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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風陣陣,挾著一股帶著鹹味的氣息流轉著,再時不時地沾黏著皮膚,吸進肺裡的空氣總是又悶又厚重。滿坑滿谷的貨櫃橫豎交錯層層疊疊,被遮掩的視角和藏在縫隙間的通路,儼然將集貨場擺佈成了一座大型迷宮,唯一清楚可見的只有那一桿子佇立在場地正中央的大鐘,上頭顯示為三點整。

  隼憑藉著他的專業,一眼就在眾多的貨櫃中挑了個制高點,雖說環境條件設限必定會出現死角,但這個位置已經足以讓他掌控絕大多數的區域了。他一身慣性的黑衣將自己藏在夜色裡,並採用蹲姿加以掩飾,一邊悠哉地哼著歌,一邊取槍著手前置作業,開了口自然也不忘關心,「胡蜂妳在哪?」

  耳機的另一端並沒有傳來回應。

  三點十分,一艘快艇遠遠地疾駛而來,由著海面上拖出長長的水痕以此揭開了序幕。在悄無聲息的集貨場中,運轉的引擎聲特別地躁動,它一路狂奔而來,直至靠岸停泊,那股狂熱的興奮感仍燃燒不止,如此難以抑制的情緒就這麼跟著茂哥一群人下了船,目標是中央廣場。

  「茂哥——」中央大鐘所處的廣場打亮了照明,瘋狗揚聲激昂地歡迎著,也早就領著一幫人等著了。只見他張手便衝著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一通電話就來了,果然夠義氣啊。」

  「嘿嘿,你有麻煩,我不幫你誰幫你啊。」茂哥的心情大好,同樣對著瘋狗又攬又抱,表現得十分熱絡。

  裝模作樣的客套與寒暄表演結束,該輪到今晚真正的主角上場了。瘋狗回頭一伸手就將阿倫從人群中拖了出來,阿倫被矇住雙眼、捆了雙手,不見視覺已經相當驚慌,又忽地被這麼一拽,整個人暈頭轉向,踉蹌潦倒得分不清楚前後左右,只能不斷與身旁的人磕磕碰碰。

  大掌一推,瘋狗毫不留情地把阿倫推向了茂哥,「人我就交給你了,你得幫我看好了。」

  免得阿倫搖搖晃晃地站不穩,茂哥便一手緊緊地將人抓住,一雙眼睛亦順勢打量了起來,「這就是上億美金啊。」越看,眼中的貪婪就越顯見,彷彿嘴角都要流出口水了。他以一根手指戲謔地在阿倫的耳朵、胸口和大腿上分劃著,「這裡、這裡和這裡,算一算都是我的吧,值多少錢啊?」

  「放心,你幫我辦好了這件事,該給你的我一分錢都不會少。」瘋狗說得自信,而後還故意掩嘴,挑挑眉說得小聲,「我還另外給你分紅。」

  一聽,茂哥的心情大好,狂妄的笑聲響徹了天際,笑得放肆、笑得囂張,每一個音節皆充滿著他侵略性的意圖,聽得一旁的阿倫不光是瑟瑟發抖,內心的慌亂更是承受不住地直接溢出,一雙腿失去了力量,軟得幾乎連站立都快要支撐不住。

  一場戲是這樣的,總有人會誤以為自己是主角,盡情地肆虐和放縱,非得要真正的主角登場把他給收拾了,他才會知道自己究竟是待在什麼位置,而這也是所謂的最高潮,要讓一齣難看的戲得以翻轉,是必須要抓準時機的。

  隼守在高處,狙擊鏡上的準心時而落在茂哥身上,時而落在瘋狗身上,看著他們為著彼此唱大戲,又是摟摟抱抱,又是卿卿我我的模樣,還真的是有些反胃。最後他將準心停留在了阿倫的腦袋上,這一輪一輪地反覆游移,早就撓得他心癢難耐了,只待定點一落,就差不多該動手了。

  屏住了氣息,凝起了目光,專注的手指緊緊扣住了板機,就在一切就緒時,原本不見蹤影的胡蜂竟忽地闖入了視線,眨眼就竄到了阿倫身邊,並以手持的一把看著既鋒利又凶殘的短刀,眾目睽睽之下,一聲不吭地割斷了阿倫的脖子。

  事發突然,再加上那樣決絕的手起刀落,不過瞬間就全都成了定局,別說是讓在場目擊的人全都看傻了,就連身在遠端的隼也猛地一怔,還特地歪了頭離開了狙擊鏡,將大範圍的情況看個清楚,硬是愣了幾秒才噗哧一聲笑出來,「哇——這女人真的不是普通的瘋欸。」

