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親愛的:
回顧文字裏寫了「閃閃發光」四個字的出處,來自1976〈煙火〉。你後來都說「閃閃發亮」,因為你覺得四聲字「亮」比一聲字「光」,閃耀得更久。我知道你在感嘆,因為你已經探了天機,神婆阿傑從星盤告訴你,只剩最後一次有機會修得正果,之後就是如煙火般短暫,咻一下就沒了。如果你現在還是覺得禁羈圈的那些論述跟道理是「狗屁」,我也支持你。大家都在吃自助餐,你當然也可以吃自助餐,沒什麼的。沒有那種別人可以吃,你不能吃的理由。我懂你那顆被丟在地上粉碎後又被踩著碾碎的心,如此破爛又碎裂。我是知道大宇宙有企圖修復你也知道做得太殘忍。不過你都撐過來了,或許大宇宙要你脫離「求偶焦慮」,學習著你最近發現的24T新優點,「狠心」与「無情」,羨慕的話,那就讓自己練習狠心与無情。
大宇宙的鋪牌,是一張接著一張,一個叩著一個。沒有這樣順序,走不到劇本裏的最後。年初短片導演找你詢問是否做一場對談。你很快便決定答應下來,因為你跟導演真的還欠一場兩人對於短片的談論,而這張牌牽涉到風木邀約podcast訪談。我知道你對公開發言已經有所抗拒,不過正是因為這場跟導演的對談上,你提到當兵時被軍官弄得很慘、軍中豔遇欲言又止,寄來的訪談綱要中「軍旅」就這麼引發你的興趣,感覺時間到了,可以聊聊當時的事。
你在朋友酒攤中喝得大家微醺,需要助興話題時,才講講跟軍官、在澎湖那段時間的事。我現在是覺得你之前都是在Live說說,大家只能聽現場。現在要錄podcast,根本就是進錄音室錄正式版本。我說錄音室版本你有沒有緊張了一下,因為我們是腦袋有洞的人,那些年寫下的日記不夠完整且仔細,好多時候你都覺得發生過的事,是不是憑空幻想、開腦洞的結果,然後就要反覆回憶,想著24年前發生的事,很痛苦呴,我也這樣覺得。應該要有一支跨時空退稿紅筆,把那些寫得不夠詳細得,圈起來退回去給2001年的報務士,真的很欠退稿。
而你為了特別拉出來的軍旅壓縮檔,整理訪談綱要時,頓時發現自己是非典型禁羈者。呴——發現得也太晚了吧。我們既然屬於非二元的人,來到禁羈圈,當然也屬於非二元,沒有一定要按照圈內的模式,我們就是非典型的人啊,來,再跟著我說一次「我。們。就。是。非。典。型」。
在回憶与整理中,你知道了行為模式及原來軍旅不只是覺醒,還包含了實踐。雖然是有點違反個人意願啦,你不是自願被調教与調教,反正你就是覺醒了。你一直宣稱的2003開始連載《軍犬》是你的正式出道。噢,不是喔,那是你的正式邁入社群,你開始跟暗黑堡壘、皮繩愉虐邦的「阿貴們」結為伙伴。你的禁羈之路應該要往1999年入伍那天算起,你不用管禁羈圈那些檯面上的調教、自願不自願、雙方同意、什麼典型之類,你是非典型,沒有道理按照他們說的。對,我說的就是大家都在吃自助餐,你也可以吃。你給我吃,而且愉悅地吃,看是要配著〇卡可樂還是威士忌都可,要抽菸也歡迎。
那些24年堆在角落的日記本,被你拿出來翻閱。我知道有點痛苦,理性与感性在拉扯,沒有邊喝酒邊讀,根本看不下去。不只是字跡、寫作、運文用字都已經跟現在不同,日記裏的人幾乎都離開你的生活,噢連最接近的通信官,你都要懲罰他,2026才願意聯絡他。這也OK,沒什麼,因為我也覺得通官2023那年太過分。我是不曉得到底是懲罰他還是懲罰你啦,他過得可開心,所以你也給我開心,愉悅生活不能輸。
