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回看馬修史卡德接案子的過程裡,意外在新店深山的一處倉庫裡找到幾件,彷彿馬修當年在連恩尼遜造型下可以穿上的獵裝外套,我當下買了六七件馬修史卡德的豪邁堅毅,哎,在那個鼻涕流個不停,咳嗽好不了,體溫介於高燒與低燒之間來回擺盪的日子。
沒錯!天氣開始冷了,在我身上也每年都出現了像我老爹最後的日子裡,那種怕冷怕到令路人側目的穿著打扮,像是怪異的圍巾、厚重的外套等等與多數路人的短袖短褲大相徑庭的配件。

每一次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時候,我總是夢見老爹回來帶我去跟他老爹見面的場景。

失智的死了之後,緊接著就是四個要錢不要臉的婊子互毆的重頭戲了!殺吧!你們就值這麼一點點錢了!
這一回,時間來到一九九一年的紐約,我不禁再一次長嘆一口充滿病毒的氣。早年,我會對這些指責台灣月亮黯淡無光,紐約月色燦爛明亮的說法以這個小說裡紀錄的社會模樣反唇相譏,然而小孩子也秉持著同舟共濟的生活態度與我一起經歷大部分苦難時光之後,這些不需要去爭辯的客觀事實,我就把這些感慨付諸於這陣子秋天來的風,隨它們愛在原地打轉還是飄向無邊無際的太平洋上空了。

卜洛克的馬修史卡德以絕對冷硬派的地下偵探找案件真相的行事態度,我在人到中年之後才能漸漸領略到不是你有一身幹練的詠春拳,或者有花不完滿是臭氣的錢就可以解決一些正義無法即刻到來,我講即刻應該是指相對於人的壽命與焦急期待的那種急迫感。馬修史卡德這一回更猛了,嗯,我本著就是知道大概的私刑正義,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朋友關係這種建構在利益之上的發揮,這一回還真是一場華麗的騷操作。
- 1992年愛倫坡獎最佳小說
- 1992年夏姆斯獎最佳小說入圍

說到紐約在那個時期的治安狀況與社會種族紛擾的落英繽紛,我不禁想起前幾天跟小孩子看到一半就放棄的賈木許《長假漫漫》,你以為的帝國大廈、第五大道,我在二十多年前的九一一發生後的一年內,曾經在紐約住過一段時間,你以為的繁華高尚的美國,只是你井底之蛙隨波逐流的自我冥想罷了,我對世界的失落感、被冷眼對待被逼迫式的種族自卑感不斷地在心裡攀升,有一種幾乎要嘔吐出來的窒息感。

你以為得很美,其實就是自我踐踏。
在那段時間裡除了這些金髮白皮膚的傻蛋對我不斷地進攻之外,順手推波助流的還有我爹娘當年歡樂之餘副作用所生下的那個崇洋的死太妹,任我伶仃漂流、她只是盡情揮霍享受性愛與放縱,至於背地裡如何讓我活在她嚼弄的舌根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嗯,在小說裡寫的跟我對紐約印象如出一徹。
我不用自命清高去調侃中間許多十八禁的畫面描述,嗯,是我,可能也會受不了那個女人的誘惑的,我沒有伊蓮這樣上道的女人,我也不需要一個假裝很上道,其實很下作的每一個女人。然而,馬修在這一集裡最後鋪陳的開放式結局,是不是讓你也覺得英雄氣短了點?

結婚?開什麼玩笑,現在這樣不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