  所謂疑心生暗鬼,眼前這個冒出來的女人究竟是誰的人,對阿倫出手有著怎樣的目的,或者是背後聚集著更龐大的利益,雙方誰也不知道誰的底牌,誤以為是黑吃黑的猜忌油然而生,對彼此的警戒與不信任感達到了臨界,稍稍一動,所有人即刻陷入混戰。有人赤手空拳見人就打,有人拿起鐵條棍棒威嚇,還有些人子彈如流水地胡亂開槍,一下子又推又擠,一下子拉拉扯扯,現場激情四射,分不清敵方我方的大亂鬥就這麼精彩開演。

  可惜仍有人不喜歡這齣戲,看得驚嚇不已。

  打從快艇靠岸時,德州就一路嚴密地監控著,局勢看著正常推進,雙方的互動亦皆在掌控之中,沒想到一個意外竟惹得事態急轉直下,會鬧這樣真的是始料未及,躲在一旁看了半天忽地被砸了腳,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趁著眼前一坨人亂七八糟的,他乾脆混水摸魚摸到了阿倫身邊,儘管滿地鮮血已成泊,多半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但他依然以指腹壓上對方的頸動脈,確認著阿倫已經死亡。

  廣場上的混戰依舊,胡蜂手裡握著滴血的刀子,伴著不斷擦過她耳邊的槍聲,在避開彈道的來去之間又順手幹掉了幾個人,其動作流暢俐落,根本不費什麼力氣。此時,在沒人注意到的死角有一個男人拔了槍,手中的槍口雖說緊張地晃動著,卻還是瞄準了胡蜂,只是搶在他扣下板機之前,一發子彈就先從高處打在了他在腦袋上。

  隼手上的狙擊槍可是一刻都沒有閒著,他一方面掩護著胡蜂,替她清除身邊的障礙,一方面確保著胡蜂的前路和退路,好讓她擁有更多的選擇,並有著能隨時離開的條件。數發精準的子彈從天而降,依照地勢的高低區分,位於下方的人只能被視為獵物,想反制束手無策,想循線追上又得花費時間,再說,所有預設的反擊都得先從隼的眼皮子底下逃脫才能夠成立。

  身上帶著一些瘀青擦傷,必要時就隨手抓個人過來擋拳擋刀擋子彈,瘋狗喘著大氣,一番折騰後終於從人堆裡脫身,只見他披頭散發、狼狽不堪,朝著港岸的方向踉蹌逃跑,深怕被後頭的人追上還謹慎地頻頻回頭。好不容易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浮木,他不假思索便跳上了快艇,慌亂地發動了引擎、轉動了船舵,以為能就這樣順利地駛離碼頭時,整艘船為了承載什麼忽地用力一沉,嚴重地晃動著——有誰,也跳上了船。

  將自己藏在見不得光的暗處,綁手綁腳憋屈地守了一個晚上,想必等的就是這一刻了。佐伯的視線在黑夜中仍舊銳利如鷹,磨尖的爪子早就已經攫住了瘋狗的背,絕不允許自己功虧一簣的嚴厲策動著他,就在快艇離岸之際,他由靜轉動衝了出去,猛地一跳便追到了瘋狗的身後。

  這一跳,自然是把瘋狗嚇得不輕,再加上強烈的焦慮感襲擊,讓他沒能經過思考,反射性地一陣揮拳亂打,一心只想讓佐伯趕快從船上消失,但這種粗糙且亂無章法的攻擊根本就打不中佐伯,只能連連撲空;而面對著滿是漏洞的拳頭與渾身破綻的瘋狗,佐伯甚至連閃躲都不需要太過上心,只需隨便側個身、挪個腳就能讓對方自己失去重心。在這期間他也曾試圖出手擒住瘋狗,但對方為了保住小命,本能地四處掙扎逃竄,蹦蹦跳跳地惹得一艘船激烈搖擺動盪,兩個人幾乎都快要站不穩了。

  「麻煩死了。」佐伯厭煩地碎嘴,一腳使勁索性就把瘋狗直接踢下船。

  自瘋狗的奔逃起,主戰場便由中央廣場延伸到了港岸邊,想來是快艇上的爭執還不夠熱鬧,不遑多讓的另一波人正馬不停蹄地迎頭趕上。表現太過顯眼的胡蜂被大多數的人視為了頭號目標,此刻正被無數的槍口逼迫追趕著,雖說隼已經替她清掃了不少的威脅,但以寡敵眾仍是過分糾纏,於是她一個縱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跳進了漆黑的海裡。

