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無名-(九十二)法理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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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冷月心口一緊。

月色下,魯青嶽那魁梧的身影正帶著老劉與小張大步而來。

她指尖微微顫動,幾乎要再次扣上劍柄。這三人現身得未免太過巧合。

她此刻渾身力氣幾盡消失,四肢發軟,早已無力再戰。

若是這三人在來春樓裡的豪氣與善意全是偽裝,如今正是他們落井下石的時候……那麼,她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一念至此,她眼神陡寒,背脊繃得筆直。

然而,另一頭的魯青嶽卻渾然不覺衛冷月此刻的內心想法,仍帶著酒後未散的豪爽之氣。

幾人方才同陳萬成聚完,出了來春樓便分開,因酒意正濃,說笑之間不欲立刻回去,便順著夜色散步。

街巷寧靜,月色正好,酒氣被風一衝,倒覺得胸中舒暢。

目前街道尚未實施宵禁,幾人還有餘裕如此閒適。

只是,走著走著,他們很快便同衛冷月一樣察覺到異樣。

魯青嶽久歷江湖;老劉與小張更是鏢局中人,走鏢養出的警覺早已根深蒂固,加上三人皆有武藝在身,五官感知不同於常人。

三人對望一眼,頃刻間酒意削去大半。

「……好像有動靜。」老劉提醒。

果然,不遠處隱約傳來急促交鋒後的殘響,石磚被踏碎的回音,還有血腥隨風飄散。

魯青嶽心頭一震,當即壓低聲音喝道:「快!」

於是三人齊齊提氣,腳步疾如風,順著氣息趕來。

才轉過巷口,便見白衣的衛冷月立於陰影之下,劍光映月,氣息冷冽,與三名匍匐在地的賊人隔開。

見到此景,魯青嶽眼皮一跳,接著又瞧衛冷月冷眼瞪著他們,敵意四散。

老劉神色一凜,收起了先前的酒意,腳步在半途頓住。他目光掃過不遠處倒地的更夫屍體,心口猛地一震,沉聲開口:


「衛姑娘?這……這是何意?」

語氣裡已無方才酒桌上的豪氣,只有嚴肅與警惕。那指尖微微顫動,終究還是指向地上的血跡與屍體,像是在質問。

小張則呆立當場,一臉不敢置信。他先前還把這女子視作同席豪情的「冷妹子」,轉眼竟見滿地血腥。

「這……衛姑娘妳!」

他聲音發顫,眼神裡滿是驚恐與不解,像是不願相信先前那冷冽卻真誠的女子,竟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魯青嶽心頭暗叫不好,立刻伸手一攔,出聲喝止:

「住口!」

他雖然心裡同樣震驚,但目光落在衛冷月神色中,卻隱隱察覺出些不同。

衛冷月目光冷如刀鋒。

「你們……也是同夥?」

魯青嶽雙眼直視她,沉聲道:

「妹子,冷靜些!咱們不是什麼同夥!」

他抬手往旁邊兩人一壓,示意他們別再出聲,自己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

「妳魯大哥我要是有歹心,早在來春樓裡便能下手,哪還等到這巷子裡來?」

見衛冷月劍鋒仍不曾放下,他又補了一句,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方才同陳萬成散席後,我們只是出來醒酒,路上沒聽見更夫的鑼聲,心裡覺得不對勁,才循著聲音趕來。結果看見的,就是妳和這三個人。」

他頓了頓,眉目一凝,斬釘截鐵地說:

「妹子,妳誤會了。」

巷口的夜風拂過,帶走血腥氣的一瞬,也把他那句「誤會」吹得格外清晰。

倒在地上的三人見突有旁人出現,心頭同時一動——不管來的是誰,只要能把局勢攪亂,便是生路。

於是齊齊哭嚎起來,聲音撕心裂肺。

「饒命啊!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幼兒,若沒了我,家裡就斷了活路啊——」

「大俠!大俠——救命啊——這瘋婆子要殺人啦!」

有人甚至伸手直指衛冷月,聲淚俱下,口中滿是顛倒黑白的哀號。

魯青嶽聽得眉頭緊皺,胸中一股煩躁直往上湧。

憑藉經歷,他一眼便能看出這三人不是什麼好貨色,聲聲喊冤無非是想借勢脫身。

他聲如洪鐘般地大喝一聲:

