了一下。 「不是那樣……」他急忙開口，卻又說不出更具體的話。 他抿了抿唇，語氣變得很低：「我不是怕『上床』這種事……是怕那之後，我看妳的方式就不一樣了。」 他頓了頓，苦笑一下：「妳可能還能把我當哥們，但我大概就沒辦法了。」 「為什麼，那會怎樣？那你會把我當什麼？」淳停頓思考了一下：「也許我可以考慮啊！」 傑原本靠在沙發背上的姿勢慢慢坐直，看著她的表情，像是不敢相信她真的這麼問。 「淳，妳不要這種語氣講 『我可以考慮啊』 ……」 他的聲音比剛剛更低、更小，卻更認真，也更慎重。 沉默停了兩秒，他還是回了她的問題： 「如果真的跨過去……我就不可能再把妳當兄弟、當室友、當打電動的隊友。」 他盯著她，沒有閃躲，語氣很慢、很清楚： 「我會把妳當——我想抱、想擁著、想保護、會吃醋、會在意到睡不著的那種人。」 他說完，才慢慢補上一句帶著苦笑的話： 「但妳知道妳不是那種隨便就會被誰綁住的人。 妳自由、妳隨性、妳重感覺──而我，一旦陷進去，就收不回來。」 傑沒有移開視線，這次他想讓她知道自己說的不是玩笑： 「所以我才說，我怕會回不去。 我怕只有我一個人變了。」 淳聽到已經哭到崩潰，手捂住嘴：「....噢幹！我不知道.....嗚嗚嗚嗚你怎麼會這樣啊嗚嗚嗚嗚嗚...」淳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呃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提..了..不會再提..了...」 淳把身子挪得離傑更遠一些，貼在沙發的一側，動作突然停住，思索了一下，起身去把衣服換回自己的上衣跟褲子，才走回來坐回沙發邊緣，擦乾眼淚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呼～～.....好了，今天要看哪一部？」抓了一口爆米花塞進嘴裡嚼。 傑看著她忙著整理自己、又假裝若無其事地拿起爆米花的模樣，胸口一緊，心裡有些酸。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喉結動了動，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柔軟： 「……淳。」 停頓了一秒，他盯著她的側臉，眼神有點複雜，「妳不必裝作什麼都沒事……我知道妳剛才難受了。」 他又沉默了一下，把視線移回電視螢幕，語氣微微輕鬆：「想看哪部我都可以陪妳……今天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好嗎？」 傑的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但身子微微靠向她，沒有逼近，只是想靠近一些，像是默默守護。 淳沒看他：「嗯....本來就什麼都沒花森！」嘴裡塞滿爆米花，聲音糊到滑稽。「是我來陪～你～～～這你家欸！」把遙控器推給傑：「選吧！」 傑接過遙控器，手指輕輕握著，卻沒有立刻按下。他看著淳那張因塞滿爆米花而鼓起的小臉，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暖暖的。 「……妳就是這樣，一點也不讓人嚴肅起來。」他低聲說，聲音裡帶著笑意，又有些無奈。 他按下幾下遙控器，換到電影選單，目光偶爾瞟向她，卻又很快移回螢幕。「好吧……那就看這部。」 他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像是在告訴自己——無論剛才的話有多重，現在只想陪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