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的交匯的路上,聽一位演奏者拉二胡吹笛,剛開始覺得挺好的,笛原先就靈動,樂器也可以,細一點便知道這人怎麼一首曲子也無法彈奏呢?只拉一個段落,像即興,無始也無終,僅僅是賣弄唯一的幾個旋律,弄出仿造鳥鳴的幾個小節。
川流中,一個眼神或是耳朵一來二往,也是兩百現鈔,但那些人倒不是覺得技巧好,可能只喜歡那笛聲。
想起來我在路上偶遇的演奏者都很厲害,有些是騙的,最誇張就是那個只拉八個音後面放音樂,紙牌子寫「請支持我夢想做烘培」。而可以滑溜的不重複一首接一首,也許過程也沒人駐足,但又怎樣,光站在那裡的五分鐘就無法做到。
可惜我不會寫譜,很想把那段寫下來,用簡譜,這樣就等於把他做生物識別,又隱晦,他未來就不敢混下去,可能準備三首輪流拉或奏,轉念一想:畢竟人啊,如今三十秒就決定了流量,三分鐘就是忍耐的極限。更何況有人專門就看出糗和假訊息。
但沒什麼比得上少女自彈自唱,而那些年的少女跟傳奇也如同浪花,高高的蝕刻不同文化的地貌與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