「都住口!」

聲音在巷中炸開,帶著酒意與真勁,震得牆角灰塵簌簌而落。

三名惡徒登時嚇得一縮,哭嚎聲戛然而止,只剩斷斷續續的哼哼聲。

魯青嶽的眼神在衛冷月與地上血跡和更夫的屍身間轉了幾回,將實際情況猜測了幾分。

在他眼裡,衛冷月就像一匹受傷的孤狼,渾身繃緊,冷眼如刃,誰靠近一步,她都會立刻撲殺上去。

他心裡明白,這姑娘此刻防備心極重。稍有差池,便會撲身而上,玉石俱焚。

魯青嶽大歎一聲:

「大哥不怪妳起了防備心。瓜田李下,我們此時出現,確實在妳眼中太過巧合。」

他頓了頓,目光不帶逼迫,只是緩緩續道:

「而妳這副模樣,也容易讓人誤會。妹子,不如先說說情況?」

他刻意放慢語調,像是給她一個台階,也給彼此一線回旋的餘地。

衛冷月沉默片刻,眼神掃過魯青嶽三人。

這三人眼神裡雖有疑色,卻沒有半點掩飾的貪婪與算計。

她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選擇相信。

「……那更夫,本就死在他們手裡。」

衛冷月解釋道:她原本在街上行走,心中已覺不安。夜裡該有的更夫鑼聲遲遲不響,靜得過分。她循聲追查,果然在暗巷裡見到一老一少兩名更夫伏屍街頭,血跡猶溫。

就在此時,這三人悄然現身,言談間不避,竟對殺人之事恣意調笑,甚至口出「羊羔」之語。

本欲先暗中窺聽,卻終究難掩殺意,遂自牆頭躍下,與三人交手。

交手過後,正當僵持之際,便是魯青嶽幾人出現。

衛冷月將經過一一說來,語氣冷靜,條理分明。

只是她隻字未提自己中了藥。

魯青嶽卻看得分明——她的氣息雖壓得極深,眉梢眼角卻掩不住一絲虛浮,呼吸間帶著異樣。

他心頭暗歎:這丫頭,明明已是藥性纏身,還死撐著不願示弱。

他長長吐了口氣,苦笑著搖頭:「既然話都說開了,咱們無需如此劍拔弩張。」

說著,轉首吩咐:「老劉,去巷子裡看看,那老更夫的屍身何在,驗明真假。」

老劉點頭,心頭也放下了幾分戒備。他先回身朝衛冷月抱拳一禮,沉聲道:「先前魯莽,得罪姑娘。」

隨後招呼小張一同上前,兩人提著燈籠,快步走向巷口深處。

魯青嶽側眼瞧著地上那三個還在哼哼唧唧的賊人,心中煩躁。

「還裝得像真有多可憐似的……」他低低冷哼一聲,大腳一揮。

砰砰幾聲,三人被踢得翻滾相撞,齊齊摔到一處,滾成一團,哀嚎聲此起彼伏,像豬狗亂叫。

魯青嶽卻根本不理,往前一步,右腳猛地重踏在其中一人眼前。

「咚!」

一聲悶響,夯實的青石地面竟生生裂出一道紋痕,塵屑簌簌而落。

那人眼珠子幾乎要鼓出來,渾身一僵,尿意失禁,驚恐得屁滾尿流,半個字也不敢再喊。

其餘兩人也嚇得面如死灰,再無半點叫冤的聲息,只剩顫抖。

魯青嶽虎目一瞪,聲如悶雷:「安分點!再敢嚷一句,爺讓你們三個今夜就爬不出這條巷子!」

不多時,老劉與小張從巷裡快步走回。

燈籠光搖搖曳曳,映得兩人臉色都沉了幾分。

老劉先朝魯青嶽點了點頭,沉聲道:

