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18|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送想自殺的他去住院後,我就和別人約會去了

    在一起五年多,有時會懷疑我們到底還有什麼沒經歷過?
    直到今天他走進廚房拿起那把青蘋果色的水果刀。
    他步伐緩慢搖晃,淚水鼻水爬滿他糾結的臉,
    還沒動手。
    異常冷靜地請他把刀交給我,沒多久我們拿著心理醫師的轉診單,到急診室報到準備住院,和他姐姐聯絡上後,我就愧疚地離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醫院。
    我留下想自殺的他,一個人在醫院,自己跑去赴另一個約。
    這個晚上他是怎麼過的,在姊姊趕來之前,他一個人,心裡塞的會是什麼?
    我沒有在他身邊。
    我沒有在他最脆弱的時候陪在他身邊。
    我沒有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留在他身邊。
    我甚至錯過了探病時間,只好將他托我帶的書轉交給看守人員。
    我真是爛透了。
    我問自己還愛不愛他,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想像著他被拋下的心情,我只想甩自己一記大大的耳光。
    什麼時候開始一切凌駕於他之上,我早有意識到,自己對於這段關係心態上的轉變,但這變化的節奏讓我措手不及,好像所有決定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的感受像被一層保鮮膜隔離起來,想用力感覺些什麼,騎著小紅時我放聲大叫,我試著召喚哀傷,我想哭出來,我想擠出眼淚,但什麼都沒有,情緒是空的。
    我難道真的不怕失去他嗎?
    最後我回家一個人唱整晚的歌給蒂芬妮聽,那首靈魂伴侶唱到泣不成聲。
    2018年12月17日星期六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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