  沒想到會突然來這招,岸上的人一個個都有些慌張,即便如此卻依然不肯放棄。他們盲目地朝著看不見的目標,甚至不知道裡面究竟有什麼的海水拼了命地開槍,頓時槍聲四起,響徹天際,可惜這一頓操作只惹得海平面波紋綿綿,異常的寧靜中連一個換氣的氣泡都不見模樣,就更別說是胡蜂的人影了。

  在確認阿倫斷氣後,德州便一直試圖躲開攻擊、迴避視線,到處鑽縫隙躲躲藏藏,但實際上要做到完全脫身還是不太容易,他只能邊躲邊逃,見機行事。照道理說,跟著人群的反方向跑肯定是最安全的,偏偏這群人和他想去的地方一致,一個接一個全都衝著岸邊去,讓跟在後頭的他不得不親眼目睹這一場大逃殺。

  胡蜂的果敢、眾人的殺紅眼都叫他看得寒毛直豎,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深怕一個太大的喘息便會扭轉局勢,令他成為眾矢之的,就此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隨著胡蜂落海,槍林彈雨逐漸平息,不見獵物的人們失去了興致,三三兩兩遠離了港岸,這時他才靠著幾個貨櫃的間隙掩護,躡手躡腳、偷偷摸摸地趕著前去和佐伯接頭。

  再度沉寂的海面,由著佐伯駕駛著快艇起了漣漪,其船邊掛著的一具大鉤,亦將半個人泡在水裡的瘋狗拖出了一條長長的水痕。德州仍提著一顆驚慌的心,左顧右盼不安地在岸邊等著,待快艇一到便趕緊伸出雙手拽住瘋狗,但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再加上吸飽水分的衣物實在是太過笨重,光憑他的力氣遠遠不夠,最後還是靠著佐伯出手,才把瘋狗整個人像條大魚爽快地撈上來晾曬。

  不像德州在哪都耗盡心力,就連眼前這隻大費周章抓到手、拖上岸的泡水狗,佐伯也全然不放在眼裡,只逕自問起:「那邊都處理好了嗎?」

  被這麼一問,德州一怔,油然而生的心虛感讓他下意識地縮起了肩,一臉為難地搖搖頭,「證人死了。」

  「屍體呢?」情況和預期的不同,佐伯的態度變得更加嚴肅了。

  「呃……還沒回收。」德州應得戰戰兢兢,轉身指著後頭高處的貨櫃,「上面還有人,應該是狙擊手,但確切是哪一邊安排的人手看不出來。」

  朝著高處的貨櫃瞥了一眼,佐伯再次盯上德州,眼神冰冷得全是教訓,「這麼多事沒做好,你還站在這裡幹嘛?」

  「呃、好!我上去看看。」得到了指示,德州的動作之快,想都沒想就匆匆跑開。畢竟敵人可怕,但發起狠的自己人更可怕,這時候只要能從佐伯身邊逃走,哪怕要他去跳海他也願意。

  此刻德州飛奔而去的,是隼所在的位置。

  不見流動僅默默降落並偷偷侵蝕著皮膚的冷空氣、獨自置於頂點的冷冽及孤獨感,亦或是腳下那一場場無情的搏鬥廝殺、劃破寧靜且刺激著腎上腺素的槍聲與鳴叫,這些隼全都毫不在意,論氛圍論心態,他大概是在場的所有人裡最為從容的一個了。

  他的工作分明、定位清楚。一雙眼睛只管追著胡蜂跑,胡蜂要是丟了那也就丟了吧,七本的人總會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的。只是失去了目標、沒了行動的理由便就也忽地閒下來了,玩心和興致消失殆盡,他愣著眨眨眼無事可做,下一秒索性拆了槍開始收拾。

  「打完收工囉。」他悠悠地哼著歌,表現得十分輕鬆雀躍。

  只是沒想到當他揹起槍袋一轉身,卻又立刻打住了腳步。看著眼前專程為他而來的客人,與對方四目相交,其身分實屬意料之外,令他無法輕易地挪開視線;千鳥身穿一襲黑色風衣,戴著棒球帽收攏了盤起的頭髮,幾縷髮絲自帽沿間竄出並凌亂地飄動著,與她堅定的目光截然不同。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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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煙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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