「確實有名老更夫陳屍巷內,且為刀所傷。」

短短數語,卻如重錘落地,將衛冷月方才的說詞一一坐實。

遠處,隱隱傳來巡街衙役的呼喝與腳步聲。


衛冷月心中一沉,冷聲道:「不能交給城坊司。這三人若落在那群尸位素餐的人手裡,恐怕......」

魯青嶽盯著她,眼神沉了幾分,忽地重重一哼,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妹子,妳這樣想就不對了。」

他一步上前,虎背微躬,沉聲道:

「妳要追查孩童失蹤案?妳要這三人為殺害老少更夫伏法?這兩件事都對,但妳憑什麼?妳不是官,也不是將。妳只是阮府一個護衛,憑什麼。」

他目光如刀,直直落在她臉上,語氣沉重,也帶著幾分苦口婆心:

「妳若真想讓他們受罰,就該更應交給官府。哪怕城坊司不作為,至少還有規矩。」

「江湖人再怎麼自由,終究跳不出朝廷的天。妳要是自作主張,以私刑代法,說出去就是殺人滅口,到時誰信妳說的是真相?」

他眼神掃過地上蜷縮的三人,冷哼一聲:

「這些賊人確該償命,但怎麼死、在哪裡死,不是咱們說了算。」

一旁的老劉聽了,也忍不住點頭,開口道:

「魯兄說得對。衛姑娘,我們在鏢局裡走南闖北,常常同江湖、官府、匪徒三方打交道。若只靠刀口過日子,早就沒命了。」

他語氣沉穩,帶著多年經驗的滄桑:

「這世間不是非黑即白。江湖人行事講快意,但快意過了頭,便是壞了規矩。該交官府的事,還是要交官府。規矩雖不盡人意,可沒了規矩,世道能亂成什麼樣?。」

說到這裡,他看了眼衛冷月,神色嚴肅而誠懇:

「姑娘想替枉死者討公道,我們也敬佩。但若是踏錯一步,把自己陷進去,那就什麼都保不住了。」

衛冷月靜靜聽著,指尖仍搭在劍柄上,卻沒有再緊扣。

魯青嶽的話,直白粗豪,卻不似虛言。

老劉的補充,更像一錘子釘在心口——這世間並非非黑即白,規矩之外,還有不得不妥協的灰色。

她心底不服。若真交給城坊司,那些人能替枉死的更夫討回公道嗎?

可她也無法否認——自己只是阮府的一名護衛。

哪怕手裡握著劍,殺得了人,也改變不了世道的規矩。

衛冷月指尖終於慢慢鬆開了劍柄,冰冷的劍身在夜色裡隱去光芒。

藥效漸退,她漸漸恢復了力氣。

此時,巷口忽然亮起燈影。

三三兩兩的巡街衙役提著燈籠,腳步紛亂地擠了進來。有人扛刀,有人提棍,七嘴八舌喊著,絲毫不見隊伍紀律。

魯青嶽眉頭一皺,心裡暗暗冷笑:

這分明是一群烏合之眾,比起鏢局人押鏢出行,前呼後擁卻各司其職,眼下這些人可差得遠了。

只見為首一名衙役將燈籠高舉,臉上帶著幾分輕浮,聲音拖長,先開口便是質問:

