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冉的手指在顫抖。
黑暗中,金屬拉鍊滑下的聲音,輕微卻刺耳。
那頭沉睡的野獸彈跳出來,帶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熱輻射,瞬間燙到了她微涼的手背。衣櫃裡實在太擠了。
她不得不將整張臉貼在他的胸口,鼻尖蹭著他柔軟的羊絨毛衣。那裡原本只有冷冽的雪松味,此刻卻混雜著一股越來越濃烈的、屬於雄性荷爾蒙的腥甜氣息。
「慕辰……」
她小聲喚他,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帶著一絲不知所措的濕意,「我……不太會。」
雖然經歷過幾次,但主動掌握這樣凶悍的武器,還是第一次。
而且,它真的很燙。燙得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正貼著她的手腕內側搏動,猙獰的尺寸與他平日斯文優雅的外表形成了極其割裂的對比。
「乖女孩。」
沈慕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沙啞得像是含著砂礫。他沒有發號施令——在這種只要稍微大聲一點就會被外面聽見的環境裡,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風險。
他捉住了她在黑暗中盲目摸索的小手。
他的手掌很大,乾燥、有力,指腹帶著薄繭,將她柔軟的手完全包裹其中。
然後,引導著她,覆蓋上了那處滾燙的硬挺。
溫差帶來的刺激讓沈慕辰的呼吸猛地停滯了一瞬。
微涼的掌心貼上滾燙的柱身,像是一滴冰水落入了沸騰的油鍋,激起了更狂暴的熱度。
「把它當成妳的一部分。」
他貼著她的耳廓低語,帶著她的手緩緩上下滑動,
「就像妳寫作時握著的筆……握緊它。」
這個比喻荒謬又色情。
起初的動作有些乾澀,但隨著指腹在他的帶領下一次次拂過那敏感飽滿的頂端,前端終於無法忍耐地滲出了些許透明的津液。
那液體滑膩而溫熱,迅速漫開,成為了天然且最為契合的潤滑劑。
隨著頻率加快,衣櫃裡開始響起了一種令人面紅耳赤的水聲。
那聲音細密、黏膩,如同蝸牛在雨後的葉片上爬行,又像是深海裡氣泡破碎的靡靡之音。
液體被攪動的聲響被無限放大,在狹小的木質空間裡迴盪,鑽進宋星冉敏銳的耳朵裡,燙得她渾身發軟。
她羞恥得想把頭埋進膝蓋裡,但空間不允許。她只能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試圖逃避那聲音。
但沈慕辰不允許她逃避。
他在享受。甚至,他要讓這份羞恥加倍。
「星星,妳聽……這聲音好濕。」
他低啞地笑了一聲,隨即低下頭,在那只正因為羞恥而充血紅透的耳朵上,落下了一個濕熱的吻。
不只是吻。
濕軟靈活的舌尖探了出來,帶著惡劣的意味,直接鑽進了她敏感的耳廓深處。
舌頭攪動的細微水聲,就在她耳邊炸開。
「嗚……!別……」宋星冉渾身一抖,腰肢瞬間酥軟,手上的動作差點停下。
那種感覺太恐怖了。就像是有人直接在她的神經末梢上舔舐。濕熱的觸感、放大的水聲、還有他粗重的呼吸,形成了雙重的感官夾擊。
「別停,手動起來。」
沈慕辰含糊不清地命令著,嘴唇卻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吸吮、啃咬,甚至是用舌面大面積地刮擦她耳後的敏感皮膚。
一邊是手心裡滾燙硬物的脹大,一邊是耳邊濕熱舌尖的侵略。
「哈啊……沈慕辰……太近了……聲音太大了……」
宋星冉被逼得無處可逃,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只能本能地加快手上的動作,試圖用讓他儘快釋放來結束這場折磨。
沈慕辰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背,如同控制著一個精密的發條玩具。
他感受著她在自己身下的顫抖,感受著她手心裡溢滿的滑膩液體,那種被全方位包裹的快感讓他眼底泛起猩紅。
「對……就是這樣……」
他在她耳邊喘息,舌尖沿著她的下顎線一路向下,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水痕,「再快一點。」
宋星冉的手腕酸軟,指縫間溢滿了那些滑膩的液體,有些甚至沾濕了他的西裝褲料。
但他沒有停下的意思。
透過緊貼的胸口,她能感覺到那顆心臟正在瘋狂撞擊胸腔——咚、咚、咚。
「別停!」
他在她耳邊近乎耳語地命令著,語調已然染上了幾分失控的狠戾,隨後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脖頸。
痛與爽同時襲來。
那滾燙的巨物在手中脹大到了極限,表面暴起的青筋在她掌心瘋狂跳動。
就在那一瞬間——
沈慕辰突然停止了大幅度的套弄,將下巴重重地抵在她的頭頂,整個人如同拉滿的弓弦般瞬間繃緊。
「嗯——!」
一聲極其壓抑、沉悶的低吼在他胸腔內炸開,像是深海地底的悶雷。
他的腰腹不受控制地痙攣、挺動。
緊接著,一股滾燙炙熱的液體猛烈地噴薄而出。
那是帶著極高溫度的白濁,斷斷續續,一股接一股,強勢地澆灌在她柔嫩的手心,濺射在兩人的衣擺之間,甚至有幾滴飛濺到了她的手腕內側,燙得她渾身輕顫。