你想起了24T跟棍子,這兩位很重要的人,還有坎坷到無与倫比的報務士之路。可是我覺得24T一直是等著你的,不然大宇宙不會安排你跟他在澎湖相遇,發生了那些事。明明他老家就距離你大四住處,兩條巷子,或許你早在購買日常用品,非得從他家那條路走進時,聽過日劇BGM重要人物登場銀鈴聲。棍子也是,從你新兵到部開始,這傢伙就中意你了,不然他不需要對排長開口「要你」。棍子的性教育課,從第五課開始,我覺得你已經在開始搶奪主控權,應該已經禁羈覺醒,不然你不會開始想要控制權。這邊是還沒錄音的部分,我希望你的狀況會調整到好,可以錄音順利。也許你會感嘆那些在你軍旅出現的人已經從你的生活消失。我得告訴你前些年說的「愛啊從來不會消失,只是換了另外一個型態存在。」他們印在你的身心靈,奪不走的是你的記憶,屬於你的Petit’s Version,他們要是不服,他們就出來錄他們的版本辯駁。少囉哩叭嗩,不出聲的人沒有權利抗議。
沒有去澎湖這一趟,你是湊不齊可以寫出黑書的「條件」,我想你是懂的。所有條件都必須具備,才有那關鍵時刻,軍犬正式登場連載。人生裏很多時候不曉得為什麼這樣,真的要等到過了很久以後回頭觀望,才發現大宇宙冥冥之中有安排。像是二〇一九上半年從台北返回中壢起點,當時你不明白,所以當作大宇宙的防手。六年後回頭,你終於明白用意。二〇一九上半年沒有回中壢,下半年就要進入全球疫情期間(台灣是晚一些啦)。另外是退回起點,重回自己想要成為少女漫畫家的書桌前,這裏暗藏著過去埋藏的能量。肉書《軍犬2》、死書《鳳凰會...》、帝書《dt》需要在這裏完成。還有距離爸爸生命最後只剩幾年,二〇一九上半年回來剛剛好。湊齊條件便會有小說的誕生与完成,跟爸爸最後相處的幾年,是要這個條件,你的小湯系列,關於一個男孩成長為男人的ABDL巨嬰褯者与Spanking打屁股,超長篇才有誕生初始條件。
我真心建議你沒事、沒有到絕境,千萬不要「探天機」,不管是姓名學、占星、看靈魂什麼的,知道天機,反而會限制你。你應該有感覺吧,人生完全按著天機在走,彷彿不管做什麼努力,結果盡是如此,改変不了大宇宙意識。我是還滿喜歡看靈魂說的,你是沒有主神的靈魂,所有的決定出於你,是你看不爽地球運行的規矩与社會,願意下來出力。你有跟一群靈魂約定好幾時相遇、幾時讓彼此提升,好改変你覺得應該校正的,這點是還滿準確的,我不得不這樣說。
高中某段時間你跟耀慶有感而發地說你覺得某一世是史官,反正當時你也覺得是隨口說說。等到遇見了某個帶著那世記憶的朋友,他寫了一篇文章,說他很想寫一個明明異族都要攻進來,大笨蛋的史官不想逃,臨死還在寫一直寫。你知道這個亡國君的朋友是特別寫給你的,你對号入座了。朋友給的線索是足以讓你找到前世孩子,那些被你寫下的,可能現在都在圖書館深處生灰塵。看靈魂說過你東西方都待過,你的前世小孩可能很多喔,有些可能已經消失在歷史洪流,我知道你覺得不需要去尋,沒必要盡信玄學神祕學,你也沒有前世記憶。所以你知道要珍惜今世的每一個小說孩子,不要再說什麼訣別,他們遇到問題還是回來找你,等到你失去記憶、離開人生再說。等你下次再來地球,軍犬、貞男人還有其他小孩對你而言也不過是一個曾經活在地球上叫做夏慕聰寫的小說,搞不好埋沒在歷史洪流中,你也不會知道這些小說,便更別提我寫給你的信。能同時共存在這個時空裏,相聚即是有緣。
我要說的是你這一世啊,就像異族攻入還在寫的史官,只是身分換了一下。你現在還在寫,拚命地寫,異族依然是「死亡」意涵,我覺得OK喔,是還滿浪漫的。話說你有沒有覺得人生就像軍旅,在澎湖發生的一切又在你的生活中上演,你在你中壢的房間裏,就像在澎湖營區電台裏啊,只是現在你的上屬台換成了大宇宙,上面發來的訊息只有你能抄收。下屬台換成了「讀者」,悠哉是還滿不賴的。特別是回顧完坎坷的報務士之路及軍旅,你確認軍犬及許多孩子的命運重複著你的生命軌跡,你便順其自然,過好自己目前的生活。有些朋友透露及擔心再不出書讀者要忘記你了,雖然你很輕鬆地說著「反正讀者忘記我,那就容我重新自我介紹,我是夏慕聰。」好啦要吃自助餐我沒理由反對。
望你的人生平安順遂。
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