「此處發生何事?聽聞有百姓報案,說出了人命,還不速速招來!」

魯青嶽見那衙役語氣輕浮,隨即往前一步,整個人如山般擋在衛冷月之前。

他拱了拱手,聲音渾厚卻乾脆:「此處確有命案。方才我與同伴路過,聽聞廝殺聲,趕來時已見一老一少更夫橫屍巷內。三名兇徒被擒,便是這幾個。」

說著,他腳尖一勾,把縮成一團的三人踢得滾出幾步,血污狼狽,無從狡辯。

衙役們一時面面相覷,原本要尋茬的語氣,頓時弱了幾分。

魯青嶽沒有給他們喘息的空子,抬手一指巷深處:「屍首在裡頭,走,幾位可隨我來看。」

說完,他親自提燈在前,步伐沉穩。

巡街衙役們只得跟上,被他渾厚的氣勢壓著,反倒像是他們受他帶領一般。

燈火搖曳中,青石巷底的血跡漸漸映出,老更夫屍身側身靠牆,胸口刀痕深刻,面容尚帶著未盡的驚恐。

魯青嶽停下腳步,沉聲道:「命案在此,各位大人親眼所見,總不必我多說了罷。」

巡街們見到屍身,面色各異。

有人眉頭一擰,裝模作樣地重重哼了一聲,似要賣弄官威。

「咳……」領頭的衙役清了清嗓子,聲音拔高,語氣裡帶著幾分居高臨下:「這裡鬧出人命,自當一一查清。是誰制服了這三個賊人?」

衛冷月正要開口,卻感覺到身側衣袖一緊。

老劉低聲在她耳畔提醒:「交給魯兄。」

只見魯青嶽神色不動如山,正迎著那名衙役的目光。

魯青嶽收回視線,環顧四周,聲音渾厚而不高,卻壓得在場一片靜默:

「人,死在這裡;兇徒,也被擒在這裡。」

話語間,像是隨口一提,卻正中這些巡街的心思。

他們頓時明白。

行兇者、受害者、證據和案發經過都有了,這是現成的功勞擺在眼前。

誰出手的很重要嗎?回頭立了案,入了冊,怎麼記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幾名衙役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竊喜。

有人乾咳幾聲,掩飾著心虛,語氣立刻軟了下來:

「嗯……既然如此,便將賊人綁了,帶回衙門聽審。」

幾人連忙動手,取出麻繩,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三個哀嚎的賊人捆成一團,嘴裡還故作威嚴喝斥:「還不快走!」

賊人不敢吭聲,被拖拽著往巷口去。


燈籠搖晃,影子拉得老長。

魯青嶽目送那群衙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臉上卻沒有半分輕鬆。

他轉過身,望向巷中兩具因公殉職、卻無人聞問的冰冷屍體。

「老劉,」他沉聲道,「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老劉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魯兄說的是。官府的人帶走了活口,卻把死人留在了這裡,算什麼道理。」

他轉頭對小張吩咐道:「時辰已晚,小張,你明日一早就去打聽,這兩位兄弟家住何方。若有家小,這筆銀子咱們鏢局出了,務必親手送到。」

魯青嶽跟著說:「咱們將這兩位更夫的遺體好生抬去城南的義莊暫且安置。留下足夠的銀兩,囑託莊裡的人明日備好兩口薄棺,尋個安靜地方好生安葬了。」

小張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抱拳應道:「魯大哥放心!」

話音落下,魯青嶽便率先走向巷子深處,從一堆廢棄的雜物中,尋來一扇還算結實的破舊門板。

幾人不再多言,動作輕緩而莊重地將兩名更夫的屍身抬起,小心翼翼地並排擺放在門板上。

老劉還伸手,替他們拂去了衣襟上的塵土與血污,整理好他們凌亂的衣冠,讓他們走得能有最後一分體面。

魯青嶽走到門板一頭,魁梧的身軀一沉,穩穩地將前端抬上肩頭;老劉則默契地走到另一端,與他一同發力。

那塊臨時充作擔架的門板沉重無比,但在兩人肩上,卻沒有絲毫晃動。

月光下,幾人的身影被拉得修長,他們抬著那塊門板,步伐沉穩地走出了這條染血的暗巷,朝著義莊的方向緩緩行去。

衛冷月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對「江湖俠義」四字,有了更沉、也更暖的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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