濃重的雄性氣息瞬間在狹小的衣櫃裡爆發開來,與空氣中瀰漫的津液味道混合,強勢地蓋過了原本霉味與樟腦丸的味道。
這個陳舊的衣櫃,被徹底標記了。
良久的戰慄後,沈慕辰緊繃的肌肉才緩緩放鬆下來。
但他依然沒有放開那隻滿是狼藉的小手。
他在黑暗中粗重地喘息著,額角的汗水順著鬢角滑落,滴在宋星冉的臉頰上。
隨後,他緩緩低下頭,滾燙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廓,聲音沙啞卻帶著饜足後的慵懶:
「做得很好,宋星冉。」
他抬起她黏膩不堪的手,在黑暗中並未嫌棄,反而像是嘉獎一般,在她滿是濁液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虔誠而色情的吻。
「髒了……」宋星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的手,那種黏膩的觸感讓她有些不適,也有些害羞。
沈慕辰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包濕紙巾。
包裝撕開的輕響。
他抽出一張冰涼的濕巾,慢條斯理地抓過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幫她擦拭。
動作很仔細,像是在擦拭一件剛剛使用完畢的珍貴瓷器。
指縫、掌紋、手腕……每一處都不放過。那種冰涼的濕巾帶走了滾燙的濁液,也帶走了刚才那種瘋狂的熱度。
「這裡不能待了。」
沈慕辰擦完手,將髒掉的濕巾攥在手心,推開了櫃門。
微弱的光線透進來,空氣中依然漂浮著肉眼可見的灰塵。
他先從衣櫃裡鑽了出去,長腿邁出,落地時發出一聲輕響。然後,他轉過身,向櫃子裡的宋星冉伸出手。
宋星冉此時正試圖從那一堆棉被裡爬出來,但因為剛才長時間維持蜷曲姿勢,雙腿早已發麻。她狼狽地撐著櫃壁,頭髮凌亂,臉頰通紅,衣領還有些歪斜。
「慢點。」沈慕辰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將她像拔蘿蔔一樣從櫃子裡拉了出來。
宋星冉踉蹌了一下,撲進他懷裡,隨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上次這樣躲在櫃子裡……好像還是小學玩捉迷藏的時候。」
沈慕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他想調侃她一句「那妳小時候一定躲得很好」,但喉嚨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乾癢。他立刻抿緊嘴唇,喉結上下滾動,強行將那聲咳嗽壓了回去,只是胸腔微微震動了一下。
「咳……」雖然忍住了,但眼角還是因為憋氣而泛起了一抹紅。
宋星冉立刻緊張起來,抬手撫上他的胸口:「是不是很難受?我不說了,我們快走。」
沈慕辰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聲音嘶啞得厲害,卻溫柔得不可思議:「沒事。只要妳在。」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這不是情慾的吻,而是一個安撫的、充滿保護欲的吻,像是在對剛才那場狼狽的逃亡做最後的告別。
「空氣太差。」他皺著眉,環視了一圈這個狹窄雜亂的房間,「還有……這張床我也睡不下去。」
「可是……我們要去哪?」宋星冉小聲問,「回城北要好幾個小時。」
而且她知道,沈慕辰現在的狀態——嗓子啞了,體力消耗了,精神也緊繃到了極致,根本不適合長途坐車。
沈慕辰的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方案。酒店?不行,過年期間肯定客滿且吵雜。突然,一個塵封已久的地點浮現在腦海。
「去山上。」沈慕辰拿出手機,迅速給司機老陳發了條訊息:【備車。去老宅。】
「那裡有棟別墅。」他轉頭對宋星冉解釋,眼神變得有些深遠,「是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雖然很久沒住了,但一直有人打掃。」
那是他父母留下的遺產,也是他童年孤獨的起點。那裡位於深山,絕對不會有鞭炮聲,也不會有電子花車。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好,我們走。」宋星冉毫不猶豫地答應。只要能離開這裡,只要能跟著他,去地獄都行。
沈慕辰幫她整理好有些凌亂的髮絲,又替她扣好大衣的釦子,遮住了一切旖旎的痕跡。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像是帶領公主逃離惡龍巢穴的騎士,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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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姬小語: 在這種地方也能做「手工藝」,沈老師的興致真是不挑地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